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離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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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青衣劍聖的話,君蒼生徹底的懵了:老爺子走了,之前也沒有任何的征兆。
十八年來,君蒼生一直與老人在深山裏生活,也沒接觸過外界,但一老一少也有不少歡樂。其實君蒼生也早就有入世的想法,但是沒有老人的陪伴他覺得怎麽都沒意思。
現在,得到的是老人已經離開的消息,君蒼生心裏很不是滋味,有不知所措,也有氣憤,也有著急……
也不等青衣劍聖再次開口,君蒼生就衝到剛才老人與青衣劍聖說話的類似書房的地方,那裏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
君蒼生想也沒想就一路奔跑到到大殿,修士的爆發速度是驚人的,幾個呼吸的時間君蒼生來到大殿,結果還是空無一物。
君蒼生想到:肯定沒走遠,那我就去門口去截你。
於是,君蒼生穿越剛剛散去的人群,來到了門口的巨大石碑前向山下張望,還是沒有發現老人的身影。幸幸道:“算你走的快,我就不信你不回山裏。”
君蒼生重重的捶打了下石碑,此時,青衣劍聖悄無聲息的來到君蒼生身旁,看著君蒼生說道:“怎麽?這可不像來單挑我青城劍派年輕一代的蒼生小兄弟啊!”
君蒼生頭也不回,倔強的說道:“你懂什麽,老爺子欠著我的錢呢!”
青衣劍聖也是醉了,還能找個再爛的理由不?
君蒼生接著說著:“他以為他把我丟下就一了百了了?我還記得回到山裏的路呢!”
青衣劍聖真是覺得好笑,說道:“老爺子臨走時讓我告訴你,你別去山裏找他了,他不會回那裏了。”
君蒼生這才回頭盯著青衣劍聖道:“那他還能去哪?他肯定給你說過了吧!”
青衣劍聖笑道:“他說讓你去到蒼生殿找他吧。”
君蒼生眉頭緊蹙,在印象之中,從來不知道有一個叫蒼生殿的地方,就問道:“蒼生殿在什麽地方?”
青衣劍聖笑而不答。
君蒼生再次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嘛,蒼生殿在什麽地方?”
青衣劍聖這才開口:“我也不知道。”
君蒼生盯著青衣劍聖百畜無害的笑容,心裏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什麽叫你也不知道。
青衣劍聖看著君蒼生神情無奈,也不再提這個話題,而是轉身說道:“你跟我來吧,老爺子留了東西給你。”
君蒼生也好奇的問道:“什麽東西?”
青衣劍聖說:“見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禦劍而回,朝大殿飛去,青城劍散發著淡淡的青光,很是神聖。而地麵上的君蒼生卻懵逼了,眼睜睜看著青衣劍聖刹那間飛回大殿,自己又要乘“十一路公交車”?
而當青衣劍聖停在大殿門前,回頭準備說話才發現身後根本沒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走的太快了,那小子估計還不能禦劍而行。尷尬。
於是趕緊回頭把還在懵逼狀態的君蒼生接來,青衣劍聖再次帶著君蒼生來到那個類似書房的地方。君蒼生滿滿的好奇,但想到待會兒肯定是可以見到的,也就沒有再次問青衣劍聖是什麽東西。
既然安下了心,此時君蒼生才將注意力轉移到青衣劍聖身上。隻見青衣劍聖周圍的氣息已經穩定,一改還是青衣劍尊時候的給人帶來的壓迫感,對麵的青衣劍尊給君蒼生感覺就像是深淵般無法看透,還有一種致性自然的感覺,周身沒有劍氣的波動,但君蒼生卻知道眼前已經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達到人劍合一境界的劍聖了。
