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門主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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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娘娘,您怎麽出來了發覺笙歌腳步的兩名禁軍頓時驚訝的問道,而很快他們二人也發現笙歌捂住左臂的右手指縫已經伸出鮮血。 vw
您受傷了其一人頓時驚愕出聲,笙歌點頭道:之前亂箭之不小心擦傷了皮肉,起初還未覺得,方才梳洗時才發覺,你們身可有止血的金瘡藥
兩名禁衛雖是護送她過來,但一路都是觀察周遭情形,並未關注笙歌狀況,此時見她臉色發白,指縫裏溢出的血不多,傷口應不深,但對方畢竟是皇帝最為寵愛的淑妃,又哪能是隨意些藥便能行的
娘娘身份尊貴,卑職還是去傳位禦醫過來吧,其一人皺眉,恭敬的說道,笙歌心頭一跳,頓時道:蕭離派你們守在此處,自是有所顧慮,此番宮出了亂子,若你們二人離開一人,但凡出現歹人,恐怕剩下一人難以護本宮周全,更何況現在皇那邊重傷,必是用人之際,本宮原本不是什麽高門第出生的女子,自不會那般嬌弱,何況隻是皮肉傷,且先些金瘡藥便可,待明日再傳禦醫不遲。
笙歌的一席話可謂是無懈可擊,二人聽罷忍不住隨之點頭,同時心對這位識大體且不造作的淑妃有了許多敬佩,不說名門千金哪怕是碰到都會大驚小怪,若是她們受了淑妃娘娘身這樣的傷,恐怕早被自己嚇暈了去。
如此,娘娘便且先用這藥將血止住吧二人將自己身的藥盡數給了笙歌,待笙歌回到房內,腦細細回想著他們教的用法,她將矮桌的燈台移到窗邊,未免屋內轉光被映在窗,之後來不及多想,便大步走至那人身前。
笙歌見他不知何時又暈了過去,心升起不詳的預感,她立即跪坐在他的身側,一點一點將他身厚重的黑色袍子褪下,而當他身之餘內裏玄色薄衫時,笙歌才發覺,他身的傷是在之前便有了的。
內裏的衣衫沒有破口,鮮血卻不斷從肩緊貼著的玄色衣衫滲出來,她艱難的將他扶起身倚在矮桌,將心升起的男女之防壓下之後,手腳麻利的褪下了他的衣衫。
男子挺拔而結實的身材裸露在笙歌的眼前,笙歌臉頓時一紅,但隨著她目光所及,她臉的紅暈又逐漸被蒼白所替代。
這個人的身,手臂之有不少傷疤,除了這條可怕的新傷,在他的肩還有一個愈合不久才長出新肉的疤痕,而從疤痕形狀看來,像是箭傷。
笙歌腦閃過異之感,一個念頭迅速閃過待她想要細想下去,卻抓不住關鍵,她搖了搖頭,知曉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下一刻便將目光落在了他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
笙歌咬唇,連忙將自己身的衣衫褪下,隻餘一件薄衫,她此時隻能用今日所穿的衣衫沾染血跡,以免之後被查出端倪,此時情況緊急,她也忘卻了寒冷,褪下一層衣衫之後,便立即開始擦拭傷口邊緣的血漬,而此時那不斷冒出的鮮血絲毫沒有凝固之象,她根本難以將藥粉灑在他的皮肉內。
笙歌雙手溢出冷汗,猛地將衣衫狠狠堵住傷口,隨著衣衫逐漸被鮮血浸潤,她取下衣物,趁著翻卷的皮肉之內的鮮血還未沁出,便立即將藥劑全然灑了去,其後便將已經被血浸透的衣衫附在了他的傷口。
笙歌不知道這個方法有沒有用,但此時她也想不出什麽別的辦法了,她按壓著衣衫,心不斷祈禱著,但隨著時間推移,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那副詭異的麵具之。
一直以來這個人都戴著麵具,也從未透露過他的名字,滄溟未提,笙歌也未問,但這不代表她並不好這麵具之下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張臉。
隨著之後幾次接觸,她發覺這個逍遙門主對待朝政風向的了解,以及言語之對待軒轅煜的態度,讓她有過瞬間的懷疑,這個人恐怕是向著軒轅煜的。
可她依舊猜不出到底會是誰。
此時,趁著他昏迷看看他的臉,又能如何,反正他也不知道不是麽,況且如今他們已經是同一條船的人,縱使讓她看一眼又能怎樣,難不成他的臉其醜無見不得人
笙歌嘴角一抽,立刻搖頭否決了自己這個想法,她雖沒見過他的臉,但從那雙眼眸看來,此人決計不會是個醜八怪,且因這雙眼眸,他的長相必不會平凡普通到哪裏,可是這人的聲音著實有些恐怖,像是被火灼傷了喉嚨一般的嘶啞暗沉,這樣一想,此人或許曾遭過火難,被火毀了麵容,灼傷了嗓子也不是不可能。
笙歌默默想著,見倚在自己肩的男子絲毫沒有轉醒之象,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攀了他臉的麵具。
看一眼而已,不會有什麽影響的
笙歌這般想著,手便輕輕將麵具從他臉取了下來,很快,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她的麵前。
麵具從她手滑落,在毯子打了幾個旋兒,她的手僵在半空,雙眸逐漸瞪大。
