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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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忙完回公寓的陸薄言剛進客廳就看到安暮情一臉幽怨的盯著自己。

    陸薄言,你一整天都去哪裏了,你再不回來我就餓死在公寓裏了!”

    你不知道喊外賣?”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懊悔和焦急。

    這個蠢蛋,居然一個人餓了一整天?

    他今天忙了一整天,幾乎誰都沒喝上一口,也忘了回來給她做飯這件事情。

    一聽這話,安暮情頓時惱了,“我昨天不就誇了一下那粥好喝,你至於連飯都不回來給我煮了?”

    我今天有點忙,沒脫開身。”

    哦你快點做飯,我都啃了一整天的水果了。”

    考慮到安暮情餓了一整天,陸薄言去廚房裏很快就下了一碗麵給她吃。

    看著她狼吞虎咽的吃相,他始終沒忍住的開口:“我不回家,你不知道自己做飯吃?”

    安暮情頭也不抬,“你讓我一個不會做飯的人做飯?”

    你的經紀人呢?”

    她吃飯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後悶悶的說了一聲:“你不是不喜歡我的經紀人?所以,我就沒讓他們來。”

    陸薄言的心因為這句話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堅固的心微微裂開了一條縫,似乎有什麽東西再也克製不住的悄悄冒了出來。

    她就因為他不喜歡那個承楓,所以寧可餓著也不喊他來給自己做飯?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底又高興,又氣。這個女人蠢得讓他不知道怎麽說了,他再不高興也不想她餓肚子。

    下次我若沒回來,打電話給我。”他斂了斂眸,低聲道。

    哦。”

    填飽肚子後的安暮情仿佛重新活過來了一樣,躺在沙發上幸福的眯起眼。

    陸薄言的手裏端著一杯水往她這裏走了過來,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說:“吃藥了。”

    她一臉茫然的眨著眼望著他,“吃什麽藥?”

    你中午沒吃藥?”男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連藥都能忘記吃?

    到這個時候,安暮情要是在不知道吃什麽藥,那她就真的白活這麽久了。

    疑惑的臉連忙換上訕笑,快速伸手接過他手裏的水杯,“吃了啊,你一在家,我就自動屏蔽了這些東西了。”

    言語裏莫名的依賴讓陸薄言心中的怒再也滋生不出來,反而逐漸消散。

    意識到這個情況後,他暗了暗眸,最近他的情緒起伏太過於明顯了,而原因都處在這個女人身上。

    他不動聲色的將心底一切想法藏了起來,直到盯著她吃完藥後才將人趕到次臥去休息。

    深夜時分,公寓主臥裏。

    陸薄言坐在落地窗前,臉上竟是一片陰沉的望著遠處繁華的夜景。

    黑夜的掩護讓他心底的那股刻意壓抑的情愫肆意破土而出,今天安暮情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它便再也不受控製。

    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又不得不掐斷這不斷溢出的情愫。

    他隨意搭在椅子上的手緊握成拳,仿佛不知疼一般尖銳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的肉裏。

    他不能放縱自己。

    他還有那麽多事情還沒有完成,不能放縱自己。

    當初陽的第一縷光芒闖入主臥的時候,椅子上的男人還保持著昨晚的姿勢,動都不曾動過。

    直到指針轉到八點的時候,他才緩緩鬆開自己緊握成拳頭的手掌,手心處盡是幹涸的血跡。

    安暮情一大早就醒了,剛走出房門就看到陸薄言正要往廚房走去的背影。

    無意間一掃,竟發現他手中一片血跡。

    陸薄言!”

    她想也沒有想就開口喊住他。

    前方的男人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麽早就醒了,還沒有來得及轉過身就感覺到手腕上傳來一股溫意。

    一隻柔弱無骨般的小手將他受傷的手抓住,耳邊再次響起那個熟悉的擔憂聲,“你的手怎麽了?”

    安暮情不由分說的將他拉到沙發處,按著他的身子坐下,拿出茶幾下放的護理箱。

    自從上次她受傷後,陸薄言就將護理箱放在茶幾下,以備隨時急用。

    她熟練的拿出棉花,小心翼翼的幫他清理血跡,可血跡早已幹涸,要清理起來沒有那麽容易。

    看著那指甲縫裏的血跡,氣的她開口就罵:“你有病嗎?你非要虐待你的手?”

    我洗個手就幹淨了。”

    陸薄言剛要抽回自己的手,就看到她猛地抬起頭來怒吼了一聲,“你安分點行不行!”

    意外的,陸薄言的身子立馬僵在了那裏,沒有在動分毫。

    眼前那雙泛著通紅的眼眸讓他的心髒宛如被一隻長滿刺的手就揪起來一般,又疼,又難受。

    他張了張口,第一次服軟,一動不動的看著安暮情幫他處理傷口的動作。

    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揚,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個傷受的委屈,而是覺得非常值。

    他在她眼底看到了類似一個叫心疼的東西,他喜歡看到她在意自己的樣子。

    好不容易將傷口全部清理幹淨,她盯著手心的傷口後,眼淚差點溢出眼眶,他這得掐的多狠,才能自己自己掐成這樣?

    你是不是瘋了,天天罵我蠢,我看你才是最蠢的那個。”

    安暮情吸了吸鼻子後,找出藥膏給他抹了上去。

    手心裏傳來如羽毛般輕柔的觸感,陸薄言那雙淡漠的眼裏忍不住劃過一抹柔意,“哭什麽?哭的那麽醜。”

    閉嘴,我哭關你什麽事!”安暮情抬頭怒瞪著他,眼底那股濕潤還泛著瑩光。

    你沒看出來我在哄你?”

    他扯了扯唇角,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擦幹她臉上的淚痕,“你在哭,我就不給你煮飯了。”

    你給我閉嘴!”

    這個男人真沒良心,沒見她是因為心疼他才哭的嗎?

    這個念頭一出來,安暮情整個人就像是雷擊了一樣怔在沙發上。

    她她因為心疼他,所以,哭了?!

    心疼他?

    她怎麽會哭呢?

    你,你自己擦吧。”

    她連忙鬆開了他的手,像是躲什麽一樣躲回次臥。

    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陸薄言的眼快速劃過一抹失望。

    次臥裏。

    安暮情一臉手足無措的靠在門上,雙手交錯的放在胸口處。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好不歡脫的跳著,一下,兩下,三下,四下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快到它隨時都能跳出心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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