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一章巨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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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嘟嘟嘟
有微弱的聲音響起,我不禁豎起了耳朵。
腸子突然說:“你沒有聽到什麽聲音麽?”
我很奇怪的問他:“是啊,我也聽到了,可這是什麽聲音,你知道麽?”
腸子回答說:“我也說不上來,但是很像那種召集同伴的聲音,可能是什麽昆蟲發出來的。”
我仔細搜尋一番,果然聽到了蟲叫的來源:
既然是什麽蟲子發出來的,那蟲子定是藏在附近,咱們把那大蟲子找出來,就這麽猜來猜去的,難免會心慌。”
我擦,白猿,你不是說下樹麽,怎麽還要回去?”
既然是蟲子叫,應該不會太危險,咱們總不會怕蟲子吧,咱倆好不容易上樹來了,抓一個蟲子下去也好交代。”
腸子伸出了他的胳膊,遞到了我的眼前說:“這是什麽弄得?這就是蟲子幹的!”
聽到了蟲子叫聲後,我想到了昨夜勾魂的那聲音,兩相一對比有些類似,八成就是這蟲子昨夜勾了我的魂。我的好奇心,和一種近乎複仇的情緒出來了,實在不想這麽一走了之。
又或許,正是這蟲子的聲音起了效果,才叫我有了這想法,非要去一探究竟。
腸子,我答應你,下樹以後一定勸棕熊離開,這個蟲子咱們還是過去看看吧,畢竟咱倆手裏有火把,隻要是蟲子,都是怕火的,咱倆隻要謹慎一些,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
好吧,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冒險,我跟你進去就是,千萬別忘記了你的承諾!”
我倆把著火把,走在樹洞裏,一點點的尋著聲音去靠近,就在接近聲源的時候,那聲音神秘的消失了,緊接著,一個肥胖的影子一閃而過,那速度和肥胖的身軀很不對稱,我隻能看個大概,勉強確定它逃跑的大體方位,我們猶豫了一小會,還是小心的跟了上去。
就在那一瞬間,時間仿佛變慢了,樹洞內火光閃爍不定,雖然未看清是什麽生物的眼睛,大體瞧出,這是罕見的巨大頭部,頭上一個巨大的口器,上麵長著複雜的上下唇,還未等我回過神來細看,那雙巨眼的主人,從斜刺裏騰空衝出,直撲我的麵門。我沒看清怎麽一回事,還好自衛的本能在,急忙順勢抽出石刀。
一大團綠色肉球被擊中,像一陣風似的從我頭頂掠過,噴出了一大片的綠水,賤了我一身。
衝出的東西太重,我被它的慣性衝撞著向後滾,握住石刀的雙手上調,同時伸出腳刹,想不到沒看清腳下,踩了個空,若不是臨時抓住了旁邊的樹皮,便摔倒了。
在這電光火石見的交鋒後,巨大的東西無聲滑入樹洞深處,抽搐幾下不動了,待重新恢複平靜的時候,周圍立刻布滿了惡心的味道,聞之欲吐。
我倆小心得很,把火把橫放在身前,隨著火光漸漸地遷移,一隻綠色的大蟲子出現在視線內,它躺在地上並沒死透,撲棱的跳了一下,來了一個鯉魚打挺,口中傳來一串清晰叫聲。
嘟嘟嘟
嘟嘟嘟
他奶奶的,又是什麽作怪?這當真邪了門了。這不會是那蟲卵的老媽子?”
我看不像,這蟲子的腦袋上沒有那種獨角,這多半是兩個不相幹的蟲子。”
‘‘蝌蚪和青蛙長得像麽?如果這東西就是劍齒蟲的母蟲,一點也不讓人驚訝!
