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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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氣門隨著氣息周身流淌,好似一顆粉紅的肉球,竟然越來越小,最後結成了一個棗核狀實體的東西,在梁曉飛的意識指引下,乖乖的墜入了丹田,發出一陣陣的熱量波,溫潤著丹田之氣,讓梁曉飛感覺到周身的力量在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是不是又可以變得更加強大了?梁曉飛心裏暗想著,偷偷得意。
隻見在丹田之處,氣門所變化的實體,愛惜的仔細查看,它通體的肉紅色,正向著四周散發著熱量波,這溫暖的熱量波,幾乎可以看得到。
它這樣還會說話嗎?還會再吞食丹田氣嗎?梁曉飛想著,用一小股丹田氣撫動了一下那顆氣門,不料,那氣門緩緩的顫栗,馬劇烈起來,在丹田畫著規則的圓形,急速的旋轉,丹田裏的氣息隨著它的旋轉,也跟著攪動起來,繼而又帶動了全身的氣息急速的流淌,循環。
這速度,和以往梁曉飛調動氣息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那是梁曉飛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隻見氣息繼續流淌,已經看不清哪兒是來路,哪兒是去向,整個身體,都在氣息的包圍之;亦或者,那些氣息根本沒有流淌,而是時時刻刻的充斥在體內。
梁曉飛看不清楚了,原本的氣脈變得非常的狹小,氣息鼓動著,想要掙脫氣脈的束縛了。怎麽辦?梁曉飛不敢妄自停止氣息的運轉,強忍著氣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流轉時自己周身的脹痛,胃裏的翻騰,頭腦的暈疼。一心的想著慢慢擴大自己的氣脈,以適應更加粗壯的氣息。
啊!梁曉飛感覺一陣掏心掏肺的撕裂的痛感,一條氣脈已經破裂,氣息瞬間掙脫束縛,充斥到身體的其他的地方,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每一個水分子,都被氣息所包裹,充斥。
緊接著,自他學習搏擊術和太極拳以來,幾乎所用,所想到的一切的招式,連同在鐵拳時候自己遲遲不能突破的感悟,都逐一的在腦海裏縈繞,一遍一遍的演練。由慢至快,進而快到自己無法辨認,人形模糊成一個虛像,漸漸的變成一個點。最後,所有的招式和感悟都化成了一個動作。
他沒有看清楚,強忍著痛苦再想看時,可那虛影像炸彈爆炸似的,爆發出絢麗耀眼的光芒,刺痛著他的眼,刺痛著他周身每一個神經點。
啊!梁曉飛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痛,倏地,他和自己的意識又一次斷了聯係,直接暈倒過去。
這是夢,還是又回到了自己意識裏?什麽自己什麽都看不見?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涼涼的液體蕩漾。他試著動動胳膊,算了,沒有一點力氣。是不是要再睡會?明明沒有了想再睡過去的想法了呀?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不是那麽舒服,不過自己也不在難過,挺舒服的。
分不清自己什麽體位,是躺著?還是趴著?又好像什麽都不是,怎麽樣都可以,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怪,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我還能像液體金屬的機器人那樣,隨意的改變自己的身體結構不成?那不成了妖怪了嗎。不符合唯物主義辯證法,那不是真的。
他內視一下,體內的丹田之氣,不是以前乳白色的濃霧那樣了,而是變得純淨,透明,還有淡淡的黃色了。
不用他催動,那淡淡的黃色氣息已經漫布在自己身體的各處了。如果肉眼隻看那些氣息的話,以前自己是乳白色的骨架,那麽現在是金黃色,透明的人影了。
想想也是,自己的身體隻是一個載體,哪兒來的氣脈啊?還不是自己憑空練,讓氣息流淌的固定的路嗎?而那條“路”其他的部分,說白了,是自己沒有練好的地方,是自己的缺陷而已;而現在,似乎不存在那些缺陷了。
那麽現在的自己,又會強大到什麽樣子?是不是可以咬著手雷當糖豆,騎著炮彈到處飛了?
“小峰,你看,那兒有個人。”一個蒼老的聲音疾呼。
“哪兒?”這個聲音是那個叫小峰的吧?等等,這聲音,好像是劉毅峰的。他不是請假回家了嗎?
我去!太扯了吧?掉進大海把我順水飄到了w國?沿海的漁民沒把我當魚打撈來?不對呀,洋流是從低緯度到高緯度運動的,算是飄,也過不了赤道啊!太不科學了!
