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冤冤相報何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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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的陽光灑進王府,遠遠便聽到府中傳來震耳欲聾的痛苦的叫喊聲,聲音一出,仿佛整個王府都在震動,連一旁樹上的小鳥都嚇得“撲騰”飛走。

    “無聊死了。”

    侍衛們以為發生了什麽急急忙忙趕來,映入眼簾的是蘇畫顏慵懶的坐在凳子上,一手拿著茶蓋在茶杯上發出碰撞的聲音的一幕,嘴裏不停地抱怨無聊,就連敲杯子玩了一杯茶的時間,這是得有多無聊才能做到的事,侍衛們見沒什麽事又都紛紛回到自己的崗位。

    人一旦靜下來總是會回想起往日的時光,記得那個時候她還沒有繼承妖君之位,有一日硬要淩夜雲帶她去魔獸山,那叫一個刺激,不過因闖了他們的領地還暴打了他們的太子被扣留,後來陌上君救了他們出來,但受了些輕傷,然後然後

    蘇畫顏眉頭緊皺,扶著頭怎麽也想不起來,暗忖:奇怪怎麽連接不上記憶了,我是怎麽坐上妖君的,期間的記憶怎麽一點也沒有了。

    她的父母和師父們告訴她,是因為後來魔族的部下追了上來將她重傷才失憶的,為了不讓他們帶走她才讓她即刻繼位的,那段腦海中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聲音循環耳邊,說著:一諾為約,以花為媒,定三生殊途同歸。的誓言就是在當時與淩夜雲請天地作的證,聽起來是很完美,但怎麽也看不清腦海中那個模糊的影像,奇怪,一向不會回憶這些的今天怎麽莫名其妙開始對這個有興趣了。

    還在冥想中忽然眼前一黑,一名黑衣人迅速將袋子套在她的頭上,脖子處再一刀掌下去將她打暈抗走,黑衣人身法很快,且扛著人步伐也快到讓侍衛們都難察覺,一路上的顛簸讓人不得不醒,弄得她像暈船一樣好想吐,由於被袋子遮住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去何方,對方又是何人,手腳好像也被綁住了,這一蹦一跳著實讓人崩潰,沒好氣的朝著扛著她的人大喊。

    “喂,你誰啊,輕功這麽差,還學別人搶人,快讓老娘下來。”

    肩上的人兒像條魚一樣不停地擺動,黑衣人一個手滑沒抓穩蘇畫顏掉了下去,一沾地她就同一坨什麽般胡亂滾地一周,緊接著蜷著身子往前爬,黑衣人坐在一旁欣賞她仿佛蠕蟲般爬動的身軀,爬累了停下休息一會兒,她自認為自己已經滾了很遠,殊不知,她隻是爬了周圍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見她不動了,黑衣人也休息好了,這一路一直扛著她也是挺累的,上前蹲下身解開袋子,聽到聲音她驚恐的想往後退苦於被綁著自己現在體力也沒了,看到她的反應黑衣人一把抓住袋子惡狠狠道。

    “東家說你不同一般人,從剛才的舉動看來你果然不同一般人,哈哈哈”

    東家?正在腦海中迅速查找這個所謂的東家會是誰,突然眼前一亮,好刺眼,一個蒙著麵巾的黑衣人映入眼前,看這模樣應該四十好幾了,他口中的東家是誰,她這麽乖的孩子怎麽到處都有人想要她的命呢,蘇畫顏內心沉思著。

    “剛才不是挺有骨氣的嘛,怎麽現在弱菜了。”

    “大叔你為什麽要抓我啊?”

    “少廢話,起來”

    黑衣人解開蘇畫顏腳下的繩索,將她提了起來往前推,扛了她跑了這麽久也夠累的了,竟然醒了自己也能輕鬆一點了。

    著醒著還真不如讓她暈著,一路上不停地叨叨,念經似的讓他不僅身體受到折磨耳朵還要受到摧殘,但又拿她沒辦法痛。

    眼見著天黑下來了,距離目的地還有段距離,主要是身邊這個累贅沒走多久就哭著喊著一會餓一會累的,不過幾個時辰的路程硬生生被她拽到天黑沒到。

    “大叔我累了。”

    “不是剛才休息了嗎,趕快走。”

    “就是累就是累嘛,要是我有什麽閃失你東家定不會饒了你。”

    她一副可憐的模樣看著他,竟還像小孩一樣撒起潑來,一臉無害又賣萌的樣子看得讓人不忍心,就連早已看透她手段的黑衣人也無法,心力交瘁道。

    “那我背你?”

    蘇畫顏一口回絕“不要,男女授受不親,人家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呢。”

    “我的大小姐,那你究竟想怎樣。”黑衣人說著每個字幾乎快要炸起來了。

    “我要騎馬。”

    “什麽,這荒郊野外的我去哪給你弄馬去。”

    “你蹲下給我當馬騎。”她指著他一臉無害的笑著。

    當馬騎,這是何等大辱他怎麽可能答應,再怎麽說他也是殺手,怎麽可能做這種事,然而最終的結果還是妥協,經過浴血奮戰半夜的時候終於抵達終點“破廟”。

    渾身酸痛的他躺下便睡了過去,蘇畫顏則在一旁露出得意的一笑,休息得差不多了,天色漸漸亮了,揉了揉睡眼朝黑衣人方向看去,見他盤坐在那蘇畫顏嘴角一勾,想到他昨晚的狼狽樣甚是好笑,站起身走到黑衣人身旁。

    “大叔,這是什麽地方。”她笑眯著眼,蹲在他麵前看著他閉目養神。

    聞聲,他眉頭一蹙,盡量壓製自己的情緒,沉聲道“破廟”

    “你是想殺了我嗎?”

