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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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少年與老人在杜思遠的帶領下來到青城劍派門前。一座宏偉的大門之前豎著刻有“青城劍派”四個大字的巨石,巨石表麵劍意流動,可見當初下刻者劍道境界極高。
門前早已集滿了持劍的青衣男女,他們時而小聲議論,時而向前張望,想必他們是在剛才得到的通知,出來看看究竟何人想來拜山。
隻見門前那道登山路緩緩出現三個人的形影,而後,青城劍派弟子杜思遠便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緊接著,少年那俊逸的臉龐也映入眾人眼簾,少年看了看門前的青城劍派的弟子:“你們倒是看的起我,來了這麽多人。”
門前的人群躁動起來:“他們隻有兩個人?”
“看樣子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老者,還有這位少年,喂,你們還見過其他人嗎?”這人看向回來報信的同門。
後者也趕緊回應道:“沒有,自始至終都是他們倆人。”
頓時,人群炸開了鍋,堂堂青城劍派居然被對麵兩個人前來拜山,真當青城劍派無人不成。青衣男女們憤憤的這麽想著。
有人站出來做了表率:“小子,你未免太小瞧青城劍派了吧,隻有兩個人就想來拜山。”
少年再次揚起嘴角,壞壞的笑道:“兄弟,你想多了,拜山我一個人就夠了,老爺子在一旁休息。”
說著,那老人果然隻是負手站在一旁,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人群之中有人依舊憤憤不平,但也有不少少女被少年俊逸的模樣和壞壞的笑容所吸引,默念:對麵的好帥啊,雖然打扮土了點。
但卻沒人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都是外門弟子,連晉入內門的杜思遠在少年麵前都被輕易收拾,更何況他們呢!
少年見無人回應,又說道:“喂,我說你們怎麽沒人說話,我一個人來拜山,希望得到青城劍派年輕一輩的賜教,那接下來,誰來應戰……”
少年又想起什麽補充道:“對了,你們輸了,希望能給我們爺倆一次機會,讓我們去拜見一下你們的掌門人——青衣劍尊。”
少年說的隨意,但在後者看來卻像是羞辱,青城劍派弟子們都敢怒不敢言,現在他們隻能等待,等待內門的師兄弟們的到來。
忽然,一道白衣青年又爬上山來,青年一出現,就引來無數少女的春心萌動。
青年一襲白衣似雪,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少女們全都被青年的帥氣折服,這自然引來身旁青衣男生的不快,全都莫名的仇視白衣青年。有人也暗自揣測,這難道是土鱉少年的同夥,看兩人之間的差距也不像啊。
少年也回頭看了看,青年見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幸幸道:“別誤會,我隻是來湊熱鬧的。”說完便獨自站在一邊。
少年饒有興趣的多看了一眼青年,玩味的笑了笑便回過頭,就要不耐煩的說問他們還有沒有人應戰時,大門後麵走出數道人影。
來者人數總共二十有餘,個個精神抖擻,其中有四成是女生,高挑的身材配上貼身的青衣倒是透出一股巾幗不讓須眉的氣質。
他們在門前站定,自然排成一排,中間那人看了看對麵的少年,開口道:“敢問兄台尊姓大名,是何門何派,師尊是誰?”
