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如狼一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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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般的佳肴奉了上來,姒錦一點胃口都沒有,聽著太後故意說起些陳年舊事,青梅竹馬的情分,還有那些充滿了青蔥回憶的美好。這是給大家敲警鍾呢,偏偏那喬靈夷也是個聰明的,不僅沒有絲毫的扭捏,反而落落大方的令人頗為欣賞。
    若是換到姒錦身上,她都覺得自己一個現代人,都未必能有人家做得好。
    哎,這朵可愛青梅花,果然比較紮手。
    姒錦悄悄地抬起頭,就看到喬靈夷夾了菜放到蕭祁的碟子裏。又看她給了斟了酒,口中還說道:“這是我特意帶來的特產,表哥嚐一嚐可喜歡這味道,滁陽那邊這酒很有些名氣,便是喝多了也並不醉人。”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姒錦越來越心塞。
    兩個人能以最快的速度熟悉起來,那就是要有共同的話題。不然人家怎麽說人生四大鐵,這青梅竹馬的殺傷力,一點也不遜色啊。滿眼的佳肴也吃不出什麽滋味,更何況姒錦也不敢吃,隻是做個樣子。她真的是怕被人給算計了,所以寧可餓著也不敢吃,水入了口,都是借著擦嘴的功夫,吐到帕子上,一點也不咽下去,虧得她聰明,多準備了好些帕子。
    姒錦一直垂著頭,別人也看不到他的麵容,不過可就是有些人看不得她好。旁邊的玉貴嬪掃了一眼,就慢聲慢氣地說到:“真是令人羨慕,青梅竹馬的情分呢,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的都能比得上的。”
    呸!說誰呢?
    姒錦心裏惱火,但是也知道這是太後的宴席上,要忍!
    玉貴嬪看著姒錦不接茬,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她到要看看熙容華還能得意多久!這個喬靈夷看著就比熙容華順眼多了,要是她也會選小青梅。
    “熙容華你說是不是?”
    姒錦聽著玉貴嬪沒完沒了,直接甩了一句,“滿桌的珍饈,玉貴嬪不夠吃嗎?”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這麽八卦你衝上去讚美啊?
    玉貴嬪被噎了一句,臉色頓時就變了,看著姒錦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
    姒錦對著她怯生生一笑,一臉的緊張不安,好似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玉貴嬪:……
    她就說,她就說她是個狐狸精,瞧著裝模作樣的,難怪皇上被她吸了魂一樣,踐人!
    玉貴嬪氣得要死,但是同樣也不敢在太後宴席上鬧將起來,隻抿著唇喘氣。
    ”玉貴嬪姐姐呼吸這麽急促,是嗓子不舒服嗎?還是多喝點湯吧,對嗓子好。“
    玉貴嬪:……
    對麵的貴妃看著玉貴嬪的臉色眉心一蹙,又看了看低著頭坐著有些拘束的熙容華,一時也沒弄清是怎麽回事。不過沒鬧起來就沒熱鬧看,他雖然想要看熱鬧,但是也不能在今兒個的日子裏挑起來。
    太後肯定嫌晦氣,嫉恨上自己就不好了。
    一頓飯吃的很是有些沒滋味,大家全都長著耳朵聽太後念古。姒錦同樣保持著完美的微笑,一直到宴席完畢。
    太後雖然保養得好,但是畢竟才回宮,又接連趕路回來,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的。若不是對這後宮宣示主權,也不會這麽著急開宴。用完膳便讓大家退下了,隻開口把喬靈夷留下了,還對著蕭祁說道:“皇上也慢一步,哀家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姒錦在眾人矚目的眼神中走出了壽康宮,大約這個時候人人都想看她的熱鬧。看看,來了一個喬靈夷,還是皇上的小青梅,人家打小就在一起玩,現在還有你什麽事兒?
    姒錦一直保持著微笑,一直回到了頤和軒,耳邊似乎還想著喬靈夷歡快的笑聲。
    “表哥……”
    “表哥……”
    “表哥……”
    滿腦子裏全是表哥兩個字不停地回旋,姒錦摸著自己的心口,忽然覺得那裏空了一大塊。
    要是蕭祁真的喜歡她的小青梅怎麽辦?
