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簾幽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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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峰一直覺得,紫菱其實並不笨,隻是上麵有一個樣樣優秀的姐姐,給了她不小的壓力,再加上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明確的、可以讓她為之去努力的目標,這才稍微懶散了一些,事實證明,她一旦認真起來,並不會讓人失望。

    對於女兒的夢想,白景峰和李舜娟都很支持,不管是想做一個舞蹈家的綠萍,還是想當作家的紫菱,甚至如果汪青蘿將來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隻要孩子高興,他們也不會反對。

    至於公司,大不了就找一個職業經理人來管理嘛!

    綠萍在舞蹈方麵確實很有天賦,從小到大不知道拿了多少獎,在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舞蹈工作室上麵之後,更是如魚得水,才兩年多的時間,就變得在台灣小有名氣了。

    而紫菱那邊也不差,自從高中確定了要走寫作這條路之後,她就開始陸陸續續地往雜誌社投稿,剛開始的兩年,自然是處處碰壁,一度讓她產生了自我懷疑,但是在家人的鼓勵下,紫菱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到現在,才剛剛拿到大學文憑,就已經成為一家雜誌的約稿作家了。

    舞蹈工作室成立快三年的時候,綠萍獲得了黑池舞蹈節的最佳新人獎,使得工作室是名氣大增,剛好紫菱大學畢業,正在為自己的第一本小說尋找素材,白景峰和李舜娟商量過後,為了給綠萍慶功,也為了讓紫菱放鬆一下心情,換換腦子,一家人便決定去巴黎旅遊。

    白景峰本來是想換個地方,隨便去倫敦還是愛琴海,都好過巴黎,畢竟在劇情當中發生的事情,還有原主那一段糟心的過去,都實在讓他對這個地方提不起多少好感來。

    可惜的是,其他人都一致選擇了巴黎,而他反對的理由又無法宣之於口,所以事情最終還是就這麽定了下來。

    跟著汪家人一起飛往巴黎的還有綠萍的男朋友艾瑞克。

    艾瑞克是個混血兒,長相十分英俊,既遺傳了他中國母親的精致五官,又帶著英國父親的深邃輪廓,他的父親是一個交響樂團的指揮,母親則是著名的舞蹈家,受到父母的影響,他自己也是從小學習舞蹈和小提琴,後來考入茱莉亞音樂學院,和綠萍成為了同學,兩人從大二的時候就開始交往,到現在已經有六七年了。

    無論是白景峰還是李舜娟,都對這個未來女婿十分滿意,雖然對於大女兒將來要遠嫁十分不舍,但是既然孩子自己喜歡,對方條件也確實好,他們自然是不會棒打鴛鴦。

    更何況艾瑞克也答應了以後每年都陪綠萍會台灣住幾個月,那他們就更加不會反對了。

    十五個小時的飛機過後,別說是白景峰和李舜娟這兩個上了年紀的人,還有汪青蘿這個小孩子,就連綠萍他們這些年輕人,都忍不住有些疲憊了,剛好飛機落地以後,巴黎這邊也到了晚上,因此大家一致決定,先去酒店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到處看看。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眾人總算是恢複了元氣,白景峰知道年輕人有自己想去的地方,便沒有拘著他們,隻把小女兒帶在了身邊,給兩個大一些的女兒發了錢,又寫了酒店的地址交給他們,囑咐幾句,就讓這些年輕人自由活動了。

    紫菱也很有眼力見,知道自己跟在姐姐和未來姐夫身邊,那就是個大大的電燈泡,所以在酒店門口,跟兩人道了別,就坐上一輛出租車走了。

    速度快得身邊的綠萍根本就來不及攔人。

    綠萍本來想再攔一輛出租車追上去的,不過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空車,再加上酒店門口來來往往的車輛特別多,不一會兒,她就找不到紫菱剛剛坐的那一輛車了,於是隻得作罷。

    她心裏麵想著,紫菱的法語雖然不行,隻是出門之前被爸爸逮著惡補了一些日常的詞匯,但英語還是能夠跟人進行簡單交流的,她身上被爸爸塞了酒店的地址,也帶了錢,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這麽想著,綠萍雖然還是忍不住掛念妹妹的情況,但還是在男友的陪伴下漸漸地放下了心裏麵的擔心。

    但是事實證明,她放心地太早了!

