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她欠他很多,隻能以身相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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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拘留所,嶽芸洱真的不想和吳小欣多說了,說多了,都是大家不想聽到的,惡毒的字眼,彼此都是,她也容忍不了吳小欣對她的任何誹謗,甚至會,加倍奉還。

    而她覺得她懷孕了,應該積德。

    所以她轉身離開。

    不顧吳小欣在身後大吵大鬧又被警務人員桎梏,吳小欣也該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法律去判決。

    她腳步踏出門口。

    那一刻突然頓足。

    她看到了門口外站著的何源。

    不知道何源什麽時候出現的,聽到了多少,聽了些什麽。

    而她真不想把自己內心那麽邪惡讓何源知道,她真的很怕在何源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她不知道是怕他嫌棄厭惡,還是怕因此,他不愛她了。

    她訕訕一笑,主動開口道,“你怎麽過來了?是要去看看吳小欣嗎?我要不要在外麵等等你。”

    何源眼眸淡然的看著嶽芸洱。

    他說,“我來找你。”

    啊?”

    你手機靜音。”

    嶽芸洱才回神,拿著手機看了看,發現確實是有未接來電。

    你找我啊?”嶽芸洱問。

    覺得剛剛好像表現有些過度。

    我媽讓我接你回家吃飯。”

    什麽?”嶽芸洱詫異。

    跟上吧。”何源轉身走在前麵。

    就是沒有進裏麵去看一眼吳小欣,要是吳小欣知道何源都已經到了門口卻沒有進去,不知道吳小欣會不會真的氣死。

    她跟上何源的腳步。

    何源真的走得很慢,故意放慢的腳步,是怕她跟不上嗎?是考慮到她懷了身孕嗎?

    嶽芸洱突然伸手,勾著何源的手指。

    何源手指微動。

    嶽芸洱小心翼翼的從食指頭開始,一點點將自己整個手都放進了何源的手心,本想主動抓著他的那一刻,小手就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桎梏,緊緊的,很暖。

    暖到嶽芸洱心口都在微微顫抖。

    她嘴角揚著笑容,和他一起手牽手走出去。

    大門口。

    嶽芸洱左右看了看,“軒軒呢?”

    我讓他先回去了,暫時不適合讓你弟弟出現在我家。”何源解釋。

    哦。”嶽芸洱當然可以理解。

    她能進他家門真心不容易。

    她根本就不敢要求太多。

    她捉摸著,何源找到她應該也是給她弟弟打了電話。

    嶽芸洱走向何源的小車。

    何源拉開後門。

    嶽芸洱基本沒有享受過,何源如此般待遇。

    她坐進去,看著何源走向駕駛室。

    然後車子以非常龜速的速度行駛在了街道上,慢到……嶽芸洱不知道該怎麽吐槽。

    她就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其實有些話想要和何源說,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何源好像不是一個喜歡聊天的人,從讀高中的時候開始就是,上課無聊的時候她想找他說話,他基本也不會搭理。

    她就這麽安靜的坐在車上,看著街道上流利的景色。

    那一刻突然想到什麽,連忙拿起電話撥打。

    何源就這麽看著嶽芸洱,看著她急急忙忙的樣子,有時候的嶽芸洱看上去真的有點單蠢單蠢的,沒那麽多心思,沒那麽多仇恨的模樣,其實真的很動人。

    他眼眸微動,認真的開車。

    嶽芸洱對著電話說道,“綿綿,對不起啊,我今晚不能回家了,你和子傾晚飯的話,可能沒辦法一起吃了。”

    哦,沒關係。”夏綿綿淡淡的說道。

    盡管嶽芸洱做的飯菜真甚得她胃口,但畢竟是蹭飯,她也得有蹭飯的覺悟。

    我家裏有新鮮的食材和肉,你要不要去我家幫子傾做飯啊?”

    算了,我對烹飪不感興趣,我叫外賣就好了。”

    真不好意思。”

    沒什麽啦,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夏綿綿說,“本來蹭飯吃,也是我占便宜啊。對了,何源給你加工資了嗎?”

    額……”嶽芸洱轉眸看了一眼認真開車的何源,說道,“沒聽他說起,但應該會吧。”

    回頭我再幫你催催的。”

    真的不用……”嶽芸洱都不知道該怎麽拒絕。

    別跟我客氣了。”夏綿綿爽快。

    嶽芸洱也覺得自己扭扭捏捏挺不好的,也就不再多說。

    夏綿綿突然又開口道,“你是何源的秘書,應該是知道何源今天出事兒了吧!”