就在腸子喋喋不休的時候,那蟲子還在叫,一聲比一聲的淒厲。
不知咋回事,那蟲子的聲音讓我非常煩躁,我惡向膽邊升,把石刀和火把交到腸子手上,掏出骨刺,對準滿身綠液的大蟲刺了下去,捅了幾下,發現它的綠色皮膚很堅硬。我把刀尖插進它的皮膚,從刀尖處傳來的觸感,像是碰到了一塊堅硬的物體。
我被激發出來了凶性,瘋狂的連砍帶紮,徹底弄死它了。
慢慢把它身上的角皮刮淨,發現其體軀明顯分頭、胸、腹三部分。頭部可以自由轉動,生有觸角、眼睛等重要器官,後胸各生一對狹長的翅,尾部側生有一對尾須。
我用骨刺紮到了蟲的腦袋,露出大量似水晶的透明液體,液體不斷地流出,一開始是乳白色,後來逐漸變紅,如同鮮血一樣。
液體飛濺,整個樹洞充斥了怪味,腸子製止我說:“你別整了,這是什麽味道啊?咱們快點下樹去洗一下,惡心死了!”
我被濺了一身的綠水,這時怎麽也擦不掉,像是粘複在了皮膚上,就算用唾沫洗掉了粘稠的綠水,身上還是有那種惡心的味道。
本著賊不走空的精神,腸子說,“這蟲子太大,而且已經冒了水了,這要是拿到下麵去,身體裏的液體都流幹了,要不咱倆就在這上麵把他烤了,然後再拿下去。”
也好,烤個四成熟再拿下去。這就不會浪費蟲液了。”
我倆把火把架在了一起,耐心伺候好火侯,把大蟲擦拭幹淨後,用樹葉包上,就把大蟲架在了火上。烤熟後的大蟲皮膚好似一層水晶,裏麵有大量絳紅色液體,那些液體就如同血豆腐一樣。
在如此旺盛的火光下,我重新審視了這個蟲子。這是一條綠水大蟲子,後背竟然有一對翅膀,看來它突襲是借了這翅膀的力。我有些後怕,如果這蟲子不是太胖影響了速度,我就被它傷到了。
火候逐漸加大,大蟲子的嘴被烤的裂開了,那嘴裏吐出了利劍一樣的尖牙。它嘴裏的尖牙有些麵熟,我卻又不敢相信這猜測,便忙問腸子,沒想到這時,腸子也同時轉過身來,幽幽的說:
白猿,你覺得這蟲子嘴裏的牙,像劍齒蟲的牙齒麽?”
我們對劍吃蟲的牙有所見識,當初在通往小鬆林的大河裏,他給我們的印象太深刻了,幼年的劍齒蟲,就可以輕易的咬壞石刀,這樣的大牙咬在身上,會有怎樣的效果呢?
通往小鬆林的河道內,就有劍齒蟲的卵,此時出現並不出奇,但是我並不想相信這個事實,我安慰說:‘“應該不是劍齒蟲,劍齒蟲是群體性的,不可能孤軍奮戰。”
隨著火候加大了,大蟲子的肚子噗嗤一聲爆了,崩出來一粒粒透明的球體,腸子顫巍巍的撿起了一粒說道:
恩?這麽像那蟲卵?”
腸子所說沒錯,那確實是蟲卵,那蟲卵很飽滿,眼看就要孵化,和我們在蛇屍體上看到的一樣,如果晚來了一兩天,這些蟲卵都會成功的排放出來。
腸子叫到:“還真被我說中了,這他麽就是劍齒蟲的母蟲!事情會不會是這樣子的,這母蟲馬上就要產卵了,所以身體虛弱,防禦能力下降,被咱們稀裏糊塗的幹掉了?”
結合溪穀裏的經曆了,加上剛才見到的那個蛇身上的蟲卵,我覺得事情可能是腸子說的那個樣子:
我看八成沒錯,水生的劍齒蟲和這劍齒蟲應該有分別,但凶狠程度也不會差太多,咱們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點背,竟然趁著它最虛弱的時候,把它宰了,腸子,咱倆還吃不吃這玩意了,我總覺得有些瘮得慌!”
腸子也很是不安:“算了,這蟲子太邪乎,還是別吃了,但是也不能讓他好過,你把火把對準它的肚子,那裏麵都是蟲卵,把這些蟲卵燒死再說!”
處理好了一切,我扶著腸子一點點的退出了樹洞,遇到那蛇的屍體的時候,特意饒了過去,我們退回了樹洞口,這時候,見到我們身影的黑兔扯著嗓門喊到:
你你們找到什麽好東西了嗎?我們都餓死了!”
