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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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市裏麵人心惶惶,街麵上小流氓倒是沒了,不過老百姓也沒了。
昨天徐學成還看到一個青年喝多了酒,在門口攔了一個姑娘,其實也沒幹啥,就口花花,醉成那樣了,他想幹嘛也沒有那個精力不是?
結果人家家長不幹了,上公安局去舉報,強奸罪!
沒兩天,判決書下來了,強奸未遂,有期徒刑15年!
這還真是貫徹落實了那句話:可抓可不抓的,堅決抓;可判可不判的,堅決判;可殺可不殺的,堅決殺!
“少東家,我嫂子的那事?”李和吞吞吐吐的問道。
他也是看著吃嚴打力度夠大,之前砍傷他的那幫羅橋羅漢,也就是所謂的“鐵頭幫”幫眾,從局子裏出來沒幾天,又被拘回去了。
所以他也想著,這是不是個好機會,能搞倒那個崔慶山。
但是他自己是沒有這個能能耐的,要不是在四海飯店裏,就憑他之前和那群小混混打架,說不定就能被崔慶山安個暴恐分子的罪名給扔到號子裏去。
所以隻能來求徐學成了。
“放心吧,我已經交到朱書記手上去了,等著就行了。”
徐學成說完話,拿了短袖套上,準備出門去了。
就在這時,電話叮叮叮的響了,這會也沒來電顯示,不知道是誰,徐學成拿起聽筒問道,“喂,我是徐學成,請問你哪位?”
“成成,我是你錢叔叔啊,”電話那頭傳來錢大興的聲音。
“原來是錢叔叔,怎麽了,找我有事嗎?”
錢大興這段日子忙的腳不著地,怎麽,額突然想起來給自己來電話了,他不是該在到處抓罪犯嗎。
“是這樣的,你認識一個叫邱佳的婦女不?”錢大興問。
徐學成心裏一驚,“邱佳,我認識啊,前兩天我還找過她呢,她怎麽了?”
錢大興哦了一聲,“你真認識啊,有人舉報她和陌生男子發生性行為,現在已經被收監起來了,她說她認識你,我這不是打個電話和你確認一下嘛。”
肯定是崔慶山出的手,徐學成想也不用想,估計是上次何國良回拒了他,讓他緊張起來了,這才要對邱佳除之而後快。
“怎麽會,邱佳不是那種人,是另有隱情的,錢叔叔現在在局裏嗎,我過去和你說清楚,”徐學成顧不得手上的事了,尋思著還是得先去公安局一趟。
“那行,我現在沒事,在辦公室裏等你,”錢大興答應下來。
徐學成連石大剛都沒叫,踩著二八大杠就直接到了公安局,汗衫濕漉漉的黏在身上。
進了錢大興的辦公室,徐學成捋起汗衫就要往上擼,想了想問道“我打個赤膊,不算耍流氓吧?”
錢大興擺了擺手,“你這是寒磣我,院子裏有井,你待會去衝個涼,其實我們自己都不願意在這大熱天辦案,上頭要求下來,盯得緊,我們也沒辦法呢,要平時你電話裏說聲,我也就給放了。”
徐學成聽錢大興話裏有話,上頭有人?估計是崔慶山吧!他了然了,難怪局裏下手這麽快,手已經探到新塘去了。
“市裏有領導在關注?”徐學成問道。
錢大興不做聲色,拿手沾了水,在桌麵上寫了個崔字,嘴上卻是說著,
“沒有,我這不是找你求證一下嗎。”
徐學成看了錢大興寫的字,冷冷一笑,“你們肯定是抓錯人了,她人現在在哪呢,我能去看看她嗎?”
