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曾經的過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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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源穿著嶽芸軒的衣服,從浴室出來。
他連頭也洗了,還滴著水。
衣服是一套淡藍色的棉質睡衣,嶽芸洱在上買的,很便宜,但她弟弟說穿著很舒服。
她其實也不知道她弟弟是不是在安慰她。
自從家裏發生了變故之後,她和她弟弟相依為命,兩個人都是會為彼此多考慮一些。
她眼眸就這麽看著何源。
記憶中的何源,好像都是那個不太喜歡講話,成績很好,很幹淨,脾氣很好人氣很旺的男生,還很成熟很穩重,一點都沒有十多歲青少年的浮躁。
換下了西裝,穿著棉質睡衣的何源,這一刻讓嶽芸洱有些恍惚,恍惚覺得,看到了曾經那個少年。
然。
當然不再是。
她回神,“你要吹一下頭發嗎?”
何源說,“不用了。”
嶽芸洱想了想,從衣櫃裏麵拿出一條新毛巾,“那你擦拭一下吧,容易感冒。”
何源也沒有接過來。
嶽芸洱有些尷尬。
總覺得自己的主動示好,他總是很排斥。
但她已經不想再經曆今天晚上的事情了,所以她也不敢太打擾她。
她就安靜,安靜著。
總覺得有時候沉默是她最好的選擇。
“我的衣服呢?”何源突然問她。
大概是洗完澡出來之後,沒看到了他的衣服還在馬桶上。
她連忙說道,“我剛剛清洗了,就隻是把髒東西清洗了一下,我知道你的衣服應該會送到專門的地方去保養,所以我沒有用什麽洗衣液,就是用清水透了幹淨,我想這樣拿去保養的地方可能會好一點。”
她解釋。
就是有些局促的在解釋。
仿若,有點怕他。
何源就這麽看著嶽芸洱。
他承認他今晚真的有些失控,如果不是剛剛嶽芸洱突然的嘔吐,他可能真的會強迫嶽芸洱做很多,他現在想來都覺得自己很卑鄙的事情,他也覺得自己有些魔怔,再次麵對嶽芸洱,還是這般的不受控製。
他都以為,隻要看到她過得不好他就夠了,他心裏的結就這麽煙消雲散。
想來。
自己的內心好像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麽容易滿足。
那麽的雲淡風輕。
“那我現在幫你把衣服取下來,你帶走嗎?”嶽芸洱問他。
真的是小心翼翼的口吻。
她太怕再次激怒了何源。
何源和以前還是不一樣了,以前的何源真的沒有半點攻擊力,至少她感覺不到他的危險,但現在的何源,她總怕自己可能會被他掐死。
“你不覺得髒嗎?”何源問。
嶽芸洱看著他,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麽。
“不覺得髒嗎?我的衣服。”何源重複,補充。
覺得。
可是想到他衣服很貴,所以還是洗了。
嶽芸洱那一刻沒有說話。
何源卻有些走神。
他想起一輕那個嶽芸洱,被人嬌慣到就連每次上學來的課桌也會擦了一遍又一遍,但凡有些不太幹淨的地方她絕對不會去,愛安靜德程度甚至有些潔癖,現在,現在被歲月磨到,什麽都已經適應了?!