少年不在意的說道:“鄙人名叫君蒼生,無門無派,拜山的目的主要是想讓給你們的青衣劍尊見見他失散多年的祖師爺,別無他意。”
老人聽著也是一陣無奈:臭小子,之前說好的哪是這麽說的,但這麽多人在,他又不好意思教訓他,隻能閉口不言。
青城劍派弟子可不淡定了,整好內門的師兄師姐在這撐腰,也有了底氣,大呼道:“師兄,這小子太狂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中間的那人也麵帶不悅,淡淡道:“蒼生兄台可不要信口開河,小心閃了舌頭。”
君蒼生掃了一眼中間那人腰間佩戴的青色玉石,說道:“謝煜是吧,我是不是口出狂言也要你驗過了才知道,出手吧。”
謝煜笑了笑說:“不急,正好我四師弟李懿最近剛剛突破劍心通明巔峰境界,就讓他先來與蒼生兄台交手如何。”
說罷,謝煜身旁那人便向前一步,腰間青色佩玉上赫然刻著:內門——李懿。
周圍一片嘩然,在場的外門弟子包括幾位剛才出現的內門弟子都微微震驚:李懿師兄突破劍心通明巔峰了,已經達到青城劍派年輕一輩中頂尖的那批人了,果然還是師兄天賦異稟。
要知道,劍修在劍心通明之前要進行十多年的基礎,沒有基礎,永遠也別想劍心通明,更不用說後麵的離合以及歸元境了。李懿今年二十一歲,能有如此成就天賦確實令人折服。
而眼前的君蒼生十七八歲,一副少年模樣,料他也不會有多高的境界,興許打敗杜思遠也沒報信的敘述的那麽誇張,僥幸而已。
李懿倒是麵色平靜,也不廢話,拔劍指著君蒼生說著:“出劍吧,但願你是一個比較不錯的對手。”
君蒼生微笑著抬起杜思遠的劍:“正好,剛才這位叫杜思遠的道友送了我一把劍,我就用它吧。”
杜思遠早已回到青城劍派的陣營,聽罷君蒼生的話差點沒噴出一口鮮血:明明是是他搶過去的好嘛!
李懿不再墨跡,說時遲那時快,衝向了君蒼生,君蒼生靜靜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劍尖,說道:“太慢。”
於是,便側身順勢躲過這一劍,而李懿也不是吃素的,見沒擊中,便調整姿勢反手斬向君蒼生。君蒼生上身後仰,從劍身底下劃過,劍體附著的淡淡劍意直接掃過君蒼生的額頭。
君蒼生又開口道:“太慢,不要心浮氣躁。”
這下把李懿氣的夠嗆,憤憤道:“你難道就隻會閃躲嗎?”
說完,借勢仗劍轉體,但有一次劃過君蒼生身前,沒能擊中。旁觀的人也似有所思:這小子,有點本事!
一連貫又是數擊,君蒼生都是巧妙的的躲過,不與李懿正麵接觸,還一邊對李懿的劍法進行“點評”。
“你要是再不使出全力,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君蒼生一邊淡定的躲避李懿的攻擊,一邊說道。
李懿本來就心生不快,被君蒼生這麽一說更是忍不可忍,收勢之後心中默念:青城劍訣——淩空斷。
隻見李懿縱身一躍,雙手扶劍,高高舉過頭頂,劍意仿佛都在落地的瞬間炸開。
青城劍派的外門弟子都放下心來,因為他們知道青城劍訣威力,隻有內門弟子才可以接觸,他們仿佛看到了重傷倒地的君蒼生。隻有為數不多的內門弟子還在靜觀其變。
然而結果卻不像他們想的那樣君蒼生重傷倒地,而是君蒼生踏起劍步爆退,卸下淩空斷的大部分力量,然後持劍猛的向前推進,逼得李懿後退數米。
在場的青城劍派內門弟子,包括白衣青年都微微震驚:這不是青城劍步?
李懿也回過神來,怒斥道:“你小子竟然偷學青城劍訣!”
君蒼生不以為意:“都說了,我家老爺子是你們掌門的祖師爺,我會點這個,很奇怪嗎?”
“你……”李懿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李懿就要再次出手時中間名叫謝煜的說:“師弟,住手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李懿不甘心:“二師兄,我……”
“好了,回來吧!”謝煜打斷他說。
李懿這才罷手。
謝煜盯著君蒼生說道:“蒼生兄台,偷學本派劍訣不太好吧!”
