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驚心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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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胡同悠長,空空如也,卻沒有那個人的身影,人間突然蒸發了一般。 是自己眼花了吧?看見一個長得相似的人這樣神經過敏。那於順義,在天塔集團,已經死了,鄭伯伯和張春光都已經證實了的。梁曉飛自嘲一下,默默的退了出去。
好不容易到了周一,一早,梁曉飛來到了大廳等消息了。
“梁先生,你不用來這麽早的,有了消息我會通知你的。”郝專員笑著對梁曉飛說。
“哪裏,怎麽好意思讓你老是為了我的事情分神,反正我也沒什麽事情,來等著了。”梁曉飛說。
“梁先生客氣了,那請你到休息區休息一會吧,有什麽需要的話,告訴我。”郝專員說。
“好的,謝謝你。”梁曉飛道了謝走到了休息區,找了位置坐下。
百無聊賴的梁曉飛等的無的焦心,一直到快要下班的時候,才失望的準備回自己的房間。看著使館內走來了一位e國的人,走進來和使館裏的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之後,郝專員叫住了剛轉身的梁曉飛。
“梁先生,留步。”郝專員喊。
“怎麽?”梁曉飛看著疾步走來的郝專員問,“格爾來了?”
“格爾議員沒有來,但是他派人過來了。”郝專員說。
“哦?他在哪兒?”梁曉飛往郝專員身後張望著,看見一個很紳士的年男子在微笑著朝自己揮手。
“請跟我來,他說有急事找你。”郝專員說著,把他帶了過來。
“尊敬的梁先生你好。”剛走近,那人禮貌的摘下禮帽,朝梁曉飛微微鞠了一躬。
“這位是霍金斯先生,他受格爾議員的委托,前來找你。”郝專員說。
“你好,霍金斯先生。”梁曉飛也學著他的樣子微微鞠躬。
“梁先生,我受格爾議員的委托,前來找你,格爾先生想見你,要我帶你過去。”霍金斯先生說。
“到哪兒?”梁曉飛問。
“他現在在總統府,暫時失去了自由。”霍金斯小聲的說。
“暫時失去自由?那是為什麽?”梁曉飛緊張的問。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請梁先生快些跟我去吧。”霍金斯說。
“霍金斯先生,真對不起,我必須要為我們國家公民的人身安全負責,在不明情況下,我是不會讓你帶走他的。”郝專員正色說。
“請冷靜,這是格爾先生的意思,我們是不會為難梁先生的,格爾先生隻是想當麵對梁先生說幾句話。”霍金斯急忙解釋道。
“霍金斯先生,梁先生是很重要的人,對我們兩個國家都很重要。請原諒,我們真的很難相信你。”郝專員說。
霍金斯麵帶難色,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的說:“我想起來了,格爾先生告訴我,為了讓梁先生相信我,隻要說L國的事情,他也抱歉。你明白了。”
“好吧,我們相信你了,請帶路。”梁曉飛說。
郝專員拉住梁曉飛:“梁先生,如果你遇到什麽困難,一句話都別說,隻等我們的人。”
“好的,你放心。”梁曉飛感激的對郝專員說,然後對霍金斯說,“請帶路。”
霍金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疾步離開了使館。
梁曉飛跟去,隨霍金斯來到了停在路邊的車,打開門走了進去,又朝著送到門口的郝專員揮揮手,跟著車離開了使館。
“霍金斯先生,格爾議員到底怎麽了?”梁曉飛問。
“格爾先生這次遇到麻煩了。”霍金斯說著,對司機說,“請在公證處門口停車。”
車停下,霍金斯對梁曉飛說:“梁先生,對不起,請稍等一下,我幾分鍾回來。”
沒等梁曉飛說話,霍金斯已經走進了公證處。
十分鍾之後,霍金斯才走過來,開門了車,對司機說:“趕快,到格爾議員的家裏。”
然後,霍金斯又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親愛的索亞,我是霍金斯爺爺。”
霍金斯滿臉堆笑,說著:“嗯,你的爺爺要見你,你在家門口等我好不好?我馬到你的家了。拜拜。”
看著他的神色,聽著他的話,梁曉飛覺得,格爾這次遇到的麻煩真的不小。
車子在霍金斯不斷的催促下,急速的行駛,五分鍾不到,車子便停在了一個女孩的身邊。
霍金斯沒有下車,在車對女孩一擺手喊道:“索亞,快來。”
“霍金斯爺爺,什麽事啊?”女孩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轉身問道。
是她!梁曉飛看到那張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臉,心裏馬不爽起來。
女孩也認出了他,馬氣衝衝的對著梁曉飛說:“怎麽會有這個人?我討厭他!”
梁曉飛氣的有些發抖,但忍住沒有發作。
霍金斯看看梁曉飛,又看著索亞緊張的說:“索亞,你的爺爺現在麵臨很大的困難,要我帶你們兩個去見他,你們先別吵好不好?”
