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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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一個周末,李依依說想去看一下王自。 vw恰逢這天也是探視日。這三個月,他的毒癮應該控製的差不多了。雖然心裏對次自己遇難,王自極為冷漠的事還心存芥蒂,但他畢竟還是自己的親生哥哥,血濃於水,算是為了爸爸,自己也是要去看一眼的。況且,春節也要到了,不想讓自己的親人在節日裏感受到落寞。梁曉飛表示理解,願意陪她一起去。

    兩人去超市買了很多吃的用的,打車去了一所位於深山,四麵高牆,貌似看守所的建築a市勞教強製戒毒心。

    外麵已經停了好多車輛,應該都是家屬前來探視的。對警衛說明了來意,警衛帶李依依和梁曉飛從一旁的小門進去。裏麵已經有十幾個人在排隊了,他們手裏都提著很多生活用品和一些吃的,臉寫滿了焦急和渴望。梁曉飛扶著李依依也過去排在最後。

    這裏麵是軍事化管理,但是環境優美;戒毒人被稱為學員跟著管教學習鍛煉,配合軍醫的戒毒治療。主樓門廳懸掛著國徽,旁邊牆寫著珍愛生命,遠離毒品八個大字,兩旁的宣傳欄裏張貼的都是關於毒品危害的教育圖片。

    隨著隊伍前移,梁曉飛又看見左邊的鐵絲裏,有各式健身器材,三三兩兩像遊魂野鬼一樣飄蕩的人在管教的陪同下慢慢鍛煉著身體。裏麵還有二三十人的隊伍,由管教帶領著做健身操。偶爾,有幾個穿著醫生服的軍醫路過這裏,走進主樓。

    一隊接受探視結束的學員被帶走,又有一隊學員在管教的帶領下走進探視室。也許,他們以前是天之驕子,掌明珠;亦或者學有所成,前程似錦;但由於交友不慎或誤入歧途,一個個幼稚俊美的臉寫滿了麻木,自卑,憔悴。

    梁曉飛看著,心裏竟然沒有一絲的激憤和對他們咎由自取的厭惡,而是對他們深深的惋惜

    鐵窗前,李依依坐下,聽裏麵的管教大聲喊著:王自

    到隨著一聲應答,王自走了進來,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李依依,坐在對麵,過了一小會便拿起了話筒。

    李依依難過的流著眼淚,連忙拿起話筒喊了一聲:哥。

    謝謝你來看我,也謝謝你的東西。王自毫無表情地說。

    哥,你怎麽樣李依依問。

    還能怎麽樣你不是都看見了嗎心裏是不是特別舒服王自冷漠的看了李依依一眼,又迅速把眼神移到別處。

    哥,不要說這樣的話好不好我是你妹妹呀,也不願意看見你這個樣子。李依依著急地說。

    王自低著頭,不看她,也不說話。

    沉默了一會,王自又抬起頭來說:以後你不要再來看我了。

    為什麽呀你怎麽了哥你是我的親哥哥,我怎麽會放你在這裏不管不問李依依哭著說。

    我記得我以前好像從來都沒對你好過,不是打你是罵你,你幹嘛還這樣當自己是菩薩嗎我不需要你的施舍。王自懶洋洋的看著李依依。

    什麽東西說這樣的話,要是能抓住他非揍他一頓不可。梁曉飛聽著也生了氣。

    哥,幹嘛要說這樣的話不管你怎麽打我罵我,我都不會和你計較的,因為我們是親兄妹。我隻希望你能改好,不讓爸爸為你再傷心難過。李依依說。

    是嗎他有為我難過嗎他管過我嗎王自不屑地說。

    爸爸隻是太忙了。我們要理解他才是。李依依說。

    算了吧,別假仁假義的了,我討厭你這張貌似甜美的小可憐樣。要不是你們,我不會這個樣子。我隻不過是你爸一個讓他自己心理平衡的工具。王自說。

    哥,你說什麽傻話呐那是我們的爸爸。李依依著急地說。

    是你的,不是我的。你姓李,我姓王。王自糾正李依依說。

    那還不是爸爸疼愛你讓你跟了媽媽的姓別亂想了哥,好好的,戒掉毒癮,我和爸爸等著你回家。李依依感覺是哥哥在裏麵呆的久了,難免有些煩躁,胡思亂想了,溫柔的勸解道。

    哼,別裝不知道了,你媽姓楊,叫楊彩雲。而我的媽媽叫張俠,爸爸叫王自強。王自緩緩地說。

    啊什麽李依依聽了這話無疑是晴天霹靂,被驚得目瞪口呆,她站了起來,一隻手扶著隔斷問王自。

    再說一次,我不是你哥哥,我以前打你罵你也都是為了報複你爸。王自平靜的說。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們是親兄妹的。李依依情緒很激動,眼淚狂流,搖著頭看著王自大聲喊。

