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隻有一個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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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開始熱了起來, 範香兒嫌外麵太陽大懶的出去, 就天天貓在院子裏逗孩子玩兒。午後正是昏昏欲睡之時,她打算把在涼席上爬的歡快的彤寶給抱回床上,母女倆好來個美滋滋的午睡。
不想還沒等她起身呢,莫秀秀就來了,見她正像個老太太似的躺在搖椅上乘涼, 不禁笑罵道:“你呆的還挺悠哉, 每次都是我來找你, 你也不惦記著主動去找我玩兒。”
說著就把穿著開襠褲的彤寶給抱了起來,猛親了下小臉蛋, “乖寶寶, 叫姨姨。”
“叫舅媽吧。”範香兒搖晃著椅子插了一句,欣賞著莫秀秀的大紅臉。
莫秀秀剜了範香兒一眼, 自顧抱著孩子坐到了另外一張椅子上, “你娘太壞了,咱不理她。”
“誰叫你犯傻?她現在還不會叫人呢, 前幾天終於會叫嬤嬤了,把柳嬤嬤樂的跟什麽似的。”範香兒說來有些嫉妒, 她以為彤寶第一個會叫的肯定是娘呢。
“對了,你來幹什麽?隻是找我閑聊嗎?”範香兒問道。
莫秀秀一拍腦門, “對啦!你看我這記性, 讓你攪合的差點忘了。你不是說過你的棋藝很好嗎?咱們去過兩次的那家青樓雲楚館,今天下午有一場棋藝切磋,聽說不僅請出了琴藝最為高超的姑娘們, 還有許多精於此道的公子名流,不拘來者是什麽身份,隻要你出的起一百兩銀子的入場費,就有機會與那些人對弈,還有神秘彩頭呢!你想百兩銀子可不低,那彩頭肯定差不了!”
範香兒聽了有些心動,她這輩子擅長的事不多,下棋算頭一個。
正在她猶豫之際,莫秀秀卻心急的等不了了,把彤寶交到一旁站著的奶娘懷裏,上前一下子把範香兒從搖椅上拉了下來,“別猶豫了,我還想見識一下你的本事呢,你難道就不想出出風頭?快去換身衣服吧,別再耽擱了。”
二人一起鑽進閨房裏,沒一會兒,兩個胡服打扮英姿颯爽的姑娘就騎著各自的駿馬相攜而去了。
雲楚館裏果然比往日還熱鬧,平日裏許多不熱衷此道或者銀子緊的人,今天都豁出去大方了一次,有的是為了那昂貴神秘的彩頭,有的是出於真心對圍棋的喜愛,就算贏不了,見識下高手對決過過眼癮也是難得的。
莫秀秀還碰到了幾個同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妹,都是趕著來試身手的,有的家裏不讓來這種地方,愣是偷偷跑出來的。
本來範香兒長的挺漂亮,但放在這個場合裏就有些不起眼了。
直到她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漸露鋒芒,才有人注意到她,越來越多的人站在她身後圍觀戰況,有給她打氣的,有說風涼話的,好不熱鬧。
及至她殺到了後半場,成功的吸引了場內所有人的目光,人們紛紛猜測這個和莫大小姐一起來的姑娘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這般厲害?
最後與範香兒對決的是位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些像教書先生,其實這位男子大有來頭,是朔月城有名的書院先生,以愛棋為名。
就在大家都以為範香兒會不戰自敗嚇尿褲子的時候,隻見她竟然拿出了女子少有的大將風度,完全不拿對手當回事。即使對方再厲害,她的心態也像是在切菜瓜一樣鎮定自若。
戰局最終以對方先認輸而告終!
範香兒笑的眉眼彎彎,對著那位先生行了一禮,說了句承讓。
莫秀秀比她還要開心,在一群喝彩聲中屬她的嗓門最亮,“老板呢?快給我妹妹上彩頭啊!”
圍觀眾人也紛紛呼應,“是啊!快讓我們見識見識,彩頭是什麽東西?”
