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激活殺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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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從出租車上下來,正看到朱子健拉著小男孩往車站旁邊走。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竟然在這裏還能見到他們。陳風搖搖頭,並不理會,心想可能他們就住在這車站附近。
剛想走進車站,冷不丁看到小男孩回過頭來。也就是匆匆一瞥,陳風心中已掀起滔天巨浪。隻因他從小男孩的眼中看到了恐懼,看到了乞求,看到了不甘。
一個跟父親出來的孩子,怎麽會在眼睛中流露出這些情緒呢?陳風想都不用想,就直接給了否定。這裏麵肯定有不妥,心中帶著懷疑,腳下不停遠遠跟在朱子健後麵。既然懷疑他們,就要悄悄跟著他們,才能了解清楚情況。
要不小男孩真的是被那個中年男子抓來的,那自己不就成了見死不救之人。由於他現在功力大增,視力也變得超好,可以看到離他兩百多米遠的朱子健他們的一舉一動,還利用輕功在朱子健回頭觀望時閃到一些障礙物處躲避,所以盡管朱子健很小心不時回頭看有沒有人跟蹤,也沒有發現陳風正遠遠跟在他後麵。
走進胡同,也沒有走多遠,朱子健就在一間屋子前停了下來。左瞧瞧右看看沒有發現可疑之人跟蹤,這才抬手敲門。
見到朱子健停下來敲門,陳風也停留在兩百米開外。不是他不想跟得近一些,隻是朱子健現在很謹慎小心,時不時就回頭察看。他不想跟到這裏還被朱子健發現,隻有停在遠處運起內力,往耳朵湧去以增強聽力,去聽清楚接下來有可能出現的對話。
也不用多久,陳風聽到屋子裏傳來一句“誰?”朱子健回答一聲之後,得到屋子裏麵之人確認,門吱呀一聲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留著濃密胡子的男人,看起來應該有三十歲上下。
胡子男出得門來,先是左瞧右看,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後才領著朱子健進屋,前腳進去,複又伸頭出來看看門外,待再次確認沒有什麽異常後,吱呀一聲就把門關了起來。
陳風看見這些情形,心中已經可以肯定,胡子男跟前麵那個中年男子,肯定在進行一些不見得光的事情,要不也不會這麽偷偷摸摸,小心謹慎。
怕屋子裏還有人盯著外麵的情況,陳風展開隨風身法,眨眼間來到剛剛開門的屋子前,不作停留,嗖的一下,跳上了屋頂。
就算屋子裏真的有人在探風,相信在這種速度下,他們也不會看出什麽來。最多就是感覺眼前閃過一道身影,接著任他們如何尋找也不會發現陳風已到了他們屋子的屋頂上。
這所屋子屬於一棟民用平房,隻有兩層。兩層加起來最多也就六米高,不管剛才那個胡子男與那個中年男子在一樓或二樓,隻要他們說話,陳風想聽,運起內力都會把他們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這時陳風正伏身在屋頂上,把耳朵貼著樓麵,並且把功力運到耳朵旁,時刻準備著傾聽下麵傳來的聲音。
等了好一會,才聽到下麵有人說道:“朱子健你不是說要金盤洗手不幹了嗎?這麽今天又帶個小孩過來了。”聽聲音像是剛才在門外的胡子男說的。
接著一個鴨公嗓說道:“我是想洗手不幹,可眼前手頭緊,迫於無奈。”想來這個鴨公嗓正是在車站見到過的中年男子。
胡子男說道:“迫於無奈,很好,隻要你帶來的小孩是孤兒,沒有人為了他滿世界找尋,我不管什麽時候都要。”
聽到這裏,陳風在屋頂上疑竇更甚。他們要小孩來做什麽事情,居然要孤兒,要沒有人找查的小孩。帶著疑惑依然一動不動地聽著,希望接下來聽到的話語能夠解開這些謎團。
隻聽鴨公嗓繼續說道:“我每次找來的不都是安全的。再說了,不安全的我也不能往這帶。我也怕坐牢的不是。”
閑話我也不跟你多說,老規矩,這個小孩依然給你五千。”
好的,合作愉快。”聽到這話,陳風在屋頂上暗自猜測道:“他們難道是人販子,鴨公嗓把小孩拐賣過來,而那個胡子男是買家。”
下麵傳來數錢的聲音,顯然他們的交易正在進行。不行,要下去把小孩救出來。隻是不知道屋子裏究竟有多少個人,會不會有危險。
正在陳風思考著進去救孩子會不會有危險的時候,下麵又傳來胡子男的說話聲。隻聽他說道:“不用數了,什麽時候我們少給錢你。你裝上錢,快點出去,免得有人懷疑。”
他不知道,這時不是有人懷疑,是有人已經知道他們正在此地進行不法交易。
鴨公嗓答應一聲,接著就聽到拉開椅子的聲音,顯然是站起來,就要離開了。
不能給他跑了,要不還會有下一個小孩被他騙,被他拐賣。想到此處,陳風知道再也不能耽擱時間了,也不管屋子裏有多少個人,不管會不會有危險了。
他這會剛剛進入先天境界,覺得自己渾身充滿力量,正愁沒有地方使勁。所謂藝高人膽大就是對他這時所做的事情最好的概括。
聽聲音是從一樓傳上來的,迅速在心裏默算一下聲音所傳來的位置,找出位置後從屋頂上一躍而起,飛快走到屋子背後,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每棟房子基本上後麵都會開一個通氣窗,陳風正是打算跳到屋子底下,從背後的窗戶裏進入。
下到屋子底下,一看真的有個窗戶,不由大喜過望。不過窗戶上裝有一個防盜網,焊有一排食指大的鋼筋。裏麵還有一塊漆黑的窗簾,把房間裏的一切遮得嚴嚴實實。從窗戶外麵根本就看不出房間裏麵的情況。
這些鋼筋還難不倒,剛剛功力大增的陳風。隻見他伸出雙手,一手抓住一根鋼筋,輕吐口氣往兩邊一拉,也沒有如何作勢,兩條鋼筋就無聲無息地往兩邊彎曲。不一會就彎曲到足夠陳風鑽過去的程度。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陳風輕手輕腳的,並沒有弄出任何聲響,所以屋子裏麵的人還沒有察覺到現在正有一個人要從屋子後麵進來。
鑽過窗戶進到一個房間裏麵,怕房間裏有人,匆匆往房間裏一看,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陳風嚇得驚叫出聲。
隻見房間內擺放著四五個酒缸,不是很大,不過也不是很小,可能直徑會有五十厘米。如果隻是幾個普通的酒缸,裝著酒的話,相信以陳風的膽子絕不會被嚇到。
這幾個酒缸都沒有蓋上蓋子,酒缸上麵都露著一個人頭,小孩子的頭。而他們的身子就裝在酒缸裏。
幾個小孩見到突然從窗口處跳進一個人來,全都注視著陳風,眼睛裏帶著不安,帶著驚喜,可是沒有一個張嘴說話。同時陳風覺得他們身上好像少了些東西,可是一時想不出來是少了什麽東西。
這讓陳風很好奇,為什麽他們會被裝在酒缸裏,而有為什麽見到自己不說話呢?