他就這麽看著她。
看著這個女人。
嶽芸洱也發現了何源的審視,她其實極其不自在。
她真的不知道在何源的心目中,她到底是個什麽樣子,是個什麽糟糕的樣子。
她轉身準備去給他收拾衣服。
她很想他離開。
她想他離開
身體剛動。
手臂突然被他一把抓住。
她咬牙。
沒有尖叫。
“去哪裏?”何源問。
就好像,有感覺到了他一絲的不悅。
“我去幫你收衣服。”嶽芸洱解釋。
雖說不可能幹,但也比全部都是髒東西的好。
何源將她的手臂抓得更緊。
那一刻她甚至覺得很痛。
她眼眶有些紅。
因為疼痛感控製不住。
其實還有那麽一丟丟難受。
就是那麽深刻的感覺到,何源對她的很不好。
她當然也不期盼何源會對她好,但她希望何源不要再這麽故意針對她。
她真的很後悔曾經的事情,其實在監獄那幾年,她想的最多的就是何源,很想當麵給他說聲對不起,心裏一直內疚,但後來出獄之後,被生活磨礪得已經沒有勇氣再給任何人說對不起,甚至不敢去見任何人。
她就這麽讓何源狠狠的桎梏著,也不反抗。
就隻是感覺到手臂的疼痛,在一點點的變得越來越疼痛
下一秒。
她突然感覺到何源身體的靠近,靠近她,將她抵觸在牆壁上。
她抬頭看著他,有些不明所以。
然後。
然後,就感覺到何源突然俯身,低頭,親了下來。
她心口一動。
唇瓣上傳來陌生的觸感,傳來陌生的味道。
她唇瓣緊抿,是很緊張,也很詫異。
她沒想到何源會突然親她。
就是親了下來。
她甚至還能夠看到他斯文鏡片下,那雙深邃的眼眸,一直一直看著她。
而後。
他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她眼下,讓她迷茫不清。
她就能感覺到他的唇瓣在她唇上,親吻。
此刻的何源變得還很溫柔。
溫柔的吻著她,也沒有進去,就是在她唇瓣上,親了好幾下。
緩緩,放開了她。
放開了她。
她也不為所動。
她就這麽看著何源站直身體,也放開了她的手臂,站在她麵前,看著她,看著她一臉詫異。
“惡心嗎?”他問她。
嶽芸洱回神。
她還沒想到那方麵去。
她還處於,何源為什麽要親她的疑惑中。
不可能還喜歡吧?!
這個想法讓她覺得自己很可笑。
她沒有回答他。
他那一刻似乎也想過要得到她的回答。
他突然轉身,走向了門口。
“你的衣服”
“扔了吧。”他直言。
嶽芸洱咬唇。
何源就穿著一套睡衣,離開了她的家門。
他坐著老舊的電梯下樓,然後走過雜亂的巷子口,回到停靠在街邊的小車上。
他坐在車裏有些發呆。
他薄唇輕抿,似乎還有嶽芸洱的觸感。
還有她唇瓣的觸感。
其實這不是他的初吻。
以前也有過一次,對象卻還是是她。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嶽芸洱的主動,讓他很興奮,興奮了很久很久。
後來才知道,一切都是假象。
不過是她高昂的自尊接受不了他對她的愛理不理,不過是因為她家世良好的男朋友和她小鬧了別扭她的故意報複。
他還以為,他被她喜歡上了。
但沒想到第一次的情竇初開,下場很慘烈。
他靠在車子座椅上。
這麽多年過去,他果真還很在意。
他果然還很在意,他被她玩弄。
嶽芸洱的小家裏。
嶽芸洱坐在沙發上,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她很久沒有談戀愛了,很久沒有和人做過這麽親密的舉動,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去詮釋,剛剛何源的親吻。
她甚至有點,說不出來的慌張。
而他們這不是第一次接吻。
那次
那次還是在高中時期。
那個時候,她依然趾高氣昂,依然驕縱蠻橫。
她那個時候很煩何源,煩他為什麽要拒絕她的好意,為什麽要拒絕她花了那麽多錢買的鋼筆。
是看不起她嗎?!
自持清高?!
