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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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班主衝著王之銀、張智武做了一個眼色,說道:“太君您也不能光抓我們吧,根本就是他們來鬧事,要抓也是抓他們。”說著指著要偷著離開的幾人。

    “我做事,不要你的操心,他們我也會帶走的,但是我必須帶走你們,我要先抓你們,統統的帶走。”那軍曹傲慢地說道。

    正在這時,陳明帶著幾個人遠遠向這邊走來,王之銀一昂頭,向著他們喊道:“喂,你們幾個幹什麽的,不要過來。”幾個背對著他們的日本兵和那軍曹、翻譯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去,而此時王之銀暴身而起,一套連環腳將那幾個拿槍的日本兵踢倒在地,張智武也縱身而起將那軍曹和翻譯放倒在地,同時和王之銀一人拉著肖惠珠、一人拉著方慧嫻分別向那黑暗的街道跑去。

    幾名日本兵被踢中頭部,倒地之後暈頭轉向,上膛的子彈朝天亂飛,等他們清醒過來那幾人也跑到不知所蹤,那軍曹起身後掏出手槍對天“叭叭”兩槍,用日語向那幾名日本兵吼道:“給我追”,那幾個日本兵和那翻譯紛紛向那王、張幾人消失的街道追了進去,那幾名沒有受傷的日本武士也跟了出去。

    肖班主一看徹底明白了,而正要走過來的陳明和他的手下也停下了腳步,遠遠的看著。那坐在地上,慢慢移到那軍曹的身邊,抱著受傷的胳膊看著他們。

    兩人僵持片刻,那日本軍曹突然揚起槍,指著肖班主惡狠狠地說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壞,死啦死啦的。”由於他拿是“王八盒子”,沒有什麽準星,肖班主輕易的躲過了第一發子彈,手臂一揚,一把飛刀向那日本人飛去,日本軍曹頭一偏讓了過去,再次開槍,子彈擊中了肖班主的腹部,而肖班主緊根第一把飛刀而出的第二把飛刀一下子擊中了那日本人的頸部,那軍曹丟掉手槍,用手捂著頸部,鮮血從指間漫了出來,緩緩地向後倒去,在地上彈了幾下,不動了。

    那坐在地上的日本武士突然滾動身體,靠近肖班主,拔出身上的短日本刀,一下子刺進城班主的腹部,用力一揮拔了出來,肖班主捂住腹部倒了下去。

    陳明愣了一下,趕緊指揮兩名手下,用槍抵住那日本人,奪下手中的日本刀,那日本武士還在嘴裏嘰裏咕嚕地說著什麽。陳明扶起血泊中的肖班主,看著他的生命漸漸逝去。

    王之銀和方慧嫻慌不擇路,順著街道瘋狂奔跑,後麵的鬼子窮追不舍,不時向他們奔跑的方向開槍,子彈“叭叭”地打在二麵的牆上。奔跑中看到一條小巷,他們毫不猶豫拐了進去。可到頭一看卻是個死胡同,隻見王之銀一個助跑,一騰身左腳蹬在左邊的牆上,身體向右邊向上反彈而去,利用慣性右腳一蹬右邊的牆,一個空翻穩穩落在屋麵上。然後趴在屋麵上,向下一伸手,方慧嫻一個助跑縱身一躍,抓住他的手,他順手一提就穩穩落在屋麵上,然後翻過屋脊趴在屋麵上。隻見幾個小鬼子衝進小巷,朝天開了幾槍又轉身跑了出去,想來是去另一個方向去堵他們。

    他們看準方向,順著屋脊三拐兩繞從另一個小巷跳下來,又拐到另一條街上,他們順著街道盡量從陰暗的角落向前走,他們想回南門看看,打量著尋找方向。突然有人在背後拍了拍王之銀的肩,他猛然回頭,左手暴起抓向那人的咽喉,那人一偏頭,向後一步躲開一抓,擺出一個招架的架勢說:“且慢,我是陳幫主的手下。”說完一轉身,閃身拐帶著進了一條小巷,王、方二人一對眼,帶著疑惑但還是點點頭跟了過去,隻見那人走到小巷中間的一扇門前,拍了兩下,門“吱呀”一聲開了,那人一招手閃身進去,二人也連忙跟了進去,開門那人伸頭二麵看了一下趕緊關上門。

    進得裏麵,又走了兩進院子,進得房門卻看見陳明,因為白天他來過,所以認得,王之銀趕緊問道:“陳兄弟,我師父那兒有消息嗎?”“你們先坐,我跟你們說。”王、方二人麵麵相覷,忐忑地坐下來。

