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姐姐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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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他說她該求其他人是什麽意思?秦雨柔心裏咯噔一跳, 舉目見大爺目光正朝著三爺的方向, 頓時連呼吸都快忘記了。

    如果暗害盧氏的事沒有敗露的話,她算是為三房立了一功,畢竟按照她的想法,大房二房兩敗俱傷,三房坐著撿便宜。

    那樣的話, 她可打的牌就多了。

    可是現在……她敗露的徹底, 二老爺一家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大房她也徹底得罪了,她這個時候再求三老爺還有什麽用?除了……

    她忽然想明白了方時君的意圖, 瞬間驚恐的望向他求問。

    他淡淡的笑著, 讓她明白他就是那個意思!

    他不想輕易的放過她!

    三夫人的心緒剛剛勉強從小眉的鮮血裏抽離回來,見此情景, 再見身邊的三老爺不安的樣子, 立馬明白了方時君的意思。

    這對狗男女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勾搭在一起了!

    三夫人眼眶通紅的瞪著身邊的自家男人,她為了自己這個小家斤斤計較費盡心機, 他卻在幹什麽!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弄楞了,秦雨柔和三爺什麽時候搞到一起去了?她好歹也是個大家小姐啊!

    今天一直沒開口說話的老夫人冷笑出聲, “老太爺,秦小姐好歹也是個官家小姐,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 就別送衙門了。我看不如給秦家送一封信,他們若是同意的話,就讓她給老三當個妾, 由三房處置吧,至於二房的損失也由三房來賠。”

    三老爺是什麽樣的人老夫人自然清楚,凡是他勾搭的女人就沒有沒沾過的。她不禁為自己當初被秦雨柔的溫柔軟語哄住了覺得可笑。

    老夫人,我沒有,我和三爺什麽事都沒有。”秦雨柔連連否認。

    三老爺平日臉皮再厚,在這事兒上也不敢矢口否認,因此他臉上的驚詫是怎麽也掩飾不住的。

    方時君從袖口裏拿出一個疊的四四方方的帕子交給了三夫人,“這東西是三弟的吧?我的人親眼看見他二人在一起,走的太急把這東西留下了。”

    三夫人僵硬的接了過來,她當然認識這帕子,因為這是她親手繡的,在其中一角還繡了個碌字,是三老爺的名字。

    她顫抖著把帕子舉到三老爺眼前,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你真是葷素不忌,胃口好的很。”

    靜怡,你聽我解釋……”

    方時君插話道:“三弟妹你可能還不知道,秦雨柔想害的可不隻是盧氏的孩子,你說她最想害的是誰?”

    秦雨柔大驚:“我沒有!三夫人我真的沒有!”

    她勾搭上三老爺不過是為了能在這府裏有個依靠,實在不行才會考慮進了他的門,她不是沒想過害三夫人的孩子,但是難度實在太大,她根本就插不進去手!

    她雖然與三老爺不清不楚,但從未真心喜愛過他,現在這種情況,她進了三房,早晚會被三夫人折磨死!

    做母親的哪管什麽真憑實據,隻要對自己的孩子有一丁點威脅都容忍不了。

    三夫人跪在老太爺老夫人麵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表姑娘既然已經失了清白,不如委托二哥二嫂親自與秦家說和,反正她以後也嫁不了好人家了,不如就留在三房吧,我同意三爺納妾。”

    三夫人死死的攥著拳頭,尖利的指甲紮的手心生疼。

    秦雨柔別想就這麽跑了!她要把她牢牢的控製在手裏,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這時才對自己讓小眉加藥的行為有了後悔,果然隻有刀紮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什麽是痛。

    老太爺的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老夫人在一旁幫著三夫人說話,“三媳婦說的有理,之前已損過一回名聲,再加上這回,她也找不到什麽好人家了,不如讓老二他們去問問秦家的意思。”

    秦家多半是會同意的,事已至此,好歹三爺也是方家的正經老爺。

    老太爺出聲了,“那就這樣吧,老二老三一起跑一趟,把來龍去脈給秦家人說清楚。”

    這裏已無秦雨柔說話的餘地了,她頹然的癱坐在地上,了無希望。

    老夫人吩咐道:“君兒,你派人守著她,別再弄出自殘自傷的事兒出來,秦家人把她送進來還是領回去皆可,咱們不能落人口實。”

    這件事就算是一錘定音了。

    無論秦雨柔是留是走,結果都不會好,有三夫人這位比她更厲害的人盯著,她這輩子算是別想翻身了。

    小綠被打了三十板子趕出去了,小眉到底沒救回來。

    沒過幾天,二老爺和三老爺從秦家帶回了消息,秦家同意讓秦雨柔當三老爺的妾。

    剛定了位份沒幾天,生了‘惡疾’,口舌生瘡不能見人的秦雨柔就被三夫人派人給送到了自己的莊子裏,美名休養,怕傳給三老爺。秦家在官場上得了方家的實惠,對於丟盡了秦府臉麵的秦雨柔就不再多過問了。

    這一攤爛事兒總算結束了,範香兒長籲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已經大如鍋蓋的肚子,“大戶人家看似活的富足體麵,其實還不如小戶人家活的有滋有味。”

    方時君把她往懷裏一攬,“早晚咱們得和他們分開,這回是牽扯到你我才插手,若不是因為你,管他們活成什麽樣?都是自己找的。不提他們了,讓我好好親親。”說著就含住了她的嘴唇。

    唔……你別鬧,天還早著呢。”範香兒這段時間來肚子漲的明顯,身子越發的懶了,每次被他鬧的一身汗還要清洗,已經扭捏著餓了他好些天了。

    也不知道安容那裏怎麽樣了,還有小劉哥入學了沒有?”