    想到這裏又想起了原主跟自己的小竹馬之間的恩怨,因為恨到極致,所以連回憶都給打包藏起來了。所以說青梅竹馬的殺傷力,就是這麽大。
    中午在太後宮裏也不敢吃東西,回了頤和軒隻覺得餓得厲害,但是又沒有胃口。一張臉慘白中透著幾分青,雲裳給嚇得不輕,就要去請院正大人。
    姒錦連忙喊住她,“不能去,我這個時候請院正,你讓別人怎麽看我?”別人隻會以為她借機爭寵,會說她心胸狹窄不容人,會給太後明晃晃的把柄給她安罪名。
    所以,太醫不能請。
    “可是,主子你的臉色真的有些不太好。”雲裳都要急哭了。
    姒錦擠出一個微笑,“你扶我去躺躺,睡一覺就好了。”她隻是精神透支,體力透支,外加心也透支,這才撐不住勁兒。
    雲裳連忙過來扶了姒錦,往寢室走去。
    壽康宮。
    太後借口要休息,就把對方留給了蕭祁跟喬靈夷,一時間屋子裏就安靜下來。
    蕭祁知道太後是什麽意思,雖然心裏有些厭惡,但是卻沒想著遷怒喬靈夷。畢竟在他那晦暗的少年歲月裏,這個表妹倒是沒少給了他溫暖。他畢竟不是太後親生,很多時候難免要受夾板氣,喬靈夷是太後最喜歡的侄女,時常會把讓她宣進宮來小住。
    每當太後責罰他的時候,隻要喬靈夷在宮裏,總會替他說好話,還會偷偷的給她送吃的。會在他凍得發冷的時候,給他捧來熱騰騰的薑茶驅寒。因為有她,太後待他也多了幾分難得的柔和。
    “……太後姑姑當時給家裏送信的時候,就問我願不願意進宮,我就想著我是一定要來的。”喬靈夷抓著蕭祁的袖子,“表哥,這些年我一直盼著自己快快長大,這樣就能見到你了,你看,我又回來了,你開不開心?”
    蕭祁低頭看著抓著自己袖子的手,眼神不由一晃,也有個小人總愛抓著他的袖子撒嬌,就連晚上都要抱著他的手臂才肯入睡。耳邊響著喬靈夷的嬌聲笑語,那歡快的語調讓人跟著不由得高興起來。可是,他這會兒一點都不開心,滿腦子想的全是姒錦走出壽康宮時半垂的容顏。
    他看不到她的臉,隔著重重人群,卻好像聞到了她的悲傷。
    想到這裏,蕭祁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強忍著對著喬靈夷說道:“你在母後身邊好好的陪她幾日,朕還有政務處置,回頭再來看你。”
    喬靈夷一愣,這麽一晃神的功夫,表哥就匆匆的走了。她提起裙角往外走,一直追到壽康宮門口,看著表哥離開的方向微微蹙起了眉頭。轉過身伸手招過來一個宮人,低聲吩咐幾句,那宮人就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壽康宮裏的宮人都是姑姑帶回來的,十分的可靠,喬靈夷抿著唇緩步回了正殿,一時間心口有些難受得滋味。他們這些年沒有見過了,難道皇上表哥就一點時間都空不出來嗎?
    肯定不是。
    喬靈夷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麽肯定,忽然之間就想起午宴時表哥若有若無飄忽的眼神。她知道那個方向有誰在,進宮後在明秀宮也聽說了不少熙容華的事情,隻是她一直覺得隻要自己出現了,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可為什麽會這樣呢?
    喬靈夷直接進了內室,就看到太後正坐在臨窗的大炕上,看到她進去,幾不可查的皺皺眉,“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皇上呢?”
    喬靈夷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走到太後身邊挨著她坐下,“姑姑,會不會皇帝表哥不喜歡我了?”
    “胡說!”太後看著喬靈夷訓斥一句,似是想到了什麽,又看著她說道:“畢竟你們也有七八年沒有見麵了,要慢慢來,這就奈不住性子了,當初哀家是怎麽教你的?”
