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應急番外(可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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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文了,這幾天狀態不對。一整天沒離開電腦,寫了又刪,刪了又寫,痛苦的不行。最後還是沒有寫出拿的出來的東西,所以發出一篇以前寫好的番外,勿怪!)

    (不想看的請略過。)

    江南水鄉,顧名思義,鄉鎮間多有江河穿插,氣候溫暖濕潤,所謂是江南煙雨,醉人入夢。而此地最為出名的便是‘煙波江’了,水麵上常年‘煙氣’繚繞,宛若仙境,遊客騷人最愛在此泛舟遊江。

    現在正是八月,秋夏交替的時節,煙波江上一艘烏篷船緩緩駛來,船尾老艄公脖子上搭著汗巾,慢悠悠的搖著櫓,船頭站著一個十歲的白衣書生,腰懸寶劍,手執畫扇,上有水墨山河,風儀翩翩,常引得江邊樓閣上懷春少女羞紅著臉啟窗偷看。

    夏月的西風一刮,岸邊低垂的桂花樹便飄來一股異香,張開紙扇一接,如同珠撒玉盤一般滿是點點金黃。秦關抬起扇麵,放到鼻尖下輕輕一嗅,雙眼微眯著讚歎道:“八月時節桂花雨,十裏飄香醉九洲。古人曾不欺我。”

    仙長真是好愜意,隻可惜還未真切領略這句詩的含義。”一道玲瓏身影忽然落在船上,帶來一股不同於桂花的幽香。

    秦關將扇中桂花一撒,合扇抵住下巴,疑惑地問:“這詩還有什麽含義?請姑娘賜教。”

    煙波江上桂花雨,青雲閣中十裏香。言語難盡,公子還是自己去看吧。”玲瓏身影說完後丟下一根銀白色鐵軸,轉身又消失在小船上,老艄公依舊慢悠悠的晃著櫓,好像從來都沒有感覺到中間有其他人踩上這艘小船。

    秦關有些癡呆地將剛聽來的兩句詩反複念了兩遍,然後手中擺弄幾下鐵軸,從暗格中抽出一卷素紙,就好像打開卷軸一樣。

    煙波鎮……吳員外,十年前縱橫江湖,人稱‘血手吳震’。嘖嘖嘖,沒想貧道還要沾惹這俗世因果,不過,誰讓人家給靈石呢。”說完隨手將重新合攏的鐵軸扔進水裏,‘咚’的一聲水花濺起,腳下輕輕一踩人已飛身上岸,船板上隻留下一錠碎銀左右滾動。

    說來秦關不遠千裏來這裏隻是為了除去水妖,半途又接到執事堂的信息,煙波鎮有一委托,可順道而為。由於報酬豐厚且任務簡單,也就順手接下。

    執事堂給的消息隻是說處理一些俗世恩怨,詳細情況到了地方自有人接應,這接頭的暗號就是手中那隻‘山河扇’。剛剛那女子明明隻是武林中人,並無修為在身,但似乎對他這種‘仙人’毫不敬畏,應該來曆不凡。否則也請不到青蓮劍宗出手,畢竟按照慣例這類事情是不管的。

    煙波鎮的人都知道,鎮上有一惡霸---吳員外,占著大麵積的田產,家裏養著幾十個惡仆,納了十幾房小妾,雖然平日橫行鄉裏,但也不為惡過甚,周圍人家勉勉強強都能過活。

    今天吳家大宅又是張燈結彩,聽說是在納剛剛搶來的第十八房小妾,請了各鄉的‘大人物’捧場,嗩呐鑼鼓喧囂好不熱鬧。

    還真是熱鬧啊,可惜了卻不曾邀請我。”秦關站在掛滿大紅燈籠的吳家大門前,扇子拍打著手心一邊感歎道,遠看頗有些神經質的模樣。

    大門左右四個壯仆瞧見一書生模樣的家夥在那嘀嘀咕咕,仔細瞧了瞧從沒見過老爺有這號朋友,料定是哪裏闖來的毛頭小子,於是提足了中氣大喝一聲:“呔,哪來的毛小子,員外府門前也敢撒野。”

    這一聲吼十分響亮,要是普通人非得被震得雙耳嗡響,頭痛失神。秦關有些驚奇的歪過頭去看了看,這幾個壯仆麵色紅潤,太陽穴微微鼓起,竟然都練過一些世俗內功,看來這吳震真是過得十分愜意,閑來無事還調教出幾個小廝。

    見到這書生歪著腦袋發呆,幾個壯仆猜想莫不是被自己一聲大叫給嚇傻了,於是放低了聲音又喊了一句:“那呆小子,今天老爺大喜,殺了你難免晦氣,趕緊滾遠點,否則打斷你的胳膊腿腳都是輕的。”