    啊……哦,我知道。”嶽芸洱說,“很嚴重嗎?”

    她隻知道她肯定損害了何源的利益損害了夏氏集團的利益,但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大損失,而且董事會那邊的消息她肯定不可能知道,也不會隨便傳下來。

    那邊輕快的聲音回答道,“夏氏集團大概就損失個十來個億吧,據說這是一個很有前景的項目當然我也不是很清楚。至於何源什麽的,董事會那邊要求扣他一年的年薪,年薪大概也就千而八百萬吧,然後讓他拿了1個點的夏氏股份出來,現在的市值的話也就值了個2、3個億吧,也不是特別多。”

    ……”嶽芸洱已經聽傻了。

    她覺得那這麽多錢可以直接買凶殺人了。

    她捏著手機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夏綿綿說,“沒什麽,我給何源的遠不止這些,你不用為他心疼了。那個,我叫外賣了,別餓著我兒子了,拜拜。”

    拜拜。”

    嶽芸洱默默地放下電話。

    她讓何源損失了這麽多。

    她真的很過意不去。

    她轉眸看著何源。

    她該怎麽去彌補。

    她說她可以把自己的全部美好都給他,她會對他很好,但她也不值這幾個億啊!

    何源一直在認真的開車。

    放在駕駛室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

    何源轉眸,看著屏幕上的一條短信,笑了一下。

    夏綿綿發過來的,提醒他記得別忘了給嶽芸洱漲工資。

    他抿唇笑著,說道,“剛剛夏綿綿給你打的電話?”

    啊?”嶽芸洱還處於神遊的狀態,整個腦海裏麵想到的都是幾個億幾個億,幾個億的紙幣應該可以裝一個屋子了吧。

    剛剛夏綿綿給你打的電話?”何源耐心的再次詢問。

    哦,是。”

    她在你家吃飯?”

    額,是啊,我們很巧是鄰居。”嶽芸洱解釋,“她不愛做飯,子傾又還小,所以他們就到我家來吃飯了,剛好我和我弟弟,人多更好做飯一些。”

    她讓我給你加工資。”

    你就當她開玩笑的吧,我其實也會過意不去。”

    確實是。”何源說,“夏綿綿給我說了兩次了,但我沒有搭理她,她有時候比較性心血來潮。”

    何源的口吻就是淡淡的,但就是好像能夠感覺到他和夏綿綿之間的交情不菲。

    她也聽說,何源的發展完全是夏綿綿的一手提拔,她想,何源和夏綿綿的關係應該真的很好。

    不過,如果何源能力不夠,誰來提拔也沒有用吧!

    所以……在嶽芸洱的腦海裏,何源還是最棒的!

    嗯,所以不用在意。”嶽芸洱連忙回神,回答道。

    那一刻何源卻突然拿了一張卡,反手遞過來。

    嶽芸洱一怔。

    接著。”何源說,“我在開車,很危險。”

    嶽芸洱莫名其妙,還是接了過來。

    何源淡淡道,“我的工資卡,收著吧,當夏綿綿的夥食費了。”

    啊?”嶽芸洱完全是驚訝了。

    何源給她工資卡。

    這樣真的好嗎?

    這樣的夥食會不會吃得太好了!

    別想多了,其中一張而已。”何源說,“因為工資不菲,所以分了幾張卡。”

    ……”嶽芸洱垂眸。

    何源當然沒有告訴她,是最多的一張。

    不過近段時間應該沒有收入了。”何源解釋,“我被扣了工資。”

    語氣中顯得那麽的平淡。

    何源的工資又不低。

    感覺心在流血。

    嶽芸洱內疚的說道,“對不起何源,對不起。我剛剛聽夏綿綿說你除了扣了年薪還被要求拿出1個點的夏氏股份出來,加起來好多個億……”

    越說,越是沒有了底氣。

    她還說什麽了?”何源問。

    就沒說了。”嶽芸洱答。

    何源抿了名稱,也沒再解釋,認真開車看著前方。

    夏綿綿故意沒告訴嶽芸洱,這些隻是暫扣而已,等收購了秦氏,多的都能拿回來。

    果然,把夏綿綿安排在嶽芸洱的旁邊做鄰居,是上上策。

    何源開車進了地下車庫。

    嶽芸洱跟著何源走進電梯。

    之前也在這裏住過,住過一段時間,但那個時候沒有何源的父母,現在再出現,她承認她有些拘謹。

    她就跟著何源,在進家門口的時候,何源突然停下來腳步。

    嶽芸洱看著他。

    進去之後好好表現,我不會幫你。”何源說。

    嗯,我知道。”嶽芸洱連忙點頭。

    她知道何源不方便在家裏麵對她好。

    她其實也不笨,知道何源是不想讓他父母看到他對她的感情,特別是作為母親的容易吃醋,何況,她本來也不受他母親待見。

    嶽芸洱深呼吸了一口氣。

    在以為何源會輸入密碼進家門的那一刻,何源突然將她身體一把攬過,然後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就這麽親在了她的唇瓣上,唇舌糾纏,她甚至感覺到何源的不受控製,不受控製的將她吻得很緊很緊。

