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德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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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嘴說著不用客氣隨便坐之類的話,高波還是和梁曉飛,黃廉沉推讓了一番。小說大家圍著餐桌坐定。

    難道吃飯前不用洗手嗎可是,自己又不好意思問衛生間在哪兒。有錢人是講究,吃飯前要先喝水嗎不過,這碗太大了些。梁曉飛看著每人麵前的大碗,暗暗地想。雙手放在桌下。

    洗手吧曉飛哥哥,要開飯了。挨著梁曉飛坐的高培說。

    哦,好的。梁曉飛有點臉紅。是洗手水呀,幸虧剛才沒喝,要不還不被人笑話死了。然後學著高培的樣洗了手。不經意抬頭看見坐在對麵的李依依,她無聲地冷笑一聲,別過臉去,用尖尖的指尖在餐桌寫了一個土字。

    梁曉飛壓著怒火,不去理她。保姆了餐具和牛排。高波對梁曉飛說:梁曉飛同學,嚐嚐這個怎麽樣這可是神戶的牛排。因為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特別叮囑了要八分熟的。

    謝謝高叔叔的關照。梁曉飛很感激高培一家對自己的熱情。拿起刀叉,因為左手切肉不習慣,用不力。梁曉飛加大力氣,弄的餐盤吱吱亂響。梁曉飛不好意思,斜眼偷偷瞟了李依依一眼。果然,李依依又在餐桌寫下一個土字。

    她是在罵自己土,梁曉飛明白。於是換了手拿刀叉,果然順手了。不過用刀戳著牛肉往嘴裏放,看著也太讓人寒心了,他又換過來,右手拿著叉子插了牛肉吃。

    曉飛哥哥,左刀右叉,慢慢切。你看這樣。高培小聲的說著,做了個示範。

    又是一個土字,梁曉飛的餘光看見。

    曉飛哥哥,來嚐嚐這個。高培給梁曉飛拿了一隻生蠔。

    這是什麽怪模怪樣的石頭嗎梁曉飛不知道怎麽吃,有些尷尬地用叉子敲著生蠔的殼。抬頭看看,大家都在認真吃著東西,李依依也是,很淑女,嬰兒般細膩地手拿著叉子叉了一小塊牛肉放進小小的嘴裏,閉著嘴輕輕嚼。

    吃啊曉飛哥哥。高培催促一下,旋即又哦了一聲,指著生蠔殼一處不起眼的小縫,打開它。

    嗯,知道。梁曉飛掩飾著自己的窘態。

    要蒜蓉嗎高培問,又向著李依依,依依姐姐,幫忙拿下蒜蓉。

    李依依聽了,馬去拿蒜蓉,可手在盛有蒜蓉的容器一停,拿起了旁邊的東西,遞給梁曉飛。李依依嗯了一聲,示意梁曉飛接過去。

    謝謝。梁曉飛接過去。哦,這個是海鮮,聽說海鮮通常要蘸點蒜吃的。梁曉飛弄出生蠔的肉,滿滿蘸了一下,塞進嘴裏。

    嗯梁曉飛痛苦地閉眼睛,隻覺得有股勁從鼻腔直衝腦門。兩眼刷刷地流下眼淚。什麽東西啊是蒜蓉

    曉飛哥哥,怎麽了高培看著梁曉飛痛苦地低著頭,不喜歡吃吐出來吧,芥末味道很衝的。

    梁曉飛明白是李依依捉弄了他,倔強的搖搖頭,硬是把生蠔咽了下去,說:啊,好爽。抬起頭看著李依依。李依依看著自己的盤子,輕蔑地一個冷笑,又用叉子在牛排劃了一個土字。

    鬱悶,這一頓飯,梁曉飛被寫了整整十八個土字。

    梁曉飛逃到樓消氣,感覺馬要爆炸了似的。什麽人啊這是也沒得罪她呀,為什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自己,因為自己窮,被看得素質低,活該被人欺負嗎這個讓人惡心的官二代,公主病晚期的霸道跋扈的死丫頭

    梁曉飛心裏罵著。聽樓梯阿嚏一聲,高培說:依依姐姐,沒事吧不是感冒了吧這麽靈梁曉飛一驚。想著兩人已樓了,忙走到一幅畫前裝著看畫的樣子。

    畫的什麽呀整張畫白色的一片,隻有一個不太圓的黑色的圓圈。梁曉飛湊去看。

    曉飛哥哥,這是一幅名字叫家鄉的雪的畫。高培走過來,給梁曉飛介紹,從遠處看,看不到什麽,近一點,能看出有山,有冰河。果然,雖然都是白色,梁曉飛還是輕易地看出了山和被雪覆蓋的河,黑色的井口旁邊趴著一隻雪白的狗。

    這幅畫讓我想起了一首打油詩。梁曉飛說。

    什麽詩高培側頭問。

    天地一籠統,井黑窟窿。黃狗身白,白狗身腫。梁曉飛說完,高培被逗得大笑,誇讚梁曉飛的幽默。

    哼,山村野夫。李依依在兩人後麵嗤之以鼻。

    這幅畫手法細膩,表達了作者對家鄉自然美景的狂熱的愛和思念家鄉的感情。高培怕梁曉飛聽見李依依的話,趕忙解釋給梁曉飛聽,你再離得近點,可以看見近處雪花的花瓣,和狗身的細毛。