青衣劍聖單手托住懸空的兩塊玉佩,兩塊玉佩晶瑩透亮,絕對是絕世好玉。仔細觀察也可發現這兩塊玉佩完全可以拚接到一塊,變成一枚完整的玉佩。
其中一個玉佩雕刻著“青”字,另外一個玉佩雕刻這“城”字,想來定是青城劍派或者掌門的象征物之一。
青衣劍聖的真氣支撐著懸空的兩塊玉佩,也並未理會君蒼生,而是右手伸出劍指,劍氣再次肆虐,青城劍也瞬間出現在書房上空。仔細感受,此時青衣劍聖外放的劍氣無比柔和,不再狂暴,由此可見境界的提升也使得青衣劍聖對劍氣的掌控上升了一個檔次。
君蒼生時而盯著青城劍,時而看看青衣劍聖,隻見青衣劍聖劍指忽變,青城劍也跟著猛的刺向書房中央?君蒼生不明所以。
然後,青城劍也快速收回,不知去向,書房中央的漏出一個不深的圓形的小洞,緊接著青衣劍聖便向中央走了過去。
青衣劍聖緩緩將兩塊玉佩拚接在一起放在圓形小洞裏,然後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君蒼生很是納悶,不知道這青衣劍聖在搞什麽。而青衣劍聖卻對著君蒼生笑著,不說話,又惹來君蒼生莫名其妙的感覺。
也就在君蒼生還在納悶的時候,以玉佩為中央蕩出了一層漣漪,不一會一副光陣便出現在君蒼生的麵前。
光陣漸漸成型,君蒼生觀察這光陣極其複雜,他也是看的一陣眼花繚亂。同時,光陣竟然還散發淡淡的真氣波動。
君蒼生也從老人那裏學過簡單的陣法,但眼前的光陣實在太過複雜,他隻能粗略的斷定這光陣不是攻擊類陣法,像是……封印類的,就是不知道封印著什麽東西?君蒼生好奇之意更濃厚了。
光陣還在繼續演變,終於在某一刻成型了。光陣之中真氣濃度也達到飽和,光陣中央也就是玉佩放置的地方竟有生命之氣透出。
而後,光陣也逐漸彌漫著生命的氣息,此時,光陣悄無聲息的沒有了邊界,整個書房中都被生命的氣息充滿。
那些生命的氣息慢慢演化,有的演化為花草樹木,有的演化為蟲魚鳥獸,但都是轉瞬即逝,並沒有長時間的存在,然後又接著演化。
君蒼生在這樣彌漫著生命氣息的書房極為舒服,有時還伸出手想要觸摸那演化出來的各種生物,但每次都沒能觸摸到。
君蒼生暗歎:這實在是太神奇了,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一旁的青衣劍聖也忍不住陶醉在這生命氣息環繞的氛圍之中。
在君蒼生還在享受的時候,彌漫在書房的生命氣息快速的向中央收攏,光陣重現,而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中央緊縮,最終縮小到隻有那洞口大小的時候才穩定下來。
洞口上方凝聚了所有的生命氣息,那些氣息偶爾變得天藍,偶爾變得火紅……最後,五彩斑斕,交相變換。
忽而,緊挨著洞口的最底部開始慢慢消失,而且還在往上蔓延,一點一點,一分一秒的逐漸消失。就在距地麵一尺左右的地方時,出現了一個尖狀物。
尖狀物也隨之變大,變成了一柄劍的劍尖,君蒼生也默念:像是一把劍。
果然,劍體也一點點暴漏在空氣之中。劍體呈現黑色,劍刃以及劍刃周圍則明亮的映出人影,可見此劍也極為鋒利。仔細觀察後還可發現,兩邊劍刃夾著的中間地方,即剛才劍體之中漆黑的部分也變得清晰,那劍體爬滿紋路,但卻有一定的形狀。
從中間往上是一道劍的紋路,緊挨著紋路的內測又是一道劍的紋路……一直往裏麵延伸,最終成為一條線。
劍體還在一點點的出現,終於,君蒼生看到了劍柄。劍柄簡單而自然,從劍柄與劍體連接那一段開始,有大概半尺左右的空隙,顯得很是別致。
等那五彩徹底消失,劍也完整的暴露出來,它就那麽緩慢旋轉著淩空,劍體略寬,劍長三尺有餘,沒有任何的劍氣波動,但卻給君蒼生和青衣劍聖神聖的向往。