她生氣之下,就把鋼筆送給了後麵桌的男同學羅文。
羅文當然是受寵若驚。
很高興嶽芸洱的禮物,對她也變得主動。
其實一直很想主動,卻因為怕嶽芸洱討厭他所以不敢主動。
羅文的成績也不差,全班前五。
但他人氣沒有何源高,比較喜歡顯擺,也比較喜歡嫉妒。
他嫉妒何源的好成績,也一心想要超越他。
嶽芸洱為了故意疏遠何源,為了讓他明白,她其實根本就不在乎他,所以不再讓何源幫她將作業,每天上完課就找後麵桌的羅文,羅文自然很高興幫她講解,但嶽芸洱聽不太懂,羅文的講解比較花俏,故意有顯擺的意思,她聽得倒是乏味得很,她很懷戀何源幫她講題的日子,雖然有時候也聽不太懂,可就是會讓她覺得,何源比較誠懇,就是很認真的在幫她,而且她真的很喜歡何源帶著沙啞的磁性嗓音,就是很喜歡他修長的手指,已經好看的文字。
但她絕對不會主動對何源示好,絕對不會。
在高一下冊的上半學期,學校有一個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何源自然被選中,開始忙著上很多老師的小課,班上有20個同學被選中,除了何源還有羅文還有其他成績好的學生,羅文也開始忙,就有些委婉的拒絕了偶爾嶽芸洱的講題要求,嶽芸洱也不覺得什麽,她其實本來也不想羅文幫她講題,她就是故意表現給何源看的而已。
沒有人幫她講題之後,她上課也聽不進去,又開始回到了趴在課桌上無所事事的樣子。
上課就睡覺,下課就找同學玩。
她還是適合這樣的日子,她幹嘛非要去學習。
她的人生誌向又不在此!
所以她在近一期的月考中,又一落千丈,老師看著她的成績分也很無語,但終究沒有對她多家嚴厲,畢竟她老爸給了這些老師很多好處。
而她成績差她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她就是突然有些不開心,有些不開心,何源不再給她講題之後,開始給班上的吳小欣講題了。
吳小欣是班上的學習委員,成績自然也很好,基本上全班第二,全校第二。
有時候同學老開她玩笑,叫千年老二。
但她似乎也並不太在意,和何源成為了學習上的夥伴。
吳小欣找何源講題,主要是因為他們都要參加奧利匹克賽,很多不懂的地方她會請教何源,何源來者不拒,會很認真的幫她解答,然後告訴她解題思路,兩個人也會探討一些新的解題方法,嶽芸洱根本就聽不懂,她甚至一度懷疑,她們是不是一樣大,是不是在一個年紀,是不是都是學的一樣的東西。
何源和吳小欣突然變得親密的互動,班上還有人傳什麽小八卦,說兩個人其實就是一對兒。
這種話還多多少少傳進了老師耳朵裏。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公立學校是絕對不允許早戀的,可老師就是偏心的睜眼閉眼。
總之成績好的特權很多。
一天晚自習。
嶽芸洱覺得無聊。
何源一直在做他的奧利匹克題,很認真。
她覺得這段時間她基本沒有一起過他的半點注意。
她忍不住開口,“你喜歡吳小欣嗎?”
何源沒有聽到。
“何源。”嶽芸洱叫他。
何源依然在很認真的解答自己的題。
他有時候就是這樣,沉浸在解題的世界裏,就是會忘記身邊很多事情。
“何源!你喜歡吳小欣嗎?!”嶽芸洱生氣,聲音又大了些。
又是這樣,安靜的自習室裏麵,就傳來她一個人的聲音。
這一聲,讓全班都把視線轉移到了她,他們的身上。
何源自然也反應了過來。
他看著嶽芸洱。
嶽芸洱也很無語。
她也不想的。
誰讓這個人總是不理他。
何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教室那邊的吳小欣卻紅透了臉。
不知道多久,大概是老師來了到了教室,所有人才安靜下來。
八卦的人太多,大多數人都在談何源和吳小欣,恍惚兩個人就是默認的關係。
嶽芸洱有些很不自在。
她又說,“你喜歡吳小欣是吧?”
“不喜歡。”何源回答。
“我看著你和她關係很好?”