隻見從紗門裏應聲走出來一位成熟嫵媚的女子,正是這雲楚館的管事人雲娘。
她身後跟著名丫鬟,拿著一個金色托盤,上麵蒙著一塊大紅布,可以看出裏麵蓋著的東西並不大。這不禁讓人們更充分的聯想裏麵的東西究竟是何等的貴重。
隻見雲娘笑意盈盈的走過來對範香兒說道:“說來這彩頭原本就更適合姑娘家,被男人得去了最後還是要送給女人的,他們自己使不上。”
說完這話,她塗著鮮紅蔻丹的美手輕輕掀起了那塊紅布,隻見托盤裏正盛著一個巴掌大小的七彩水晶製的首飾盒,在光線的映照下顯的美輪美奐,一下子就虜獲了在場所有女人的歡心,誰都希望能取代範香兒,成為它的擁有者。
範香兒也喜歡極了,沒想到真的被她得到了。莫秀秀輕推了她一把,“你快上前去拿啊!別傻站著。”
雲娘小心拿起那個流光溢彩的首飾盒,放到了範香兒的手裏。
沉甸甸的,真美。這可比她在京城參加宴會的時候獲得彩頭要開心百倍。別說這是個貴重的精美首飾盒,就算隻是根草,她也開心。
莫秀秀等不及,催她趕緊打開看看裏麵什麽樣,別的姑娘們也都眼巴巴的盯著呢。
範香兒紅著小臉小心翼翼的當著眾人打開了那個首飾盒,盒蓋一下子彈起,她卻整個人都愣住了。
莫秀秀見她神情有異,湊過去一看,笑著趴在她的耳邊說:“難道有誰看上你了不成?”
“去!瞎胡說什麽。”範香兒心裏蹦蹦直跳。
她把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卻把首飾盒放到了莫秀秀手裏。
人們這才看清她從盒子裏拿出了什麽,原來是個同心結。
這就沒意思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隻是隨首飾盒附贈的一個不值錢的小物件而已,隻是一個順便的祝福罷了。也該到了用晚飯的時候,除了要留下來繼續消費的,其餘大部分人都走了。
範香兒不斷摩挲著那個不大的同心結,眼裏的淚水忍不住泛了上來。這打結子的方法是她娘教她的,連她特別的習慣就教給了她,所以她打出來結子下麵的穗子總是綴著幾顆五彩的高低不等的珠子。
範香兒從回憶中抽離出來,抬頭卻見到了一堵人牆。而整個大廳,包括莫秀秀在內,所有人都不見了。
“你!”
他怎麽會來了?
“是我。這個同心結是我親手打的,我自己沒學會,是請了嶽母大人親自教我的。”方時君緊緊的注視著她的臉,怕她忽然從眼前消失一般。
範香兒怔怔的望著他,兩行清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如在夢中。
方時君不打擾她,任憑她怎麽看,他願意這樣與她相望一輩子。
像過了一個世紀那般久,範香兒才低下了頭,說道:“你來找我幹什麽?我在這裏過的很好。”她的眼淚一顆顆砸在地上,如砸在了方時君的心上。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香兒,我知道錯了,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別人,我也不會再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棄你不顧,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用一輩子來證明吧。”方時君也忍不住眼眶紅了。
範香兒抽泣聲漸大,方時君欲把她攬進懷中,她卻一把推開了他,拿著那個同心結轉身跑開了。
一口氣跑出了雲楚館的大門,一眼就看到了蘭石澗的馬車,正停在那裏等她。
現在不是問其他問題的時候,範香兒像有野獸在身後追著一樣,哭著上了馬車。
方時君苦澀的站在原地望著她飛奔而去的背影,眼淚亦是難以自禁,俱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動情時罷了。
莫秀秀和雲娘從簾後轉了出來,皆歎了一口氣,沒想到精心的安排最後是這樣的結果,還是蘭大當家預料的對。
範香兒哭了一場,柳嬤嬤問什麽也不說。
把彤寶抱回了房裏,讓她安睡在自己身旁,眼前不斷的晃動著那個同心結,也晃動著他揮之不去的臉。
她好不容易才能控製住自己不再無時無刻的想他,為什麽他偏偏在這個時候過來了?為什麽他來的這樣晚?