    綠萍和艾瑞克一族玩到了下午五點才回去,就已經夠晚了,不過因為她提前打電話抱了平安,白景峰和李舜娟都是數落兩句就讓她上去休息,兩人都知道二女兒愛玩,所以對她玩回來一會兒,也算是有心理準備。

    不過當到了晚上八點,紫菱還是沒有回來,也沒有電話打回來的時候,眾人就淡定不能了。

    都怪我!”綠萍不住自責,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當時要是拉住紫菱就好了,再不濟也應該打車追上去的。”

    這哪裏怪得了你?”艾瑞克擔心未來嶽父和未來嶽母真的把火氣撒在女朋友的身上,連忙幫她解釋,“你當時不是想追上去的嗎?但是等不到車,有什麽辦法?!”

    白景峰拍了拍綠萍的肩膀,安慰道,“紫菱那丫頭,主意一向大得很,不會有事的。”然後又看向李舜娟,“還是打不通?”

    手機關機,可能是沒電了吧?!”李舜娟搖了搖頭,眉頭皺得死緊,“要不然我們還是報警吧?總不能什麽也不做啊?”

    還沒有到二十四小時,警方不會受理的。”白景峰無奈地道。

    他剛想再說些什麽,一抬頭,竟然看到自己的二女兒一臉鬱悶地走了進來。

    你這丫頭,跑哪兒去了,都不知道打個電話嗎?”李舜娟見女兒平安無事,放心的同時,又忍不住訓起人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快急死了?!”

    好了,舜娟,人回來就行。”白景峰拍了拍李舜娟的肩膀,讓她不要再說了,然後又看向紫菱,“在外麵跑了一天,累了吧?晚飯吃過了嗎?”

    紫菱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頭,向他訴苦,“爸爸你是不知道,今天我遇到了個神經病……”

    其實本來下午四點的時候,就準備回來了,誰知道會被個神經病牽連,上演了一出巴黎狂奔,還好她今天穿的是帆布鞋,這要是跟綠萍一樣的高跟鞋,那還不得把腳跑斷了嗎?!

    費雲帆?”白景峰聽到這個名字不由一愣,回憶起劇情裏這個人最後竟然做了自己的女婿,他的嘴角就是忍不住微微抽搐起來,“我記得雲舟的弟弟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

    雲舟這個弟弟,也太不靠譜了。”李舜娟聽到這又是逼婚又是逃婚的,瞬間就對費雲帆沒了好印象,本來還想著他幫自己家預定酒店,應該當麵感謝一下的,現在也沒了這個心思。

    看在雲舟的麵子上,這件事情就算了吧!”白景峰幫著小女兒要了晚餐,然後才對李舜娟說道,“反正以後也沒什麽機會接觸了。”

    李舜娟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有了第一天的經曆,白景峰和李舜娟是再也不敢放紫菱一個人出去了,本來想將她帶在身邊的,但綠萍覺得爸爸媽媽難得出來好好地玩一次,就該讓他們玩得盡興,便將照顧兩個妹妹的責任攬了過來。

    這下子,鬱悶地就變成艾瑞克了。

    在巴黎玩了一星期,期間還參加了費雲帆的婚禮,一家人才有些意猶未盡地預定了回國的機票,誰知道在機場,竟然遇到了陰魂不散的楚濂。

    楚濂是大學畢業之後,在家人的安排下來了法國進修建築專業,三年下來,完成了學業,便準備回去台灣了。

    在機場看到綠萍,他的雙眼瞬間就是一亮,但是看到旁邊的紫菱,眼神之中頓時就帶上了一絲憤恨,再等著看到白景峰,在這憤恨之中,又不由自主地夾雜上了幾分畏懼。

    當初挨了那一頓打,他當時沒覺得身體有什麽大問題,可是上了大學,交了女朋友之後,他漸漸地就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什麽不對了,但是他這個人天生好麵子,是決計不願意將這麽丟臉的事情公之於眾的,所以也隻能默默地忍受。

    一連被甩了好幾次,楚濂心中是既尷尬又羞惱,既自卑又憤怒,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女人跟別人說了什麽,漸漸地,同學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可言說了,同時也升起了對將他害至如此地步的汪家的怨恨。

    隻除了綠萍!

