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世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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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7年7月15日,夏日酷暑,灼烤著中原大地,街上行人匆匆,雖揮汗如雨但卻依然不能停下腳步來稍事歇息納陰乘涼,如今的社會發展迅猛,時代的車輪高速運轉,逼得人們不得不加快自己生活的節奏,賺錢、養家,這理所應當的事在當下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來場雨多好啊”,站在街旁,感受著烈日帶給身體的灼熱,許輝想了想,繼續奔波在尋找工作的路途中。
“對不起,先生,我們公司暫時不需要您這種專業,還是谘詢一下其他公司吧。”這還是很客氣得了,想近年來城鄉規劃專業市場行情急轉直下,前些年尤其是一些二線城市,本來自給自足的狀態被一線城市一些大公司搶市場,再加上管理比較混亂,生存艱難。回想7年苦讀,憑著自身一腔熱忱,投入到對規劃的學習研究當中去,雖然學校一般,但是許輝相信憑借自身的努力一定會在設計行業大展宏圖,誰想畢業後的求職之旅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省院、市院等等規劃相關的事業單位,在這種逢進必考以及一個蘿卜一個坑的大潮下,很隨意的同許輝擦肩而過,私人企業又生存艱難,三角債重現,找一份靠譜的好工作,天方夜譚。
“唉,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許輝安慰著自己,摸著兜裏還剩下的五塊錢,回自己租的破房子要倒兩趟公交,夏季都是空調車,一趟兩塊,“我擦中午就剩一塊錢了,隻能買兩個饅頭湊合一下了,對了前天剩了半包榨菜,再跟隔壁李小姐(真的小姐)借點鹵豆腐吃,吃小姐的豆腐哈哈”,站在公交站牌的許輝正在意淫,突然看到一個人跌跌撞撞走過來,嘴裏不停的念叨:“怎麽辦,怎麽辦,房子給輸了,閨女的學費給輸了,怎麽跟老婆交代,一晚上啊,就一晚上……”,“賭徒”許輝心裏深深的鄙視這人,“黃賭毒”沾不得,傾家蕩產才後悔。“賊老天,劈死我吧,我不活了”突然間那賭徒大喊道。“切,還知道不活了,撇下孤兒寡母不更對不起她們,這人沒救了”許輝加深了對他的鄙視,突然天空中下起雨來,雷聲做做,“誒?下雨了,終於能兩塊點了”。還沒想完一道閃電劈下正中許輝,“啊,劈死人了”周圍人驚呼著。迷迷糊糊間許輝仿佛聽到了一聲吐槽“md,打歪了”,就沒了意識。
悠悠醒來,望著木質的床,潔白的窗紗,周圍古樸的陳設,許輝還沒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穿越?自己這種一不看網絡小說,二不看穿越劇的人竟然能碰上這事,竟然還是被老天誤傷穿。“唉,我這是在哪裏啊”,想起身觀察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但是雙臂一陣酸痛很難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吱呀”一聲,門開了,走進來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小女孩,頭上梳著兩個發髻,柳葉彎眉,一雙丹鳳眼,標準古裝小蘿莉。看到睜開眼的許輝,小蘿莉清步來到床前,臉帶驚喜的問到“小官人,您醒啦,可把瑩兒急壞了,官人和娘子方才來看,娘子哭的眼都紅了。”“這是哪裏?什麽年代?你是誰?”許輝的聲音十分虛弱,說罷不待小蘿莉回答,突然大腦一陣劇痛,啊的一聲昏死過去。頓時許府又亂做一團。