走到一個裝著一個看起來隻有六七歲的男孩的酒缸前,陳風慢慢端下身去,把頭靠近小孩子的耳邊問道:“你們在這裏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被裝在酒缸裏?”
他怕說話太大聲會讓屋子裏麵的人聽到,從而逃走,或是發生一些他不想看到的意外,所以才把嘴巴湊近小孩子耳朵說話。
誰知道,小孩子聽到他的話後,張開嘴巴呃呃叫了兩聲,並沒有發出讓他聽得懂的詞匯。小孩子嘴巴張得不是很大,可由於陳風已經把頭湊到他旁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嘴巴。
啊!陳風心中暗呼一聲。這那裏是他們不想說話,是他們說不出話啊!隻見那個小孩嘴巴裏舌頭已經被人齊根剪斷,試問沒有了舌頭之人,又怎麽可以說出話呢?!
這裏幾個小孩不會全都被剪去了舌頭吧!陳風心裏還帶著一絲幻想,一個個把小孩的嘴巴捏開,看他們嘴巴裏麵舌頭是否還在。
其餘幾個小孩舌頭倒是還完好無缺,可陳風一看之下就知道,他們全都被人下了啞藥。啞藥,顧名思義吃了啞藥之人便會變成啞巴。
想起上次去S市救李順時在街頭看見過一個乞丐小孩。那小孩四肢嚴重變形,雙手居然向後彎曲,一條腿從大腿部斷掉,另一條也齊膝而斷。也是口不能言。
眼前幾個被裝在酒缸裏的小孩不會也是這樣的吧!雙手伸到酒缸旁邊,可陳風不敢運功把酒缸打爛,這會他心裏很恐懼,他怕打爛酒缸之後會看到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可事實總歸是事實,無論如何你都無法去改變,隻能鼓起勇氣勇敢地去麵對。
陳風是閉著眼睛把酒缸打爛的,打爛酒缸後足足有一分多種,陳風才敢把眼睛睜開。
睜開眼睛下一刻,他簡直不敢相信眼睛裏所看到的一切。隻見小孩癱坐在地上,兩隻手臂已不見蹤影,一條腿向前彎曲到頭部,另一條齊膝而斷。
忍住心中悲痛,顫抖著雙手一一把剩下幾個酒缸一並打爛,可是映入眼簾的還是一個個手腳嚴重變形的小孩。
這種樣子絕不是天生的,明顯就是有人用後天手段把這些小孩變成這樣的。把一個個小孩抱到房間一角放好,摸著這些小孩畸形的手部腿部,陳風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大吼一聲:“我X你媽。”之後一腳把門踹爛,走了出去。
這時他隻想殺人,隻有殺掉把這些小孩弄成這樣的人,禽獸不如的人,才會平息他心中的怒火。別人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他是衝冠一怒為小孩。
這個時候他完全摒棄了來到這個世界上所受到的教育,既然在法治社會之下,依然有這種殘虐之事發生,那麽他就要當一個殺手,把這些喪盡天良之人一個個全都殺光。
以前他一直認為,這個社會很好,比他原在的那個社會要好。人們生活富裕,吃的飽穿得暖。還有法律約束著人們不敢犯罪,隻要你犯罪了,必將受到法律製裁。而且政府還說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可是他沒有想到過,一個國家太大,官員眾多,難免會產生幾個敗類,對於一些事情就不會管理得那麽好,甚至還會在利益驅使下,參與到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情之中。
就在這一刻,他明白了。在任何時代任何社會,都會有法律管不了的人,管不到的地方。從這一刻開始,隻要是給他碰到這種事情,他都會揮起屠刀,大吼一聲殺無赦,把這些敗類全都殺掉。
也就是從今天起原來的天下第一殺手已經被激活,從今天開始,在現代社會,有了一個殺手,這個殺手隻殺他認為該殺之人,殺一些十惡不赦之人。
許多年後,江湖上依然有人記得,這個世界上曾經有一個殺手,嫉惡如仇。他曾經說過一句話,縱使我因為殺人太多,死後被打下十八層地獄,亦不會後悔,在世之時,殺死之人。
給讀者的話:
寫這章的時候,腦子裏全都是在鬧市,在街上看到的那些畸形小孩。希望他們真的是先生這樣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