君蒼生回應道:“誰告訴你我偷學了,先打贏我,打贏我以後我任你們處置。”
謝煜對君蒼生的回應不甚滿意,對付他或許自己也要廢不少時間,但也不好跟師兄弟聯手拿下他,隻能看向右側的高冷師妹。
“晴萱師妹,你去出手拿下他吧!”
這女子青絲垂到腰間,青衣將酥胸襯的恰到好處,精致的麵容更是引得周圍是兄弟們的傾慕,就是經常一副冷冰冷的模樣令想追求她的師兄弟望而卻步。
寧晴萱不緊不慢走到君蒼生的對立麵,抽出配劍:“刀劍無眼,你小心了!”
君蒼生見這女孩生的高冷,連調戲他的念頭都放棄了,隻能微笑著說:“請指教。”
眨眼間寧晴萱便衝到君蒼生麵前,也是一記淩空斷,君蒼生老套路踩著劍步爆退,但卻見寧晴萱瞬間穩住身形,單手持劍向上挑劍。
君蒼生不得不一個空翻遠離寧晴萱:“姑娘,你這麽暴力,你男朋友知道嗎?”
寧晴萱冷冰冰的神色看不出喜怒,默念道:“青城劍訣——迎風刺。”
又是一瞬間的時間,寧晴萱的劍來到君蒼生麵前,劍意都在劍尖那一點上集結,君蒼生倉促後撤,等迎風刺的威力減去大半才接下。
周圍的人再次鬆了口氣,看樣子寧晴萱師姐肯定能把這狂妄的少年鎮壓,畢竟這可是內門的大姐大,青城劍派年輕一輩的三師姐,幾個月前她就已經踏入劍心通明的巔峰境界。
兩人接連交鋒了數十個回合,君蒼生退後拉開一定的距離:“姑娘,我可不給你玩了,我還要趕緊去見你們掌門人呢!順便讓你們見識一下完美的《青城劍訣》”
說罷,縱身一躍,“青城劍訣——淩空斷”。
寧晴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整蒙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偷學了青城劍訣,氣勢隱約還在自己之上。於是不得不抬劍阻擋。
誰料,君蒼生這一擊落下竟差點將自己手中的劍震掉,寧晴萱也不得不爆退八步才穩住,但又見君蒼生續勢衝來,那是——迎風刺,他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連貫的如此自然,或許這以後離合境的師叔師伯們才可以做到。
寧晴萱又匆忙將劍橫在胸前,試圖擋下這一擊,但君蒼生的劍剛剛接觸到寧晴萱的劍的時候,隻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並沒有出現傷殘,君蒼生,他收勢了。
寧晴萱內心震顫,眾人內心也震顫,這君蒼生到底是什麽人,這等實力怕是距離合境不遠了吧。
謝煜內心複雜,很明顯晴萱師妹輸了,那麽下一個就是自己了,自己有把握嗎?
白衣青年倒是始終淡定,微笑著看他們交鋒,喃喃道:“有意思,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將劍意展示吧……”
寧晴萱盯著胸前,半晌才頹然道:“我輸了!”然後轉身回到陣營之中。
君蒼生則一臉的人畜無害,說道:“多謝晴萱姑娘留手。”
寧晴萱身體微顫,自己的確留了幾手,這幾年她苦心鑽研青城劍訣不可能隻有這點成就,但是她覺得自己就算沒有留手,也不是這個君蒼生的對手。
青城劍派眾人此刻明白,眼前這君蒼生的青城劍訣當真是爐火純青,想必下過功夫。但此時三師姐都敗了,那就隻有期待二師兄,以及那神龍不見尾的大師兄常魁出手了。不然青城劍派丟人就丟大發了。
謝煜此刻不出手已經說不過去了,畢竟大師兄不在他也隻能挺身而出了,也不廢話,這就要踏出一步。忽然,一道聲音阻止了他。
“師弟,回來吧!”
眾人尋聲望去,那一道剛毅的身影是——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