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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就貼在門側,對於室外的人來說,這個位置就是眼皮子底下的死角,並且他進來之後又是麵向門板,這才會發生這種,直到被攻擊前一刻,才發現對方的尷尬場麵。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艾爾立即朝前撲去,之所以不一刀捅死對方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相對於[抬手再前衝]來說,直接往前撲倒,可以瞬間將對方zhì fú,又能同時躲過從頭上襲來的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東西。

    萬一那是能要人命的家夥,他可不想跟對方來個同歸於盡,這種死法的另一個(或多個)對象,絕對不是眼前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家夥。

    他抱著對方摔到了床上,與床麵接觸的瞬間,衝擊力似乎將對方肺裏的氣體都壓了出來,氣流過喉,變成了痛苦的悶哼,幾乎是同時,艾爾身後傳來[乓]一聲脆響。

    脆響聲應該是花盆一類的東西摔碎時造成的,不過他很快就將這個結論拋到了腦後。

    因為對方的悶哼聲比花盆摔碎時的聲音,還要脆,清脆,脆生生。

    這個被當做肉墊的家夥也是十分的柔軟,顯然不是什麽肌肉結實的男人。

    左手的暴風已經插進了床板裏邊,他第一時間想要將刀抽出來,卻發現整天左臂都被壓在下邊難以動彈,艾爾連忙抽出右手,手肘順勢頂住了對方的咽喉,手掌也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對方的胸口上,舒適的觸感讓他微微一愣,手肘不禁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道。

    這驗證了他的猜測,這次的襲擊者是個女人,身上穿的也不是硬邦邦的護具,而且這力氣也太小了點,若這女人是一名傭兵,那參照外邊幾個人的能力,她估計走出家門兩百米就被坑死了。

    所以她應該不是傭兵或者淘金者?

    女人死死地抵住艾爾的手肘,卻完全推不開對方,她想要伸手去扣艾爾的眼睛,但是隻要她一鬆手,堅硬的手肘立即就會壓碎她的咽喉,劇烈的疼痛會讓她的攻擊瞬時失效,接下來窒息與咳嗽則會抽去她所有的力量,她根本沒有拚死一搏的機會。

    不,還有機會,xìng yùn似乎再次降臨到她身上,讓她在腦子裏一片混亂的時候居然真的想到了一個反擊的方法。

    隻要是男人,那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雙手雖然不能動,但她還有腳!

    想到就做,但是被壓住的雙腿才微微一動,她的意圖立即就被發覺了,這個想法很聰明,隻是她忘了雙方的差距,一個體型嬌小,一個身材高大,更別說艾爾身上還加持著[勇氣與力量]。愚蠢的反抗讓形勢急劇惡化,她的雙腿被撥開到兩邊,再也不能對對方造成任何威脅了。

    再用力,也隻能是徒勞的夾著對方的腰部。

    除非她的力氣大到能把對方夾到吐血,否則根本毫無意義!

    而且這種姿勢讓人非常地難受,她有些後悔剛才的愚蠢行為,沒有想好前因後果就不該如此衝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現在穿的是褲子,這種想法導致她不敢再有一丁點的輕舉妄動,也讓她想清楚了[用腳後跟敲擊對方後背]這種行為簡直跟作死無異。

    雖然不敢輕舉妄動,但女人依然不肯放棄,死命地掙紮著,似乎要反抗到自己的力氣耗盡。

    當然,理智告訴她先堅持不住的肯定是她自己,不出一分鍾,她就會暈死過去,再也沒有睜開眼睛的機會。

    然而掙紮了一會,形勢又發生了惡化,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兩人這樣摟在一起搏鬥,磨磨蹭蹭在所難免,才這麽一會,就已經能明顯感到對方身體上的變化!

    女人滿心絕望,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就這樣鬆手,迎接最後一刻,死亡或許才是最好的歸宿,否則再這樣下去,等對方改變了注意,她將要承受的就不止是死亡,也許還有自己一無所知的狂風驟雨。

    xìng yùn……似乎又再次降臨到她身上?——女人猜對了。

    艾爾改變了注意,殺死對方的**漸漸被好奇與另一種東西所替代。

    在大部分殺意都退出了腦袋時,艾爾決定給對方一個機會,反正對外反擊的方法他心裏早已經有了大致的輪廓,現在也還沒到最佳的行動時間,在這之前,他還是有那麽點時間用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的。

    當然,這點時間也就隻夠滿足好奇心了。

    艾爾再次減輕了手肘上的力道,讓對方不至於暈死過去,也發出不了太大的聲音,然後他開始了自己的獨門偵查術。

    那麽第一個問題是,她是什麽人?

    根據這個疑問,艾爾快速的展開了調查,首先是對方身上穿的衣物,他再次確認了這絕對不是傭兵的混搭裝,也不是皮質護具,他占過塞菈佩爾的便宜……咳,皮甲顯然沒有這麽柔軟,偵查員一邊肆意妄為,一邊如是的想。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對方原本漸漸無力的掙紮突然又變得激烈起來,嘴巴鼻子一齊發出痛苦而含糊不清的聲音。

    這種沒有意義的反抗與掙紮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原本他就正好頂到了不該頂的地方,此時更是讓人怒火中燒,對於對方不知天高地厚的妄動,艾爾強壓火氣,好心的勸道,“你最好別動!”

    按照他沉默寡言的脾氣,這句話當然是在心裏說的。

    衣服的材質艾爾很熟悉,跟自己穿了十多年的衣服差不多,這人要麽是個奴隸,要麽是個平民,或者什麽都好,卻絕對不是傭兵。

    越捏,越是覺得手感出奇的好,讓他忍不住慢慢的揉搓著,左手也下意識的跟著行動了起來。心裏秉著:你都想砸死我,那我現在怎麽做都不過分的想法。他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隻是將這大小與那清脆的聲音聯係起來,對方似乎還是個小姑娘?

    小怎麽了,小小年紀就敢拿重物給人開瓢,更要嚴厲對待才是,不然長大了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