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 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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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著跑著,我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樹根,哇呀的一聲叫了出來,低頭一看,這哪裏是什麽樹根,竟然是一個很像樹根的大蛇,被我踩踏後慌張的逃遁了,真是邪門。

    小心的走了一段路,見到了一種奇特的昆蟲,那是一種渾身毛刺的蟲子,他們身上長著無數的腳,不停的亂動,一群蟲子相互滾在一起,密密麻麻。

    這茂密林子裏有很多竹筍,雖然有些老了,但是裏麵的隔膜還可以吃。這樣吃了幾口後,我們竄躍上了樹腰,依靠林間垂下的藤蔓遊蕩起來,以免遇到什麽奇怪的生物。

    我們尋著樹間的空隙,隨著前進,眼前景色有些變化。

    我在前麵領路,負責躲開那些一藏著的危險,和那些陰暗處的魑魅魍魎。

    林間有些發暗,仿佛和前一段的路程是兩片天地。

    慢慢的行走中,林地間忽然飛出一隻巨大的馬陸,又如鬼似魅地消失,恐怖莫名難言。

    這林子光怪陸離,說不定還會遇到什麽。我越想越覺得不妥,必須盡快通過這片幽暗的森林,拖著疲憊之軀奮力向前進。

    穿過一片森林後,前邊出現了一片更為巨大的樹林,林間的縫隙很大,足夠三人並排行走。如此這般,在林子裏行了小半天,棕熊忍不住說道:

    “停下來,我失去黑兔的足跡了,咱們也不知道走到什麽地方來了,注意點周圍,如果發現那群無毛怪的蹤跡,咱們再作打算。”

    我點頭道:“是啊,我現在都累得沒人樣了,真是躲了豺狼招來虎,這的情況太詭異了,不留意,就會被碰到那些恐怖的昆蟲。真不知道無毛怪是怎麽想的,挑選了這樣的路線。”

    這裏空氣似乎遠不如之前流暢,潮濕又悶熱,呼吸都變得吃力。

    對我來說不適應,對植物就另說了,此處,每棵樹木都發育的很好,隨著我們的深入,樹木越來越大,其中也有許多的植物根莖從頭上垂下,墜在半空,外形極其怪異,有人腰粗細,上麵布滿了蛇紋,如同一條條巨蟒從樹上垂下,時而遊動,有點滲人。

    由於這裏的樹過於高大,林中顯得幽暗,隻好改由熊在前帶路,我跟在後邊。

    我們忍耐著林中的濕悶,又繼續前進了數十個箭地,仍舊沒找到那群無毛怪的線索,速度不得不慢了。

    如此昏暗的環境下,我和棕毛幾乎就是腦袋挨著屁股,如同老母雞後麵的小雞崽,緊緊跟著有夜視眼的熊。

    地麵被巨大的樹根分割得支離破碎,形成了不少自成一地的蓄水池,我們走的也有些累了,就拘了一些這水來喝,口感還不錯。

    棕熊熱的一身濕汗,索性就跳到裏麵泡澡,**的喊著:

    “倍兒爽啊,你們也進來,咱們在這泡會澡再走吧。”

    附近的地麵有很多這樣的水槽,我都累的不得了,管不了潛在的威脅,都躺進了水裏。

    忽然,我感覺有東西在撫摸我,還不斷的吸裹我的屁股。我覺得不尋常,就探到水裏找dá àn,抓上來的東西把我嚇的跳了起來,經不住的呼喊:

    “啊,水蛭!這麽大的水蛭!”

    那是一條一人多長的水蛭,在水裏對我不斷進行吸裹,要不是我的褲衩是巨猿皮的,我定會被它吸去血,而我的小身板還真不夠它吸食。

    水蛭被我抓到後,立馬團城了一個球,黑乎乎的。

    我倆都覺得惡心,連忙逃了出來,隻好繼續行路。

    走的不勝其煩,忽聽前邊有陣陣的昆蟲翅膀振動聲,我下意識地把骨刺從腰間抽了出來。

    棕熊的箭射沒了,我的標槍也仍幹淨了。而且由於這一段時間的奔波,沒時間重新製作,此時各自手裏都是拿著貼身wǔ qì。

    悶熱的空氣中,埋藏著一股躁動不安的氣息,隻見前邊垂懸下來的植物根須影影綽綽,當中數十隻巨大的黑色飛蟲,長得好像螞蚱,隻是太過巨大,如黑雲過境一般,從那片飛來。

    按照我們的猜測,這應該是巨大化後的細腰蜂,這東西有非常尖利的牙齒,要是對我們有敵意,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被嚇得有些口齒不靈的說:“這這廝也太大了,咱們趕緊躲”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住嘴了,因為一隻比我還高的地蜘蛛恰巧經過。

