爵爺之愛(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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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裏隻有我一個人,實在安靜得可怕。
我使勁把身體挪到了牆角,讓自己的背部緊貼著牆壁,這才給了我一點安全感。
我的眼睛仍然被黑布蒙著,黑暗會讓人惶恐不安,我曾經習慣了黑暗,可這些年的光明讓我無比的懼怕黑暗,我好怕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又看不見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把封住我口的膠布重新貼上,我猜這裏一定是荒無人煙,他們不怕我叫喊引來人救我。
“啊爵,這一次你會及時來救我嗎?如果我就這麽死了,你會不會很難過呢……”
我蜷縮在角落裏,不安地胡思亂想著。
想著想著,我的心又再次痛了起來。
啊爵和我吵架冷戰了,就算他知道我被人綁架了,他也不一定會來救我。
有時候他的心硬得就像一塊石頭一樣,非要等我受夠了教訓,他才會伸出手來把我抱進他的懷中安慰我。
嗬……他遲來的安慰總是那麽的叫人討厭。
我嘴角沁出了一絲苦笑,我等待著誰的救援呢?
這個問題恐怕連老天爺也不知道吧。
而我更不知道的是,啊爵得知我被人綁架後,急得像瘋了一樣,滿世界地找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隻能從房子裏的溫度來判斷來判斷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
那個綁架我的人一定會讓我先受點折磨才會現身來見我。
我就慢慢等著吧,現在除了等,別無他法。
我隻希望啊爵能盡快找到我把我救出去,讓我少受點皮肉之苦。
似乎等了有十幾個小時吧,房子的門再度傳來了聲響,有人打開了門。
有高跟鞋敲擊在地麵發出的篤篤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裏,我一下子可以判斷出進來的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愛漂亮的女人。
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最後停在了我的麵前,我正想著這個女人停留在我的麵前想要對我做什麽呢,我的臉立即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
原因無他,她幹脆利落地出手打了我一巴掌。
“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的孩子都死了,你為什麽不去死!”
異常熟悉的女聲讓我詫異了一下,不過也沒詫異到哪裏去。
恨我的一定是個女人,而我隻是猜錯了對象。
“喬安安,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居然還有臉對我說這樣的話!”
我動了動被她打痛的臉頰,不由得憎恨出聲。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還沒有找她報仇呢,她卻先一步綁架了我。
“你的孩子是啊爵害死的,與我無關。”
她猛地扯下了蒙住我眼睛多時的黑布條,讓我看著她那張扭曲猙獰的臉。
“是啊爵不要那個野種,如果不是他同意了,我有膽子弄掉你肚子裏的孩子嗎?”
她惡意滿滿地衝我獰笑著,“你那麽水性楊花,誰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啊爵的,啊爵他正是因為不確定這一點才不要你肚子裏的野種的!”
“你胡說!啊爵不會這樣對待我和孩子的!”我憤怒得朝她吼叫,眼睛都氣得泛紅了。
我不相信弄掉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啊爵授意喬安安幹的,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他心裏最清楚不過,不是嗎?
“陳小蝶,你太傻太天真了!”
我的激烈反駁隻換來喬安安的不屑嗤笑。
“當啊爵認為你和別的男人有染後,他還會相信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嗎?知道我為什麽要陷害你嗎?還不是想趁機除去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要是你把那個孩子平安生下來,你一定不會怪啊爵,而我也沒有任何機會和啊爵在一起,隻有讓啊爵認為你背叛了他,他才會對你恨之入骨,再也不會想和你在一起!”
“喬安安,你為了你的一己私利,竟然犧牲了我孩子的性命,你的心腸為什麽如此惡毒呢?”
我被她的說詞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自己立即跳起來活活把她掐死,給我的孩子報仇。
“我心思惡毒?”
喬安安好像聽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
“我的心思永遠比不上啊爵來得惡毒,啊爵他讓人活活打死我的男朋友,我男朋友死得很痛苦你知道嗎?所以你失去孩子的痛苦隻是小巫見大巫。”
她笑完後,拿眼怨毒地瞪著我,神情顯得有些癲狂。
“一報還一報,啊爵殺了我的男朋友,我就弄死你的孩子給我男朋友報仇。”
她……神智有些不清醒了。
我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不敢再去刺激她了,拚命把自己的身體往牆上貼。
“陳小蝶,你害怕了嗎?”
喬安安看見我的舉動後,不由得又獰笑了起來,聲音變得十分的陰陽怪氣。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很痛苦的,我會一刀結果了你,送你去和你已經死去多時的孩子團聚!”
“喬安安,你瘋了!殺人是犯法的!”
我沒想到她對我動了殺心,想要殺了我。
“陳小蝶,我不殺你,怎麽取而代之呢?”
她用一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我,表情十分的詭異。
“你死了,我就是陳小蝶了,到時候我會把你偽裝成我,等啊爵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而我會告訴他,那具屍體是喬安安,是我陳小蝶不小心失手殺死了她,我相信憑啊爵的勢力,讓我免於坐牢很簡單,雖然讓我一輩子假冒你這個下賤的女人讓我很不甘心,但為了能留在啊爵身邊一輩子做他的妻子,這樣的犧牲也值得了。”
我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有這麽大的野心,想殺了我取而代之。
但她這個冒險的想法不會成功的,因為她根本冒充不了我,就算她演技再高騙過了所有的人,她也沒有辦法騙過啊爵。
啊爵對我十分的了解,即使我和喬安安長得一模一樣,她裝得再怎麽像我,啊爵的感覺是她欺騙不了的。
“你就不怕被啊爵發現你是假冒的嗎?”
我不服氣地瞪著她,心裏有一把無名火在激烈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