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吸貓有害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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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幾日,慕琴隻能仰著睡,一旦側個身就會疼的齜牙咧嘴,腦中還會不斷地回放當時的畫麵,這就是個噩夢。數日後,雖覺得不怎麽疼,寬衣解帶後朝胸前一看,青與紫混在一起,慕琴腹誹紜星下手之狠。

    紜星今日醒來,還對自己衝動之舉感到後悔。自那晚後自己離慕琴還有五尺之遠,慕琴就會不自覺後退,臉上滿是驚慌。不過兩人同住一府,抬頭不見低頭見。就像今日,慕琴起的通常比紜星早,洗漱後習慣性地往紜星的院子走,見紜星洗漱完開門後,現在隻敢與紜星對上一眼,微笑卻一如既往陽光溫和。“星兒,早、早上好啊?”

    紜星尷尬地笑笑,決定將當晚慕琴說的話語忘幹淨。若舊事重提,怕自己又控製不住自己的雙手。“慕琴哥哥走吧,吃飯去。”

    慕琴點點頭,靜靜地看著紜星走下台階。而後與紜星並肩而行,今日沒有牽手。昨日也沒有。

    紜星內心黯然,仿佛丟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自己與慕琴的距離似乎很遠很遠,遠到自己不敢與他多說一句話。

    飯罷,慕澤如往常一樣前往布坊巡視,順便再接幾筆大單子,根本沒注意到慕琴與紜星寡言寡語;二姐慕思晴如往常一般,一聲不響地來,又一聲不響地走。吳伯見隻剩下慕琴兄妹,問慕琴道:“少爺,你和三小姐是不是鬧矛盾了?”“不是!”慕琴與紜星異口同聲道,惹得吳伯一臉狐疑,今天這倆孩子反應咋這麽大呢……

    紜星見吳伯也出去忙自己的事,自己率先打破沉默。“慕琴……哥哥?”“恩?”“你那天說的是真的嗎?”“哪一天……啊?哈哈哈今兒這天挺藍的。”“哥哥你還在屋裏。”“哦,是嗎?我感覺我最近練成天眼通了。不信的話星兒你出去看看屋頂上有朵雲。”

    天眼通?”紜星嗬嗬冷笑,慕琴一大早上就不正經。倒想看看慕琴會怎麽編下去:“我聽一位老道長提起過,天眼通能透視衣物,觀其五髒六腑。慕琴不會……”慕琴暗道不妙,自己挖的個坑倒是埋了自己。下一刻卻臉色怪異起來。

    慕琴轉身手顫顫巍巍地指向房間的角落,大叫:“有,有老鼠!”紜星一臉平靜,猜想定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裝的好似真的一樣。嘴角浮現一道淺笑:“慕琴哥哥,你編不下去不用如此嚇唬我吧?”“不是,它爬過來了!”慕琴激動道。

    嗬嗬。”紜星剛想走過去教訓慕琴,感覺腳邊有毛毛的東西,腳踩上去,倏然的“吱吱”聲仿佛是魔音一般,整個人炸毛。雙腿在完全癱軟之前,蹦到了慕琴懷裏。尖叫聲差點將慕琴震的七竅流血。這倒不算最痛苦的,星兒你別拿小拳拳掄我胸口啊,你忘記幾天前被你扭到重傷未愈啊!別捶了,也別用手肘啊喂!要出人命了……

    紜星被慕琴抱著就跑,到自己庭院門口才被慕琴放下。自己被嚇出一身冷汗,慕琴不僅熱出了一身汗,還疼出了一身汗。

    星兒別怕。”慕琴捂著胸口,大口喘氣道。這丫頭下手真重,差點被捶到喘不上氣來。

    紜星見到慕琴滿額頭的汗水,試探道:“慕琴哥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慕琴邊喘邊笑,安慰紜星道:“那老鼠還小的很,不會追過來的。”紜星怕老鼠他知道,即使是出生半月大的小耗子也能將紜星嚇得魂不附體。

    星兒你回房休息吧。”“那慕琴哥哥你呢?”“我先揉揉胸口。”紜星臉微紅,想到慕琴還有舊傷在身,自己又無故捶了他一頓。眼睛不敢直視慕琴,長長的睫毛向下微垂。“慕琴哥哥上次我不是故意……”

    慕琴表示往事不要再提,提起就感覺胸口隱約作痛。勉強微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又對從院內出來的春香道:“春香扶星兒進去。別放耗子進門。”春香扶著紜星,拍拍胸脯保證,道:“公子放心,我保證小姐院內一根老鼠毛也沒有。”

    紜星轉念笑道:“那春香你不就成為貓了?”春香惱,小臉耷拉著道:“小姐你取笑我啊。”慕琴笑著道:“快扶星兒進去吧,好好照顧星兒哦。”

    紜星被春香扶入院中,見慕琴還在門口駐足,揮手致意,慕琴這才安然離開。春香在紜星眼前晃了晃手,打趣道:“小姐,別看了,公子已經走遠了。”“哎呦,別晃,我又沒瞎。”紜星緩了緩,敲了下春香的頭道:“春香別取笑我了,還是好好打理院子吧。”

    紜星今日也靜下心來,在房內識文斷字,彈琴澆花,過的倒是愜意。接下來的幾日,慕琴依舊如往常一樣,早晨都在門口候著,像是紜星的護衛。今日慕琴抽空給紜星抱來一隻白色小奶貓。“你叫什麽名字呀?”紜星一把抱住這顆糯米團子,滿臉喜愛,對它說道:“好可愛呀,一後你就叫湯圓了。”完全將慕琴晾在一邊。

    慕琴見紜星笑得如此燦爛,也是十分欣喜。“星兒你可喜歡?”“喜歡。”紜星笑嘻嘻地逗貓,柔軟的聲音感覺胸口暖暖的。“湯圓啊,你覺得這個哥哥好看嗎?”湯圓喵了一聲,愜意地在紜星的胸前蹭來蹭去,癢得她咯咯直笑。

    慕琴臉一陣黑,暗罵小小年紀不學好,就是隻色貓。在貓麵前張牙舞爪,惡狠狠道:“白毛球,你給我乖乖地養家護院,抓老鼠,不然拿你是問。”湯圓有了紜星撐腰,不再怯怯懦懦,朝慕琴得意洋洋地喵著,不時蹭蹭紜星。“慕琴哥哥別嚇湯圓,它還小,怎麽可能抓老鼠。不過謝謝慕琴哥哥了。”最後,慕琴冒著滿頭白煙走了。

    接下來紜星的生活,就變成了喂貓,逗貓,揉貓,吸貓……慕琴的臉色日漸沉重,自己的地位似乎直線下降啊。早上來接星兒一同吃飯能看見這隻死貓,剛想牽星兒的手,又發現星兒抱著毛茸茸的小湯圓。“這麽熱的天,抱著不熱嗎?”說罷想奪過湯圓,“給他剪個短發,抱起來更加舒服。”

    湯圓死命反抗,紜星也死活不同意。經過幾次湯圓保衛戰後,紜星放下話:要是敢把湯圓他剃光,那麽自己一定親手剃慕琴頭發,然後趕他去出家。

    慕琴滿臉愁苦,心都被紜星碎了一地。自己暗自將碎片找回來,一塊塊拚回來。等一天把活忙完後,繼續與湯圓爭奪紜星,結果屢戰屢敗,卻又屢敗屢戰。自己都快被湯圓勝利後的小眼神氣瘋了,這貓絕對成精了。最後得出了兩個曠古真理:近水樓台先得月,吸貓有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