    吻了很久。

    何源放開她。

    嶽芸洱臉蛋羞紅。

    何源好像……很喜歡親她。

    進來吧。”

    何源輸入密碼,帶著嶽芸洱進去。

    嶽芸洱內心的心跳頻率還在不停地波動,此刻進門的一瞬間,因為緊張一下安靜了下來,她跟著何源走進客廳,對著沙發上的何母恭敬道,“夫人好。”

    何母看了一眼嶽芸洱,又看了一眼何源說道,“怎麽這麽晚了才下班?”

    工作上遇到點事情耽擱了一會兒。”何源直接避開了吳小欣的事情。

    嶽芸洱想,何源應該也不想在他父母麵前揭穿吳小欣吧。

    飯菜都要涼了,過來吃飯吧。”何母吩咐。

    其他人就圍坐在了餐桌上。

    嶽芸洱吃得很安靜,就默默地在旁邊吃著,看著何源對何母很照顧,對她基本上是不聞不問的。

    你多吃點。”何母突然開口,“你吃進去之後,孩子也能長。”

    嗯,好。”嶽芸洱就很勤奮的吃著。

    喝點雞湯。”何母說。

    嗯。”嶽芸洱連忙起身盛湯。

    給自己盛了一碗,又同事的給其他人也盛湯了。

    然後在坐下,自己喝著。

    何母就這麽默默地打量著嶽芸洱。

    嶽芸洱似乎也感覺到了何母的視線,轉頭看著她。

    你平時怎麽出行的?”何母問,“我說上下班。”

    我弟弟送我上下班的,每天都是他接送我。”

    他開車多久了,穩當嗎?”

    他才買車。”嶽芸洱回答,避開了說是何源買的,“但是開得很慢,每天都很慢。”

    新手啊。”何母嘀咕嘀咕的說著。

    嶽芸洱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回答,就笑了笑。

    一家人就這麽一言一語的吃著晚餐。

    吃完之後,嶽芸洱連忙起身去洗碗。

    我來吧。”何母說。

    沒關係,我來就可以了。”嶽芸洱利索的動著。

    何母看著嶽芸洱的身影。

    何源也看著她的身影,抿了抿唇瓣。

    何父在旁邊拉了一下何源。

    何源回神,跟著他父親走開。

    他父親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放心吧,你媽不會真虧待了嶽芸洱的。”

    何源點頭。

    這邊廚房。

    嶽芸洱已經在洗碗了。

    何母在旁邊看著她。

    嶽芸洱被這麽看著,其實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硬著頭皮一直在做事情。

    你從監獄出來之後,怎麽過的?”何母突然開口。

    那段時間跟著我們班一個同學做事情,當時坐牢之後,感覺就和社會脫節了似的,什麽都不會,能有人幫忙就跟著做了,我雖然賣的東西不太好,但我沒有做其他不好的事情,我都是靠自己的雙手賺錢的。”

    嗯,我沒說什麽。”何母開口,似乎也是怕嶽芸洱誤會她的意思。

    她不過就是隨口問問而已。

    嶽芸洱把餐盤洗好之後,準備拿去烘幹。

    何母一把拿過來說,“我來吧。別搬了重物。”

    謝謝夫人。”

    叫什麽夫人……”何母隨口說了一句。

    其實,都有些尷尬。

    畢竟這個夫人是何母讓嶽芸洱叫的。

    嶽芸洱愣怔了一下,緩緩改口,“阿姨?”

    哎。”何母歎了口氣。

    換其他女人,早知道該怎麽叫了。

    何母也沒有為難,將洗好的餐盤放進烘幹機裏麵,嶽芸洱也將廚房整理幹淨,就一起跟著何母坐在了沙發上。

    何父和何源在沙發上看電視。

    嶽芸洱依然規矩的坐在何源旁邊,陪著他們一家人,因為不知道怎麽插嘴,就一直安分的坐在旁邊聽他們說話,偶爾還會幫他們倒倒茶。

    到了晚上9點鍾,何源突然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送嶽芸洱回去了。”

    嶽芸洱也連忙起身,“嗯,那我先走了,叔叔阿姨我先走了。”

    何母臉色一沉,“這麽晚了走什麽走,今晚就留在這裏了。”

    ……”嶽芸洱看著何母。

    何父忍不住笑了笑。

    他家老婆子就是死鴨子嘴硬,不願意承認吧,又做些讓人不得不懷疑的舉動。

    早點睡,老頭子也不早了,回房了!”何母似乎是有些不自在,轉移的話題,催促著何父回房。

    何父就這麽和何母拌嘴回到了他們的臥室!