    大家都覺得心中駭異,肌膚起栗,我們拿wǔ qì的手抖個不停。尤其是棕熊,扣著鼻孔的大拇指都忘了拿出來。

    尚未顧得上細想,又有兩隻一人大小的地蜘蛛走過,這兩隻地蜘蛛同前一隻,手裏都拎著一個流星錘,趟在地麵上,粘起不少枯枝敗葉。

    眼下這兩隻流星蜘蛛,應該會用套馬的漢子一樣攻擊獵物。我時刻擔心著,那些地蜘蛛忽然扔出一個流星錘,把我們當中的誰砸中。

    “你有沒有發現,這裏的東西越來越大了,這地蜘蛛比咱們之前見到的大了一圈,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大了,咱們不要往下走了,以後,可能會遇到難以想象的昆蟲,會被它們一不小心踩死的!”

    棕熊忽然神秘的的說:“有個問題必須先整清楚,是這的蟲子和樹越來越大,還是咱們越變越小?”

    我驚慌道:“咱咱們越變越小?扯犢子!”

    我心中不安,忍不住繼續說道:

    “你說進了這個林子,咱們會越來越小?”

    棕熊蚱解釋說:“附近可以參照的物體,包括植物和昆蟲,還有大量的古樹,都大得異乎尋常,所以我才想會不會這林子裏,有什麽奧妙把人身體縮小。”

    這件事聽上去實在是玄乎,一時也難以斷定。我有些想不通的說:“就算身體可能變小了,難道連wǔ qì也一同可以變小嗎?我看,這裏的一切就是都比外麵的要大。”

    附近的一切都比正常的大了許多,特別是樹木,更是大得嚇人,一株株樹根張牙舞爪地探出地麵,與上麵垂下來的藤蘿糾結在一起,像是一隻隻老龍的怪爪。

    越往山林裏走,不管是植物還是動物,東西就越巨大,往深處,還會不會擴大,都說不準的事。

    我們商量來商量去,都覺得很害怕,我認為,再繼續跟下去,可能會遇到攻擊性強的昆蟲,以我們的體型來看,怕是凶多吉少。

    棕熊反對說道:“不一定啊!我覺得,這裏的昆蟲並沒有攻擊我們啊!”

    棕熊覺得還是應該向裏麵走,畢竟無毛怪的線索就指向林子深處。

    棕熊說:“現在有件事需要確定下來!按照我的猜測,這些昆蟲不會攻擊我們的。這正是無毛怪選擇路線的原因,不然他們本地人咋會走這裏!”

    棕熊說著話,信步向地蜘蛛走去,“我去實驗一番,你可要看好了,那些昆蟲會不會攻擊我。”

    那個地蜘蛛沒走多遠,就在前方不遠處,棕熊為了驗證他的猜測,拿著石刀就追了過去。

    棕熊將要接近地蜘蛛的時候,那蜘蛛背後長了眼睛,猛的一回頭,那個流星錘砸了過來。

    我本要提醒棕熊,可是一切發生的太快。地蜘蛛是“投擲蜘蛛”,它不是拉網捕食,而是將自己的絲滾成圓球,當有蛾子時,它就準確地將粘絲球一擲,擊中飛蛾,順勢一拉,成為美食。你要是跑過去,容易被人家拿著流星錘砸了。

    流星錘猶如雪花落在熊身上,沒有一點響聲,無聲無息的,棕熊就被撚在了流星錘裏麵。

    地蜘蛛繼續前行,而棕熊被包裹到的流星錘,被一根蛛絲拖著走。

    我趕忙跟上,但見棕熊在流星錘上一動不動,已經被粘死了,任由地蜘蛛拖動。

    不用討論接下來的去向了,我隻能跟著這個地蜘蛛走了,還不敢貿然攻擊地蜘蛛,我沒急著救棕熊,一方麵是沒實力,另一方麵,經過觀察,我覺得熊棕並沒有什麽危險,隻要不跟丟他就行了,也許,等這蜘蛛心情好多了,就會把棕熊放生了。