    在楚濂的心中,綠萍是那麽的完美,那麽的善良,在當初那樣的情況下,都不忍心傷害他,一定是對他情根深種,隻不過礙於家人的逼迫,才不敢吐露心聲。

    然而實際上,綠萍對於楚濂卻是深惡痛絕,敗壞她的名聲也就不說了,竟然還對她妹妹圖謀不軌,把她的媽媽氣暈,害得她的小妹妹差一點就無法來到這個世上了,對於這種人,綠萍即便是再怎麽溫柔,也沒辦法不痛恨的!

    所以在看到楚濂的一瞬間,綠萍就條件反射地眉頭緊皺,藏在了自己男朋友的身後。

    艾瑞克跟綠萍交往了好幾年,對於這個把汪家和李家的好感都刷到負無窮的楚濂,也曾經有所耳聞,得到女朋友的小聲提示之後,馬上就知道了這貨是誰,旋即就丟過去了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將指關節掰得哢哢作響。

    他可是從小學散打長大的,如果不是看機場人太多,他非把這個膽敢覬覦自己女朋友的癩□□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楚濂被艾瑞克的眼神嚇住,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正在往他們那邊接近的腳步。

    慫包!”艾瑞克見狀,嘴角瞬間就勾起了一個不屑的弧度,丟下這兩個字,就攔著綠萍的肩膀,往登機口走去。

    哇塞,未來姐夫,你剛剛真是太帥了。”紫菱大呼小叫地跟在兩人身後,“你家裏麵還有沒有什麽兄弟,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啊?沒有兄弟,堂兄弟、表兄弟也行啊?”

    兄弟沒有,堂兄弟也沒有,表兄弟倒是有一個,回頭介紹你們認識?”對於自己未來的小姨子,艾瑞克當然不會拿出對待楚濂的態度來,當即就笑著回道。

    好不好看?不好看我不要的。”紫菱古靈精怪地擠了擠眼睛。

    放心,跟我一個標準的。”艾瑞克無奈地道。

    自己誇自己,哪兒有你這麽自戀的人?”綠萍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我這可不是自戀,而是對自己有清醒的認知。”艾瑞克理直氣壯地說道。

    哎喲,我的眼睛!”紫菱見狀,裝模作樣地喊道,“為什麽感覺我的眼睛被辣到了?”

    ……

    回國以後,白景峰算了算時間,跟李舜娟商量,“我看綠萍年紀也不小了,不如趁著今年,咱們倆結婚二十五周年紀念日的時候,把她和艾瑞克訂婚的消息也一並宣布了吧?小夥子等了咱們女兒那麽多年,也該給人家一句準話。”

    那時間不如放到綠萍公演結束之後?也算是幫她慶祝了。”李舜娟雖然舍不得女兒太早出嫁,但訂婚又不是結婚,她還是能再多留女兒兩年的,再者說,她對艾瑞克這個女婿確實滿意,也擔心遲遲不給個準信兒,會發生什麽變故,便同意了丈夫的提議。

    那我去跟孩子們說,你跟未來親家聯係一下,看他們能不能過來一趟,咱們商量一下訂婚宴的細節。”白景峰說著忍不住微微皺眉,“按理說訂婚儀式應該是男方那邊來辦的,現在咱們越俎代庖,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不高興?”

    應該不至於吧?”聽他這麽一說,李舜娟也不由自主地擔心起來,“不然咱們這邊辦一次,然後讓綠萍他們去英國也辦一次?”

