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四方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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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市市委辦公室。
“喂,是梁湘書記嗎,我是周天天啊,對,我們的一個內地重要夥伴在香港被扣押了,麻煩你能不能想辦法施壓一下,對,重要合夥人,麻煩您了”...
上饒,專員辦公室。
“喂,朱專員嗎,我徐學成,我現在在香港被警察局扣壓了,你能不能幫我向這邊施壓一下...”
四九城中楠海,某處別院內,一個老人正在練毛筆字,秘書推門進來了。
“總書記,你上次說的那個小家夥在香港被扣押了,”
老人頓了一下,“哦,因為什麽啊?”
“沒什麽,和一幫香港富家公子打架,他的保鏢把對方十來個人打進醫院了。”
“哦~”老人的眼睛亮了一下,笑了笑,“年輕人嘛,沒點朝氣,不犯點錯誤怎麽能叫年輕人呢,國內難得出這麽一個苗子,讓辦公廳給麥理浩打個電話,問下這件事,”
“好的,”秘書推門出去了。
老人繼續練字,不過口中似乎在喃喃說道“徐學成,我還真以為你不會犯錯,嘿,犯錯好,犯錯好啊,沒點錯,那還能叫人嗎!”
港島淺水灣,這是一片別墅群,一間純白色的歐式風格別墅內,電話響了。
“喂,我是鄭家純,你說”
“大哥,我是家成啊,我在中環警署,你能派人來接我一下嗎?”
“中環警署?你等著,我這就過去,”
一輛掛著666牌號的賓利從鄭家別墅內駛出,直奔中環...
香港中環警署門前,平日冷冷清清的門口此時堵滿了人。
最先收到消息的是各大小媒體的狗仔,記者們,他們扛著長槍短炮,在警署門口占據了有利地形。
接下來是一輛接一輛的豪車,平治寶馬都不作數,眼前的這輛賓利才是大魚啊,未在警署門口的記者沒想到,鄭家大公子的賓利座駕竟然會出現在門口,難道這次的事件真的和傳聞中一樣,二公子鄭家成才也被牽扯到其中了嗎?
賓利車門被打開了,鄭家純從車裏麵走下來,一群記者如同見了血的鯊魚圍了上去。
“鄭先生,請問你為什麽會來這裏,是因為你的弟弟鄭家成被關在了警局裏嗎。”
“鄭生,不知道你對你弟弟涉及群毆事件有什麽看法呢。”
“鄭生,聽說事情的起因是你弟弟的未婚妻和人私會被撞見了,你對此有什麽看法。”
鄭家純皺了皺眉,弟弟在電話裏沒有說清楚,隻讓自己去接他,怎麽會有這麽多記者堵在門口,鄭家純嗅到了不良的味道,是有人針對鄭家?
像打架這種小事,憑著豪門之間的麵子,平常哪會有人去通知記者。
這倒是鄭家純想多了,實際上這些記者是徐學成讓周天天叫來的,他要盡量給自己爭取時間,就算扳不倒鄭家成,惡心惡心他也是好的。
“對不起,我也是剛得到消息,麻煩讓一讓。”今天鄭家純出來的匆忙,隻帶了司機。
香港的製度多流存於英國,記者是號稱無冕之王的,光這一個小小的島嶼上,報刊數量就有近百種,再加上衛視,雜誌,簡直是隨處可見記者的身影,也難怪狗仔這麽猖獗了。
這些人為了新聞是連刀山火海都敢走一走的,哪裏會被輕輕地一個司機推開,繼續架著話筒發問。
“記者朋友們,麻煩讓一讓,不要堵在警署門口,影響交通,”警局裏麵有人看到門外的鄭家純了,出來幫忙開出了一條道路。
“我弟弟呢?我來保釋他。”鄭家成進了門直接問道。
市民怕警察,罪犯怕警察,他們這些豪門可不怕警察,每年繳納那麽多的稅款,他覺得警察為他們辦事那是天經地義的。
“鄭先生在那邊,請跟我來,”一個小警員帶著鄭家成來到一個小房間裏。
鄭家成的手臂被砸了一下的確有傷,不過不是骨折,是輕微的骨裂,再加上酒吧裏是他主動出手的,按著這個傷勢頂多讓徐學成賠個醫藥費。
他哪缺這點錢,就是要出口氣,幹脆用老豆的麵子讓驗傷的醫生給他寫上了骨折,他非得把徐學成弄到牢房裏去關個幾月再說。
所以鄭家純進門的時候,正看到他弟弟一手裹著厚厚的石膏,另一隻手卻在端著杯咖啡喝,臉上完全沒有骨折的那種痛感表情。
“你沒事吧?”鄭家純問道。
“有事,那個內地來的阿燦敢拿酒瓶砸我,我要把他弄到牢房裏去!”鄭家成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也不想想,是誰先動的手,這些豪門子弟就是這樣,他要打你你不能反抗,否則就是大逆不道,要是你還手了,那非得被記恨上一輩子不可。
鄭家成哪能不了解這個弟弟,都是同父同母所生,一眼就看出來他的小心思,“你找的事?”
“不是啊,是謝蘊儀那個賤人,和內地的那個小子勾搭在了一起,被我碰見,我氣不過才出手的。”
“真的?”
“真的!”鄭家成這個倒沒說錯,隻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己誤會了兩人。
“不管怎麽樣,先出去再說吧,回家再想辦法,那個人還在警署扣著吧?”鄭家純問。
“肯定在,他一個大陸仔能有什麽關係,估計是來漲世麵的,待會出去一問就知道了,”鄭家成信誓旦旦的說道,其實他也不敢肯定,那天他和謝蘊儀醉的可是文華東方的頂樓總統套房,一晚上就上萬港幣,說是普通人沒誰信。
他也隻能寄希望與徐學成隻是有點小錢,在香港沒有太大人際關係了。
徐學成的律師已經把保釋的程序辦好了,本來他們就是有理的一方,再加上大律師不愧是大律師,一張嘴翻出了花樣,直接把陳鴻樂給說暈了,最後隻能同意保釋放人。
走到門口,徐學成剛好看到鄭家成也從另一條通道走過來,石大剛下意識的往前踏了一步,鄭家成也往回縮了一步。
“你怎麽出來了?謝蘊儀那個小~謝蘊儀呢?”
鄭家成算是頭腦恢複了,知道在這種場合不好暴粗口,趕緊改口問道。
“在醫院陪劉嘉玲,就是那個被你摔傷的女孩,你好自為之吧!”徐學成說完直接走了,上了周天天的平治。
“哥你怎麽一句話都不幫我說啊,就這麽讓人走了!”
鄭家純冷冷的撇了弟弟一眼,“你告訴我,這個內地仔沒有關係?沒有關係這麽久就有人保釋他出來?你知不知道,剛剛那個保釋他的戴眼鏡的年輕人是誰?”
“誰啊,總不能是包船王的私生子吧,”鄭家成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
“四洋金融老總,四洋金融你不知道,家美電器知道吧,他就是那家公司的總經理。”鄭家純厲聲說道。
“原來還有點來頭,不過一家沒上市的小公司,我注意他幹什麽,”鄭家成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鄭家成似乎想說什麽,嘴角動了動,不過最終還是沒說,跟著弟弟走出了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