青衣劍聖卻知道,這正是老爺子要交給君蒼生的東西,於是對著君蒼生說道:“蒼生小兄弟,這便是老爺子想要給你的東西。”
君蒼生微微驚愕,但想來老爺子想過來取的東西便是此劍吧。點點頭後,便毫不客氣的朝書房中央走去。
君蒼生來到劍前,凝視了許久,青衣劍聖隻是在一旁淡淡的看著。然後,君蒼生伸出手,抓住劍柄握在手中,此劍便安靜的躺在君蒼生的手中,而最下方那兩塊玉佩早已不知去向。
君蒼生把劍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這把劍給人的感覺與青城劍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青城劍握在手中有一種清爽之意,而這把劍卻有一種暖暖的感覺,甚是舒服。
青衣劍聖又說道:“老爺子知道你非要去找他,他說你就去蒼生殿吧,另外,一路上你就用這把劍防身吧。”
君蒼生聽後撇撇嘴,說道:“可是鬼知道那蒼生殿在什麽地方。”
青衣劍聖攤攤手:“我也隻是傳達信息,至於蒼生殿在哪,我也不太清楚。”
君蒼生暗罵:糟老頭子,然後對著青衣劍聖說道:“他還有什麽後事交代了嗎?”
青衣劍聖聽罷捏了吧冷汗,開始懷疑老爺子真的從小把他撫養到這麽大?搖搖頭道:“沒有了。”
君蒼生豁然轉身,朝背後招招手:“沒有的話,我就走了。”
“蒼生小兄弟……”也不等青衣劍聖挽留,君蒼生就出了書房,青衣劍聖隻能作罷。
君蒼生大搖大擺的朝大門走去,也不顧周圍青城劍派弟子對他的議論,還有花癡女孩說些花癡的話,最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青衣劍聖站在展圖殿搖搖欲墜的殿門前看著君蒼生離開,門後出現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正是老爺子,。
青衣劍聖依舊看著君蒼生離去的方向問道:“祖師,他能在那之前成長到什麽程度呢?”
老人捋著山羊胡子笑了笑說:“誰能說的了呢!”
老人話鋒一轉接著說:“血虹已經出現了,青城劍派要抓緊成長。”
青衣劍聖也正色道:“請祖師放心,等青衣交代一下將青城劍訣完善之後,就趕緊閉關,相信我積累了這麽些年,應該不會止步人劍合一初階境界。”
老者也滿意的點點頭,說道:“血虹現,四方變,玄天境可能要麵臨百年前甚至更為嚴重的大劫難,你要做好準備。”
青衣劍聖嚴肅道:“是。”
老者“嗯”了一聲。
青衣劍聖問道:“祖師這就要離開了嗎?”
老者回答道:“對啊,雖然經脈盡斷,但也有我能做的事。”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青衣劍聖也微微歎息:大時代又要來臨了。
青衣劍聖望著天空思緒也跟著飛了出去,不多時,君蒼生的聲音把他從幻想的天空叫醒。
“青衣掌門,你幹嘛呢?”
青衣劍聖回過神來詫異道:“你怎麽回來了?”還回頭看了看門後,幸好老人早就離開了。但又不明白為何君蒼生會殺出了回馬槍。
君蒼生看了看一身的布衣,還有“鱷魚”牌的草鞋,說道:“我覺得我穿的好一點出去會體麵一點,我想青衣掌門也不會吝嗇幾件衣服是吧,還有……我餓了!”
青衣劍聖一臉黑線,心想:這小子……但也隻能說道:“這還要等溜了一圈回來才發現,跟我來吧!”
君蒼生急忙跟了去,大半天了他的確餓了,又像是想起什麽叫住青衣劍聖問道:“哎,對了,這把劍叫什麽名字?”
青城劍劍身刻的有“青城”二字,但這把劍卻隻有紋路什麽都沒有。
青衣劍聖思索了一下回答的讓君蒼生無語:“你自己取一個吧!”
君蒼生很是氣憤,自己取就自己取,突然想到老爺子不在了,心思也傷感起來,那就叫它——離殤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