    這是真的。這段時間我也想清楚了,以後不會再報複你爸和你了。隻是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們了。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也告訴你爸,不要來,即使來了,我也不會再見你們。王自說完,放下話筒,跟隨管教離開了探視室。

    哥李依依看著王自的背影哭著大聲喊,又沿著隔斷追著過去,看著王自出了探視室的門,才停在牆邊停止了哭泣。

    梁曉飛走過去,扶住李依依的肩膀,聽見她還在喃喃自語: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不能想象,一個和她朝夕相伴14年的哥哥竟然說和自己並不是親生,還承認了自己的報複行為。或許,隻有在爸爸那裏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梁曉飛抱著已然呆傻的李依依,她兩眼空洞,麵色蒼白,搖著頭不斷地喃喃自語:不可能,不是真的。機械地跟著梁曉飛坐了回家的出租車。

    剛打開門,李依依像瘋了似的飛快地推開李副市長的臥室,翻箱倒櫃的找著。依依,你找什麽梁曉飛看著滿地的狼藉問。

    李依依也不說話,隻是飛快地翻著。梁曉飛搖著頭歎了一口氣,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對李依依說:依依,我們先喝點水好不好

    李依依還是不說話。衣櫥裏麵的衣服全部被丟了出來,李依依捏著每一件衣服的口袋,不放過一個可能有東西的夾縫。翻完了衣櫥,又轉身翻著床:扯下床單撕開枕頭拉開床頭的櫃子,爬進床底

    還有桌子,桌子。李依依從床下爬了出來,渾身髒兮兮的,蓬頭垢麵,自言自語的說著又衝向寫字桌。半天後把寫字桌全部的東西都扔到了地。接著又打開凹字形桌子的兩側,把證書也都翻出來看。啪的一聲,桌子震動,放在麵的照片歪倒在桌子發出一聲響。

    啊媽媽。李依依被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過去想扶好媽媽的照片。突然看見照片的夾層裏麵有一個信封牛皮紙的信封,一看知道是很早放在那裏麵了。

    李依依拆了相框,取出信封,像拿著一件很沉很重的東西,慢慢打開,裏麵的露出了兩個紅色的本子,李依依慢慢拿出來,看見麵寫著結婚證。

    打開結婚證,是李依依的父母的結婚合影。李依依用手指輕輕撫摸帶有鋼印痕跡的凸起,又撫摸媽媽的臉,才翻開下一頁:持證人,李學軍。李依依看下去,下麵赫然寫著:新娘,楊彩雲。

    真的,都是真的哥哥說的是真的,我們不是親兄妹又是一道晴天霹靂李依依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去,結婚證掉在了地。李依依目光呆滯,慢慢走回到自己的臥室,坐在自己的床,呆呆的望著淡綠色的壁紙,呆呆地坐著。

    依依,依依。梁曉飛輕輕喊著李依依的名字,可李依依沒有回應,還是目光空洞的看著前方。

    你可別嚇我啊,依依,我知道你難過,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你給我說說,或者哭出來,是打我一頓也好啊。千萬別這樣呆呆地坐著,好不好梁曉飛蹲在李依依麵前握著她的手說。

    你可千萬別傻了啊,萬一真的傻了,李叔叔回來我可怎麽交代啊梁曉飛著急地抓耳撓腮。

    依依,我是曉飛,你能記得我嗎你看我一眼,你看呀。梁曉飛又捧著李依依的臉讓她看自己,但是李依依的眼神還是空洞分散。

    這可怎麽辦梁曉飛端了盆水,仔細的給李依依擦著剛才弄髒的手和臉,又拿了把梳子幫她把頭發梳理整齊。然後看看她,俊俏的小臉還是毫無表情。無奈之下,梁曉飛隻好撥通了許芸的電話。許芸聽說後說馬來。

    許芸來了,看著呆呆傻傻的李依依,問梁曉飛:具體怎麽回事

    梁曉飛把前後的情況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許芸。唉,作孽啊。許芸說著王自,又對梁曉飛說,我出去攔車,你抱著她,我們馬去醫院。

    三人來到醫院,醫生給李依依做了檢查,說:病人是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才導致了這樣的思維障礙,你們要了解病人受刺激的原因,並且要陪在她身邊,對她進行安撫和開導。雖然她現在看似呆傻,但是大腦依然在活動,對你們的話也會進行部分的收集和整理。這種情況一般不要用藥,幾天會好的。然後再選擇性用點補充營養的藥可以了。

    對醫生千恩萬謝之後,三人回到了梁曉飛的家。

    許芸早收拾好了原來放些雜物的小房間,這房間較靠裏,相對顯得安全一些。梁曉飛把李依依放在小床,李依依那樣坐著,神情呆滯。

    叮鈴一聲,梁曉飛的手機有信息提醒,梁曉飛拿出來一看,他設置的關聯qq有了消息蛇王線,並且接收了那條東哥讓他綁架陸教授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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