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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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地為媒,在蒼山草木為證,雲飛揚和盧欣,徹徹底底的,把自己的心交給對方。烈日當空,比不過兩人熱情似火;炎陽灼身,擋不住他們彼此相擁。
情到濃時人自醉,愛到深處心不悔!他們盡情地索取,對方唇齒間的那點點芳香,然後水乳交融不分彼此。不要山盟海誓,不要天長地久,隻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然後此生無悔。
兩人的眼神漸漸迷離,忘卻了凡塵喧囂,拋棄了世俗枷鎖,除了瞳孔深處那清晰的彼此。沒有食物,即將死去,不能回家,統統滾一邊去,此刻“我的心裏隻有你”。
當激情燃燒,徹底讓血液沸騰,思緒已經斷片,隻剩下情不自禁。雲飛揚的手,攀登上盧欣胸前那,被迷彩服包裹的,卻又亭亭玉立的高峰,然後,狠狠一抓。
雲飛揚這一抓,像極了傳說裏的“降龍那什麽摸”,他仿佛用盡全身力氣,隻為“一擊必殺”。帶著一絲慘烈,伴隨神佛怒吼,像青龍吸水一樣,“擎天魔掌”似乎要把那高峰毀滅。
“額——”盧欣呻.吟了一聲,打破了此刻的溫馨與狂熱。
這一聲仿佛尖叫的呻.吟,猶如春風化雨,讓世間萬物突然歸於平靜。盧欣緊跟著清醒,立刻推開雲飛揚,急忙道:“不要!雲飛揚,對不起!我,我暫時還不想進入那一步,我……”
唇離、齒分,帶著意猶未盡,兩人的身軀離開了差不多三四步的距離。用還殘留著激情火焰的眼眸,盧欣滿麵透紅的對雲飛揚說道:“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自己的身心全都給你。”
這時,雲飛揚也早已清醒,從沉迷中跨出來。緊接著,他便聽到盧欣的話,然後身心震動。
我會把自己的身心全都給你!當一個女人對著一個男人,真心實意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有什麽能比之更加令人振奮?真情,還是假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不起,是我太心急,冒犯了你。”雲飛揚的聲音裏,帶著訴說不盡的愧疚。
盧欣笑著搖搖頭:“我沒有怪你!隻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再等等,好嗎?”
露出燦爛的笑容,雲飛揚走過去拉住盧欣的手,使勁點頭,拚命點頭。沒有說什麽,這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樣,諸如此類的話,他正大光明、直視內心地說道:“我等你。”
盧欣也使勁點頭,然後道:“我們,繼續走吧!還不知道要走多久,不要再浪費時間。”
不用再說什麽,雲飛揚彎下腰,讓盧欣重新趴在自己脊背上,然後邁開堅定地步伐,再次踏上征程。兩人繼續開始尋找回家的路,雖然隻是萬裏長征的第一步,但希望就在前方。
一步一步向前走著,雲飛揚想的是:我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讓她受一絲一毫傷害。而趴在雲飛揚背上,盧欣的腦子裏,想的全是剛才兩人相擁熱吻的一幕。甚至於,她在問自己:為何會主動獻上香吻,似乎這不是一個女孩子,應該有的反應才對。
雲飛揚充滿男子氣息的喘息聲,以及唇齒間那帶著淡淡鹽鹹的味道,盧欣清楚的記得。那攀登上她“挺拔高峰”的“魔爪”,也還曆曆在目,她甚至感覺到,胸前還在微微脹痛和酥麻。
原本已經稍微平靜的心跳,再次劇烈加速,讓血液沸騰,隨之盧欣的臉,越發的透紅。緊接著,她開始了漫無邊際卻又美麗夢幻,但是有些少兒不宜的遐想,而思緒越飄越遠。
不過,隻是一瞬間的功夫,盧欣便回神過來,然後強行壓下腦海裏,那異樣的興奮。並且用近在咫尺的雲飛揚也聽不到的音量,喃喃道:“盧欣,你是女孩子,你怎麽會這般胡思亂想?”
壓下那些讓血脈噴張的想法,盧欣的思緒回到正常人的狀態,想到了和雲飛揚兩人此時的境遇。她忽然說道:“雲飛揚,你說,我們是不是會死在這兒?”
盧欣突兀的聲音,讓雲飛揚腳步一頓,然後他堅定的說道:“我們不會死。”
讓自己緊緊地貼住雲飛揚的後背,盧欣淡淡道:“我是說萬一,萬一我們真的出不去呢?”
雲飛揚沉默了,盧欣說得沒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這種可能性隻怕不止萬一,或許是百分百。因為,他們不知道所處之地是何方,而且食物也沒有,難道僅憑一句“不會死”?
