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肌膚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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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不顧生死、甘願沉淪苦海,那另一個人除非鐵石心腸,否則絕對會感動。
盧欣自然不是一個鐵石心腸之人,在雲飛揚為了她不管自己安危,為她甘願赴險,如今又這般關心她的時候,她的心,在慢慢融化,漸漸拋開恨意,烙印上他的身影。
想到自己一次次的誤會雲飛揚,可他依舊不計前嫌,盧欣的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對他不起。於是,她再一次對著雲飛揚說了一句:“雲飛揚,對不起。”
這是第二次,雲飛揚聽到盧欣說對不起,但是依舊像第一次一樣,出乎意料,震懾人心。原本平靜的心,突然間因為“石頭”的落水,泛起一陣陣漣漪,雲飛揚的手抖了一下。
“嘶!好疼!你,輕點。”因為手抖了一下,雲飛揚不覺間按重了,盧欣冷吸了一大口氣。
雲飛揚連忙鬆手,急忙道:“哦,我按重了。那什麽,你的腳應該隻是扭傷,沒有傷到骨頭,用不了多久便會沒事。”說著,他急匆匆退到一旁,到是沒有在意那一聲“對不起”。
看著雲飛揚迫切退開的動作,盧欣心底一陣失落,她感覺又一次說錯話了。不過,雲飛揚似乎沒有在意,他抬頭看了看天,對盧欣說道:“天就要黑了,趁還勉強看得見,我到周邊找找,看看能否找到吃的野果,不然的話,我們今晚就要餓肚子了。”
的確如此,就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原本還在山尖的夕陽,如今隻剩下一絲絲,淡薄的光芒照射在天地間。眼看著,太陽就要完全沒入西山,還好,另一個方向,一輪明月悄悄浮現。
盧欣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給雲飛揚,然後道:“嗯,好!我休息一下,你快去快回。一定要注意安全,這山穀裏,我可不敢獨自待著。”盧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開始依賴起雲飛揚。
聽了盧欣的話,看著她的樣子,雲飛揚笑了,真心的笑了!此刻的盧欣,才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應該具有的正常人反應。或者說,拋開記憶裏的暴力、漢子形象,如今的盧欣,在雲飛揚眼裏,具有了一絲女孩子原本的魅力。而這個笑容,讓雲飛揚深深沉迷。
看著雲飛揚突然間冒出來,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笑容,盧欣愣了一下,道:“你笑什麽?”
雲飛揚連連擺手:“沒笑什麽!也不知道這山穀裏,會不會有什麽野獸出沒,我想你還是到巨樹上休息吧!呆在高處,總歸要安全不少,至少一般的野獸不會上樹。”
盧欣笑著點點頭:“嗯,我聽你的。你是要我上到我掉下來那兒麽?”
“對!那兒不算高,能夠上去;也不能算矮,勉強安全;上麵還寬敞,足夠休息。”
“可是,將近兩米高,我上不去,何況我的腳還受傷了。”盧欣傻傻的說了這麽一句。
雲飛揚走道盧欣身旁,有些無奈的笑道:“放心,我會幫你。”說完,也不管盧欣是否願意,直接來個公主抱,他抱起盧欣,走向巨樹的根腳,那個他跳下來的地方。
盡管被強行抱在懷裏,有些許被占便宜的嫌疑,可盧欣並沒有曾經那種,以為雲飛揚在圖謀不軌的想法。順勢的,盧欣把雙臂環在雲飛揚脖頸上,然後,她的臉瞬間通紅,直至耳朵根。
雲飛揚明顯被盧欣突如其來的動作,小小的驚了一番,身子僵硬了那麽一瞬間,然後才漸漸恢複自然。他的反應,盡管很短暫,但他懷裏的盧欣就緊密依靠在胸前,最是清楚明白。
悄悄抬眼去看雲飛揚,看著他有些僵硬的麵容,盧欣躲在雲飛揚懷裏,偷偷的笑了。
這一刻的她,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在這異地他鄉,在這崇山峻嶺之中,最起碼,她不孤獨,還有他在陪著著她;他可以為她生、可以為她死,而且絕不後悔、絕無怨言。
當盧欣沉浸在幸福之中時,雲飛揚邁開闊步,早已走到巨樹下方。他輕輕把盧欣的腳放在地上,另一隻手溫柔的攬住盧欣的腰肢,讓盧欣站立著。然後道:“盧欣,我幫你上去。”
盧欣從“美夢”裏驚醒,沒有在意攬住自己腰肢的手臂,紅著臉、低頭道:“怎麽上去?”
“你站穩。”雲飛揚說了三個字,然後放開盧欣,隨之蹲下去,道:“這兒有將近兩米高度,你想要上去,隻有騎在我肩上,借助我的身體才能行。”說完,雲飛揚拍拍自己的肩膀。
盧欣大吃一驚,連忙吼道:“什麽?騎,騎在你肩膀上?那怎麽能行?”
