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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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名樹的影,袖裏乾坤杜伏威的出現,如同虎入犬群,頓時鎮壓全場,壓得沈落雁和任媚媚都說不出話來。
不是她們沒有膽色,而是實在差得太遠了,杜伏威和她們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論勢力,杜伏威是江淮軍的首領,論實力,杜伏威是江湖頂尖的一流高手,除非現在李密親至,否則光憑沈落雁這些人,連和他平起平坐的資格都欠奉。
然而長生訣實在太誘人了,江湖中盛傳的四大奇功中,戰神圖錄隱藏在戰神殿內根本無處可尋,天魔冊和慈航劍典分別掌握在正邪兩派巨頭手中,根本無法染指,隻有長生訣沒什麽根腳,誰能拿到就是誰的。
以前長生訣不知所蹤還沒什麽,現在既然麵世,隻要是個武者怎麽可能不動心?沒看連杜伏威這樣的頂尖高手都來了嗎?還不是為了那破碎虛空的契機。
因此這樣的機會在前,就算麵對的是杜伏威,沈落雁也不想放棄,她遲疑了一陣,終於開口道:“杜總管來此,也是為了長生訣?”
“怎麽?杜某人行事,還要你這個小丫頭許可不成?”杜伏威應聲望了過來,毫無感情的目光帶來的龐大壓力,讓沈落雁頓時額頭見汗,有種想要轉身而逃的衝動。
“長生訣也是我們密公想要的東西,杜總管拿走真本,不妨讓我抄錄一份交給密公,這樣也免得傷了兩家和氣,不知杜總管意下如何?”她強撐著問道。
“李密?他還沒有弄死翟讓,坐上瓦崗軍大龍頭位置嗎?”杜伏威移開視線,漫不經心的問道。
“杜總管說笑了!”沈落雁嬌軀一顫,低頭輕聲說道。
杜伏威冷笑了一聲,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是點頭道:“你的要求,杜某允了!”
沈落雁的提議顯然就是她的底線了,杜伏威可不傻,他的江淮軍正在和隋軍開戰,他雖然看不上李密,卻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他,反正長生訣這麽多年也沒聽說有誰練成過,讓他抄錄一份又有何妨?
聽到他答應下來,沈落雁終於鬆了口氣,其實她也是恰逢其會遇到此事,所謂李密想要長生訣,隻是她扯虎皮做大旗而已,如今看到真的唬住了杜伏威弄到長生訣,心裏也是無比自得。
看到兩人達成協議,一旁的任媚媚和屈無懼卻是麵色難看至極,他們一個代表彭梁會一個代表巴陵幫,說起來他們才是這彭城的地頭蛇,沈落雁和杜伏威當著他們的麵討論長生訣的歸屬,卻完全無視了他們的存在,讓他們怎麽可能好受?
然而他們隻是混江湖的幫派,而沈落雁和杜伏威代表的卻是江淮軍和瓦崗軍這兩隻反叛軍,一個是混江湖的,一個是造反的軍隊,完全不是一個層次,所以這口氣再難受他們也隻能忍了。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個充滿笑意的聲音:“看你們商量的這麽開心,我都不忍心打斷你們了,不過我得插一句,你們想要長生訣問過我的意見沒有?”
杜伏威和沈落雁一同轉頭望去,看到坐在賭台邊的雲天舒,杜伏威冷笑了一聲,什麽話都沒說,沈落雁倒是露出一張笑臉,淡淡道:“道長應該也是聰明人,如今站在你麵前的是瓦崗軍和江淮軍,相比於那本不知道能不能練成的奇功,道長應該知道如何取舍吧?”
沈落雁的笑容很甜,但是言語間有意無意流露出的那種威脅意味表露無遺,她的態度更加直白——瓦崗軍和江淮軍兩大勢力聯手,你有種給我蹦達一下看看?
一旁的任媚媚眼睛一轉,隨後忽然嬌笑道:“不勞沈軍師動手了,不如由媚媚我將此人拿下,就當是我們彭梁會送給瓦崗軍的禮物好了!”
說著,她帶起一陣香風向雲天舒撲去,探手向他肩膀抓來。
一旁的屈無懼楞了一下,但是隨即便反應過來——隻要將這個道人抓在手裏,自然就有談條件的資格,咱們要求也不高,同樣抄錄一份長生訣總沒問題吧?
想到這裏,他心中火熱,隨即大笑道:“媚姐說的是,我們巴陵幫可不能落後了!”
屈無懼距離雲天舒更近,加上任媚媚有意無意的放慢了速度,他反倒第一個衝到了雲天舒身前,不過他到底是見過雲天舒出手擊殺香玉山的那一幕,因此也不敢托大,這一抓已經將真氣運轉到極致,無數勁氣或明或暗,隨著這一抓一同撲來。
眼看自己手掌就要抓到那道人的肩上,對方卻還沒有反應,屈無懼心中頓時大喜——這波穩了。
然而這個念頭剛起,眼前忽然一花,剛才還坐在賭桌旁的雲天舒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他麵前,遙遙一掌平推過來,在那一瞬間,無法形容的灼熱迎麵撲來,讓人有種置身火爐一般的錯覺。
屈無懼嚇得魂都飛了,到了這時,若是他還看不出對方是一位頂級高手的話,那他這麽多年的江湖也就白混了。
“救我!”他厲嘯出聲,向後急退,但是雲天舒的速度更快,白皙如玉的手掌輕飄飄的拍在他的胸口。
屈無懼雄壯身軀一震,口鼻中同時噴射出鮮紅血液,這些血液飛濺出去落在地上竟然滋滋作響,散發出如同開水一般的高溫。
任媚媚來的稍慢,看到這一幕頓時嚇的麵無人色,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逃,然而她剛轉了一半,雲天舒已經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她身前,輕輕一掌撫過她的頭頂,如火般的內勁直貫而入,瞬間蒸幹了顱骨內的一切。
這位彭梁會的重要頭目帶著茫然驚恐的神色緩緩倒了下去,也就在同時,屈無懼的屍體一同倒了下去,砸在地上砰砰作響。
沈落雁與杜伏威同時色變,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隻覺得口中異常苦澀,如同吃了一斤黃蓮一般。
“江淮軍和瓦崗軍?”雲天舒收手負於身後,看也不看地上的兩具屍體,隻是看著對麵兩人,神色依然平淡如初:“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