    “如果你再多話我就撕了你。”他的內心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忍耐。

    不過他的怒火卻很顯然,見他站起身俯視著她,她眨了眨眼睛站直身子,看似無害的笑眯著“叔叔,能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嗎,告訴我,我可以考慮饒了你喔”

    聽到這話,黑衣人覺得這小妮子太過狂妄,這變臉的速度也真是夠快的,難怪東家要他小心這個女人,現在回想到昨晚,那女人分明就是想用溫柔刀累死他,還真是恐怖的女人。

    一路上他早就煩了,要不是東家還有安排,他恨不得一刀給她抹了,耳朵也清靜。

    本打算不理會她自會安分,轉身朝另一角落盤坐著,她不依不饒的又在他耳邊叨叨叨,甚至還拿著稻草在他鼻孔處撓癢,弄得他再也忍不了了,猛一起身拔刀相向。

    “給我安靜一點。”

    “竟然大叔不想說,那我走了。”

    “想跑,找死”

    她背過身,嘴角一勾,一抹陰邪之笑浮現,身後眼見著黑衣人五指形抓狀快要抓住她,千鈞一發之際她一個巧妙的閃躲,像一條隨風拂擺的絲帶掠到黑他人的身後,速度之快令人驚愕,就在這晃神的幾秒蘇畫顏的手已然伸向他的脖子,眸中盡顯嗜血之光。

    “嗯”

    “哢嚓”

    一聲悶響與脖子斷裂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速度之快,黑衣人雙目暴睜,至死不願相信。

    蘇畫顏拍了拍手無害的笑了起來,從腰間取出化骨水,一想到他口中的東家,她一臉陰邪的笑了起來,若不是因為無聊她才懶得陪他演這出戲,又將藥瓶放回腰間,腳下一蹬躍上房梁,二郎腿一翹慵懶的坐在上麵等著看要她命的東家是誰。

    晌午時分,破廟外隱隱約約傳來兩名女子像似在發生爭執的聲音,其中一個聲音總覺得在哪聽過,嗯?難道就是她們。

    等到聲音越來越近,那抹黃影不正是莫飛霜嗎,身後那淺色衣服的看樣子應該是她的婢女,從兩人看到黑衣人屍體的反應來看,這婢女不簡單,就好像見慣了這種場麵,不似莫飛霜那樣驚恐,這反而讓她對莫飛霜這個人好奇起來了,不堪一擊的她怎麽會有那樣的人跟在身後,黑衣人如此,她身邊的婢女如此,看樣子身後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難道是毒門?

    想到這兒她有些激動得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那婢女聽到動靜眼眸唰一下瞪向蘇畫顏,見自己敗露她撓了撓頭無害的笑道。

    “好巧啊,你們也來這兒欣賞風景嗎?”

    “蘇畫顏,紅崖殺了她。”

    “是”

    叫紅崖的女子冷冷的回應了一句,便朝蘇畫顏襲來,此人身法詭異,腳下的步子明明看似很平常,卻能輕易的避過她的攻擊,看她身上的氣不像是尋常人的,蘇畫顏似乎想到了什麽,雙目露出驚訝之色,緊接著嘴角微勾,仿佛找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

    麵對這樣的身手她自然也要換一下自己的招數,她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還會遇到鬼族的人,越來越有意思了,莫飛霜不簡單啊,竟然能讓鬼族的人聽命與她,莫非她也是鬼族的,但為什麽她沒有半點法力。

    蘇畫顏袖子一揮一掌擊去,她怕出手太重傷了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能陪她玩的,這一掌隻用了兩成的功力,紅崖吃力的抵擋,最終還是敗了下去,看著莫飛霜她笑說道“你也真是的,又不是我的對手幹嘛要招惹我呢,冤冤相報何時了,要珍愛生命,哈哈哈。”

    看她笑得如此猖狂莫飛霜氣得咬牙切齒,手緊擰成拳直接紮進肉裏,隻有疼痛才能讓她清醒,她必須清醒因為衝動隻會讓她白白丟了性命,她要蘇畫顏死。

    “今天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她打著哈欠跟沒事人一樣的離開,紅崖扶著心口站起身朝莫飛霜走去,所有的氣她不能找蘇畫顏算,就隻拿紅崖撒氣,她拿出紅崖的魂牌,一道肉眼可見藍色光柱顯現在眼前,緊接著她又拿出一把鞭子使勁的抽打,抽打人身痛在皮,最可怕的是抽打魂魄,但不管靈魂傷得再重,她的人身是不會有一點傷的,紅崖就這樣咬著牙,悶哼著就不不肯叫出聲求饒,額間冒出豆大的汗珠,盡管紅崖癱坐在地也是雙唇緊閉沒有絲毫求饒的意思,這看在莫飛霜眼裏她越是不肯求饒她越是討厭,越是打得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