“怎麽,你怕我占你便宜?”雲飛揚臉色一變,語氣突然間變得很冷。
盧欣心下咯噔,她知道自己突如其來的反應,自己的話,又讓雲飛揚誤解了。不過,她沒有怪雲飛揚,要不是之前她自己一次次的表現,雲飛揚也不會這般認為。
她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我沒這麽想,也知道你絕對不會。”
雲飛揚突然間冰冷的臉色稍微緩和,不過眉頭依舊緊皺:“那你什麽意思?”
盧欣大急,慌忙解釋道:“我媽和我說過,不要輕易騎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除非……”
後麵的話盧欣沒有說出來,不知是何原因,但是雲飛揚很在乎,問道:“除非什麽?”
盧欣沒有立即回答雲飛揚,扭扭捏捏一會兒,避過雲飛揚的眼神,然後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媽說,若是要騎在一個男人的肩上,除非要嫁給他,否則的話一定不能。”
呃!雲飛揚聽後,愣住了,過了一瞬間,隨即大笑:“哈哈!笑死我了,這是什麽理論?”
雲飛揚的大笑,讓盧欣很是尷尬,她紅著臉說道:“我媽說了,女人的腰、男人的頭,都是不能亂碰觸的。隻有作為丈夫,才能夠為自己的妻子,低下高貴的頭顱,讓妻子騎在肩膀上。我和你,並不是那種關係,所以,我不能、也不會騎在你肩膀上。”
盡管聽起來盧欣話裏的邏輯關係有點亂,雲飛揚還是勉強聽明白意思,然後噗嗤一笑:“沒想到,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種老古董思想,貌似這和古代所謂的肌膚之親差不多嘛。”
盧欣的臉更紅了,可她沒有反駁雲飛揚,因為她話裏的意思,的確像雲飛揚說的那般,與古代的“肌膚之親”相差不太多。可是她能怎麽辦,這是她母親從教育她的,早已經深深印入心底。如今,想要一時間改變這般想法,當真十分艱難,或許不可能。
見盧欣沒有說話,雲飛揚突然用有些許詭異的語氣,繼續道:“按照你的話來說,一個女人,隻能騎在丈夫肩上;那麽,同理可得,一個男人,隻能摟自己妻子的腰肢。或者我可以這麽說,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摟過腰,那麽就一定是那個男人的妻子?”
盡管感覺雲飛揚的話似乎不對勁,可實在說不出哪裏有問題,盧欣隻得點點頭。哪料到,雲飛揚接下來的話,完全出乎意料,直接讓她大吃一驚。
“這樣說來,我剛才已經摟過你的腰,算是有了肌膚之親,那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胡說八道,我哪裏是你的妻子?”盧欣可不能夠再沉默了。
雲飛揚大笑:“我可是按你說的意思,推理後得出的結論哦,按到你要反駁自己的話?”
“你……”雖然雲飛揚的推論實在牽強附會,可盧欣不知道如何駁斥,甚至連她自己也覺得,似乎、好像、可能、也許,她內心深處就是這麽想的。
“天啊!我這到底是怎麽了?要是這種想法說出來,那還不笑死一幫人,特別是麵前這個雲飛揚。”盧欣忽然在心裏哀嚎,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糾結了一下,盧欣道:“那是我媽說的話,不是我說的,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雲飛揚笑著搖搖頭:“你也說了,那是你媽說的,那你幹嘛還糾結什麽。放心,你騎過我的肩膀以後,我不會要你做我的妻子的,我沒那想法。”
也不知道盧欣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可能她自己都還在迷迷糊糊,反正她鬼使神差,猶如晴天霹靂的,冒了一句:“怎麽,我做你妻子,你看不上嗎?我還看不上你呢!”
“呃……”雲飛揚愣住了,他被盧欣彪悍的話,說得不知如何應答。
莫要說雲飛揚,便是盧欣自己,也一刹那愣住。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這麽莫名其妙,又“厚顏無恥”的,說出一樣一句,貌似像是嫁不出去之人說的話。
天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兩人之間,忽然一陣寂靜和尷尬,竟不知道該說什麽。雲飛揚抓抓頭,“嗯”了一聲,拍拍肩膀道:“那什麽,來吧,騎我肩膀上,我送你上去。”
盧欣紅著臉點點頭,腿一抬,整個身子騎在雲飛揚雙肩之上,然後雲飛揚使勁站起……
這個時候,陽光完全沒入山裏,天已黑、夜已到,兩人的身影開始模糊。盧欣的聲音異常響亮的傳開:“雲飛揚,你混蛋,不是推我上去麽,幹嘛要摸我屁股?”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雲飛揚的聲音更加洪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