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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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幫我,我沒理由不接受啊,梁曉飛心裏狂喜,微笑著說:“那有勞將軍了。 ”
“小事,小事。我很欣賞小友的品格,為了好人做件好事,我心裏很滿足,很高興啊。哈哈。”亞曆桑德拉誇張的笑著。
“那好,我們回去了,謝謝你的好意,我等著你的好消息。”梁曉飛說。
“好,再見。”亞曆桑德拉大聲說著,又對門外喊,“來人,開我的專車,把格爾議員和這位小友,安全的送到他們的目的地。”
“是!”哨兵回答一聲,引著三人走向門外的汽車。
在格爾再三的懇求下,梁曉飛終於答應,晚到格爾家做客。梁曉飛隻好給郝專員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到格爾家休息。
汽車徑直開到格爾的公寓,單獨的兩層小樓,紅色的樓體,白色的柵欄,院子裏種著的各種花草,開的正豔,清香逸人。
家裏有一位保姆,肥胖的黑人,看見院子裏格爾回來,便打開門迎接:“先生,今天回來的好晚,公主也回來這麽晚,不困嗎?這位是?”
“山拉姆,你還沒休息嗎?”格爾脫下外套,山拉姆接過去掛了起來。
“先生沒有回來,我怎麽放心睡?”山拉姆的口氣不像個保姆,而更像他們的家人,“先生,你還沒吃飯吧?”
“沒有,真的餓壞了呢。”格爾說著,給山拉姆介紹,“這位先生,是我們家族的救星,今天還救了我的命。”格爾略一沉思接著說,“唔,還有亞曆桑德拉將。”
“啊,先生,你好,見到你很高興。”山拉姆朝梁曉飛鞠躬。
“不客氣。”梁曉飛笑著回敬了她。
“爺爺,不是的,那個亞曆桑德拉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一直低頭不語的索亞抬起頭對格爾說。
“哦?”格爾轉身看看索亞,關愛的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皺著眉問,“寶貝,你今天怎麽了?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今天變得出的安靜,為什麽?太累了嗎?”
索亞搖搖頭,偷偷瞥了一眼梁曉飛,輕聲地說:“沒有。”
“可能是受到了驚嚇了吧。”格爾憂心的說著。
“先生,快來吃點東西吧。”山拉姆端來三人份的晚餐,三塊三明治,黃油,果醬,和一大盒牛奶。
“來,一起吃點吧。”格爾招呼著梁曉飛,“不好意思,感謝你的晚宴,隻有這些了。”然後他又看著索亞說,“坐過來寶貝,陪爺爺吃點東西,告訴我你剛才說的是怎麽回事。”
“哦。”索亞又偷看了梁曉飛一眼,走到餐桌前坐下。但是沒說話,似乎在等著梁曉飛一起坐。
梁曉飛坐下,索亞便開了口:“爺爺,我們去找亞曆桑德拉,但是他們不見我們,還放了狗。他的狗是特犬。”
“然後呢?”格爾緊張的看著索亞,咬在嘴裏的三明治也忘記了咀嚼。
“他一巴掌打死了狗,嚇住了哨兵,才進了院子。”索亞瞟了瞟梁曉飛。
“一巴掌打死?”格爾不理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追問道。
“嗯,像這樣。”索亞學著梁曉飛的動作,輕輕的一揮,“一下把狗頭打碎,貼在了牆了。”
“額。”格爾充滿懷疑的目光看看索亞和梁曉飛,接著說,“好吧,你接著說。”
“我們進了客廳,亞曆桑德拉還是不願意去救你,甚至拿槍威逼我們。”索亞很平淡的說,依舊微低著頭,手指反複的輕輕擦拭桌麵的小黑點,顯得神情有些遊移。
“他還拿了槍?”格爾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的,爺爺。”索亞說,“我害怕,躲在了他的身後,後來,聽見了槍聲,我以為他被打死了。”
“亞曆桑德拉不會真的開槍打你們吧?是在嚇唬你們。”格爾看看健康的梁曉飛,勉強笑了一下說。
“不是的,爺爺。他真的開槍打了他,打了他。”索亞解釋。
“打了?”格爾放下手裏的三明治,站了起來,看著梁曉飛。
“不過,他沒事。”索亞說著,停止了搓動桌麵的手指,從衣兜裏掏出了一顆銅扁豆狀的子彈頭放在餐桌。
“這……這是?”格爾看著那顆扁了的子彈頭。
“這是子彈,我撿起來放進兜裏的。”索亞說著,纖細白皙的手指又繼續擦拭桌的黑點。
“天哪,真的不可思議。先生,你穿了避彈衣嗎?”格爾捏起子彈頭反複看著,問著梁曉飛。
梁曉飛笑笑,沒有說話。
“爺爺,他沒有穿避彈衣。”索亞說,“亞曆桑德拉見到這樣的情景,也嚇呆了,被他提著放進了客廳的沙發,給他講著一些朋友要互相幫助的話。”
格爾還沒有從震驚醒來,定定的看著子彈,又驚的說:“提著?他足足有二百多磅!”
