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妄為,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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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澤天同學,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被光榮地選進健身。”
“你說什麽?”雷澤天猛地站起了身,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陳羽兒好整以暇地揉了揉耳朵,稍稍往後退一小步,平視地望著他。
“說話不用那麽大聲,我聽得見,我又沒有耳背,你也沒有聽錯。你和柳運博,都是經過了何老師同意的,所以呢,你沒得選擇,就算跑到何老師那裏,也是無濟於事,還有——”
陳羽兒著重地停頓了一下,阻止雷澤天想要說話的動作,順帶給了一個柳運博你敢戳穿我你就死定了的眼色,語調不緊不慢地接著道。
“名單上的名字寫上了就不能改了,我——隻是來通知你一聲,沒別的其他意思。”
撂下一大段話,陳羽兒姿態高傲得像湖中的白天鵝,從容淡定地走回位置上,一筆一畫地在名單上寫上了雷澤天和柳運博的大名。
就是那麽的蠻不講理,就是那麽的任性妄為,就是那麽的囂張跋扈。
“大姐!大嬸!小姑奶奶啊,您快收回成命吧!”雷澤天暗歎一句你狠,臉上卻是十足地討好笑容。
把我喊的這麽老,一點誠意都沒有,不把你教訓一頓,都對不起我這被人寵得無法無天的爆脾氣。
“菲菲,淑婷,伊楠,攔住他,打傷了也沒事。”
三人聞言,呈三角包圍姿勢保護著正中央的陳羽兒。
先斬後奏,我可不管後果怎麽樣了,姑奶奶我就是這麽任性,有本事你來咬我啊?有仇不報非女子!
陳羽兒肆無忌憚的脾氣瞬間傾瀉而出,清冷的聲音又帶有絲幸災樂禍的意味,“柳運博都沒你這麽大反應,你們不是兄弟嗎?你想拋棄柳運博自己一人離開?”
“你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我也知道這是改不了的事情了。”雷澤天一副我已經放棄掙紮的模樣。
“算你識相。”陳羽兒笑容可掬地望著隔著楊淑婷站立的某人。
“但是呢,你都送了我一份大禮,我沒道理不回一份,那會顯得我很失禮的——”雷澤天話鋒一轉,“陳亮鵬,勞果薪,譚文烽,唐誌旭,給我把楊淑婷,尚踏菲,楊依楠三人拿開。”
話音一落,被叫到的四人上前一步,推推搡搡,互相示意對方先打頭陣。
陳亮鵬,長相幹幹淨淨,活脫脫像古代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全班男生之中,就屬他的皮膚最白。
勞果薪,個子偏矮,言語行為幽默十足,整就是一個開心果。
譚文烽,臉上有些痘痘,體型嚴重偏瘦,根本看不出身上有肉,似乎隻要風一吹,他就會倒下。
唐誌旭,他的身高和雷澤天不相上下,但他要比雷澤天結實,和譚文烽相反,他站在那,仿佛是座巍峨高大的山。
四人儼然是和雷澤天一個戰隊的,四對五,不能硬碰硬。
陳羽兒把報名紙交給身後的柳運博,低喊一聲,“撤!”
“給我上!”雷澤天不打算就這麽放過陳羽兒,視線緊緊追著陳羽兒。
教室裏,立刻上演了一場心驚肉跳的追逐大戰,場麵一度陷入混亂。
那邊勞果薪一個不小心弄掉了楊淑婷的筆盒,迅速反追著他揍;這邊譚文烽一個不注意下手重了點,立馬換來尚踏菲的一頓暴打;這時雷澤天追上了陳羽兒,一把摘掉陳羽兒腦後長發馬尾上的橡皮筋,長發散落,身後傳來雷澤天嘚瑟的戲弄聲,“熱死你,哈哈哈~”
周身氣壓仿佛降了十幾度,雷澤天頓感不妙,想溜之大吉,陳羽兒一聲令下:“立刻把雷澤天幾人活捉了。”
戰爭硝煙彌漫,以肉眼可觀的速度不斷地加重。
角落裏的柳運博躲過了戰爭帶來的遷怒。
柳運博一臉見怪不怪的淡漠神情,一手保護著報名表,一手拖著下巴看戲。看著他們不知道是第幾次引起的混戰,柳運博甚至做到了即使身在其中,也能置身事外的能力。
小學期間打打鬧鬧的場麵時常發生,男生總是會用點點小事來惹女生,比如,脫掉女生綁頭發的橡皮筋,故意從女生背後突然冒出來嚇人家一跳,給女生起一些不好聽的綽號,專門去找女生的茬等等諸如此類欠打的事情。
總是那麽令人懷念,懷念那時的天真無邪,即便再怎麽爭吵打鬧,過後,也會繼續玩鬧下去,從不會去計較是非過錯,也不會因為吵了一架,打了一場,就從此相看兩厭,我們仍然還是好同學,好朋友。
如果可以,好想就這樣,像一張白紙般純淨,沒有人在上麵肆意揮毫潑墨,點綴靚麗的色彩斑斕。
雖然中間展開了一場世紀般的鬥爭,但是結果依然不會有所改變。雷澤天最後還拉上了勞果薪作為陪伴,六一節目變成了三個男生,九個女生的健身操。
名單確定後,就要開始排練了,一如以往在幼兒園練舞的情形一般,隻是更加輕鬆,也隻是物是人非,每每想起心雅的時候,陳羽兒總是會無理取鬧地追著雷澤天滿教室的跑,或許這樣,就可以減輕對她的思念吧!
周末,床邊的小鬧鍾正在滴滴噠噠地行走著,時針分針秒鍾不知疲倦地走過一圈又一圈。
窗外邊的太陽早已爬上了高空,白雲層層疊疊,半遮掩著太陽,使得今天的陽光格外柔和。
客廳裏,電視音量調得十分大聲,還伴隨著等量的笑聲。
即便是關著房門,依舊聽得清楚明了,就好像是在耳邊播放著。
床上的陳羽兒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子,拿起捂著耳朵的枕頭,拖鞋也不穿,直接奪門而出,氣勢洶洶地衝到客廳,隨手一扔,就準確無誤地砸在笑得一臉抽筋的陳宇白身上。
“陳宇白,電視開小聲點會死啊!你姐我還在睡覺,要是被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等著吧。”
沙發上的陳宇白拿開砸在身上的枕頭,指了指牆上的鬧鍾,“都十點了,你還睡?你是豬的轉世嗎?”
“我是豬的轉世,那你也是豬的弟弟。估計整棟樓的人都被你吵醒了。”
陳羽兒拿回枕頭,轉身回房間,“給我調小聲了,吵到鄰居,到時找上門來,自己去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