    “是,靈夷知道了。”喬靈夷抿抿唇垂著頭說道,“姑姑,我很喜歡表哥,我想一直一直陪在他身邊。”
    太後聞言就笑了笑,放緩了口氣看著她說道:“所以你要好好的努力,這次哀家會跟皇帝說,初封的位份高一些,畢竟你與旁人不同,你們還是有青梅竹馬的情分的。位份高一些,別人也說不出什麽,你別忘記了你爹娘還在等著你讓他們回來,離開那個窮鄉僻壤的地界。”
    喬靈夷沉默的點點頭,“我都知道,心裏記著呢。這次若不是姑姑一力支持,我也不能選秀進宮了,我知道姑姑待我是最好的。”
    太後拍了拍喬靈夷的手,然後問道:“皇帝做什麽去了?回崇明殿還是……”
    喬靈夷搖搖頭,“我讓人去看看了。”
    話音才落地,太後身邊的施姑姑打起簾子就走了進來,笑著給太後問了安,又跟喬靈夷行了禮。喬靈夷連忙把她扶起來,又恢複了那嬌俏可人的模樣,歡快的說道:“施姑姑,你伺候姑姑這麽多年,就跟我的長輩一樣,可不能這樣見外啦。”
    施姑姑聞言忙說道:“規矩不能亂,姑娘看得起奴婢,也是奴婢的榮幸。”說著笑了笑,又看著她說道:“方才你使出去的小宮人回來了,傳了信給我,她親眼看著皇上進了頤和軒的門。”
    喬靈夷笑容一僵,有些悶悶不樂的垂著頭坐了回去。
    太後看著喬靈夷這樣子,就忍不住的教訓兩句,“你這是什麽樣子?皇上三宮六院本事常事,便是你父親身邊也還有那些通房妾室呢。何況你之前並不在宮裏,皇帝身邊有人得他喜歡又有什麽難過的。”
    喬靈夷跟太後說不明白,太後姑姑眼睛裏隻有權勢,可她除了這些,心裏是真的喜歡表哥的。
    施姑姑一看,連忙勸道:“太後莫生氣,表姑娘跟皇上之間的情分豈是那些人能比的。奴婢估摸著,那熙容華如今正有身孕,皇上膝下子嗣稀少,自然是希望這一胎平安落地的,心裏緊張些也是有的。”
    太後看了施姑姑一眼,又看看喬靈夷,頓了頓這才說道:“靈夷你先回明秀宮吧,畢竟現在還沒有獲封,等初封後便能自在些了。”
    喬靈夷也知道這事兒不是胡鬧的,她在宮裏全要仰仗太後姑姑扶持,十分乖巧的點點頭,“我也正要跟姑姑告辭呢,不能因著我讓別人說壽康宮沒規矩,等安定下來,我再來陪姑姑說話。”
    太後滿意地笑笑了,施姑姑親自把喬靈夷送出去,然後才回來看著太後說道:“太後,奴婢出去打聽了下,那熙容華好像真的有些不一般呢。”
    “哦?”太後斜倚在軟枕上,手裏握著一串念珠,“怎麽個不一般法?”
    施姑姑想了想,然後才開口,“這個熙容華初入宮的時候不過十三歲,據說是因為容貌肖似蘇貴妃,被皇後留了下來,然後還力排眾議初封為小儀。本來皇後是想用這一招惡心貴妃的,誰知道這個熙容華當時得罪了李昭儀,哭訴道皇帝跟前去,就被貶成了最末等的更衣搬去了漪瀾軒……”
    施姑姑說話條理分明,事情打聽的很是清楚明白,把這幾年的事情講述一遍後,就靜靜的看著太後。
    太後的眉頭緊緊的皺到一起,手裏的念珠一顆一顆的滑過掌心,“依你這麽說,這個熙容華根本就不是今日宴會上表現出來的這般模樣?”
    “這個奴婢也不敢斷定,不過以後有的時候時間看,倒不用急於一時。”施姑姑輕聲說道。
    太後沉默不語,坐在那裏手裏撚著佛珠,屋子裏便安靜了下來。淡淡的檀香在這室內環繞,施姑姑垂著頭也不開口,心裏卻有些起伏不定。這個熙容華的確是生的國色天香,難怪皇後抬著她跟貴妃打擂台,的確是有這個本錢。更不要說貴妃才生了一個公主,這個熙容華就立馬懷上了,要說這樣的人沒有心機手段她是不信的。要真是沒有腦子的人,縱有皇後抬著也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這些年皇後抬起來跟貴妃打擂台的人還少嗎?
    也沒有哪一個能做到熙容華這樣的。
    主仆二人都默不作聲,太後娘娘剛回宮,有些事情也不能做,免得跟皇上母子失和,到憑白的被外人看了笑話。當年先皇讓太後出宮祈福八年,為的是什麽?不就是要給皇上掌握政權的時間嗎?現如今皇上羽翼漸豐,權柄威重,太後娘娘也慢慢地老了,做起事情來也不能如同年輕時那樣無所顧忌了。
    更不要說喬家現在還在滁陽窩著。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施姑姑忽然就聽到太後開口,“依你看靈夷初封什麽位份最好?”