這一暈就是兩天兩夜,這段時間裏,許輝的大腦並沒有消停下來,而是自己的記憶同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不斷的雜糅、重合起來。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許輝,今年16歲,尚未行冠禮。通過前主人的記憶,許輝了解到今年是宣和五年即公元1123年三月,當今在位的是那個道君皇帝宋徽宗趙佶,大奸臣蔡京自宣和二年致仕尚未被啟用。穿越到這個年代,不禁讓許輝感到一陣莫名的驚慌,因為雖然不是學習曆史出身,但是觀看過前陣子由黃教主主演的《精忠嶽飛》的許輝還是知道,如今,北宋聯金滅遼的戰爭正打得如火如荼,還有三年金軍即將南下“靖康之恥”不僅讓宋朝失去了中原河山,也嚴重打擊了宋人的信心。
但是,許輝又是幸運的,距離金軍南下還有三年,這段時間可以讓許輝做些準備,最起碼要保全身家性命。許輝穿越的這戶人家也是十裏八鄉的富足之家,其父許重,表字仲原,在上一輩中排行老二,是許家堡許氏一門的族長,曾在河東路老種經略相公種師道手下為馬軍都指揮使,正五品的武將,雙臂力有千斤,一把亮銀槍使得宛如遊龍,端的詭異刁鑽,乃西軍中一等一的猛將,更兼許重雖無功名,缺以詩書傳家,頗通謀略,可謂文武全才,因攻打臧底城戰役中受傷卸任還鄉,居於祖地真定府許家堡。其母徐李氏,賢良淑德,相夫教子,真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大家閨秀。
生在這樣一個家庭又是獨苗的許輝繼承了父親的氣力、聰慧以及母親的容貌,可謂偏偏美少年,陽光男子漢,但是,事無盡善盡美,偏偏許輝行為十分荒唐,偷這家雞,摸那家狗,調戲鄰家小妹,整蠱授課學究,這不上周帶著兩個下人在郊外遛馬,沿河而行,感受著早春的涼爽,欣賞著河邊柳樹剛茲出嫩芽的那一抹新綠,心裏卻在想著昨天傍晚偷看許家堡東堡劉家寡婦洗澡時露出的白花花的肌膚,嫩的能掐出水來。
“衙內,快看,快看”,家生的仆人劉二咋咋呼呼的聲音,打斷了許輝的意淫,“狗才,看來是平時太嬌慣你們了,沒一點……”,規矩兩個字還沒出口,許輝望向前方,眼珠子瞪得滾圓,張著嘴呆坐與馬上,隻差口水往下淌了。原來不遠處涼亭有兩個姑娘,十四五歲的年紀,一個端坐於石凳,一個侍立在旁,貌似主仆二人,那丫鬟還則罷了,那像小姐的姑娘真是美的叫人驚歎,此女年齡雖小,但已初顯禍國殃民之姿,端坐於那處,好似仙女,那臉蛋、那皮膚,劉家寡婦還真是糟糠。
拍馬上前,許輝下馬作揖,臉上嬉皮笑臉,“敢問小娘子芳名,家在何處,鄙人許家堡許輝。”同時,劉二,王三這倆狗腿子繞過涼亭,把住另外兩個方向,三個小老爺們堵死了兩位姑娘的退路。那小姐還未搭話,丫鬟便出言斥責“登徒浪子,輕浮”。
“在下隻是觀小娘子主仆二人在此處過於寂寞,欲邀小娘子同遊。”
“走開,再如此輕薄,小心我家主人給你教訓。”
“呦嗬,這真定府敢說教訓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你家主人是誰?你家小姐又是誰?作甚這麽大的口氣。”
“聽著,我家大人乃是真定府通判,嚴義嚴大官人,我家小姐乃是聞名府城的嚴茹小娘子。快讓開,好狗不擋道。“
“小環,閉嘴,我們走。”那小姐出言斥責道,轉身欲走出涼亭。潑辣的丫鬟這才知道原來這廝是在套話,也怪自己太過心直口快,快步跟上小姐。
“小娘子,別走啊”。許輝急忙上前抓姑娘胳膊。
“duang”“啊”就在許輝邁步即將進入涼亭的時候,一塊瓦掉下正中頭部,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