    棕熊雖然沒了自由,但看他的表情,完全沒有痛苦,因為他臉上都是粘液,就連表情也很難做。

    又是一程,我和棕毛安靜的跟著,這裏真是神仙般的去處,美麗的林間飛舞色彩斑斕的蝴蝶,個頂個的大,個頂個的漂亮,比起剛才經過的那片陰森叢林,簡直是兩個世界。

    地蜘蛛還拖著棕熊,沒有放棄,走的很慢,心不在焉的,最後在一個大樹旁停了下來。我發覺這蜘蛛並沒有傷害棕熊的意思,也就沒有上前多事,等著地蜘蛛放了棕熊。

    林中,那些常見的大樹變得少見,隨之出現的是一些沒有葉子的,光禿禿的植物,這些植物的葉子都生長在樹冠,上麵長著圓球的果實。

    棕熊處理掉嘴邊的蛛絲,小聲的告訴我說:

    “那球一樣的果實叫作椰子,你能夠爬上去摘一個下來麽,很好喝的!”

    安撫了棕毛,讓它不要多事,騰騰騰,我就躍了上去,隨手摘了一個椰子扔了下去,隻聽砰的一聲響,下麵就炸開了鍋。

    我在樹頂上都感受到,一股子衝擊波迎麵而來,隻覺得五髒內府攪動,血湧如注,在內心蕩漾。耳朵嗡嗡響,眼前一直眩暈,很險就掉下去了。

    我扔椰子的時候,擔心砸到棕熊或者棕毛,就把椰子扔在了遠離他們的地方,而此刻,下麵的小棕毛還是被波及了,東倒西歪的,口吐白沫翻白眼。

    唯一令人高興的事,椰子爆炸的聲音,把那個地蜘蛛嚇到了,扔下棕熊跑了。

    我趕緊圍過去,把棕熊救了出來。

    ‘‘沒事吧?

    ‘‘你說什麽,大點聲!

    我一連說了好幾遍,棕熊仍舊聽不清,我也懶得和他說什麽,隻是著手解救。

    棕熊一邊用手扣出嘴裏殘留的蛛絲,一邊大罵晦氣。

    棕熊身上有傷,一動就疼,原來是他被地蜘蛛拖的時候,被地麵的石塊撞傷,為此棕熊抱怨說:“明明不吃,還他麽拖了我一路,氣死我了。“

    小棕毛已經恢複了神智,眼神空洞的嚇人,也學會了我們的罵人,嘴裏汪汪的叫著,很憤怒的樣子。

    椰子爆炸炸了以後,屍骨全無,找不到一點存在過得痕跡,棕熊所說的美味也無緣享受了。

    棕熊又在遠處的一棵樹找到一個椰子,他非常大聲的對我喊:

    ‘‘白猿,你去把那椰子弄下來。

    我用手比劃告訴棕熊,想吃,就自己攀上去弄,你又不是不會爬樹。

    那上邊的椰子更大,直徑應該有兩個人那麽長,擔心炸到自己,我把wǔ qì都放下來,鑽入到一簇草叢,隱身其中。

    草叢裏飛來一隻超大的蚊子,它在我周圍轉了幾圈,試圖躲開我的視線。

    我看它覺得好笑,那麽大的個頭,你當我瞎啊。

    誰想我剛一不注意,這蚊子就落在了我的頭上,把我壓的向下一蹲。

    然後,它在我的目瞪口呆下,伸出了口器,準備吸我的腦袋,差點將我的腦袋包裹了,當它發現我在看它後,又害羞的飛走了。

    我忽然有種錯覺,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可是現實告訴我,這是真的,真的不可思議。這時,我想起了水下那隻大水蛭,牛犢一樣的細腰蜂,心裏多少有幾分恍惚。

