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曹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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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陌書彥在農莊裏陪著橋婉和華顏,倒是沒能沾半分便宜,每天晚上,橋婉和華顏都睡在一起,陌書彥想和橋婉行魚水之歡,也變得不可能起來,可是把陌書彥憋壞了。
當然華佗也沒有閑著,又開始教導起了陌書彥醫術方麵的內容,畢竟陌書彥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傳人,華佗可不敢讓陌書彥用那半吊子的醫術,出去敗壞他的名聲,於是乎,陌書彥又像回到陰陽小穀一般,日夜研習起醫術來。
起先幾日,於禁還在農莊之中陪同,但於禁畢竟還是八將軍之一,需要去操練兵馬,沒過幾天,就來同陌書彥請辭,回到兵營之中操練兵馬去了,現在前線情況為未,興許下一道消息就是讓於禁等人帶兵出征了,半分馬虎不得。
坐在房屋中央的陌書彥,腳邊還生著一爐爐火,倒是沒有那麽嚴寒,除卻了這雙時常漏在外頭的手,身上都是暖洋洋的,捧著醫書的陌書彥,看得都有些乏了,餘光卻見到一旁的華佗正擺弄著那些銀針,頓時精神抖擻起來。
興許是太久沒有進讀的緣由,又或許是這天氣,令人生出幾分困意,每看一會,陌書彥就會想打盹,但華佗就會在陌書彥打盹的時候,針刺陌書彥的笑穴,那種笑醒的感覺,陌書彥想想就會後怕,哪還敢打盹。
“先前你說在下邳縣因為治一場瘟疫,公布了我的藥方,公布了幾方?”華佗突然好奇的問道。
幾方?陌書彥一個激靈,怎麽按幾方來算啊,一頁也有十餘方了,難道....真的公布多了?陌書彥心裏有些猶豫起來,一時半會都不敢說出真相,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見陌書彥支支吾吾的樣子,華佗雙眼微眯,凝聲問道:“到底傳了幾方?難道是一頁嗎!”
聞言,陌書彥心一狠,喊道:“傳了十幾頁。”
剛說完,陌書彥就見到華佗愣了一愣,隨後臉色就難看萬分,一副氣出內傷的模樣,伸出那顫抖的手,指著陌書彥說道:“你這敗家玩意,十幾頁,上百方的藥方就公布出去了,那些藥方可是我花數年乃至十餘年才研製出來的,你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傳給了整個縣的太夫?”
“醫者父母心,我也是一片好心。”陌書彥訕笑道,心裏冷汗直冒,不知道華佗會因此發那麽大的脾氣。
“你那叫好心嗎?你那叫學藝不精,明明一處藥方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你判斷不出來,才給那麽多讓大夫們去嚐試的的吧?”華佗哪能不了解陌書彥的水平,完全就是半桶水,對這些他多年研究出來的藥方,一時半會是理解不了的。
此言,完完全全抓住了陌書彥的痛腳,這正是陌書彥的想法,也算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為之,當然,他後來也意識到了這些藥方流傳開來的損失,但已然為時已晚,哪怕回收,恐怕那些大夫也已經手抄了一份,於事無補。
看著陌書彥,華佗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說道:“給我認真的學,下次我刺的,可就不是笑穴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
陌書彥哭喪著臉,低頭認真的看起了醫書,對這嶽父大人,陌書彥是半點解決辦法也沒有,清官還難斷家務事,誰還能幫他不成。
恰逢此時,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率先走進屋內的人,駭然是多日不見的於禁,似乎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陌書彥主動起身,想要朝於禁走去,輕聲說道:“文則,有什麽事,我們去外麵談,不要打擾了嶽父大人。”
“坐下。”
華佗厲喝一聲,剛起身的陌書彥頓時認慫的坐了下來,絲毫沒有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轉而華佗朝於禁問道:“於將軍,真有要事要找他嗎?若是沒什麽要緊的事,還是不要耽誤他學醫術了,免得他半吊子水平出去害人,敗了我的名聲。”
於禁聞言,微微一愣,餘光就看到陌書彥不停眨巴著眼睛,眼眸中似有所求,不禁趕到一陣好笑,但今日前來,的確有要事,於禁拱手同華佗說道:“華神醫,確有要事,還望給先生一些時間。”
“不,我要學醫,有什麽要事你就到這裏說吧。”陌書彥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就到這裏說吧。”
一陣雄厚的聲音從外頭傳來,隨即一身黑袍的曹操走了進來,眸子裏盡是喜意的望著陌書彥說道:“先生,好久不久,可還安好?”
屋內頓時為之一靜,隨即陌書彥就站起身來,拱手一輯說道:“拜見主公。”
華佗隻是看了曹操,略有驚訝,並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對曹操,他心裏隻是有著微弱的感激,雖說曹操保下了他們父女,但卻是為了陌書彥,而且一定意義上,還奪取了華佗的自由,這對時常遊覽天下,四處行醫的華佗來說,也是一種懲罰,空有醫術,卻無人可治,這種悲哀,每每想起,也會讓華佗歎惋不已。
站起身來,華佗朝外行去,顯然是要給曹操和陌書彥一個談話的空間,見此,陌書彥和曹操都沒有開口說什麽,就這樣任由華佗離去。
對曹操而言,華佗的作用幾近於無,唯一能治他的方法,他又接受不了,不願成為華佗的試驗品,故而縱使華佗醫術高超,對曹操也沒有半點作用,至於陌書彥,則是不想讓華佗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置身事外,也許華佗能夠安享晚年,將一身醫術傳下去,不至於失傳。
等華佗走後,曹操走了進來,在剛才華佗坐的席位上坐了下來,於禁則跟著後頭,站在了曹操的身後,並未入座。
自始至終,曹操的視線都沒有從陌書彥身上脫離,一直以來,曹操心裏都有一份信念,那就是陌書彥不會這麽輕易的死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曹操漸漸的都要放棄了這一份信念,準備放華佗華顏離去,徹底斷絕了跟陌書彥的一切,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得知陌書彥回到了許昌城,怎能讓曹操不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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