“我們隻是在學習。”
“學習需要那麽親密嗎?每次看你們頭都碰到了一起,筆尖也總是碰到一起。”嶽芸洱說,說出來自己詫異,她怎麽會觀察得這麽仔細,簡直不是她自己!
何源放下手上的筆。
他轉頭看著嶽芸洱。
嶽芸洱那一刻似乎覺得他有點生氣。
她又沒說錯什麽,硬著頭皮看著她。
“我想做一道題,你可以安靜一會兒嗎?”何源說得很認真。
嶽芸洱不爽。
把頭扭向了一邊。
說得她好像很喜歡和他說話似的。
她對何源這種老chéng rén半點興趣都沒有。
她故意背靠在何源,隨手拿起màn huà書在看。
看了一會兒。
桌子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本子。
她轉頭,轉頭看著何源。
何源說,“你把這些題做了,期中kǎo shì的時候,成績不會太難看。”
她看著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好多題。
何源什麽時候寫的?!
“不會做的留下來,我到時幫你解。”他說。
嶽芸洱還是這麽看著他。
何源已經回頭,回頭做自己的作業了。
嶽芸洱那一刻也沒心情看màn huà了,她看著本子上的試題。
有些題她真的會做耶,她就拿起筆做了起來。
倒也奇怪,試卷她看都難得看,何源給她的作業,她卻做得很開心。
何源轉頭看了她一眼。
那一刻,似乎嘴角拉出一抹淡淡的笑,即使不太明顯,即使轉瞬即逝。
奧林匹克下來之後。
何源得了全市第一名,又是被老師被囂張的點名誇獎,何源給學校帶來了無限的榮譽,何源的名聲在學校很響亮。
奧利匹克之後,就又迎來了期中kǎo shì。
何源自然又是第一名。
她自然又是倒數第一名,但她的分數已經接近400分了,再這樣發展下去,如果努力一點,還能考上běn kē。
她爸爸再一次參加完了家長會回來,高興得簡直要跳了起來。
“你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她爸從來都隻會物質獎勵。
她也習慣了。
她也毫不客氣的,讓她爸買了一堆東西。
然後再一次又給何源買了一個小禮物。
那個禮物還是手工做的,是她做了一個周末才做出來的一艘模型船,她想男孩子應該會喜歡這個吧,她記得上次有聽何源和其他男同學說過,說好像很想收藏一艘,但因為價格太貴所以一直舍不得下手,她當然不覺得貴,也就200、300塊,不就是她一天的零花錢。
她做得腰酸背痛。
周一的時候興高采烈的拿到學校去。
去的還挺早。
何源沒到,她就直接把那個模型船塞進了何源的課桌裏。
何源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抽屜裏麵的模型。
他甚至想都沒有想,把模型拿出來,直接走向了吳小欣,然後把模型給了吳小欣。
吳小欣一臉懵逼。
當時的嶽芸洱也一臉懵逼。
她辛辛苦苦做了那麽久的東西,何源居然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她能說她差點氣死了嗎?!
她要氣死了嗎?!
她那一刻就真的沒辦法控製的直接衝了過去,“何源你什麽意思,你把我送給你的東西送給其他女生!”
何源一怔。
他那一刻似乎也懵逼了,然後還有些尷尬。
“怎麽了,你不喜歡你可以還給我,你送給別人你好意思嗎?”她當時很冒火,聲音很大。
何源被他說得有些無地自容。
吳小欣把模型遞給何源,“這不是我送給你的。”
何源抿唇。
他接過來,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回到了座位。
嶽芸洱也氣呼呼的回到了座位上。
她簡直太生氣了。
她一把將模型從何源手上拿過來,“還給我。”
何源看著那個模型,終究沒有多說。
簡直氣死了。
嶽芸洱一生氣,生氣將所有零件都給掰開,取了下來。
一整天都在拆,拆得七零八落。
她花了兩天才做好的,花了整整兩天,連秦梓豪讓她出去約會她都拒絕了,這貨居然這麽不領情。
不領情。
她把零件全部拆開,然後把碎片扔進了班上的唯一一個垃圾桶裏麵!