    方時君見她這個時候還有能耐分心,二話不說鑽進了被裏,屈身而下,手口並用,直攻她最緊要敏感的地方。

    最近他可是翻閱了不少春工書籍,鑽研了好幾樣新招數,保證能把小桃花弄的死去活來,和他一樣擁有至高無上的享受。

    範香兒前一秒剛從驚嚇中緩過來,悸動難耐之餘想著他怎麽花樣越來越厲害了,下一秒就再也無暇思考其他了,整個人如落葉一般被卷入了狂風暴雨裏。

    早晨,謝安大少爺謝源站在馬車旁邊一臉的不情願,“哪有弟弟上學帶姐姐去的?再說你打扮成這個樣子娘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娘一早去了舅舅家,你若是不說就沒人知道,你放心我不過是去瞧瞧,順便拜訪一下董院長。”謝安容穿著與弟弟同一款式的青色男子長袍,頭發也梳成男子樣式,她長的清清冷冷的,偽裝成個清秀男孩也不算違和。

    到時候你就說我是你表兄弟。”謝安容說完就上了馬車。

    謝源無法,隻好垂頭喪氣的上了去,再三叮囑道:“那你可別亂跑,等下學了跟我一起回家,不然就算被娘打死我也要告狀!”

    好。”

    不知那劉斯年究竟是何等人?可對得起她這一番安排。

    最近書院裏可有什麽新同窗嗎?”謝安容問道。

    謝源是個認真學習的,平日裏隻和相熟的幾個混在一起。書院裏那麽多人,他哪知道哪個是新來的?

    便幹脆的答道:“沒有。”

    謝安容幾不可見的蹙了眉,書院開學了這麽久,難道他還沒有去報道嗎?

    惦記了一路,到了書院附近把馬車一停下,就見不遠處幾個穿著華麗的少年在欺負另外一個。

    姐,你怎麽不走了?”

    那幾人你認識嗎?”

    謝源抬眼望去,“你說他們啊,認識,他們是……”

    趕走他們!”

    啊?好吧。”謝源是不愛管閑事的,不知姐姐今天是怎麽了?也好助人為樂了?

    謝安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吸引著她走過去。

    謝老尚書位高權重,謝源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三兩句就把那幾人給趕跑了。

    那位被欺負的少年正蹲在地上撿散落的書本毛筆等物,忽然觸碰到一隻沁涼白皙的手,嚇的趕緊分開,把對方手裏的那本書接了過來,一股腦兒塞進書袋裏,站起身來打算向兩位道謝。

    這一起身對視,二人俱是愣住了。

    眼前的少年雖然穿著打扮趕不上京城的公子們,但是陽光舒朗的氣度,眉若遠山,眼如星子,就那麽呆呆的望著她,竟似忘記了說話。

    謝安容有些怔怔的問道:“你可是劉斯年?”

    兄台怎知我的名字?”聲如餘音般繞耳。

    謝安容人生第一次感覺到心跳加速,這種陌生的喜悅充盈著她,讓她有些慌亂。

    我也是這裏的學生,但我身體不好,來上學的時候少,你的名字是我弟弟告訴我的。”

    謝源打發了那幾人,回身正好聽見這句話,納悶兒開口問道:“我告訴過你嗎?姐……”

    瞟了一眼那新來的俊朗書生,再瞧姐姐那冷冷橫著他的眼睛,他不禁把後麵的話給吞了回去,改口道:“解決了那些人,咱們就快進去吧。”

    劉斯年朝二人行了一禮,“還不知二位兄台高姓大名,多謝二位援手。”

    我是謝榮,他是謝源,我是他表兄。”

    原來是謝兄,在下劉斯年,初來乍到。”

    謝安容若有似無的牽了牽嘴角,“你放心,剛才那樣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咱們走吧。”說完就拉了一下劉斯年的袖子往書院裏去了。

    看的留在原地的謝源傻眼不已,那個話多,又主動牽男人袖子的人是他親姐謝安容嗎?

    他親眼見了還覺得有些虛幻。姐姐的表情少,情緒很少外露,但是作為弟弟的他還是能覺察一二,姐姐怕是動心了!

    這也太快了!就一眼而已!不行,他得跟上去看著,他得傻姐姐可別人給騙了,大不了不上學了也得把她拐回家。

    然而事實證明,姐永遠是姐,謝源拿謝安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在書院裏旁聽了一天也沒走,要知道先生教的那些玩意兒她早就倒背如流了,要不是因為是女的,她連狀元都能考上。

    沒過一天,那兩個就謝兄長劉兄短的了。

    總算捱到了下學,謝源顧不得別人看笑話,硬是把她給拉了出來,塞進了馬車。

    回家我就告訴爹娘,你真是太胡鬧了!”他是長子,他要拿出未來當家人的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