不要吵了,我們這就下來了!”
我們來到了洞口,趴在洞口向下看,夥伴都和屁股著了火似得,一個個急得滿地轉圈,棕熊對我們大聲的喊話:
喂,怎麽樣了,有沒有收獲啊?我們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你們速度一點!”
黑兔也在叫:“就就是嗎,你來倆不會啥也沒找到吧!”
抱怨的聲音此起彼聲,一個個聲音喊的震天響,哪有一點餓肚子的樣子,要是真餓的不行了,早就躲在角落裏不支聲了,我大聲回應說:
別扯犢子,你才一天那沒吃飯而已,喊什麽喊,要是真餓了就去挖野菜,別總指望著我們能找到好東西!”
不明白我們剛經曆了什麽的二人,在下麵接著鬧騰。
棕熊大喊著說:“我們就是餓,你們要是弄不出來東西,等你們下來就把你們烤了!”
黑兔傻笑著說:“對對,你們一個燒烤,一個打死晾成肉幹,哈哈哈”
棕熊接著開玩笑說:“腸子燒烤著吃最好,他身上的肥肉多,到了火候一定香噴噴的,滿身流黃油!
忽然,就在棕熊的調侃聲中,黑兔變了音調的大叫:“我,我擦,這麽大一隻飛蟲!”
黑兔話音未落,棕熊好像也發現了啥,停了嘮叨,臉色驟變,閃電班的抽出弓箭,對著我們就射了一箭,弓弦釋放的那種蹦的聲音傳來。
嘣~
我本想樹洞裏找一些雜物扔下去,讓他們閉嘴。忽然聽到了黑兔異常的喊叫,又見棕熊如此行事,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
不就是沒給你們抓吃的東西麽,至於拿箭射我們麽?
我腦子轉的很快,二人的反應超乎尋常,定是有啥不對的地方,我靜下心來一感知,才發現不對,這片林子裏沒有風,這時候卻有一絲陰風掠過背脊,雖然無聲無息,還是被我發覺了。
出於本能,我立刻閃開並回頭望去。
嘟嘟嘟
隻聽嘟嘟嘟數聲,就在我回首間,空中飛來一隻龐大的家夥,正張開爪子向我抓來,回眸一瞬間,眼看那爪子就要觸及到我,我瞪大了眼睛,卻不知如何做出反應。
對方距離太近了,而且它先下手為強,幾乎封住了我的退路。
就在我手忙腳亂的時候,清脆的箭鳴聲中,一隻箭射了過來,直接插向那家夥的進攻路線,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那家夥的反應夠快,動作像是幽靈一樣飄忽,立馬收住了對我的攻勢,一個閃身躲過了箭,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子,馬上以另外一種軌跡衝向我。
樹洞狹窄,我一時慌了神,不知向哪個方向躲閃,幸好這千鈞一發之際,身後的腸子拽住我的頭發,狠勁向後拉。
我被拉的大叫喊痛,但是心裏明白的,順著腸子的手勁向後閃去。
衝來的家夥殺紅了眼,血紅的瞳仁裏,映著我的身影。幸好腸子把我的腦袋向下拽了一下,那家夥的利爪險險的在我眼前劃過,隻差那麽一點就要了我的眼睛。
白猿,這應該是和那劍齒蟲配對的公蟲,小心他害了你!”
眼睛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寶貴的,若是讓它得逞,我還有命活著離開大鬆林麽?
這一出手就是殺招!我們之間有什麽怨,不就是把你的相好烤了麽,至於這麽激動麽!