眉若遠山,不似平日裏的淩厲或那高挑著的不屑與孤傲,此時略微皺著,卻出的帶著幾分俊俏深沉。
他的唇緊抿著,嘴角還有未幹的血跡,一如方才他許諾會替報仇一般帶著萬分沉重,卻不似平日裏總是掛著一抹慵懶與嘲意的笑。
他竟是睿王,軒轅宸。
他竟是軒轅宸
千百個念頭從笙歌的心劃過,她的身子忍不住想要與他隔開,卻忘了對方此時是昏迷著,身子一讓之下軒轅宸的身軀重重的壓了下來。
笙歌一個失神被軒轅宸壓在了身下,好在身下是厚毯,她也沒有撞疼,隻是手臂的傷口原本凝固的血液傷口此時有些裂開。
嘶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卻不是她發出來的,而是軒轅宸在此時蘇醒過來。
恩軒轅宸動了動有些僵冷的身子,意識恢複了幾分,待視線逐漸清晰之後,他發覺自己的衣服被褪到了腰間,而自己身下則躺著一臉震驚的笙歌。
四目相對,軒轅宸率先起身,牽動肩傷口,他的眉頭又是一緊,側過臉看了一眼,發覺傷口已經止血,而在扭頭間的餘光掃過時,看到了腳邊的麵具。
你知道了,眼閃過一抹驚愕,但很快他冷靜下來,靜靜的凝視著身前的笙歌。
笙歌坐起身,目光緊緊盯著身前的軒轅宸,良久都不知說些什麽才好,軒轅宸抿唇,看不懂她此時的目光,卻是心暗歎了一聲之後,眉頭一挑道:好看麽
你笙歌臉一紅,頓時別開了臉,她沒想到對方此時竟還有心思取笑她,這一刻好似又變成了以前她看到的那個慵懶妖嬈,風流不羈的睿王。
軒轅宸嘴角一勾,艱難的穿了衣衫,正要起身,卻發覺自己的身體依舊虛弱的很,他的身子一晃,眼前發黑。
笙歌大驚,眼見著軒轅宸再度朝著自己方向倒了過來,她立即伸手要去扶,豈料對方身子極沉,一撞之下又將自己壓倒在了身下。
笙歌欲哭無淚,又怕自己動作太大將他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給弄裂開了去,她輕輕將手抽出來,試圖輕輕推開他,豈料沒有絲毫作用。
軒轅宸笙歌抬了抬脖子,在他耳邊輕聲呼喚,又將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快醒醒
嗯軒轅宸皺了皺眉,難忍的睜開雙眼扭過頭來,然而扭頭的同時,他卻忽而發覺自己似乎碰到了什麽柔軟的東西。
一雙柔軟的唇瓣,有些冰涼,有些顫抖。
笙歌沒想到他這一醒來的扭頭居然這般巧,好死不死的讓二人的唇挨著唇了。
起來唔笙歌怔了片刻後,頓時向後壓了壓脖子與他隔開了些距離,剛一開口被軒轅宸突如其來的吻將聲音盡數堵了回去。
軒轅宸在做什麽他瘋了嗎
這一開口,對方好似抓住了契機,頓時順勢而入,柔軟的舌帶著霸道的氣勢迅速攻占了她的城池,但口帶著腥甜的氣息很快便讓她從震驚之回過神來,她再也不願顧忌他身的傷,猛地將他推開,揮手要賞給這無恥之人一個耳光。
恩又不是沒有被本王親過,軒轅宸略微訝異了自己方才莫名其妙的行為,心雖驚訝臉卻是鎮定的很,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製止了她的動作,歪著頭看著她說道。
無恥笙歌咬牙啟齒,卻又不敢出太大聲:我是你嫂嫂
軒轅宸的眸光忽的一冷,漸漸鬆開了她的手,笙歌怒火燒,想起自己與他之間的糾葛,又想起自己被他耍弄了這樣久,恨不得立刻前狠狠揍他一頓,但此時並非與他計較的時候,她很明白。
但此時不罵他幾句,根本難以紓解心的怒火,笙歌正要開口,卻見軒轅宸臉色一變,忽的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莫要出聲,緊接著,院外傳來了動靜。
錦繡園那邊抓到一名刺客,那人手裏正拿著弓,恐怕正是謀害皇的人,現在已經押往刑部,你們這邊沒有什麽異狀吧陌生的聲音傳來,笙歌想了想,恐怕是蕭離派了他人過來傳話的。
哦,這邊沒事兒,是淑妃娘娘之前受了點傷,拿了些金瘡藥進去,其一人老實說道。
什麽,娘娘受傷了,怎麽不知道去傳禦醫過來那人頓時急了,誰人不知皇對這位淑妃娘娘的重視,若出了差錯,他們可是難辭其咎。
外間的人還在解釋,屋內卻是緊張至極,笙歌看了一眼軒轅宸,發覺他此時眉頭緊鎖,漆黑的眼眸裏閃爍的異的光輝,顯然是在想著對策。
娘娘可睡下了方才那過來傳話的近衛走到門邊低聲詢問道,笙歌雙肩一顫看了一眼軒轅宸。
軒轅宸鬆開她的嘴,示意她說話的同時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笙歌點了點頭,低低咳了幾聲回道:還未睡下,剛了藥,換下了衣衫發覺有些不方便皇那邊如何了
回娘娘,皇那邊無礙,刺客也抓到了,隻是卑職聽聞娘娘受了傷,可需要卑職去傳位禦醫過來瞧瞧那人恭敬道。
不必了,本宮有些乏了,本想著梳洗一番,但身邊又沒個婢子,既然現在無事了,你們便去林外守著吧,支兩個宮女過來替本宮沐浴即可,笙歌聲音疲憊,外麵的人這樣一聽也不好多少,但還是會如實向蕭離稟報,隨著幾人腳步聲離去,笙歌頓時推了推軒轅宸道:趁宮女還未過來,你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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