氣氛有些壓抑,盧欣低沉道:“假如我們回不去,死在了這裏,我們的父母一定會傷心難過、痛苦不已吧。我對不起我的父母,對不起他們近二十年來,對我的養育之恩、教導之情。”
雲飛揚沒有說話,但他的內心,又何嚐不是這般想法,父母的恩情重如山、深似海。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他深深吸氣,隻聽盧欣繼續道:“還好,我有個哥哥,即便我不在了,他還能夠幫我照顧父母,不至於讓年過半百的他們,老無所養、老無所依。願他們,一切安好!”
盧欣的話讓雲飛揚身子一顫,雲飛揚有些許苦澀的說道:“我是一個獨生子女,家裏沒有兄弟姐妹,經濟條件也不好。若是我不在了、回不去,沒有人給他們養老送終,我不孝啊!”
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在這般田地,在這種境遇,雲飛揚內心的痛,隻有盧欣能體會: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此時有子不如無。
盧欣安慰道:“你也有兄弟啊,我記得你說過,請張抇幫你照顧父母,還說幫我照顧父母。他是你的兄弟,我想,他會幫你做該做的事情的。”
雲飛揚一愣,歎息道:“是啊!我有兄弟,張抇是我兄弟,他一定會幫我做我未盡之事。”
事實上,雲飛揚的心中沒底,他不知道自己和張抇的兄弟情分,到底有多深,是不是經受得住時間的考驗。盡管他自己認為,兩人已經比真正的兄弟還要親,可萬一呢?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盧欣似乎知道雲飛揚心中所想,說道:“他會的,你放心吧!張抇是你兄弟,真正的兄弟!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也要相信我的話。”
兄弟情是沒有色的酒,是沒有牆的家,有福可能不必同享,但有難必定同當。兄弟,簡單兩個字卻承載了太多的感情!它是親情的另一種詮釋,天下兄弟,一聲兄弟,一生兄弟!
帶著希望和寄托,懷揣別離和感傷,雲飛揚重重點頭道:“對,你說的不錯,我應該相信他,也相信自己、相信你。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會第一時間出現。”
然後,雲飛揚抬頭望向遠方,說道:“兄弟,拜托了!有今生做兄弟,沒來世再想你。”
也許是為了掃除此刻的傷感,或者是要給所愛之人一份關懷,盧欣悄悄隱藏起傷痛。然後,她換上一臉微笑,清爽的說道:“飛揚,你以後就叫我欣兒吧!”
思緒早已不知飄到何方的雲飛揚,根本沒有聽清楚。他頓了一下道:“你剛才說什麽?”
搖搖頭,盧欣道:“你是豬!我說以後我就叫你飛揚,而你可以叫我欣兒,你的欣兒。”
一句:你的欣兒,雲飛揚一陣感動,傷感消逝不少。他緩慢但卻肯定的說道:“好。”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一個“好”,足以表達雲飛揚心中的堅定,勝過萬千甜言蜜語。
盧欣突然鄭重的說道:“飛揚,你現在就要了我吧!我要把身體給你。”
心靈一顫,雲飛揚回過頭,看著盧欣道:“你怎麽……”
直視雲飛揚的目光,盧欣說道:“也許明天或者後天,甚至可能在下一秒,我們就要死去,我不想留有遺憾。把自己給了你,最起碼我也算有過一場轟轟烈烈,更刻骨銘心的戀愛。”
“我不要!”沉默了一瞬,雲飛揚竟然拒絕了。
盧欣臉色一變:“怎麽,你嫌棄我?難道是因為我先前拒絕了你麽?”
搖搖頭,雲飛揚說道:“不,你想多了。你不是說還沒有做好準備,讓我再給你一點時間麽,我會等你的。若是真的到了最後時刻,我們真的就要死去,那再說吧。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或許,我們突然找到了回去的路呢。”
盧欣帶著難以形容的表情道:“希望實在渺茫!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挺身而出;在我誤會了你的時候,你仍然護我;在我孤獨寂寞的時候,你陪我伴我。飛揚,隻要你願意,隨時可以要了我。我的身體、我的心,現在全部屬於你,也唯有你。”
雲飛揚心底被深深震撼,然後,他沉重而堅定的說道:“欣兒,今生有你,我此生無憾,總不算辜負自己十八年的大好青春。不管明天將如何,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不離不棄,這才是世間最偉岸、最莊嚴、最宏大,包含著極致情深的山盟海誓。
兩行淚水緩緩流下,對雲飛揚也對自己,盧欣重重說道:“好,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本月最後一天,7月就要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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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