真是氣死了。
何源就這麽看著她的憤怒。
也沒有說什麽道歉的話。
她真的覺得自己是神經病,幹嘛一直想要送他禮物。
毛病!
這貨就應該注定單身一輩子。
一輩子沒人愛。
而後的兩周,嶽芸洱再也沒有理過何源,何源也不會主動理他。
嶽芸洱的爸爸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打聽到說,她的成績提升是因為何源的功勞,所以死活要讓何源來當她的家教,在周末的時候,來幫她複習,她爸還給了何源錢,但何源沒要,也敵不過她爸的熱情,答應了。
即使嶽芸洱一點都不開心。
她好好的周末,好好的可以和秦梓豪的周末,為什麽非要投入學習之中。
她看著何源很不自在的出現在了她家的豪華別墅。
那一刻是真的拘束的。
何源大概也沒有想到,她家這麽大這麽豪華。
以前隻是知道她家很有錢,現在才知道,這麽有錢。
嶽芸洱的父母對何源很熱情,知道他是全校第一名,知道他們寶貝女兒的成績提升和他有很大關係,對他特別好,何源有些不自在,但也表現出了他的家教和禮貌。
他出現在嶽芸洱的房間,拿出作業本。
嶽芸洱一點都不開心。
她本來約好了和秦梓豪一起看diàn yǐng的,現在全都泡湯了。
她不開心的趴在一邊。
何源也沒有打擾她,反而拿起了自己的作業在做。
她不說話,他打死也不開口。
“你到底是來教我的,還是自己複習的!”嶽芸洱實在受不了了。
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何源斯文的鏡片下眼眸中的那一抹笑意。
他說,“那開始吧。”
嶽芸洱不爽透頂。
卻還是坐過去,讓他幫她補課。
也不明白那個時候為什麽就是拒絕不了何源,他講題就更有魔咒似的,讓她不得不去靜下來好好的聽。
從那開始,雙休周末的上午何源就會準時準點的出現在她的家裏。
她也習慣了。
是真的習慣了,他某天突然沒來,她還全身不自在。
不來也不說一聲。
嶽芸洱很不爽。
那個時候還壓根就沒有普及shǒu jī,她雖然有,但何源沒有,想要打diàn huà也找不到人。
她一氣之下,就讓家裏的司機送她出去找何源。
去他家找。
她其實也不知道他家在哪裏,隻是隱約聽同學說他家住在哪一帶,然後就在那一帶晃悠,然後也會問問周圍的人,還真的讓她問到了何源家的住處。
她站在門口敲門。
來開門的是何源。
分明不算太冷的天氣,卻就是穿著一件厚衣服,然後臉上紅彤彤的何源。
何源似乎沒想到站在門口的是嶽芸洱,他有些傻掉。
嶽芸洱看著他這一刻,火氣更大了,“你不來也不說一聲,鬼知道你去哪裏了?!”
何源回神,對她的暴脾氣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一下,“我感冒了有些發燒,怕傳染你所以就沒過來,我沒有你的diàn huà所以忘了通知你。”
“你生病了?”
“嗯,據說是流行感冒。”何源說,“吃過藥了,醫生說睡一覺就好。”
“哦。”嶽芸洱那一刻似乎消氣了一點,她好奇的看著他的家。
很小的一個家。
家裏的東西反而有些多,看上去更加狹窄了。
她忍不住問道,“你爸爸媽媽呢?”
