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怪胎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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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辦公室內。
四處已是地獄般的模樣。
黑暗深處的我被奇怪的力量控製住了身體,一動也不能動,四處寂靜無聲,我仿佛像是進入了空洞之中,四處寂寥無人。
我嚐試驅動我的手指,還是不能動,我動了動全身上下唯一一處能動的嘴唇:“救……救我”我的脖子如同被人掐住似的,難以流暢的說清楚話。
沒過多久,黑暗中傳來了一絲絲的動靜。
嘶嘶~
是一種嘶嘶聲,聲音離我越來越近,直到一條像是舌頭一樣的又濕又黏的東西舔~舐過我的臉頰。
走開……”我有些嫌棄的吼了一聲走開,這一吼,那舌頭居然真的不再舔我的臉了。
不過,黑暗中卻又傳來了其他的聲音:“阿諾,我的寶貝,媽媽給你找的至陰之女你還滿意嗎?吃了它,你就是最強的,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你了。”
這個聲音好耳熟,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聲音應該就是那個死去的穿著紅色呢子大衣的奇怪女人。她已經死了,難道,說話的是她的鬼魂?她口中的阿諾又是誰?
你…你們想幹嘛?”我艱難的問道。
四周的黑暗已經漸漸消退,出現在我眼前的是無數的陶瓷罐子,無數的陶瓷罐中都裝著大小不一的黑色殘魂。就在我的右手邊,也有一個陶瓷罐子,裏麵裝著的正是血衣鬼姬。
血衣鬼姬是閉著雙眼的,我激動道:“紅衣女鬼,你快醒醒。”
沒用的,你是叫不醒她的。”又是那個奇怪的女人,我轉過頭看著她,而我,不僅僅隻是看見了她,還有跟在她身後的“怪物”。
那個怪物的滿嘴獠牙邊已經流滿了粘稠不堪的唾液,藍色的皮膚上也附著著一層惡心的液體,它那發紅的三隻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看,四隻長滿利爪的手正張牙舞爪的朝著我舞動著,好似餓得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我吞下肚裏去……
這……惡心的東西是什麽?
那奇怪的女人見我已經驚恐萬狀,她詭異的笑著,伸出她那纖細的手撫摸了一下那怪物布滿粘液的臉:“我的阿諾寶貝好像很喜歡你呀,漂亮的小姐。”
原來她口中的阿諾寶貝就是這個惡心的怪物?
我臉上也布滿了汗水,身體也已經開始發抖,我努力克製自己不要害怕,不要驚叫。
你們…抓我幹嘛?”眼前的兩個怪人抓我一定是有目的。
那個女人又用她那沒有黑色瞳孔的白色眼球盯著我:“我的阿諾餓了,需要你幫他填飽肚子呀。”
那個叫阿諾的怪物伸出舌頭,對我簡直是蠢蠢欲動。看著這對奇怪的“母子”,我驚恐之中想起了奶奶說過的前塵往事。
女人,怪胎,巫婆?
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四十多年前的那個巫婆。”我大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說完,那女人突然睜大眼睛,惱怒看著我:“住口,我不是…不是巫婆,我不是。”女人說完,愣了一下後又趴在那怪物身上哭泣了起來:“我錯了,阿諾,媽媽錯了,是媽媽害了你。”
這是什麽情況?這個女人就像是神經病一樣的,剛剛還惱怒說自己不是巫婆,下一秒又說自己錯了,這是怎麽回事兒?
我趁機繼續責罵:“你就是巫婆,你生了怪胎,被趕出鎮子之後你又心懷怨恨,殺了那些孩童,你簡直喪心病狂。”我心虛著說完了這一席話。
聞言的女人收起悲傷,緩慢回頭看我:“對,我喪心病狂,都是你們逼我的,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自從懷了阿諾,我沒再做那些事,我隻不過是生了個怪胎,你們為什麽要殺了我的孩子,為什麽要誣陷我是巫婆,為什麽要把我趕盡殺絕?為什麽?”