    恍惚中,我忽然聯想到,那麽大的蚊子會吸什麽的血?自然不會是我們這樣的小布丁,那麽被它吸血的動物會有多大呢?真是不敢繼續想下去。

    在我神遊的這段時間內,棕熊已經攀到了樹腰,由於樹枝阻礙視線,他停了下來,正詢問我接下來的路徑。

    透過草縫,我隱約見,一大團綠乎乎的物體在樹幹蠕動,那團綠乎乎的物體離棕熊越來越近,我並沒急於提醒,而是細細辨認,這體形不像具有攻擊性,應該是某種以植物為食的昆蟲。

    當那昆蟲爬過樹葉密集處後,我看出來那是一隻肥碩的葉青蟲。

    突然,樹葉攢動,樹叢後射出一隻大鐮刀,電光火石間把葉青蟲刺透,葉青蟲猛地向前一弓身,斜刺裏背朝樹麵彈了出去,在距離樹幹一人遠的位置停住。

    大蟲就那麽停在半空,對著棕熊舞動著身軀,長牙舞爪的掙紮,然後縮在一起不斷痙攣。

    而棕熊,趴在那石化了,再也沒大聲的衝我喊話,我也是驚異萬分,但稍微考慮了一下那巨大鐮刀呈青綠色,刃口處有一排排細碎的鋸齒,由那大鐮刀的形狀,再結合這森林裏的古怪,那應該是一隻大號的螳螂。

    那螳螂隱身在樹叢間伺機捕食,而棕熊沒有遭到襲擊,完全是因為螳螂的菜譜裏沒有人類。我及時對他作了一個“放心吧”的手勢,見他還是猶豫不前,我用做出來一個軟綿綿的草墊,有兩人見方,枯草越墊越厚。

    如果遇到危險,他可以直接跳下來,現在就專心的爬樹吧,不會有危險的。

    棕熊騎虎難下,最後還好爺們了一次,忙取出來wǔ qì拿在身邊,迅速向樹頂爬去。等到他塊到近前,仔細觀察一會,便伸手去推椰子。

    ‘‘三、二、一,哎呦~”

    一個大椰子啪的一聲砸下,在草墊上滾了開來,滾到十步開外停下了。我和棕毛湊過去,發現椰子上隻是裂了幾個紋,露出一些水來。

    棕熊不敢在樹上久待,以最快的速度爬了下來。見我們圍著鳥蛋打轉,自豪的問道:“嘿嘿嘿,怎麽樣?這鳥蛋大吧。”

    我連忙建議道:“咱們快點把椰子滾到別的地方,別犯了之前的錯誤,惹來什麽不必要的劫匪。”

    棕熊手張在耳朵旁,大聲的對我喊:‘‘你說什麽?

    我指著一片林子,打手語解釋說:“咱們把椰子滾到那邊,那裏林深草多,咱們去那裏一定不會被發現。”

    棕毛在後邊打眼,我推著椰子步緊步的滾,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回頭掃向我們剛才停留的地方,那裏還是靜悄悄的,隻有我們剛才滾動時留下的痕跡,這痕跡就像是一根導火索,早晚把我們引爆。

    ‘‘棕熊,你快去吧把那壓痕處理掉,以免什麽喜歡椰子的昆蟲追來!

    椰子太過堅硬,我們想盡了辦法也沒怎麽樣。棕熊用他的石刀插在裂縫上撬,累的滿頭臭汗,也不見絲毫鬆動。棕熊不死心,在一旁休息了一會,攥著紅寶石,繼續當當當的鑿著,把之前的不爽發泄了。

    忙活了好久也沒啥成果,我不得已建議說:“算了吧,既然搞不開就放棄吧,我聞到遠處有熟悉的氣味,別把正事耽誤了,那群無毛怪就沿著那個方向走的,咱們這就走吧。”

    棕熊不甘心,極力堅持下,我們繼續滾著椰子前進。

    各種植物競爭激烈,寸土寸金,基本沒有什麽大片的空地,可凡事都有個例外,我們在一處潭水邊,就發現了一片空地。

    這片空地中間有一潭水,我們把這椰子滾到了水潭邊,棕熊在河邊找到幾塊大石頭,咣咣咣的砸起來,

    咣咣

    一連砸碎了好些塊石頭,砸開一個大裂縫時候,潭水周圍出現了一群螳螂,每個都有一人高,這群螳螂的長相十分特別,三角形的小腦袋上長著一對紅眼睛,胸前長著一對威武的大刀,像威風凜凜的戰士。這群戰士站的整整齊齊,排好了隊伍,每個螳螂身上發出綠油油的光。