    客廳中就剩下了嶽芸洱和何源。

    嶽芸洱看著何源,不知所措。

    何源說,“留下來吧。”

    嗯。”

    還看電視嗎?”何源問。

    不看了。”

    那就早點睡。”

    那我睡哪裏?”嶽芸洱傻兮兮的問他。

    ……”何源看著她,分明不開心的說道,“你可以睡沙發。”

    嶽芸洱癟嘴。

    這人還是這麽記仇。

    她也是第一次被他母親留下來過夜,萬一理解錯了,她不又被他母親給掃地出門嗎?!

    嶽芸洱看著何源離開的背影,跟著他一起走進了臥室。

    一點都不陌生。

    她甚至還非常熟悉的,去浴室給何源放水。

    何源看著她。

    嶽芸洱放完水之後被何源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所以……我不該睡這裏嗎?”

    你不覺得你很沒有做孕婦的覺悟嗎?”

    啊?”

    浴室很滑。”

    我穿鞋子了。”嶽芸洱解釋,鞋子是防滑的。

    何源拿著睡衣就走進了浴室。

    嶽芸洱都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惹到他了。

    她正打算在臥室等一會兒,等何源洗完了自己再去洗,就聽到了何源在浴室裏麵的聲音,“嶽芸洱你進來。”

    嶽芸洱詫異,還是推開了浴室的玻璃門,看著裏麵一絲不苟的何源。

    嶽芸洱眼眸閃爍。

    這樣……

    她也會覺得有些尷尬,一不小心,她和何源也有一個多月沒在一起了。

    一起洗。”

    嗯?”嶽芸洱看著他。

    聽不懂嗎?”何源說。

    嶽芸洱咬唇。

    不是聽不懂,是猜不透。

    她隻得脫了衣服,走進浴室。

    然後何源幫她衝洗,她其實很尷尬。

    好久。

    兩個人一起洗完澡。

    嶽芸洱穿著何源的睡衣甚至小褲,睡在了何源的床上。

    當初因為不想留下自己的東西所以真的收拾得很徹底。

    何源也躺在床上,他有看書的習慣,嶽芸洱就坐在旁邊安分的陪著他。

    陪著他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去看他。

    剛剛在浴室……

    何源反應好像有些大。

    都不知道被窩裏麵的他,平複了沒有。

    嶽芸洱想得有些出神。

    何源轉頭,就和她四目相對。

    嶽芸洱臉紅,那一刻卻沒有避開,她說,“何源,你想嗎?”

    嗯?”何源眉頭一揚。

    剛剛在浴室裏麵,我看你……”

    沒什麽。”何源淡淡然。

    哦,那其實我也可以幫你。”嶽芸洱說道。

    前三後三不能行房事。”何源說,“即使你想也不行。”

    ……”不是她想好不好。

    嶽芸洱那一刻簡直欲哭無淚。

    她咬著嘴唇說道,“可以不用,我也可以幫你。”

    說得很直白了。

    想要解決男人的需求,很多種方式的。

    你就這麽想嗎?”何源問。

    ……”真不是她想。

    過來一點。”何源說。

    嶽芸洱靠近,挪動著身體靠近。

    兩個人緊挨在一起。

    何源一把將嶽芸洱抱在懷抱裏。

    何源其實很少這麽抱她。

    有時候擁抱其實是最直接讓人感受溫暖的一種方式。

    她聽到他說,“別急,別傷了寶寶。”

    這是嶽芸洱第一次聽到何源說孩子的事情。

    他說別傷到了。

    其實,她有好幾次都想問他,會不會不想要這孩子,他當時和她去流產的時候,並沒有什麽留戀的樣子……

    這一刻她恍惚覺得,其實何源很重視。

    分明,很重視的。

    她突然從床上跪起來正對著何源。

    都說不是她想要了。

    但他篤定是她想要,她就順了他的意……

    她的唇主動地親吻著他。

    何源隱忍了一下。

    隨即,還是讓她的小舌頭伸了進去。

    她總覺得,她欠他很多很多。

    無以回報,隻能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