錢大興推了椅子站起來,“這有事麽問題,走吧,我領你去。”
公安局的拘留室,七八平米的小房間裏,硬生生塞了十幾號“嫌疑犯”
一個幹警拍了拍門,“邱佳,新塘的邱佳,出來,局長要提訊。”
徐學成看到一個麵色枯槁,披頭散發的女人從人縫中慢慢擠了出來,看到錢大興身後的徐學成,驚喜的說不出話來了,淚珠子在眼眶裏打轉。
“讓開,讓邱佳出來,幹警拿木棍敲了敲鐵門,”現在可沒有什麽橡膠警棍,都是上了漆的木棍,擀麵杖一樣粗,拿在公安手裏,稍一用力就是骨斷筋折。
堵在門口的嫌犯一邊嘴裏喊著冤,一邊往身後退,生怕木棍敲到自己頭上。
邱佳好不容易擠出來了,想要說話,徐學成拿食指在嘴邊一指“噓!”示意她先不要急。
到了審訊室,錢大興讓人把門帶上,轉頭對徐學成說,“說吧,守著的都是我的人,有什麽事現在可以問了。”
“你怎麽被人舉報了,是不是你在新塘有什麽仇人?”徐學成問,雖然他心裏猜測十有八九就是崔慶山,不過還是要先確認一下。
“不是,我嫁出去這麽多年了,在老家哪有什麽仇人,肯定是崔慶山,他指使人抓的我,那群公安也不聽我說話,直接就把我捆來了,說不定是和崔慶山一夥的,”
邱佳知道徐學成是朱書記的人,當著錢大興的麵編排公安也沒有半點猶豫。
“咳咳~”錢大興幹咳了兩聲,摘了摘頭上的大簷帽,好像有點不舒服。
要說沒鬼這還真不是實話,崔副市長在上頭特意叮囑過,這個女人“行為不檢,敗壞風氣”,這種話用在一個女人身上已經算是很嚴厲的申飭了,要不然不能這麽快就逮捕到局裏了,直接越過地方派出所拘到了市局。
徐學成又問了幾句,大致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了,回頭在錢大興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
錢大興臉色訝然,“崔副市長?那朱書記...”
“噓~”徐學成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錢大興點點頭,轉身喊了幹警進來,“把邱佳同誌單獨放到一個審訊室,她有什麽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是!”
進來的小公安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不然不會被錢大興帶在身邊,聽到局長喊邱佳後邊還綴了個同誌,就知道這多半是後頭有人來撈了,這種有“背景”的他才不會得罪。
手銬也沒繼續上了,摘了,關在了一個單間裏,還送了點飯菜進去,水也是燒開的,徐學成在門外衝她點點頭,邱佳笑著衝她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很安心。
出了公安局,徐學成回了趟飯店,叫上石大剛一起,蹬車去了楓樹塢。
往楓樹塢去的路上要經過羅橋,路過橋頭廢品站的時候,徐學成隱約聽見裏麵有大動靜,不過當時他沒在意,趕著去牛老二家呢。
他想著崔慶山已經對邱佳出手了,那牛老二家是不是也遭了毒手,不管有沒有出現不測,自己都得前去看一看,畢竟後麵這些事也能算作是自己惹出來的,自己要是不查,崔慶山大概也不會這麽急咧咧的把人往死裏整。
趕到牛老二家的時候,正好撞見幾個公安在拉拉扯扯,牛老二的瘋老婆背兩個公安架著,嘴裏嗚嗚的叫喊,他兒子就坐在旁邊泥地上哭。
“你們幹嘛,還讓不讓人活了,我老婆已經瘋了,你們還折騰啥?”牛老二本來就是挺大個漢子,隻不過平日裏老實巴交的,沒有一點威懾力。
現在直眉瞪眼起來,倒是還有一股子氣勢,兩三個公安架不住他,被他推的節節倒退。
被推的公安也惱了,操著木頭警棍當頭一下,血液當即順著牛老二的額頭滑下來了。
“鬆手,給老子鬆手,”
牛老二好像失了神,半張臉糊在了血沫裏,齜著一口黃牙,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掐住一個公安的脖子,“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活,一起死,一起死,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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