    這個隊伍前麵站著一個大號螳螂,好似就像指揮若定的將軍,統治著這群螳螂。

    我們倆之前太過專注,而且砸擊鳥蛋的聲音遮掩了螳螂們的動向,發現不對後,我和棕熊拽著棕毛就跳進了水塘裏,隱藏在水草中間,隻露出一個腦袋。

    我把水草葉慢慢地拉開,可以看到這個時候,大螳螂發出一聲怪叫,這群螳螂動起來了!它們排成一豎排,慢慢的向一個方向挪動,每一個螳螂都抬起頭,挺起胸,亮出三角腦袋上水靈靈的大眼睛,顯得格外精神。

    隨著大號螳螂的一聲尖叫,眾多螳螂大幅度的動起來了,天啊,他們是在跳舞了。螳螂們抖動著大長腿、小蠻腰,還不時的拋出紅光的電眼。

    他們細膩迷人的舞步,輕雲般慢移,舞出種種情調,它們忽而雙刀放在胸前,忽而輕柔得原地踏步,忽而排成一排,忽而分散開來,然後合並一處,沿著潭水漫步。舞蹈的狂歡中,它們忘懷了自己,隻顧盡情的表演,就在這熱烈的時候,大螳螂微微振翅膀,打出一個歡快的節拍,眾螳螂更加亢奮極了。螳螂們盡態極妍,一陣陣的柔韌的蠕動,從腳尖一直傳到頭頂的眉須。

    由於這幾日的遭遇,我們一直很壓抑,如今見到了jī qíng澎湃的螳螂,感覺放鬆了不少,想到之前那個螳螂,我們又從水裏鑽出來,繼續砸著鳥蛋。

    咣咣

    鑿著鑿著,棕熊不自覺的,兩隻腳落在地上,合著眾螳螂的節拍抖動著,螳螂們注意到了棕熊,更加賣力的舞動,紛紛向我們這靠攏。

    我趕緊阻止他,‘‘棕熊,你不要跳了,那些螳螂怎麽都過來了?

    這時候,螳螂群體中,有一隻螳螂沒跟上節奏,差了一個步調,最大的螳狼用手刀對著笨螳螂一勾,笨螳螂就失魂的出了隊伍,向著大螳螂走了過去,等待笨螳螂來到時,大螳螂眼睛突然閃了一下子紅光,靜若止水,動如疾風,大刀上一排鋸齒鉤住了笨螳螂,扭頭一嘴咬死了笨螳螂。

    天啊,這是致命舞會啊!棕熊也被這一幕震撼了,頓了下來,也就是這麽一個變化,引起了大螳螂的注意,大號螳螂瞪著血紅的雙眼,一點點的靠近棕熊,大螳螂有人那麽高,他的刀明晃晃的駭人。

    棕熊立刻反應過來,繼續抖動著雙腳,眼看大螳螂越走越近,索性扔掉了石塊,雙手舞動,與大螳螂跳舞。

    我突然害怕,要是棕熊不陪大螳螂跳了,真擔心大螳螂會砍他,螳螂shā rén的事情沒聽說過,這麽大的螳螂就說不準了!

    其他螳螂也圍了過來,他們以棕熊和大螳螂的為中心跳舞,不停的搖擺。我有種感覺,感覺到那些螳螂身上有種衝動,隻要棕熊跳錯一個節拍,去就會衝上將棕熊砍斷。

    棕熊也發覺了異樣,在這段舞蹈結束後,果斷放棄了渴望的椰子,拉著我和棕毛就走,在我們走的時候,大螳螂還跟著走了一段路程,最後戀戀不舍的駐足。

    當我們深入茂密叢林,驀然回首,穿越重重樹葉的遮攔,竟然看到大螳螂,怔怔的盯著我們,他是在望著棕熊的背影,那雙三角眼是那麽的詭異,裏麵發射著紅色的幽光,不知是迷戀,還是別的什麽。

    我心髒猛地一縮,這哪裏是螳螂的眼睛,和人有區別麽?