她好想搖著他的領子歇斯底裏的質問他,但她怕聽到了答案就會一不小心輕易的原諒了他!
彤寶哼唧了兩聲,睡醒了。
她把同心結在她眼前晃蕩著,彤寶伸手去抓,抓不到就努力翻身往她身上爬。
範香兒終於露出了發自心底的笑容,讓彤寶如願抓住了同心結。
“乖女兒,想你爹了嗎?他想這麽容易的接回咱們兩個,沒門!娘還沒玩兒夠呢,他害的娘流了那麽多眼淚,怎麽也要讓他吃吃苦頭不可,你可不許心疼他哦。”
彤寶見她娘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還以為有什麽好玩的事兒呢,兩隻小胖手扯著結子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範香兒怕她不小心把珠子吃進去,給她換了個平常的結子玩兒。
莫秀秀晚上就再次登門了,她是來道歉的。
“香兒,你可不能怪我騙你,是你大哥來信讓我幫忙的,再說我看你夫君挺誠心的,他人又那麽優秀,要不是我心裏有了你大哥,說不定我就……”見範香兒正冷冷的橫著她,不得不把‘下手’兩個字給吞了回去。
“嘿嘿,我開玩笑的,你就原諒我吧,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心裏想著他,他心裏也想著你,早晚都是要見的。本以為會給你個驚喜,誰想到你的反應會那麽大?你剛來的時候那鬱鬱寡歡的樣子我最知道了,若是能放下,就是同在一個城裏也沒什麽,你又何必躲到西北來?”
範香兒被她給氣笑了,“好一個伶牙俐齒的鬼丫頭!等我回去了,我要和我爹娘說,這樣的大嫂絕對不能要。”
“誒誒誒,你別啊,我都道歉了。”
兩個小姐妹打打鬧鬧,沒一會兒就和好了,約好了第二天去馬場跑馬,日子照舊過。
第二天範香兒邊琢磨著方時君怎麽不見了,邊往大門外走,沒想到出了大門她就有答案了。
那給莫秀秀趕馬車的人看上去頗為眼熟,可不就是孩子他爹?
莫秀秀怕她生氣,趕緊上前低聲解釋,“他求我的,我看他著實可憐,你又不是不要他,隻是想折騰折騰他嘛!這樣正好,咱們玩兒咱們的,連丫鬟都不用帶了,讓侍郎大人給咱們兩個當小廝使喚。正好伺候伺候我這未來大嫂他也不虧,隻是到最後你可別心疼!”
範香兒在背後狠狠的掐了一下莫秀秀的腰肉,惡狠狠的說道:“看把你厲害的,未來大嫂,等我回了……”
莫秀秀趕緊求饒,“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切看你顏色行事還不行嗎?這還沒折騰呢,就心疼了,切!”
二人走向馬車,隻見方時君一副正經車夫打扮,而他的氣度怎麽穿也不像是幹這等粗活之人,就像乞丐穿了龍袍也不像天子是一個道理。
他畢恭畢敬的上前行禮,“給二位姑娘請安了,請姑娘們上車吧。”
莫秀秀憋著笑瞥了一眼極度不自然的範香兒。
範香兒清了下嗓子,方說道:“嗯,起來吧。”
使喚他的感覺怎麽樣?
很爽!
方時君的樣子不像個車夫,做起事來卻是像的,馬車一路平穩的到了馬場。莫秀秀毫不手軟,把凡是方時君能勝任的工作全給他安排了。
什麽選馬,上馬鞍,沏茶倒水……使喚起來比使喚貼身丫鬟還溜。
範香兒倒沒怎麽使喚他,但她也不阻止莫秀秀,能看到另外一幅樣子的他,感覺非常的奇妙和舒爽。
他在京城親手把佩琬送進天牢的事她已經聽莫秀秀說了,是大哥讓她轉達的。
知道了後續之後她其實已經沒那麽生氣了,她現在配合莫秀秀純粹是為了惡趣味,加之對他當初撇下她,真心為佩琬尋醫時候的補償!
至於什麽結束?等她玩夠了再說!
