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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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種猛料之下,費恩自然是沒注意到兩位騎士身上的些微怪異,就連對方說那名較為高大的同伴是個啞巴他都信了。

    今早傭兵與士兵們先後進入東外城區之後,已經沒有了控製他們的理由,費恩是來恢複他們的自由的,順帶奉上洛龍城公爵的問候,對於教會在此次戰鬥中做出的偉大貢獻,表示深深的感謝。

    進入東外城的士兵,除開監獄守衛留在城牆下之後,其他人依然是按照原計劃分成三隊,去接過三座外城門的守衛任務,對此費恩沒有多說什麽,雖然他心裏猶猶豫豫,但最終還是沒有相信南門已破,外城區救無可救,沒有將那些士兵截留下來。

    指揮室也是一間臨時征用的民房,離梵爾特副主教待的地方並不遠,沒多會,費恩已經到達那個地方,他揮揮手,招來一名士兵詢問了裏麵的情況,得到了他所希望的[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dá àn。

    敲了敲門,開門的是那個啞巴騎士,形勢開始穩定下來之後,費恩開始對這名騎士感到好奇起來。

    對方的身高已經幾乎和自己持平,要知道費恩從小到大,就攝取各類高營養的食物,接受嚴之又嚴的格鬥訓練,又繼承了昂納公爵的優越基因,成年之後身材高大壯碩,往軍隊前一站,就是最好標杆。

    長這麽大,他還沒見過幾個身高接近自己的人,這洛龍城裏什麽事他不知道啊,居然沒有發現教堂裏還有個這麽高大的家夥。

    還是個啞巴!

    麵容也藏在了盔甲裏,費恩幾次想透過頭盔的眼縫瞧瞧裏邊的情況,都被對方似有意無意的撇開了去,從側邊看隻能看到一道黑影。

    費恩嚐試了幾次之後,放棄了,雖然很好奇,但總不能把對方掰過來看吧,還是以後有機會再打探打探好了,最後他隻得略有些無趣的問道,“梵爾特大人醒了嗎?”

    “誰啊?”啞巴沒說話,倒是裏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喊聲,不是梵爾特,那就是那名叫做泰迪的牧師了。

    “是我!”費恩也大聲的朝裏邊喊道,“費恩斯凡提!”

    “哦!你進來吧!”

    泰迪說完,啞巴側過身子讓開了通道,示意費恩進去,當然,套著金色頭盔的頭是低著的,費恩在走進去的過程當中,依然沒瞅準機會將視線投入對方的頭盔之內。這要是按照他幾天前的脾氣,說不準已經叫人將這家夥摁地上,除去那身盔甲,看看這家夥是有什麽好神秘的。

    經曆了這些事情,他怕是再也做不出這種事了,對此他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走過門後的走道之後,大廳的場景讓人眼前一亮,費恩為此不住的發出表示讚歎的[嘖嘖]聲。

    在一開始給他們安排住地時,他考慮到對方有好幾人,就做主為他們換了一間較為寬敞明亮的大房,而不是用士兵騰出的小房,所以,衛生是沒有搞過的,當時也沒有人太過注意這些細節,包括費恩。

    但是現在費恩入目所見,原來髒亂的地麵被掃了個一幹二淨,略有灰塵的擺件、牆麵也被擦得光滑呈亮,窗戶已經全部打開,四麵通透,微風將異味吹走,又為室內填滿了涼爽,有那麽一瞬間,費恩還以為回到了終日有侍女打理的公爵堡。

    隻是那個彎腰忙碌的金色身影,顯得有些突兀。

    原本被費恩忽略的,對方身上那眾多的怪異之處,此時又漸漸爬上心頭,撓得他心癢肝酸,他很想看看這個穿著不合身盔甲的女騎士掀開麵罩之後,是個什麽容貌,擁有那樣甜美嗓音的女人,想來不會太差。

    費恩忍不住打量了幾眼騎士撅起的屁股,以及屁股之下那雙長腿,將腿甲卸掉,應該也是勻稱筆直的要命吧。

    作為洛龍城公爵的兒子,費恩自然不會對女人沒有研究,相對於其他好友的鑒定**,他認為自己的眼光與理論更加獨到,有一雙měi tuǐ的女人,身材必然不差,體型婀娜的話,容貌隻要比普通稍好,那就是難得的上品了。

    雖然作為一名戰士,也許在禮儀與修養方麵有些欠缺,但是這些可以培養嘛,這些都是小問題。

    對於那個昆汀一直在他耳邊嘮叨吹噓,並且與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艾米xiǎo jiě,費恩在心裏默默給她打了個叉。並且開始考慮,要不要找個理由跟教會將這個女騎士要過來,嗯……還有哪個啞巴也是。

    “費恩大人,”泰迪從裏邊的一個房間探出腦袋,打斷了費恩的沉思,看到後者一臉做賊心虛的模樣,泰迪神色疲憊的臉上也是一愣,“梵爾特大人剛醒,您……”

    “誒,我進去吧。”費恩板著臉,大步走向那個房間,側身一閃走了進去。

    泰迪看了看打掃衛生的女騎士,和對方交換了幾下眼神,扁著嘴聳聳肩,也退入了房間,輕掩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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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特離開了內城東門,將監獄守衛的指揮權交給了費恩,急匆匆的往內城監獄趕去,離開之前,昆汀並沒有給他什麽好臉色。

    他的心裏已經裝滿了bǐ shǒu和林地玫瑰,但胸口卻仍然不住的騰起熊熊怒火,火焰灼燒著他的心髒,又蔓延上那張原本應該算是剛毅帥氣的臉龐,怒火卻讓它結了一層冰霜,那雙陰沉的三角眼更是將森冷的寒氣擴散至全身,冰霜之上,頭頂一片陰霾。

    從維爾斯大街上偶爾迎麵走來的路人,都是從他兩側繞著大圈經過,似乎是害怕那擴散至周邊的寒氣將自己凍傷。

    就連卡特身後跟著的兩名監獄守衛,也是在身後不緊不慢的吊著。

    不過他們倒不是怕卡特,隻是稍作打聽之後,心知這人怕是沒有什麽好前途了,不願與他多做交談,就幹脆離得遠遠的,省得自己沾上什麽倒黴氣。

    現在的情況對於卡特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利,他甚至懷疑,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為林地玫瑰編織的小袋子,別說在侍衛那裏受點氣,怕是剛冊封的爵位都會被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