我被這飛蟲的陰狠激發了凶性,腦中有種想法蹦出來,我要抓住這飛蟲的翅膀,把它從空中拽下來。
樹洞外的家夥,已經向洞內的我們飛來,我這時候也沒啥武器可用,對著它就扔出了火把,火把旋轉著,劃著光亮的圈圈向他砸去,在這火把的幫幫助下,我終於看清,這家夥背生四翅,周身綠油油的皮膚,果然是一隻碩大的飛蟲。
嘟嘟嘟
那飛蟲又發出了令人抓狂的噪音,戰鬥前的叫陣一樣,挑釁著我的底線。
我被這突變所刺激,頭皮一下子炸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掙脫了腸子的拖拽,一個箭步衝向它的方位,兩手回抄,打算給他一個包餃子。
待我衝過去,它已經攜著一陣疾風,吹散在空中,一個詭異的變相後,向站在另一邊的腸子攻去。
好在腸子看上去胖乎乎的,很笨拙的樣子,實則反應靈敏,生死關頭,他還能記得一縮腦子,避過飛蟲的一抓,滾到了一旁。
飛蟲這一攻擊波未成,它不減去勢,直接飛進了黑漆漆的樹洞,我連撿起丟在地上的火把,對著它逃遁的方向扔了出去。
火把旋轉著飛向樹洞內,在火把的照耀下,我看清,這隻飛蟲有著一身骨化的鎧甲,爪子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比任何獸牙都要鋒利。
請況急轉而下,還沒等我看得更清楚,飛蟲殺了個回馬槍,奔我飛來。
這險象環生的幾個回合,不過眨了兩眼的時候。
麽得,本以為它要逃進去躲避,沒想竟然會殺了回來,這麽一轉身殺回來,飛蟲反倒吃了虧,稀裏糊塗的,就撞到了我扔出去的火把。
飛蟲抓碎了半空中的火把,眼前的火光霎時間消散了,樹洞內恢複了更古以來的黑暗。
眼前霎時一黑,這難不倒我,隻是略微的發了一會的呆,我就憑著聲音確定,飛蟲抓碎火把後,呼嘯著兜轉半個圈子,複又撲至。
一股勁風襲來,我急忙提起石刀擋在胸前,從半空下來的利爪被阻隔的一滯。
黑暗中,我感覺到飛蟲的大爪子扣住了石刀,用力抓牢了想要奪去。它力量奇大,我兩隻手根本拿不住,整個人都快被拽起來。
相持不下之際,我忽然想起和棕熊拔河時的手段,我的力氣沒有棕熊大,所以長長使用一些小技巧捉弄他,在比較力氣到了平衡點的時候,我就會冷不丁的放開手,常常會弄得棕熊失去重心,摔得七葷八素。
我雖然看不到那隻飛蟲,卻能感覺到它在加大力道,一心隻想奪走我的武器,就在我們力量較量接近平衡時,我忙把石刀鬆開,那飛蟲吃了這一暗虧,如同曾經被我捉弄的棕熊一樣,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在空中打了一個蹶煭。
腸子是一個珍惜機會的人,最善於把握稍縱即逝的戰機,從他的動向聽來,他早已摩拳擦掌,在飛蟲和我較勁的時候,已經幾個竄躍到了我身邊,見飛蟲在空中有些停頓,掄起石刀狠狠砸向飛蟲。
飛蟲翅膀被砸正著,來不及哀鳴,就旋轉著飛了出去,碰在樹洞壁上撞出鐺當的聲響,最後被洞壁彈飛到洞外,旋轉著墜落了。
這下落的過程中,可以聽得到,飛蟲撞折了好多橫生的樹枝,哢嚓哢嚓的聲音不斷傳來。
飛蟲被一刀打飛,從這高鬆的大栗子樹上掉下去,摔得已經活不成了,我連忙提起冒著紅光的火把,用力的吹,火把又亮起了光來。
在火光的照耀中,腸子的臉色煞白,他的樣子把我嚇壞了,我觀察了他有沒有受傷,發現他好似隻是有些脫力。
我仔細查看,他握著石刀的右手虎口處流著血,而他左臂上那血紅的絲線爆裂,流出了大量的鮮血。
他整個人如此慘烈,卻滿臉的興奮,對著我嘿嘿大笑起來,
嘿嘿嘿,小蟲子,竟然偷襲我們!老子讓你有來路沒回路!
