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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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軍被雙規,鑒於他在住院,紀委便在醫院對其進行訊問,最終確定了他瀆職,利用職務之便,大量收取賄賂的全部事實。 w w w  v w   紀委告知吳軍,檢察機關將對其提起公訴。

    吳軍又企圖將梁曉飛拖下水,告他故意傷害罪。但是檢察機關調查之後,將梁曉飛的行為,定性為自我保護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駁回吳軍的訴訟。

    而副局長因為多年兢兢業業,清正廉潔,被提名為局長,即日任。

    午,當很多人都想為副局長的升遷而慶賀的時候,卻找不到副局長的身影了。

    曉飛,我升職了。副局長約了梁曉飛在一家咖啡店裏。

    嗯,民心所向,應該的。恭喜了。梁曉飛笑著說。

    謝謝。局長笑了笑說,不過今天我約你出來,不是顯擺我升職的事的。

    那為什麽梁曉飛喝了一口拿鐵,問道。

    局長沒有回答,而是看看梁曉飛的咖啡問:真怪,你怎麽會喜歡苦苦的拿鐵,而不喜歡香甜的卡布諾。

    梁曉飛笑了,抬起頭向後使勁的拗著,然後又猛的彈了回來,看著局長說:說句不好聽,但是是事實的話,雖然你的年齡大概是我的三倍,但是你經曆的卻遠遠不如我的。等你真正的經曆過幾次生死,你會喜歡這苦的感覺。

    梁曉飛轉過頭,看著窗外射進來的一縷陽光,繼續說著:這種苦味,刺激著味蕾,通過舌根,緩緩咽下;當嘴裏回蕩著苦味,剛要不想忍受的時候,便感覺從舌根部,鑽出了一絲香甜,糾合了喉部的甘甜,縈繞在口腔。梁曉飛閉眼說著,享受著。

    嗬,年紀輕輕的,很多感悟似的。那你告訴我,你經曆了幾次生死局長笑著問。

    你會信嗎梁曉飛笑著問。

    你都還沒說,怎麽會知道我不信局長說。

    哈哈,你如果信的話,不會問。梁曉飛低頭拿起瓷勺輕輕攪動著咖啡,又抬起頭說,告訴你也無妨,我不在意你信不信,我經曆了四次生死。

    局長從梁曉飛的眼神,看到了一種站在世界頂峰的風輕雲淡。不由地產生了一種對英雄的惺惺相惜。

    說吧,今天找我來,是為了什麽梁曉飛低頭用勺舀了咖啡喝著說。

    我想知道,你想怎麽對付遊君梅。局長很直接的問。

    在這種雅致高調的地方,你卻問這樣血腥暴力的問題,真的是個有傷風雅的人。梁曉飛搖著頭說。

    傷都傷了,你說說吧。局長輕輕地一笑說。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沒有最終發生,我不能保證是不是按照我想的路線發展。梁曉飛說。

    那需要我們做點什麽或者是幫你點什麽局長問。

    梁曉飛搖搖頭說:不用了,人多了,一旦讓她發現,反而不好弄了。事情一旦發生,不可逆轉,是好是壞,聽天由命吧。

    如果她發現了不對,會怎麽樣局長問。

    會第一個將我殺掉,然後血洗何總的公司。梁曉飛回答。

    你有把握嗎你的賭注太大了。局長震驚的說道,十年前,有一場特殊的射擊賽,不知道你看了沒有,有一個選手因為出槍迅速,奪得第一名。後來有人想觀摩學習,卻發現,現場裝的高倍攝影機,都沒有拍到這人出槍的手。局長說完,又一次鄭重地告誡梁曉飛,所以,我們隻有一次機會。

    凡事都有可能失敗的一麵,我隻是勝算較大而已。梁曉飛平淡的說。

    如果你真的能為y省除掉這個人,也是大功一件。局長說著,突然話鋒一轉,為難的看著梁曉飛:我們公安局,看著你自己冒險,卻坐享其成。傳出去的話,還不失去了群眾的信賴

    我是在單獨辦案,事情有了眉目,自然會報警的。梁曉飛說。

    我還是不放心。局長說。

    梁曉飛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那你隻能在遠處用望遠鏡觀看,不能讓她發現你,也不能派警察過來,以防打草驚蛇。

    局長看著眼前的梁曉飛,嘴角輕揚,又說道:你做事但也謹慎。你再想想,有沒有需要我們做的

    如果事情辦砸了,你們見機行事,捉拿罪犯槍殺我的罪犯。梁曉飛補充著說,如果事情辦成了,你們馬趕到一個叫迷情的酒吧,把裏麵她的黨羽全部抓獲,以防他們在自立為王。然後經過這裏的時候,會發現有人自殺了。不過,自殺的方式,你們斟酌吧。