索亞氣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去,過了一會,才又轉身過來,看著霍金斯,擔心的問:“我爺爺怎麽了?”
霍金斯才說起來:“今天早的議會,你爺爺把一個重要的提案報到了國會,是關於你們的祖先威廉侯爵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有個曆史資料說威廉侯爵死後有一筆很大的遺產,這和國家的曆史記載相違背。”
“相違背?”索亞疑惑的問道。
霍金斯點點頭說:“是的,曆史說,威廉侯爵死後留下叁萬柒仟元英鎊的債務,是國家念及功勳,撥了國庫的錢替他還的。現在這個資料一出現,有的議員拿著這個當借口,說威廉侯爵欺瞞國家,飽私囊,要國家收回侯爵的封號,剝奪其後代的封號和官職。”
“那是剝奪我爺爺的封號和官職了?”索亞問道。
“是的,現在你爺爺被看管起來,麵臨著彈劾。他名下還有一筆財產,為了避免巨額的遺產稅,他今天寫了贈與協議,我剛剛去了公證處問清了情況,取了公證處的合同,贈與你。”霍金斯對索亞說。
“爺爺沒事吧?”索亞哭了出來。
“索亞,親愛的別哭,你爺爺現在沒事,他在總統府的會議室。是要我帶你們兩個過去,有話要對你們說。”霍金斯說。
索亞不再說話,轉過身輕輕的抽泣。
我去!這事怎麽變成這樣了?小說似的,這也太讓人心寒了吧?自己的祖先戎馬一生,拋頭顱灑熱血,拚死拚活的建了這個國家,自己好不容易混侯爵,想著給自己的後人留點土地,卻被現在異己分子當成了彈劾的借口!這威廉侯爵如果知道,也該在天後悔的撞牆了吧。
車子開進了一個有哨兵把守的地方,大樓懸掛著巨大的國旗和總統的照片,想來是總統府了。哨兵攔下車,查看了證件,又伸頭看了看車裏麵的人,磨蹭了一會。霍金斯陪著笑臉,不斷說著好話,哨兵才冷冰冰的揮手放行。
車子在總統府不敢開快,每小時五公裏的速度爬行,好不容易才爬到目的地,霍金斯說:“下車,跟在我後麵,別亂跑。”
霍金斯帶著梁曉飛和索亞慢慢的走到了一幢大樓,沿著昏暗的走廊,走到了盡頭的會議室。
和哨兵說了好話,又塞了幾張鈔票,哨兵才高傲的打開門,讓三人進去。
梁曉飛看見了格爾,還是那樣的挺拔,一臉堅毅,正氣凜然的在房間裏站著。
索亞見到了格爾,馬哭喊著撲了去:“爺爺。”索亞伏在格爾的懷裏。
格爾抱住索亞,摩挲著她的頭發說:“孩子,別怕,是爺爺對不起你,以後怕是不能照顧你了。”
索亞大哭了起來:“爺爺,不要啊。”
格爾對索亞說:“孩子,先別哭,爺爺有幾句很重要的話要對你們說。”
索亞懂事的點點頭,不再哭泣,離開了格爾的懷抱,擦拭著臉的淚。
格爾走了幾步,走到梁曉飛麵前,嘴唇顫抖了幾下,說了出來:“對不起,梁先生,我幫不到你了。請你馬在貴國使館的幫助下,離開e國。”
“到底怎麽回事?”梁曉飛問。
格爾拉著索亞,看著索亞和梁曉飛說:“孩子,我的事,霍金斯已經告訴你們了吧?我受到了費切爾議員的彈劾,將麵臨審判,等著我的,恐怕是幾百年的牢獄之災!”
費切爾議員?費切爾?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啊?梁曉飛低頭沉思,突然,他想起了下著雨的巷子,一隻蝴蝶飛過,是這個叫費切爾的胖子摧殘了那隻美麗的蝴蝶。
“孩子,我還有一筆財產,為了避開巨額的稅,我現在要贈與你。”格爾接過霍金斯遞過來的公正合同書,伏在桌快速的寫著,然後對索亞說,“索亞,我親愛的孩子,過來簽你的名字。”
索亞流著淚,不敢相信的搖著頭說:“爺爺,不要啊,我隻要您!”
“孩子,聽話,簽了這個,爺爺再想辦法出去。”格爾勸著索亞。
“會有辦法嗎?”索亞驚訝的問。
“會的,孩子。”格爾擠出一絲微笑。
索亞走前,在合同簽下自己的名字。
格爾拿過合同,交給了霍金斯說:“霍金斯,我的朋友,麻煩你,交給我的律師吧。”
霍金斯沉重的點點頭,接過了合同收了起來。
格爾又深深的擁抱了索亞,親吻了她的臉頰說:“孩子,你帶著這些財產,去鄉下找你的阿姨,請求她看在你死去的母親的麵,賞你一口飯吃,等你長大了,你自己堅持做點小的投資,保你生活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