平安和平順兩個趴在馬場的圍牆上往裏看,見自家大爺被人家溜的跟狗似的,差點流下幾行熱淚,笑的!
姑娘真狠啊!大爺一輩子也沒幹過這些活。
一連八天,範香兒都顯得精神充沛極了,她和莫秀秀兩個幾乎玩遍了能玩的地方,而不變的是,隨身伺候的小廝就隻有一個姓方的,一個毫無怨言、任勞任怨,氣度非凡的小廝,無論走到哪裏這三人都很拉風。
這日逛到了一個成衣鋪子裏,二人選來選去,都各自選到了幾件合適的衣服,店裏配備了多個試衣間,可同時換衣服。
二人興衝衝的抱著衣服各進了一間。
範香兒剛進了試衣間,還沒來的及插門呢,突然一個人風一樣的卷了進來,然後一下子把門給插上了。
繼而絲毫不給她呼喊的時間,瞬間吻住了她的雙唇,席卷了她的一切。
方時君這段時間來想她都快想瘋了,如今真真切切的把人抱在了懷裏,與她毫無縫隙的接觸,才讓他感覺到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裏。
他使出渾身解數,在她口中製造著狂風暴雨,直吸攪的她呼吸苦難,意亂神迷,本來是推著他的雙手也無力的伏在了他的胸膛上。
此時她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怎麽瘦了這麽多?
方時君直到懷裏的人氣喘籲籲再也無力承受了,才放開了唇舌的侵略,而是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貼著她的耳邊低沉的笑著問她,“小桃花還沒消氣麽?我還要做那些奇怪的事多久?”
不是他嫌當下人辛苦,實在是這兩個小妮子折磨人的本事太高,若是幹平常的活就算了,她們甚至讓他去買女人專用的東西,騙他去給一群恨嫁的姑娘送花,結果被那群姑娘纏的差點無法脫身,想起來都可怕。
範香兒聽出了他話裏的懼意,心裏也在回想這幾天她和秀秀幹的荒唐事,忍不住笑了出來。
方時君見她終於笑了,打蛇隨上棍,不死心的接著問:“到底何時?我才能名正言順的重新抱著你,我好想你,也想彤寶。”
範香兒聽他這般深情的話語,見他麵上滿是滄桑,心中已是觸動,嘴上卻不想輕易饒了他。
於是傲嬌的抬了下巴,說道:“看我心情!”
方時君愛極了她這個樣子,當初也是這樣開朗可愛的她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的小嬌妻,隻要她肯理他,他都依她。
範香兒覺得她和大爺兩個,在這遠離京城的地方,沒有任何熟悉的人和熟悉的事牽絆著,不需要成親,就像現在這樣,像一對正在愛慕中的男女偷偷摸摸的追逐著,比成親更好。
隻是等晚飯過後,準備就寢了,她才詫異的發現,原來隻有她在喜歡享受慢過程,有人可早就急不可耐了。
不知道他怎麽說通了義父,竟然讓他住在了自己對麵的屋子,難怪柳嬤嬤剛才進來送水果的時候表情那樣奇怪呢。
方時君見她正一臉吃驚的站在門口望向這邊,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站起身來衝她大力的揮了揮手,像一個傻兮兮的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一樣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範香兒瞪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回房插好門睡覺去了。
夜半時分,睡的正熟的她突然聽見彤寶哭了,趕緊從好夢中醒來查看,卻見床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正一臉慌張的抱著彤寶哄呢。
彤寶正睡的好好的,卻被人又親又摸的,她很不高興,五小姐不高興就要放聲大哭的。
方時君心急如焚,見到底是把範香兒給驚醒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彤寶交給了她,“你快看看,她怎麽哭了?是不是餓了?我隻是想哄哄她,上次抱她才不到三個月大呢。”
範香兒氣呼呼的抱著彤寶哄著,忍不住罵道:“那怪誰啊?還不是怪你自己?非要去巴巴的給人家找大夫,人家沒有你不也活得好好的?怎麽偏偏見了你就活不成了?你就會欺負我!要不是知道我愛著你,你怎麽會那般對我?你讓我怎麽相信你說的一輩子?我本來就覺得自己不如她,你非要那樣做!我不生氣不罵你,你就以為我是不生氣不傷心的對不對?我這回就告訴你,我快氣死了,我傷心的恨不得生病的人是我自己!我不如佩琬,最起碼這世上沒有一個別人的男人能為我四處尋醫問藥!你滾!我不會和你回去的!”