    秦關好像這才恍然驚醒,整了整衣衫長身而立執扇抱拳,說:“通稟一聲,書生來訪。”說話間麵帶微笑,但是腳下青石板卻裂出幾道細縫。

    幾個壯仆原本還想嗤笑兩聲,但是瞧見地上裂縫一個個立刻緊張起來,個個捏緊了手上的棍棒絲毫不敢大意。沒想到眼前這看似弱不禁風的書生竟然還是個高手,一時有些吃不準主意,隻得派一個人前去稟報老爺,其他三人全都如臨大敵一般緊緊盯著眼前這青衣書生。

    嗬嗬,你們不用緊張,貧道也是受人所托。”秦關說著咧嘴一笑,露出幾顆整齊的大白牙。看這麵相,幾個壯仆覺得眼前這人應該沒什麽惡意,但是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還沒等他們想明白,秦關從袖口抖出幾個銅板又說道:“初次見麵,小小意思,還請笑納。”

    一聽這話,幾個壯仆頓時來了興致,但是瞥了一眼竟然隻有三個銅板,這簡直連打發叫花子都不夠。平日裏他們哪裏受過這等欺侮,一個個勃然大怒,張口就要大罵,但是這話還沒出口隻覺眼前一黑,渾身猛的一震,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三個人眉心都插著一個銅板,一半在外,一半在內,整整齊齊的對半分。

    江湖中人見了這傷口,怕是要驚為暗器宗師,但卻隻是秦關耍的一手控物之術罷了。

    知道你們嫌少,不過鬼門關的買路錢應該是夠了。”青蓮劍宗乃巍峨大派,承接的事宜也都是懲惡揚善之舉,所以對待這些人他毫不客氣。

    吳員外隨意招待了一下賓客,看著身邊嬌美的小娘子有些心癢難耐,也沒閑情扯什麽長篇大論了,禮法什麽的更是顧不上,扯起紅綢子就要先拜了天地。這時一個不長眼的小廝莽莽撞撞地闖了進來,被人壞了好事,吳員外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看見老爺臉色似乎不對,這小廝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稟報:“老,老爺,門口有一個武功不弱的書生求見。”

    聽到‘武功不弱’幾個字,吳員外勉強壓了一下怒氣,耐著性子問:“書生?老子從沒認識過什麽書生,可有說他姓甚名誰,什麽來曆?”

    聽到這個小廝麵色有些為難,但是一想自己說不知道的後果,隻能硬著頭皮瞎扯:“他說他就叫書生。”秦關不想在世俗中留名,隻是隨意瞎扯,這小廝情急之下卻是當真了。

    就叫書生?”吳員外眉頭猛的一抖,手中紅綢都丟了出去,大怒道:“豈有此理,竟敢來此消遣老夫,你等隨我出去會會他。”

    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一道聲音:“員外客氣了,小生已經到了,無需迎接。”

    看著門口緩緩走來的白衣書生,吳員外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區區一後生晚輩,實在狂妄。如不加以教訓,今後還怎麽在江湖立足。

    想到這裏吳震眼中厲芒一閃,喝了一聲‘放肆’,單掌一震,內勁卷起周圍的座椅板凳向門口砸過去,周圍那些不明所以的賓客全都被渾厚的內力震的四腳朝天。

    出乎意料,那白衣書生隻是微微一晃,又毫發無傷的重新回到原地。

    吳震大駭,眼看對方輕功了得,脫身無望隻能拚死一搏。趁著混亂還在,一腳踏碎地板借著剛剛那招掩護向前衝去,右掌收在肋下,運起內功變得猩紅如血,這就是吳震的成名絕學‘血殺掌’。

    危機感的驅使下,吳震這一掌氣勢如虹,幾乎是他此生絕巔。但秦關隻是微微一笑,全然不放在心上,腳下動都不動隨意一拳打出。‘呃’隻見吳震一聲慘叫憋在喉中進出不得,整個人像破麻布袋一樣倒飛回去,落在地上頭一歪立刻沒了氣息。

    秦關整了整衣服對著門檻後的屍體微微抱拳,像是賓客對待主人一般說一聲:“告辭。”留下一眾驚慌不知所措的賓客,至於那藏在牆簷下的身影,他連瞥都未瞥一眼。

    這便是仙人?叔公他也這般厲害嗎?”牆簷下的女子如此癡癡自語。

    秦關一邊嚐著手中新鮮的桂花糕,問著桂花沁人心脾的濃濃異香,一邊沿著街道向東走去。剛剛問過賣桂花糕的商家,這裏還真的有一個叫青雲閣的地方,聽說是前朝一位貶斥到此的大文豪所建。

    從青石板小路走到碎石路,終於看到了一座迎風樓,建在小山坡上,背靠青山麵臨大江,雕龍畫棟十分氣派。門前一塊金字大匾高懸,上書三個大字“青雲閣”。想來那位前朝大文豪是希望自己能再次得到重用,取平步青雲之意,所以稱為‘青雲閣’。門前兩根大石柱,左右分別寫著“煙波江上桂花雨”和“青雲閣中十裏香”。