    離開了大螳螂遠了,我們一路沿著無毛怪留下的痕跡,向前跑幾步就會改變方向,不斷地轉向,穿過了的一片林木。

    棕熊著急的嘴裏不利索,他索性放棄語言表達了,揚起大手指向前方。手指的方向,是這片稀疏林木的勁頭,那麵竟然有一個山包,而在山包上趴著一個碩大無比的怪物。

    這大家夥頭上明顯長著兩根需子,在細看這大家夥的其他部位,那是一個大號的蛐蛐。

    我也看出來門道,忍不住感歎說:‘“竟然會有這麽大的蛐蛐,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我們的處境變得很是尷尬,前麵沒路了,亂石頭堆砌起來的大山擋住了去路,隻是中間有一個碩大的山洞。

    那群人不可能長了翅膀飛過去,唯一的可能,肯定是鑽進了洞口。

    掃視石包一圈,發現那洞可能就是那個敵人的老巢,而那個大蟋蟀就是看門狗。

    ‘‘大蟋蟀就在那洞口之上,萬一咱們過去,那不是自找苦吃麽?這家夥可不是大鬆林裏的黑熊,這蛐蛐的一條腿就有我們的腰粗,咱們不是太歲頭上動土麽。”

    棕熊說:“據我觀察,這林子的昆蟲膽子都很小,隻要嚇一嚇就可趕走!”

    棕熊見我不信,索性跑向大蟋蟀所在的山包。

    “我的媽呀——”

    傻子睡涼炕,全靠火力壯,說那個蛐蛐,那麽一個巨大的昆蟲,被棕熊嚇得蹦開了,那巨大的身軀飛在空中遮天蔽日,翅膀震動,都攪亂了周圍的氣流,刮起來陣陣烈風,一些石塊被這風吹的東倒西歪,啪啪啪的跌落。

    大蛐蛐幾個跳躍後,跑的無影無蹤,並沒有竄進了那個山洞,

    “快進洞啊——”眼看大蛐蛐的尾巴消失不見,棕熊緊忙喊道。

    我和棕熊穿一個褲子,唱一個調調,不約而同的把洞口的大樹給掰了,將洞口塞住,棕熊尤其神勇,竟然接連砍了幾刀,將那幾棵大樹都砍倒了,橫在了洞口處,以防遭到前後夾擊。

    山洞挺大,裏麵看似蠻深,具體什麽也看不清。山洞裏一些大大小小的鵝卵石,踩著河流石我還在想,看來這裏以前是河道,竟然還有河流石。

    越往裏,山洞頂就越低,兩側的岩石也就越窄,地勢也越來越低,基本沒有光線。

    走了這麽遠我才想到提醒棕熊,小心點,別忘了,這洞裏麵可能是敵人的老巢!

    前麵是一塊絕壁,本來以為是個死胡同,走過去才發現是一個大拐彎,絕壁側麵出現一條路,拐了個彎,洞**過來的光線都被阻隔了。

    山洞裏太熱了,我席地而作,靠著冰涼的岩壁上,棕熊在拐彎處,大臉蛋子上都是汗水,他也顧不得去擦。

    休息了一會,大家都緩了過來,隻有小棕毛仍在伸著舌頭,我望向拐彎後的通道深處,黑乎乎的,不知是通向哪,卻能感覺一股子冷風襲麵,把我吹的打了個冷顫。

    “我覺得,這裏麵還有一條通往外界的路”

    棕熊一口氣說出了他的猜測,我連忙看向他,追問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怎麽會說還有另一條道路?怎麽回事?”

    棕熊指著山洞深處說:“這洞內有風,雖然很微弱,而且你看地上有什麽?”

    地上沒有什麽出奇的,隻有一大堆的樹葉,我拿起一片樹葉,不解的問:“怎麽了,隻是樹葉而已?”

    “這就對了,你可能沒仔細觀察,我記得沒錯,山洞外麵並沒有這種樹木,可這裏卻有這樹葉,說明樹葉來自洞內,也就是說這個山洞是貫通的,有風把樹葉從山洞另一個盡頭吹到了這,對吧?”

    仔細的看看地麵上的樹葉,我恍然大悟的說:

    “的確很少見,再看樹葉的落在地上的姿勢,八成是對的。那麽說來,這裏不是敵人的老巢,而隻是一個通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