    訂婚宴哪裏有辦兩次的?”白景峰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算了,咱們在這邊也是瞎猜,你還是先打電話,問清楚了人家的意思再說吧!反正還有幾個月時間,不行就再商量。”

    好吧!”李舜娟答應一聲,便將電話撥了出去。

    顯然,兩人之前的擔心有點多餘,艾瑞克的父母對於訂婚儀式由哪邊來辦並不是很介意,甚至說兩人結婚的時候,也可以先在台灣這邊辦個婚宴,到英國以後再辦一次。

    未來親家如此通情達理,倒是使得白景峰和李舜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便將他們的結婚二十五周年紀念和孩子們的訂婚宴拆開了。

    反正距離綠萍公演還有幾個月,現在辦一次宴會,幾個月之後再辦一次,這樣的頻率放在上流社會,並不過分。

    兩人的銀婚典禮辦得隆重而又溫馨,不過在白景峰看來,如果沒有費雲舟沒有把他的弟弟一並帶來,楚濂沒有不請自來,企圖跟綠萍搭話,那就更加完美了。

    對於費雲帆,因為對方並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白景峰和李舜娟也不好說什麽,但是對於楚濂,兩人當即就讓保安堵住嘴把人扔了出去。

    橫豎這件事情說出去也是他們有理,誰讓楚濂是自己偷溜進來的呢?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是小偷,他們沒有報警,已經十分客氣了。

    除了這兩個人比較礙眼之外,宴會進行得倒是十分順利,來參加宴會的除了白景峰和李舜娟的親朋好友之外,還有綠萍和紫菱的好友。

    在得知綠萍舞蹈工作室裏麵,負責攝影的女孩子名叫劉雨珊的時候,白景峰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若無其事地掩飾了過去,誰也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順著劉雨珊想到了沈隨心,銀婚典禮結束之後,白景峰猶豫了好幾天,還是雇私家偵探查了一下對方這些年的經曆。

    沈隨心這些年過得並不好,當初被李舜娟送進去吃了好幾年牢飯,也不知道監獄方麵是不是收了好處,她在裏麵吃了不少苦頭,不是被犯人欺負,就是被獄警占便宜。

    每天都要幹很重的活,還要經常忍受別人的拳打腳踢,好不容易熬到出獄,卻因為在裏麵受了傷,沒有及時治療,而落下了殘疾,稍微走得快一些,就會變得一跛一跛的。

    皮膚因為整天幹粗活,又沒有好好保養,變得粗糙不堪,還帶著一些細小的傷疤,原本清秀可人的容貌,也因為常年的勞作,而染上了風霜,她有一次照鏡子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眼角帶著細紋,當即就嚇得把鏡子摔碎了。

    沈隨心的學曆並不高,也就是高中水平,而在當下這個社會,像她這樣沒有學曆,又有過黑曆史的人,想找到一個好的工作,無疑是十分困難的。

    別說是那種大公司了,就連稍微正規一些的企業,都不會要她這樣的人,最後沈隨心還是在姐姐和姐夫的介紹下,去給一戶有錢人家當了傭人。

    沈隨心並不“屈服”於自己的命運,所以便幹起了勾搭男主人的活計,本身的底子不行,她就在臉上塗上了厚厚的化妝品,如此,也算是能看了。

    那家的男主人確實被她勾搭得有些心猿意馬,但他的妻子卻不是個吃幹飯的,她知道對於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因此並不給沈隨心變成白月光的機會,而是直接就給她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可想而知,當那家的男主人看到前一天還對自己欲拒還迎的小美人,第二天就躺在他們家那個年過四十的駝背園丁身下婉轉承歡的時候,心中是何等地惱怒。

    除去一個不安分的小妖精,還順帶開除了手腳不幹淨的園丁,女主人心情大好。

    而被狠狠地甩了兩巴掌,和園丁一起趕被出來的沈隨心,卻是欲哭無淚,想起自己剛剛的反應,她瞬間就明白自己是被下藥了,她不知道下手的是那家的女主人,所以當即就和園丁在大街上廝打起來。

    但是她一個剛剛經過劇烈運動的女人,哪裏會是幹慣了粗活、重活的園丁的對手,不僅沒有替自己討回公道,反而是被對方打得破了相。

    園丁看著沈隨心鼻涕淚水流得滿臉都是,被劣質化妝品糊得花了臉的樣子,當即就被惡心到了,本來還想著跟對方結婚,就當做是白撿了個媳婦,現在也沒了這個想法,扭頭就揚長而去。

    沈隨心忍著身體的不適回了租住的小屋,撲到床上就是放聲痛哭。

    卻沒有想到,這隻是她噩夢的開始!