    不錯,應該就是這裏。”認定了地方,當即昂首挺胸踏進大門。

    十裏飄香醉九洲,原來是這個,真不錯,貼切……誒,老板,再打一葫蘆這桂花酒裝好,留著小爺以後慢慢品嚐。”秦關背靠閣樓小窗,端著酒杯喝著美酒。這裏是最好的雅座,下麵便是煙波浩渺的大江,風景美酒盡皆佳品,難免微微有了些醉意。

    兄台好雅致,可否容我共享。”一道聲音忽然傳來,秦關醉意迷蒙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掌心暗暗扣住一枚符籙。隻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白袍青年在對麵坐下,自顧自的斟上滿滿一杯桂花酒,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握在手中搖晃,金黃剔透的酒漿已經蕩出了杯口,但是卻沒有一滴灑落。

    這樣搖一搖,香氣彌漫,口感也更為醇厚,兄台不妨試一試。”白袍男子笑盈盈的看著秦關,這樣建議道。

    秦關輕輕應了一聲,手中嚐試著搖晃酒杯,另一隻手卻並未放鬆一直緊緊扣住符籙,隨時準備激發。眼前這人氣勢鋒銳如刀,十分的高深莫測,而且來意不明,容不得他不警惕。試探性地問道:“兄台如何稱呼,也是為美酒而來?”

    白衣男子微微沉吟,然後輕笑一聲:“在下蘇白,兄台隨意稱呼,受人之邀來此等候,趁著閑暇到老地方來解解饞。兄台你又是如何?”

    秦關心中有些疑惑,老地方?堂堂修仙者竟然在這種地方流連多次?心裏這麽想,嘴上卻隨意的回答:“在下秦關,來這裏隻為收服一隻妖物,順便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十裏桂花香’。不過如此看來,我們二人是十分有緣的。”

    哈哈,說得好,相逢就是有緣,秦老弟,飲下此杯。”蘇白性格很是豪爽,哈哈一笑,看的順眼便稱老弟,拱手舉杯,興致很高的樣子。

    秦關不敢怠慢,連忙捧杯示意,之後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就在這煙波之上,青雲閣中,一番交談暢飲,卻不想越談越投機,或許這便是他鄉遇知己吧。秦關讀書甚多最是喜好詩詞歌賦,所以才扮作書生一遊。秦關自詡為酒中仙,嚐遍天下美酒,一日無酒不歡。詩酒相襯,意氣相投,談起來自然頗有趣味。

    兩個人隻顧著飲酒作樂,天色漸漸黑了都沒有發覺。從素未謀麵到引為知己也不過幾個時辰,不知不覺秦關早就放下了戒心,袖中符籙也已經退了回去,一手執杯一手沾酒,桌麵牆壁上留滿了未幹的字跡。

    秦關抬頭看了看窗外天色,有些惋惜地說:“時辰已至,那妖物該出來了,為兄也無法繼續逗留,否則非要和你痛飲三百杯,不醉不歸。”

    古人言‘山水有相逢’,不必多說,當浮一大白。”說著秦關長身站起,雙手捧杯。

    沒錯,山水有相逢,倒是為兄俗套了,來,幹。”

    兩人舉杯對飲,這時,周圍忽然一陣喧嘩,有人驚慌失措地大喊:“水妖,吃人的水妖又出現了。”

    胡言亂語,什麽水妖,那是河神發怒,按照老祖宗的規矩,進獻幾個童男童女可保平安。”

    不要信他,妖怪就是妖怪,前幾天俺隔壁家的大牛就是被它一口吃了的。”

    一時間是眾口紛紜,不過大家看那妖怪在水裏,自己在岸上應該是沒什麽危險,也沒人逃跑,一個個反到對著妖怪開始指指點點,評頭論足起來。

    秦關轉過看去,隻見煙波江中一個巨大的魚頭冒了出來,兩隻眼睛跟燈籠一樣大。一艘躲避不及的漁船直接被它一口咬成兩節,乍的一看秦關都被嚇了一大跳,這可比小靈山的那些妖獸嚇人多了,又是在水中,自己真的能對付嗎?

    秦關略微瞥了眼,哈哈一笑:“這橫公魚比之以前大有不同,未免他壞了此處景色,這除害之德為兄卻之不恭了。”話畢,餘音在耳蘇白卻不見了蹤影。

    回望窗外,隻見一道身影飄忽若仙,乘月而行。江中那隻怪魚已經完全浮上水麵,隻是天色已晚,煙波江上又水汽濃重,隱隱約約隻能看到個大致的輪廓,怪魚頭尾起碼有二三十米長,模樣很像是鯉魚,但是卻比鯉魚大了不知凡幾。

    孽畜,受死。”月下一聲長嘯,浩氣衝天,然後一道丈許長的劍光乍現,瞬間劃破黑夜迷障。隨著那怪魚一聲淒厲的嘶吼,江麵上詭異的寂靜下來,而後晚風一吹,迷霧散開,江上什麽都沒有了,像往常一樣平靜,好像剛剛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覺,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在場所有人中最為驚駭的就是秦關了,剛剛那個聲音絕對就是蘇白,那一抹劍光過後他腦中留下的隻有‘飛劍’二字,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掌禦飛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