“你看,是那兒。”老劉喊著。
“爸,那人是不是死了?”劉毅峰猶豫的說了一句。
“哎,你忘了嗎?我們在船的時候,我說看見一群海豚馱著一個人在海跑,你還不信。我看,是這個人。”老劉說。
“爸,你可別扯了,你看見的時候到現在都一個多星期了,什麽人在海裏都給泡爛了。”劉毅峰笑著說。
“海豚是馱著他嘛,能曬曬太陽,吹吹風的,怎麽能泡爛?”老劉見他不信自己的話,有些生氣,“快把他拉來。”
“好吧,好吧,我去拉。”劉毅峰笑著說,“我先給你說,要是拉來一具屍體,我再扔回去,我可不想報警什麽的,到時候警察又得封了這兒進行調查,影響了飛哥莊園的建設進度。”
“少給我廢話。你快點,脫什麽衣服啊。”老劉著急的催促。
“好好好,不脫。”劉毅峰回答著,走進了海裏,“哇塞,海水還真涼,恐怕這人都給凍死了吧。給我拐杖。”
“這麽多話。接著。”老劉責怪著。
“什麽人啊?泰坦尼克號裏麵的傑克?”劉毅峰說著,遊過去,用拐杖勾住了梁曉飛,遊著回來,“爸,拉著拐杖,我在後麵托。你小心點,別滑下來。”
“好,你使勁。”老劉回答一句,發出了使勁的聲音。
“他衣服怎麽都焦了?被火燒了?”劉毅峰說著,“頭發也都焦了。我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啊?”
“先拉來,一,二,三。”老劉說著,和劉毅峰合力把梁曉飛拉了來。
“翻過來。”老劉說。
劉毅峰蹲下身子,把人翻了過來。
“啊!飛哥!”劉毅峰大驚失色,一屁股坐到了地。
“什麽?”老劉也看著梁曉飛,頓時難過起來,“梁總裁?梁總裁!哇……”老劉大哭了起來。
“飛哥!”劉毅峰悲痛的大叫。
“伯父,毅峰,你們怎麽了?”遠處,王櫻似乎是聽到了哭聲,大聲喊著向這邊跑了過來。
我去!原來,自己輾轉又飄回到了自己的e國的莊園了?哈哈,這太好玩了。不過,剛才劉毅峰說,他父親在海曾經見過自己被一群海豚馱著,不然還真的被海水給泡爛了。等等,一個星期前?我去!那現在是什麽時候?急死了,我怎麽醒不過來啊?還是軟踏踏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為什麽啊?
“櫻櫻,是飛哥,飛哥死了!”劉毅峰大哭著對跑過來的王櫻說。
“別胡說八道,飛哥這麽厲害,怎麽能……”王櫻氣喘籲籲的責怪著劉毅峰,等跑到了跟前,看見梁曉飛的樣子,也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櫻櫻啊,我劉毅峰這輩子,遇見了飛哥一個對我好的人,哇……他看得起我,給我工作,供我讀書,又給我找女朋友,可是,他這麽走了,我再也見不到我的飛哥啦,哇……”劉毅峰震天動地的大聲哭訴著。
“你們總裁真的是個好人,他第一次見我,救了我們一家,這樣的人怎麽不長壽啊?怎麽不讓我這個沒有用的老頭子替他死去啊?老天爺,你真不長眼啊……”老劉痛苦萬分,哭著說梁曉飛的萬般好。
“我也死了算了……我跟了飛哥去……”劉毅峰撲倒在梁曉飛的身痛哭著,“我這輩子收到的第一件禮物,是飛哥給我的,啊……”
“飛哥……”王櫻也失聲痛哭,跪倒在地,扶著梁曉飛的胳膊晃動著。
“毅峰,伯父,先別哭。”王櫻突然停止了哭聲,抬起梁曉飛的胳膊晃動著說,“你們看,飛哥的胳膊和肌肉還是那麽柔軟。
劉毅峰依舊大哭著說:“有的人,死了,身體不會變硬的。”說著他把手指放在了梁曉飛的鼻子下麵試探著,“你看,飛哥一點呼吸都沒有,啊……”
“不會,飛哥還有溫度的。”王櫻著急的喊道。
劉毅峰用用手在梁曉飛身胡亂的摸著:“什麽呀?飛哥都是涼的。”
“你給我一邊去,你木訥的像塊木頭,這明明是有溫度的。”王櫻著急的站起來朝劉毅峰說著,“你躲開。”
劉毅峰停止了大哭,啜泣著,窸窸窣窣的聲音。
劉毅峰站起來,走到一邊,王櫻走到梁曉飛的身邊,又跪在地,趴著伏在梁曉飛的胸口處,把耳朵貼在他心髒的位置聽。
聽了一會,又換向了另一邊。
“你幹嘛啊?不懂一邊去,心髒長哪邊啊?”劉毅峰大聲責怪著。
“噓,別說話。”王櫻伏在梁曉飛右麵的胸口,小聲的製止了劉毅峰,仔細的聽著。
聽了一會,王櫻臉有了笑容,直起來身子開心的大叫:“毅峰,飛哥沒死,他還有心跳,很有力。”
“真的?”劉毅峰說了一句,伏在了梁曉飛的胸口,聽了一會,失望的抬起頭對王櫻說,“我聽不到。”
“哎呀,你真笨死了,飛哥的心髒在右邊。”王櫻急忙說。
劉毅峰又伏了下去,把耳朵貼在梁曉飛右邊的胸口聽著。
“聽見了嗎?聲音很小,但是很有力的樣子。”王櫻小聲問。
“噓。”劉毅峰發出一個聲音。
他使勁的把頭壓在梁曉飛的胸口,聽了一會,猛地抬起頭,高興的聲音都變了腔調:“飛哥真的沒死,哈哈,飛哥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