“不用懷疑的,爺爺,他是提著他,還繳了他的手槍。”索亞說。
“公主,那個黑點是餐桌木頭的顏色,擦不掉的。”山拉姆走過來,看著索亞的動作說。
“哦,是的。”索亞回答了一句,停止了手指的動作,雙手交疊在一起,兩個好看的拇指互相摳著指甲。
“繳了槍?然後呢?”格爾問。
“然後,亞曆桑德拉還是不太願意,像你一樣,懷疑他穿了避彈衣。他拿著你以前送給亞曆桑德拉的煙灰缸,用手搓成了石粉。”索亞盯著自己的手說。
“什麽?”格爾差點打翻了裝黃油的碟子,驚歎的問,“那個煙灰缸?粉末?搓成的?”
“是的,爺爺。”索亞搓著手,“像這樣。”
格爾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梁曉飛,梁曉飛被看得不好意思起來,低了頭不出聲。
“亞曆桑德拉這才害怕,裝作很生費切爾的氣,說了些話。他給亞曆桑德拉看了那個視頻,亞曆桑德拉才去救你的。”索亞說。
“哦,這,這太讓人震驚了。”格爾說完又停了好大一會,才對著梁曉飛說,“認識你真的是我三生有幸啊,是你救了我的命!”
“沒什麽的,布格爾先生。不要這麽記掛著。”梁曉飛笑著說。
“怎麽能不記著呢?我一輩子也不能忘記啊!”格爾激動地說,“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位神人!”
“你說笑了,我哪兒是什麽神人?”梁曉飛笑了起來。
“不怕槍,還能把石頭搓成粉末,是神人了。”格爾敬畏的看著梁曉飛,又自責地說,“可是,我竟然還不知道恩人的名字。”
“我叫梁曉飛。”梁曉飛回答。
“梁曉飛。”格爾重複了一遍,離開餐桌,對著梁曉飛深深的鞠了一躬說,“謝謝你,梁曉飛先生。”
梁曉飛趕緊離開餐桌,也站起來,慌忙把格爾拉起來說:“不用這樣,格爾先生,我也是借了亞曆桑德拉的手,才能救了你的。”
“索亞,我們威廉家族向來知恩圖報,不做沒有良心的事,過來,給我們的恩人梁曉飛道謝。”格爾嚴肅的對索亞說。
索亞低著頭,偷偷瞟了梁曉飛一眼,並沒有站起來,嘴唇動了幾下,分明說了:“梁……”
“什麽?”格爾聽著索亞怪的稱呼,有些生氣,對著索亞大聲說,“索亞,爺爺平時是怎麽教導你的?你是怎麽稱呼我們的恩人的?”
索亞低了頭不說話,腦後的馬尾垂下來,擋住了她的表情。
“算了,格爾先生,索亞也許是累了,別為難她了。”梁曉飛打著圓場,為索亞說著情。
“好吧,謝謝你的寬宏大量。”格爾感謝著梁曉飛,又生氣的瞪了索亞一眼,對梁曉飛說,“飛,請坐吧。”格爾坐回到餐桌,對索亞說,“你累的話去休息吧,我要和飛先生說會話。”
“哦。”索亞小聲的回答了一句,但是坐著沒動,還是伏在餐桌,繼續聽他們的對話。
“飛先生,你今年多大了?在哪兒學?”格爾關心的問。
“我今年還不滿十八歲,不過再過幾個月是成年人了。”梁曉飛有些興奮的說,“我和家人剛參加了高考。”
“哦?是嗎?你報了什麽學校?”格爾饒有興致的問。
“我和家人都報了我們國家c市的人民大學,選了工商管理專業。”梁曉飛回答。
“工商管理?你家有企業?”格爾問。
“是的,我家有個小小的企業。”梁曉飛謙虛著說。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考試的分數?”格爾問。
“我並不知道的,家人今天才打電話告訴我,說要填報誌願了。”梁曉飛解釋。
“哦,這樣。”格爾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說,“這樣,飛先生,你跟我來。”
“好的。”梁曉飛答應一聲,隨格爾離開餐桌,走了二樓,來到了格爾的書房。
“飛先生,來,我們在電腦查一下你的分數。”格爾說。
“好吧。”梁曉飛說著,在電腦前坐下,打開瀏覽器,查詢了自己的分數。
“什麽?差點滿分了!是哪兒扣了你一分!”格爾驚訝的說,“你的成績原來這麽優秀!”
“啊!”索亞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著來到了二樓,在門口靜靜的站著,小聲驚愕著梁曉飛的高考成績。
格爾聽到了索亞的聲音,轉身看了看她,說:“索亞?你什麽時候來的?進來吧,你看看,飛先生的高考成績,是如此的優秀。明年,看你了。成天知道耍性子貪玩。”
索亞無端的受到了格爾的批評,低了頭,站在門口不動了。
格爾怪的看著索亞,怎麽回事?正常的情況下,索亞挨了這樣的罵,應該撅了嘴,跑出去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