    好,我記住了。局長點點頭,低頭攪著咖啡說,收到線報和沿途各大交通路口的監控報告,遊君梅已經回來了,按照她的速度,今天下午五點左右,會趕到這裏。局長抬起手腕看看手表說,還有三個小時。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咖啡。局長叔叔。梁曉飛說完,喝掉最後的一口咖啡,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衝局長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叔叔局長吃驚的重複了一句,看著梁曉飛離開的背影,搖搖頭笑著說,叔叔叔叔吧,這臭小子。

    梁曉飛叫了劉毅峰,告訴他,見了遊君梅的車子之後,便從大門往樓裏麵走,裝作裏麵有人的樣子。然後迅速的爬到三樓,砸爛一塊對著大門的窗玻璃。至於時機,梁曉飛說不好,隻有讓劉毅峰見機行事了。

    劉毅峰經過次的事之後,信心倍增起來,對梁曉飛的話言聽計從,加自己的推測和對環境的熟悉,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做的恰到好處。信心十足的點頭答應。

    四點半,兩人都換了遊君梅幫派的衣服。梁曉飛走進保安室,熟悉操作著伸縮門。

    劉毅峰則站在大門裏麵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街的嘈雜聲突然都藏匿了起來,周圍變得很靜,似時間變慢,又似光陰變得溫柔。

    但這種靜匿又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好像暴雨前夕,還像是大戰之前,那樣的平靜,讓人煩躁不安,焦灼難耐。

    五點,兩人緊張的互相對視一眼。進入了戰備狀態,如臨大敵一般,緊緊地盯著馬路的車輛。

    五點十分十五分,二十分。

    時間一直過了五點半,兩人始終都沒有發現遊君梅的紅色沃爾沃。

    難道有了什麽變故或者臨時改變了行程亦或是局長的情報有誤

    梁曉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因為緊張,懸著的心暫時落了下來。他看著劉毅峰也疑惑的看著自己,對著他擺擺手,讓他不要動,自己拿出手機,想給局長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什麽情況。

    梁曉飛低頭擺弄著手機,聽見一輛車吱的一聲停在了門口,接著響了兩聲喇叭聲。

    梁曉飛抬頭看去,紅色的車裏,正是遊君梅

    梁曉飛一陣失神,愣愣的看著她,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該說什麽。

    媽的看什麽快點開門遊君梅跋扈的大聲叫囂。

    聽到遊君梅的厲聲嗬斥,梁曉飛回過神來。對她說:請拿出你的證件。

    滾你媽的跟老娘要證件你第一天來啊遊君梅罵著。又抬頭看了看正走到大樓拐角處劉毅峰的背影,一閃,被大樓擋住了。

    梁曉飛學著流氓的樣子,斜著眼,狂抖著腿,不屑的說:可不老子是第一天來。

    以前那個呢遊君梅很享受以前那個,離得很遠便給自己開門,從不讓自己在大門口囉嗦這麽久。

    那家夥,昨天放進來一個生人,違反了幫規,被打死了。梁曉飛抖著身體說著。

    放進來一個生人遊君梅疑惑的重複著,又問,有沒有出什麽事

    有,那個人不知道和四爺說了什麽,四爺昨天晚自殺了。所以,我們大哥把看門的小子給打死了,說不能讓三姐為難。梁曉飛說。

    這幫家夥,還知道維護我。遊君梅很滿意,心情平和了許多,又問道,四爺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我錄下了視頻,你看。梁曉飛說完,調出了何靜錄的張海安落地的視頻給遊君梅看。

    遊君梅看著,嘴巴張大著,眼睛也越瞪越大,露出了驚恐慌張的神色,搖著頭喃喃地說:張海安不可能,他怎麽會自殺頭呢他的頭呢

    遊君梅神色慌張,左顧右盼。這時,從大樓麵傳來哐當一聲,窗的玻璃被打碎,幾塊碎掉的玻璃落在遊君梅的車,砸出了響聲。遊君梅魂不守舍,這突然的聲響更是擾亂了她的心神,竟然啊的驚叫出來。

    請出示你的證件。梁曉飛又說。

    證件,證件。遊君梅重複的說著,在車裏翻找出自己的駕駛證,行車證等證件遞給梁曉飛。

    梁曉飛接過來看著說:不是這些,我說的是這個公司的證件。

    哦,這個公司的證件。遊君梅又重複著,到處翻找。

    是不是在你車門的側兜裏梁曉飛提醒著。

    是啊,在不在呢遊君梅說著伸過頭來,盯著車門的側兜裏的東西尋找著。

    是這樣,和梁曉飛設想的一模一樣

    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梁曉飛迅速的站起來,朝著遊君梅低著的後腦,舉起手掌,狠狠的拍下

    遊君梅一聲沒吭,隻見車的擋風玻璃,刷的變成了鮮豔的紅色,伴著點點的白色與車身的顏色相應。

    自此,控製y省十餘年,為非作歹幾春秋的偽利劍集團,銷聲匿跡,徹底消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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