眼下不管怎麽看,我們所在的樹洞都有些古怪,進去探查有些風險,為了一隻死鹿沒必要。
我們來這無非就是為了弄點吃的,現在已經有摔死的飛蟲了,也沒必要在這裏玩命了,我和腸子商量了一下,毫不猶豫就下了樹。
貓從樹上掉下來也摔不死,這飛蟲也是個摔不死的小強,沒頭蒼蠅一樣,摔在地上胡亂的轉圈。
見有東西摔下來,二人一狗流著哈喇子,屁顛屁顛的趕來圍的嚴實,堵住了飛蟲的去路。
飛蟲本已經摔得半死不活,沒法逃跑,眼見被人包了,徒勞的折騰了一會後,隻是對叫的最凶的棕毛瞪著眼,試圖震懾瘋狂的棕毛,嘴裏還不斷的叫喚,念著邪惡的咒語。
喜歡欺軟怕硬的棕毛,哪會在乎它如此無力的威脅,不等他念完咒語就衝上去,扯著脖子將其咬死。
棕熊和黑兔七手八腳的分屍,不待我們下樹,下邊的棕熊已經架起火堆,準備燒烤了。
真是龍遊淺水遭蝦戲,論你剛才叱吒風雲,此刻鳳凰掉毛不如雞,難逃成為農家肥的宿命。
我還沒從剛剛搏鬥的陰影中走出,小心翼翼的背著腸子向下爬,隻是轉眼之間,下麵的二人,就已經把那蟲子烤的黑乎乎的,不斷有焦香味飄上來。
要是下去晚了,肯定連個毛都見不到,腸子不斷催促我說:
咱們都加快速度吧,你看那些家夥,已經把蟲子架上火堆烤了,你要是在慢吞吞的,不就白忙活了麽!”
我忍不住瞪了腸子一眼,責怪他說:
你都這個熊樣了,還惦記著下麵的蟲子,先管好自己吧,你隻剩一隻手好用,抓牢了我,別一不小心掉下去。”
這時候,就聽到大嗓門的黑兔喊著:“下,下來吧,開飯了。”
腸子伏在我的背上,極為喪氣的說:“這也太速度了吧!”
蘿卜快了不洗泥,黑兔和棕熊都是餓狼,等我們雙腳下到地麵的時候,一個凶悍的飛蟲,竟然變成了香氣四溢的燒烤,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勾引我們的食欲。
這一切隻是發生在短短的時間內,讓人感歎世事無常,今天還翱翔在天空與白雲作伴,下一秒就可能變成別人肚子裏的玩意,而到了晚上就可能變成粑粑,被埋進了泥沙之中。
下樹後,心急的腸子不顧受傷的胳膊,幾個箭步就衝到了火堆旁,把那飛蟲身上的一大塊撕了下來,那個地方明顯沒有烤熟呢,隻有外麵的一層焦胡,腸子也不顧了,滿嘴都是蟲子的綠色體液,吧唧吧唧的。
沒有腸子那麽不長心,我也顧不得去搶吃的了,立馬到樹洞內取來了止血藥,幫著大快朵頤的腸子包紮傷口,等我都忙完這一切了,再看火堆那邊,都成了一片殘渣,地上散落著各種零件,我忍不住罵道:
我說你們能不能講究點,給我留點啊,再怎麽說這也是我幹掉的,好意思都吃了麽?”
棕熊滿不在乎的說:“你說怪不怪,這個蟲子真是奇怪,竟然還長有骨頭,你看,咬起來嘎嘣脆,而且那骨裏麵還有骨髓呢,吃起來可想香了。”
一嘴蟲液的腸子笑哈哈的說:“那可不,哈哈哈”
黑兔捂著鼓鼓的小肚子,一邊押牙,不時吐出一點髒東西,他對我說:“別,別聽他扯淡,白猿,他倆已經給你留了肉了,好吃的地方都被斯下去了!”
原來幾人有心,在我幫助腸子處理傷口的這段時間裏,給我倆留了一大塊的蟲肉,而且還是蟲子胸脯那的肉,這可是它身上最好的地方。
人們都說,熊吃掌,魚吃尾,因為黑熊的手掌,魚的尾巴不停地鍛煉,吃起了最有營養,而吃蟲就應該吃吃胸脯,飛蟲在天上飛,它的胸脯練的最棒,吃起來也有嚼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