範香兒越罵聲越大,到底是範老娘的女兒啊,一口氣可以罵這麽多,隻是罵到最後她自己已是淚如雨下了。
方時君心疼不已,彤寶被嚇的哇哇大哭,柳嬤嬤她們在外麵都聽見了。
柳嬤嬤可不管別的,推門進來就把彤寶給抱走了,臨了把他們兩個都給罵了,“你們大人隨便吵,吵死一個我也不管,以後再敢當著彤寶的麵嚷嚷,我就和老夫人提議讓她親自帶孩子,或者送人也成!”
柳嬤嬤是真生氣了,一個不顧女人孩子非要去管別的女人死活,一個非要矯情帶著還在繈褓的孩子離家出走!年輕人隨便胡鬧她不管,現在還敢把孩子嚇哭,看把他們能耐的!
這回範香兒不敢吱聲了,淚也停了,方時君連連向柳嬤嬤承認錯誤,替範香兒說好話。
屋裏終於隻剩了他們兩個,一陣奇異的沉默過後,方時君率先開了口。
“我還從來不知道你能罵出這麽多話,你早該如此罵我的。香兒,我其實不喜歡賢良淑德的女子,也不喜歡恭順逢迎的女子。我隻喜歡你,不管你什麽樣我都喜歡,我願意把全部的我攤開給你看,不是那麽君子,有些自私的,無恥的,這樣的我。而我也希望你能真實的對我。也許是我在感情上過於笨拙,不能完全猜透你的心,每當這種時候,我都希望你能像剛才一樣把自己心裏的話都罵出來,對自己的夫君發脾氣是你的權利,而愛你寵你一輩子則是我應該做的。”
範香兒用帕子擦了一下鼻涕,把又要湧出來的淚意收了收,沒好氣的說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我告訴你,我已經發現了,我越老就會越像我娘,你看看我爹的處境就知道了,你不怕成那樣嗎?”
“不怕,嶽父的日子正是我所羨慕的。”
就這樣,方時君順利成章的留宿了,也與心愛的人做了愛做的事。酣暢淋漓之後,範香兒問他可以不以晚點兒回去,她還想享受一段時間西北的悠閑日子。
“可以,我陪著你。”
在範香兒的質問下,他把請了長假的事說了出來,隻是沒告訴她他差點就辭了官,他怕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人兒再炸起毛來。
從此以後,他算是完了,這輩子也不敢惹她了,不然她會隨時變身小辣椒的。
範香兒拋棄了莫秀秀,而莫秀秀實際也不需要她陪了,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官府給軍營那邊送糧去了,她偷偷跟著去了。
範香兒帶著方時君瘋玩兒兩個多月,把莫秀秀帶她走過的地方全部去了一遍,二人的感情與日俱增,比在京城最甜蜜的時候還要甜蜜百倍,是那種心靈完全坦誠的心意相通。
範香兒覺得自己這一趟西北之行沒白來,她覺得經過此行,她才算真正的長大了。
方時君脫離了工作的牢籠,把一切全部拋在腦後,全心全意的陪著範香兒和彤寶。他本就不是墨守陳規的人,在愛做的事上更是如此,他信奉和愛的人怎麽做都不過分,之前在逸園的時候他們就曾經嚐試過在書房歡愛。
如今他像徹底打開了這個開關,二人整天無所事事浪費人生,方時君把他畢生所修的技能全部使了出來,甚至有一次二人去郊外遊玩,還在一處隱秘的草叢裏瘋狂了一次,範香兒想起來就臉紅,她們兩個根本就是瘋了!
這樣的瘋狂的後果,除了二人更加如膠似漆之外,就是範香兒又有了。
擦幹了彤寶蹭到臉上的口水,範香兒忽然覺得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