    “肖班主不幸仙逝,請你們節哀”陳明看著他兩說道。“什麽”方慧嫻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楞了一下,又猛地坐下去,眼淚奪眶而出,“哇”地一聲差點哭出來,王之銀趕緊起身捂著她的嘴巴,方慧嫻才反應過來,隻能無聲的哭泣。王之銀放下捂嘴的手,說道:“究竟是怎麽回事,陳兄弟。”

    陳明歎了口氣說道:“你們走了以後,那小鬼子惱怒萬分,開槍要殺肖班主,肖班主躲閃不及,被那小鬼子打中,那小鬼子也被肖班主殺了,可惜班主最後被那斷臂的日本武士給殺害了,我家少爺正在善後,你們另外兩人我們也在尋找之中,我家少爺讓我們找到你們後連夜出城,肖班主我們少爺來安排。”

    時間不長,張智武和肖惠珠已經被找了回來,當肖惠珠聽到父親的消息後當場昏了過去,王之銀掐著她的人中才悠悠醒來,方慧嫻緊緊的抱著她默默地哭泣著。

    “大恩不言謝,請兄弟速速安排我們出城,我家師父就拜托各位了。”王之銀向陳明他們拱了拱手。“你們等一下,我家少爺就要過來了。”陳明連忙說道。

    不大一會兒,穿著一身偽軍軍官服的陳豐城進得屋裏來,他摘下大蓋帽對著大家一抱拳,說道:“對不起大家,沒有照顧好你們,也讓肖師伯不幸離世,我帶家父和我深表歉意。”說完一鞠躬,又對肖惠珠一鞠躬:“肖師妹,請節哀。”肖惠珠一句話也沒說,隻是趴在方慧嫻懷裏哭。

    王之銀當下一抱拳:“多謝大公子仗義相救,我們感謝還不及,哪能怪罪

    幫主和大公子,大恩不言謝,此等恩情容後再報。”

    “客氣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們現在就送你們出城。”說完向陳明使了一個眼色,,陳明轉身帶著大家朝一個側門走去,原來這棟宅子離城牆很近,有一條地道通過城牆著,這邊城牆離護城河稍遠,護城河裏有一小船,河邊有一破船,而地道口就在破船艙裏,破船邊有幾塊活動蓋板,從那艙板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地下到小船裏,陳明對他們說:“你們先在外麵躲幾天,事情安排好以後,我會通知你們,恕不遠送。”說完又回到地道裏。那船家封上幾塊艙板劃著船緩緩離去,原來這人是陳家安排的,假裝打魚住在破船裏,以備不時之需。小船一直把他們送到漢江邊陳家的大船上。

    第二天清晨,在陳豐城陪同下,陳幫主來到了日軍司令部,以藤少佐起身相迎。

    “少佐閣下,早。”陳幫主一拱手,

    “陳先生,早。”那伊藤還鞠了一躬

    “昨天晚上的事情犬子已經跟我說了,你們那位受傷的武士我們已經送到醫院去了,事情我們也大致了解清楚了,希望少佐給我一個說法。”陳幫主說道。

    “多謝陳先生的幫助,不知陳先生要什麽說法”。伊藤故作糊塗。

    “少佐閣下,前天你還說你會約束你的部下,不要騷擾百姓,可是昨天就出現那樣的事情,你的部下陽奉陰違,不知少佐閣下有何感想,昨天死的那人是我的師兄,你說該怎麽辦,以後誰還敢給你們做事,你所說地大東亞共榮圈就是這樣建起來的?”陳幫主坐在那裏翹著頭,對伊藤連削帶打。

    “陳先生,這件事情我一定徹查,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其實昨天晚上他就連夜審問了那幾個士兵和武士,知道事情的原委,並狠狠甩了那翻譯幾個耳光,關了那幾名武士的禁閉,以防被人報仇。那曹大誌一肚子壞水全部倒在那死去的軍曹身上,而伊藤急著用人,也就著重懲罰他,他也就逃過一劫。

    “那好,我先帶走那人的屍體沒什麽問題吧?少佐閣下”。陳幫主說道。

    “雖然這個人死了,但是他卻讓犬野少尉玉碎了,按你們中國人的做法,應該掛起來示眾,我給你個麵子,人你可以帶走,但他那幾個徒弟你不能包庇。”伊藤說道。

    “這不好吧,中國還有句古話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那個武士雖然斷了一隻手,那也是咎由自取,要怪隻能怪犬野太君和曹翻譯,我看閣下這樣根本不能服眾,既然這樣這個維持會長和治安大隊長還請你另請高明。”陳幫主假裝怒氣衝衝的站起來。

    見陳幫主強硬起來,他又是用人之際,再加上和陳豐城的關係,他連忙說道:“這件事容我考慮一下,容後給你答複。”其實他還是希望他的士兵把人搜出來。

    “那行,希望少佐閣下快一點,人我帶走了”。說完怒氣衝衝的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