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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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閔聽得此言,忙道:“少主,恐事有變,屬下還是快些護送您出城。”

    沈玨點頭道:“好。”又向路安涼道:“你將那個細作的事快些與我說說,季叔去叫那些暗衛來集合。”說完,季閔便和那個暗衛到後院中找其他暗衛了。

    接著路安涼便和沈玨說那個探子是何家的人,扮成店小二潛入客棧,然後趁人不備之際,殺了其中一個暗衛,然後知悉了暗衛首領是季閔後,意圖向何家通風報信,但被預先埋伏好的路安涼手下抓獲。

    沈玨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探子的事?”不然怎知是何家派來的人,還在必經之路埋伏。

    路安涼點頭,道:“這客棧是我父親名下的產業,當季叔求助於父親時,父親就派人安置在客棧裏。”

    此後,二人道別,路安涼目送沈玨離去。那眼光含有太多的不舍,或許還有別的東西。

    沈玨上馬車之際,依依不舍的最後望了一眼京都。這兒,有太多他放不下的人。

    深夜,沈玨一行人早已出了帝都,到了一個接近帝都的華州城郊。一行人商量以後,決定在野外將就一夜,明日再入城。

    為了避免惹人懷疑,沈玨和季閔假扮是一對富商父子,暗衛都換上了侍衛的服裝,假裝是去投奔親戚的。

    沈玨做的馬車是專製的,有機關,有暗格,還有一張不大不小的床。本來這樣的馬車還是為沈楠定製的,上麵還有沈家的族徽,但為了避人耳目,眾人在沈玨還沒來到之前就把族徽扯下來了。

    沈玨則在馬車上躺著,思考這一天的經曆。以往的除夕,他都是在府裏,隨家人一同過生日,吃娘親為他下的長壽麵,和和美美的度過這個生辰。可一夜之間,他就被害的家破人亡。

    閉上眼,他眼前似乎出現家人一個接一個走上斷頭台的情景,他惡狠狠的咬著牙,握緊了雙拳。

    這筆賬,他一定會讓何家血債血償。

    東宮

    方铖錦一回到東宮,就匆忙的朝陳側妃的房間走去,他的臉色與他的容貌極為不稱,平時溫潤如玉的他此時一臉凶相,不怒自威。別人都被他狠戾的神色嚇著了。在旁人的眼中太子一直是恭謙有禮的,對下人也是一片和氣,怎麽今日竟如此反常。

    一入殿門陳側妃就得了消息在門外恭候,三十歲的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卻依然容顏姣好,宛若二八少女,體態輕盈,進退有度,這正是方铖錦對她寵愛有加的原因。她剛想給方铖錦行禮,就被人一把拉住了手,道:“陪本宮進去。”

    陳側妃素來善於察眼觀色,見方铖錦如此模樣,便命人將門窗關好,待二人落座之後,下人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待人一下去,陳側妃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子殿下,妾身鬥膽問一句,出了什麽事。”

    方铖錦並不答話,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杯,連喝了好幾杯茶後,才壓下了心頭的怒氣,道:“忘瑾,沈家出事了。”

    陳側妃右眼皮微微一跳,問道:”怎麽會如此,沈家犯了什麽事,妾身的妹妹和玨兒又怎麽樣了。“

    方铖錦緩緩道:”沈國公意圖謀反,被賜自盡。沈家男子十四歲以上一律斬首,其餘流放,妻女販賣為奴。沈玨大概在流放的路上了。至於忘憂。“方铖錦頓了頓,其中似乎含有無限的傷悲,哽咽道:”生死不明。“

    陳側妃聽了這話,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愣在原地,道:”怎麽會。。

    方铖錦握住她的手,長歎一聲,道:“忘瑾,這事是本宮親口聽父皇身邊的陸公公說的,千真萬確。”

    陳側妃驚道:“沈國公誓死效忠先帝,也一向對皇上衷心耿耿,沈家一向是恪守本分的,這肯定是著了小人的道。”說完,她梨花帶雨的跪下求道:“妾身求太子殿下大發慈悲,事已至此,妾身不求殿下能救出沈家,隻是希望殿下讓我妹妹和玨兒平安無事。“

    方铖錦應道:”好,明日本宮便會讓人去打探消息。夜深了,本宮今日便在你這歇下了。“

    陳側妃推辭道:”今日是除夕之夜,殿下理應宿在正妃處的。“

    方铖錦剛要答話,隻聽得一陣煙火燃放的聲響,兩人同時抬頭朝窗外望去,隻見大朵大朵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夜空下,看的到的是盛京的繁華和輝煌;看不到的,是人們掩藏在真實麵目下的虛偽嘴臉,無邊的欲望及,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