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你這樣的行為可以歸納為自首從而減刑吧！”範世初的眸光緊了緊，語氣裏帶著一絲輕嘲。

    “正所謂債多不壓身，我殺了那麽多人注定死路一條。又何必做這麽掉價的事情。”男人的語氣是不屑的。

    範世初就更疑惑了。不為減刑那為什麽？

    “我就是喜歡看你疑惑的樣子。”男人看出了範世初的心思，“這樣我會比較有成就感。一直待在監獄裏實在無聊得很。裏麵的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拿來消遣也覺得無趣。倒是你，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好好折磨你。”

    男人露出了變態的笑意。範世初的眸光暗暗，多少懂了他的意思。

    一個人心裏變態到的一定程度就會做一些不可理喻的舉動吧。

    “那你說說，當年是為什麽要殺害那些少女？”

    “殺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四目相對，眸光緊緊的落在彼此身上。好一會兒男人妥協似的開了口。

    “其實那一次純屬意外。”

    範世初摸了摸鼻子給站在玻璃牆外的莫北冥傳遞信號。

    “那天我帶著幾個少年在天堂城出任務。完了以後一起喝了點酒。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然很有需求。不過我喝得有點多，找錯了方向。經過金大班的院子時聽到有不少少女的聲音。於是我們就進去了。”

    “就這麽簡單？”範世初暗暗的難以置信。

    “就這麽簡單。簡單而粗暴。”男人摸摸下巴舔了舔唇，“本來可以不殺她們的。但畢竟是殺習慣了，手上的力道沒控製好，就死了。”

    “奇怪了。以你的手段那女孩沒有機會打電話才對。”範世初蹙著劍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我讓她打，她不就有機會了？”

    “這麽說你是故意讓女孩那樣說，好嫁禍給金大班？”

    “不錯。”男人笑笑。“你不覺得有趣麽。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師一夜之間就成了殺人魔。多刺激啊。”

    “謝謝。”範世初謔的站起來，一臉陰沉的睨了一眼男人，“不管你說的是真還是假，從這一刻起都是真的。你殺人嫁禍，害金大班蒙冤而死。你就等著被碎屍萬段吧。”

    “很期待。”男人絲毫沒有畏懼，那臉上的笑更歡愉了幾分。

    黃金道場南苑。

    陸綿想了又想，將要對第一先生的話反複演練了幾遍。不知不覺就到傍晚了。

    範世初還沒有回來。第一先生那邊也沒有消息。

    “阿建。”陸綿叫了一聲。助理忙從外麵走了進來。“爸爸什麽時候會來？”

    “暫時還沒有確定。那邊的會議剛剛結束，但還有幾個私密的會談，等結束以後才能得空。”

    陸綿點點頭，心裏卻是惴惴不安。要是爸爸太忙不來怎麽辦？

    “不如你帶我過去。這樣萬一爸爸沒時間過來我也能在那邊見到他。”

    “好的。我現在就去準備。”

    助理退了出去。陸綿想既然是去見人的就應該帶點東西。忙跑去找白管家。要她準備一些禮物。

    夜幕四合的時候助理得到秘書的回應，同意他們現在過去。

    陸綿用手機給寶寶們拍了些照片，拿上禮物趕去會議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