    哼,這細膩妙之處,豈是一個山村野夫所能領悟到的李依依對高培說。

    梁曉飛心裏堵,不好發作。隻得依高培所說看去,果然看得到雪花的花瓣和清晰可數的狗毛。真的是細膩,大家之作啊。梁曉飛由衷地讚歎。像落款處看去,誰畫的

    劉美盛啊。高培回答。

    梁曉飛看到落款處,不是劉美盛,而是逸塵的落款。逸塵梁曉飛看著高培。

    哦,這逸塵是劉美盛伯伯的筆名。曉飛哥哥,你這麽喜歡畫,也給自己取個筆名吧,像我,叫墨雨。高培又指了指李依依,想說李依依的筆名,但沒有說。估計讓李依依阻止了。

    那我叫什麽梁曉飛想不出筆名。隻好問高培。

    叫杜牧吧。李依依輕啟櫻口緩緩說著。

    杜牧不好吧依依姐姐,人家杜牧是個詩人。高培看著李依依說。

    李依依冷眼看了梁曉飛一眼,不再說話。

    杜牧梁曉飛心裏想著,隨手拿筆在紙寫下這兩個字。仔細看時,梁曉飛氣傻了眼:杜,是十八個土字,剛吃飯的時候這死丫頭不是寫了十八個土字嘲笑了自己嗎至於牧,也是在嘲笑自己反手吃牛排氣死了梁曉飛站起來,用手指著李依依,氣憤地說:你,你。

    倒是很聰明啊。李依依語速很慢地譏諷著,說完關門離去。

    曉飛哥哥,別生氣,怎麽了高培走過去安慰梁曉飛。

    梁曉飛給高培解釋著杜牧的意思。聽完,高培噗嗤一聲沒憋住,笑了出來。搖著頭說:曉飛哥哥,你們倆呀,都夠聰明的,要是我,是絕對想不起來。

    沒素質的官二代故作清高,公主病晚期的死丫頭梁曉飛小聲罵道。隻聽樓下又是一聲阿嚏和高波關切的問話。

    說來也怪,依依姐姐不是這樣的,她平時脾氣很好,又淑女,又溫柔,願意幫助別人的,平時學習優秀,人品也好。你們倆這剛一見麵為什麽有這麽大火藥味高培問梁曉飛。

    鬼知道為什麽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看我不順眼唄。梁曉飛無奈地說。

    嗬嗬,那曉飛哥哥你大人大量,別給她小女子一般見識,也許熟悉了好了。高培說。

    我可不想跟她熟悉。梁曉飛說的很幹脆。

    等到兩人都累了,已經是傍晚了,梁曉飛退辭掉高培留他吃晚飯和用車送他的好意,走著回家。這一天,除了補課累,主要的是無故地讓人捉弄了一天,心裏鬱悶得很。

    華燈初,初秋的晚已經有了陣陣涼意。街三三兩兩地走著散步的人們。聽著路邊有人喝酒大聲喊著劃拳的聲音,想起了訓練營裏大聲吼叫的生活,嘴角露出一個微笑。

    小妞,真漂亮,陪哥哥喝一杯怎麽樣旁邊一個巷子裏,有幾個小混混纏住了一個姑娘。

    別走啊,聊聊再走。那姑娘想走,被一個小混混攔住。梁曉飛放慢了腳步,打算過去教訓一下這幾個小混混。

    你們再糾纏,我打電話報警了。是李依依的聲音。梁曉飛聽到那個讓他厭惡的聲音,又猶豫著停下了腳步。

    好啊,給哥哥留個電話號碼。一個小混混一把搶過了手機,伸手摸向李依依的臉。

    走開別動手動腳的。李依依頭向後一仰,躲過了那人的手。

    喲,還挺大脾氣,哥哥喜歡。那人嬉皮笑臉地再次摸向李依依,哎喲,這皮膚真嫩滑啊。李依依沒完全躲過去,被吃了豆腐。

    人渣梁曉飛在心裏罵著,但因為是李依依,他卻沒動。

    來人那,救命啊。李依依大喊著。可街的行人都仿佛沒看見,自顧自地走著。

    聲音真甜啊,小妞,陪哥哥們唱歌去怎麽樣一個小混混伸手去摟李依依的肩。

    突然,李依依抬頭,看見了梁曉飛,李依依一把推開擋住她的小混混,跑向梁曉飛,緊緊挽住他的胳膊。

    這是幹嘛現在看得起我,讓我當擋箭牌唉,算了,聽高培的,博大胸懷的男子漢怎麽和小女人一般見識以德報怨吧。

    三個小混混追著走過來,看見梁曉飛,晃著李依依的手機對他說:小子,把你女朋友讓給我們幾個玩玩,怎麽樣

    梁曉飛懶得看他們,那幾個小混混以為梁曉飛害怕,湊來對著他們說:小妞,你看你男朋友害怕了,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乖乖地跟我們吧。哈哈哈哈。

    給你們個機會,滾梁曉飛平靜地說。

    什麽給我們個機會哈哈,哥幾個,這小子給我們個機會,讓我們那個小混混話沒說完,啊的一聲直挺挺倒地,抱著自己的胯,冷汗直流。

    梁曉飛彎腰拿過他手裏的手機,還給李依依。李依依沒接兩隻手都挽著梁曉飛的胳膊,梁曉飛隻好先放到自己兜裏,轉身對其他兩個人說:送他去醫院吧,他胯骨脫臼了。說完梁曉飛走了,李依依挽著他的胳膊也跟著離開。

    一腳把胯骨踹到脫臼什麽力量啊那兩個小混混張大嘴巴看著梁曉飛兩人離開後,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抬著地的人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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