被她這麽連問幾個為什麽,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等等,她剛剛說她自從懷了阿諾之後,就沒再做那些事兒,是什麽事兒?
你以前做了什麽嗎?”我問出話後,那女人謹慎的收回視線:“和你沒關係。”
阿諾寶貝,這個女人你就慢慢享用吧。”女人收起悲傷,換上一張詭異的笑臉。
怪胎得到允許後,興奮的舔了舔滿嘴獠牙的嘴,伸出舌頭朝著我飄過來了——
別過來……”我用力想要掙脫束縛,可是任由我怎麽用力,還是無濟於事。
我不想被一個怪物吃掉。
救命啊~”怪胎離我越來越近,它那惡心的嘴臉也越來越清晰,他伸出藍色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就在我的眼前,它張開了滿嘴獠牙的嘴巴,我害怕的閉上了眼睛,不敢直視自己即將被吞下的恐怖場景……
嘭————
突然,一陣響徹雲霄的爆炸聲傳入我的耳朵,緊接著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哭啼聲,還有那個女人尖銳的驚叫聲。
我呼的一下睜開了雙眼,隻見我的正前方出現了一道光明,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與那怪胎廝殺。
一番廝殺,那個熟悉的身影被卷入了一條又濕又黏的舌頭裏。
我看見,那個怪胎此刻已經變成了數米之高的大怪物,它的舌頭如同蛇蠍一般,纏繞著一個人,是那個剛剛與它廝殺的人。
怪胎得意的發出了一陣怪異的笑聲,可是沒等它笑完,它卻又發出了一陣慘痛的哀叫聲!
怪胎的舌頭……被撕碎了。
舌頭被撕碎的怪胎變回了小巧的胎兒身體,它的嘴裏發出了嬰兒的哭聲,它的媽媽見它變回了嬰兒的大小,連忙跑到它身邊,抱起它:“阿諾,阿諾,別哭,媽媽這就為你報仇。”
說完,那個女人放下阿諾,站起身,嘴裏念叨著奇怪的咒語,一番念咒之後,隻見我們四周的陶瓷罐子裏的殘魂們紛紛都醒了過來,睜開了發藍的眼睛。
殘魂們從陶瓷罐裏飄出來,直衝神秘人攻擊,神秘人被無數的黑色殘魂包圍著,不一會兒,隻見所有的殘魂都被他一招散了魂,渣都不剩。
而此刻的我,也能看清他的樣子,他的眼睛也是死寂的紅光,他披著黑色的鬥篷,結束戰爭之後,他又飄向了那個攻擊他的女人,他捏住女人的脖子,冷漠的威脅道:“我的人你也敢碰?”
說完,神秘人一掌穿過那女人的心髒,毫不留情的將心髒捏碎了……就這樣,那個女人的魂魄如同沙子一般,散落消失了。
這個殺鬼手法,好熟悉啊。
我回憶起了當初劉歿滅小女孩爸爸魂的時候,也是這麽做的。
難不成?
我興奮的大喊了一聲:“劉歿!”
神秘人不說話,而是緩緩的摘下黑色鬥篷,溫文爾雅的轉過身,對我一笑:“還好,我沒來遲。”
我激動得快要哭了,也害怕得快要死了。
我哭笑著對沒有來遲的劉歿說道:“我…我動不了,你快幫幫我。”沒錯,我還不能動。
劉歿聞言,緩步向我走來,幫我解了禁錮咒之後,他有些自責的對我說道:“以後,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我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之後,劉歿也解了一旁被困在陶瓷罐子裏的血衣鬼姬的禁錮咒。
就這樣,劉歿帶著我們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歐陽是隨後才趕到的,他將怪胎的魂魄收了之後,跟上了我們。
歐陽也從怪胎的記憶裏尋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在路上,他向我們說了一切關於怪胎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