    施姑姑愣了愣,很快的緩過神來,皺眉想了想這才說道:“奴婢豈敢妄言,不過有皇後封的小儀在前頭,表姑娘無論如何也不能比這個低了去。”
    “正是這個理,靈夷跟皇帝還是表兄妹,小時感情又好,有這份情分在,想來皇上也不能委屈了靈夷。”太後淡淡一笑,小時候靈夷總瞞著她去幫皇帝,膽大妄為不說,心思也古怪,當時她很惱怒,如今看來倒是福報了。
    “是啊,表姑娘以前每回進宮跟皇上總是玩的極好的。奴婢還記得皇上犯了錯,表姑娘也總是瞞著太後給皇上送吃送喝呢。”施姑姑心裏也歎口氣,這就是緣分啊,如今喬家沒落,當年表姑娘的行為倒是為今天做了福報了。
    “是啊,他們表兄妹從小就是極好的。”太後笑了笑,“靈夷是個有福氣的。”
    施姑姑也跟著笑了起來,有福氣才是好事兒呢。太後初回宮,有了表姑娘跟皇帝的情分在中間,跟太後娘娘的關係想必也能越來越好了。
    不說壽康宮裏太後跟施姑姑談話,隻說頤和軒裏姒錦被蕭祁訓了一頓,正低頭耷拉臉的用膳。
    姒錦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可取,可愛花來了,她更應該打起精神迎戰才是。可是心裏就是不舒服,想想才進宮的時候,宮裏頭那麽一大群女人圍著蕭祁轉,她也沒覺得有什麽不能忍的,誰讓人家是皇帝,有這權利。可是又過段時間,她跟蕭祁之間越處越好,蕭祁要是去別人那裏溜一圈,她也就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同寢室的姑娘用了,有點別扭不舒服,其實人人也就過去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姒錦發現壞事了,她好像真的把蕭祁當成私人物品了,除了她誰都不能用!
    她這樣想,但是明顯這不可能啊,他是皇帝,尤其是又來一朵青梅竹馬的可愛花,姒錦才發現壞事兒。
    蕭祁從沒說過這輩子隻有她一個人,她也從不會去問,其實也有點不敢。你讓皇帝一個歪脖樹上吊死,人家明明有一個又大又漂亮的花園,能同意嗎?
    素以,姒錦就抑鬱了。
    從一進門開始,蕭祁就發現姒錦有些不一樣,往常自己要訓她,她總會有三五句等著自己。今日她一個字都沒反駁,讓她用膳也乖乖的吃了,明明她很柔順,偏偏蕭祁就是很不舒服,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心裏頓時也煩躁起來。
    姒錦用完膳,就讓雲裳打水進來洗手洗臉,然後挺著肚子坐在大榻上,隔著一扇屏風,看著蕭祁更衣梳洗。越看越心酸,越看越委屈,讓他跟可愛花談笑風生,想到這裏也不等他了,自己進了寢室,爬上、床,扯過被子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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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祁忙完出來,就看到屋子裏沒人了,又看到寢室的燈亮了起來,這是沒等他自己就進去了?
    眨眨眼,愣了一會兒,蕭祁這才也抬腳往屋子裏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又仔細地想了想,好像今天晚上是有點凶了,這會兒回過味來才開始耍脾氣?
    蕭祁心口一下子變得舒暢了,這樣才是姒錦嘛。邁著輕快的腳步進了寢室,就看到姒錦包成個蠶繭的樣子,隻露出一個烏黑的頭頂給他看。
    果然開始耍脾氣了,蕭祁笑米米的拖鞋寬衣,坐下後伸手推了推那蠶繭,紋絲不動。
    又推了推,還是不動。
    蕭祁輕笑出聲,忽然覺得一晚上的鬱悶全都散盡了。起身將寢室裏的燈吹滅,隻留了一盞床頭的小宮燈照亮,脫了鞋上去,因為倆人習慣了一個被窩,現在姒錦霸主了僅有的一條杯子,蕭祁就沒東西用了。
    索性捧了一本折子出來,倚著床頭在燈光下看。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屋子裏又安靜下來。
    姒錦裹在蠶繭裏,身邊久久沒有動靜,一時心裏也不安起來,這個混蛋該不會不蓋東西就睡了吧?
    看到她生氣了,也不知道哄一哄,找個皇帝做老公,真心酸!
    哼,就不搭理他,凍死他得了。不過,這樣的時節,凍死個人也挺為難老天爺的。但是凍不死要是感了風寒也不太好吧?
    他要是感了風寒,就不能跟自己見麵了,這人既小氣又龜毛肯定怕傳染她不見他。那不是給了別的女人靠近他的機會?尤其是那朵可愛花!
    太不劃算了!
    姒錦想來想去,在被子裏呆不住了,她鬱悶她傷心但是她也不能傻缺的就把人這麽推走啊?
    又堅持憋了一會兒,結果蕭祁還是沒有動靜,姒錦扛不住了,該不是累了一天真的睡著了吧?
    越想越不安,姒錦也就按捺不住了。
    不行,置氣歸置氣,不能便宜了別的女人,那才是虧大了!
    猛地掀開被子,一抬頭,就對上了蕭祁烏黑烏黑如狼一樣的眼睛。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