“他們周末也會上班。”
“你一個人在?那你生病了誰照顧你?”嶽芸洱好奇。
何源笑了笑,“我這麽大了,不需要照顧。”
“那我照顧你吧。”
何源看著她。
“反正我也很無聊。”說著,她就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何源是有些詫異的,還是讓她進了家門。
“你需要我做什麽?”嶽芸洱問。
何源搖頭。
就是感冒而已,沒有那麽矯情。
“那你去床上躺著吧。”嶽芸洱說。
何源隻得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嶽芸洱也跟著他走進了他的房間,房間很幹淨很樸質,麵前放了很多很多的書本,有些課外讀物,她看著就覺得高深無比,她總覺得自己可能都看不懂,有些還是國外名著。
她眼神突然一尖。
這不是她的模型嗎?!
被她扔了的模型!
何源又自己買了一個?
她回頭看著那個躺在床上的男生。
剛想要質問她買的東西就那麽不稀罕,非要自己去買的那一刻,轉頭就發現何源已經睡著了,是因為感冒嗎?
她忍了忍脾氣,就這麽看著他睡得很熟,呼吸還有些重,臉蛋通紅。
很嚴重嗎?!
她無聊的在他的房間坐了一會兒。
也沒什麽好玩的東西,就趴在他的課桌上玩shǒu jī,和秦梓豪發信息。
“你在做什麽?”
“你現在周末忙,我就自己打發時間啊,怎麽了,想我了?”那邊傳來信息。
“想你才怪。”她故意。
有時候小情侶之間就是會口是心非。
“你要想我了可以來我家找我,我在房間等你。”那邊故意說道。
“sè láng。”
“我又不做什麽,你自己亂想。”
“你就是相對我做什麽。”
“是是是,我就是想。”那邊也不否認,“都確定關係這麽久了,雙方家長都見過麵了,你居然連嘴都不讓我碰,你知不知道你很無趣耶!”
“秦梓豪,你怎麽能這麽色!”嶽芸洱很不爽。
“我喜歡你才會想要親你啊,笨蛋。”
“哼,我不和你說了,我要睡覺了。”
“我陪你一起。”
“sè láng!”
她發完信息,就把shǒu jī關了。
秦梓豪就是到了那個很想要對她圖謀不軌的年齡了,兩個人有時候出去玩就想法設法的想要親她,讓她又不想,覺得現在還還不適合做大人的事情。
但她其實還真的有點想他。
雖然秦梓豪看上去痞是痞了點,但就是長得很帥啊。
公立學校的男生,沒有一個有他帥。
她趴在桌子上,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睡著之後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近距離的何源。
何源似乎也發現了她睜開眼睛,幫她蓋杯子的手有些僵硬。
嶽芸洱直直的看著何源。
看著他好像臉蛋還是很紅。
她伸手,溫暖的小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還在發燒嗎?”
感覺不燙啊。
何源連忙搖頭,也順勢將被子拿走。
嶽芸洱也沒發現什麽異常,她伸懶腰,這麽趴著睡好累,她要回去補覺。
她說,“我走了何源,你要是明天還沒好就別過來了。多休息。”
“嗯。”何源應了一聲,“那我送你出門。”
“不用了。”
“走吧。”
何源堅持把她送到樓下。
樓下她的專車上。
她坐著小車回去,回頭看了一眼,看著何源站在那裏一直在看著她。
她回頭,莫名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琢磨著現在還早,還早,就去了秦梓豪家的別墅。
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她沒讓傭人通報,直接跑進了秦梓豪的房間。
推開房門。
她傻眼的看著秦梓豪,還有她最好的朋友邱柒柒在,接吻!
她不相信的看著他們。
完全反應不過來。
兩個人似乎也發現了有人進來,連忙推開彼此,然後就卡鬧了她不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小耳朵,你聽我解釋。”秦梓豪一下變得很激動。
解釋!
解釋個屁!
這他媽就是在劈腿。
“芸洱,你別誤會,別誤會。”邱柒柒也連忙說道。
這當然不是誤會。
這他媽的就是事實。
兩個她以為她親密的人,居然背著她做這種天打雷劈得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