    等著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以後,她剛想出去找個新工作,誰知道卻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

    沈隨心本來是不打算留下這個孩子的,但是醫生卻說,她的身體想要受孕十分困難,如果現在做人流手術的話,以後恐怕很難再懷孕,這才使得沈隨心留下了那個孩子。

    生下劉雨珊之後,也不知道是為了讓孩子有一個健全的家庭,還是擔心這個孩子阻礙了自己的青雲路,沈隨心立即將她送給了自己的姐姐姐夫照顧,然後自己再戰江湖。

    可惜的是,接連經曆被劣質化妝品荼毒,被打得破相,沒有好醫好藥進行治療,後麵又懷孕生女,月子裏麵營養還不足,沈隨心的那一張臉,早就已經不能看了。

    為了讓人自己的缺陷,沈隨心隻能用更多的化妝品來掩飾,以她的經濟狀況,肯定是買不起那些好東西,隻能用那些便宜貨,而這樣,無異於飲鴆止渴,因此幾年過去,她不但沒有釣到金龜婿,反而是為了生活,不得不當起了流鶯。

    即便是這樣的日子,也沒有維持多長時間,隨著沈隨心的年紀越來越大,就算是她想當路邊的野雞,也沒有客人願意找她了,萬般無奈之下,她隻能去一些小餐館幹起了端盤子洗碗的工作,勉強混個溫飽。

    看了沈隨心的經曆,白景峰不禁搖頭感歎。這可真是應了那一句,不作不死啊!

    確定了對方不會再來打擾到自己的生活,他也就把沈隨心的事情撂開了。

    和李舜娟的銀婚紀念日過後,沒有幾個月就是綠萍的公演,公演結束之後,便是她和艾瑞克的訂婚典禮。

    把這件事情辦完,大女兒的婚事就算是定下來了,汪青蘿還小,小學都還沒有畢業,做父母的就將精力放在了紫菱的身上。

    白景峰還好,即便是心裏麵著急,也就是催促幾句,李舜娟卻是使出了相親大法,看樣子今年之內,不讓二女兒脫離單身,是不肯罷休了。

    白景峰製止了她的舉動,在他想來,女兒若是能夠找到合適的伴侶固然好,不能的話,現在的單身貴族也不少。

    總之,寧缺毋濫!

    李舜娟撇了撇嘴,勉強按下了給二女兒介紹對象的想法,但是對於丈夫說的什麽單身貴族,她卻是堅決地不讚同,她覺得,女人要想真正幸福,還是得找個疼愛自己的男人才行。

    不過在進行這一番談話的時候,兩人都沒有想到,才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二女兒就帶著男朋友回家了。

    不是別人,正是艾瑞克給她介紹的表弟!

    據紫菱說,兩人是對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不錯,相處了一段時間,覺得互相也挺有共同語言,就在一起了。

    盡管考察過後,覺得這個名叫溫炎的小夥子的確不錯,但白景峰還是連著很長一段時間都對艾瑞克沒了好臉色,而在紫菱先斬後奏,交往才半年,就跟溫炎閃婚之後,就連李舜娟和綠萍,都對他有些遷怒了。

    無奈替表弟背鍋的艾瑞克心情十分不爽,等著對方跟自己小姨子度完蜜月過來,就把他叫出去,好好地指點了一下表弟的身手。

    不過溫炎的行為也刺激到了艾瑞克,所以沒過兩天,他就向綠萍求婚了。

    跟閃婚的紫菱相比,大家對於這一對的接受度還是很高的,想著妹妹都已經結婚了,姐姐還沒動靜,確實不好,所以雙方家長便開始操持起了艾瑞克和綠萍的婚禮。

    不管是綠萍還是紫菱,婚後都過得很好,唯一讓李舜娟有些不滿意的,就是兩人都打算過幾年再要孩子,其中綠萍是為了舞蹈事業,而紫菱就純粹是還沒有玩夠了。

    艾瑞克和溫炎也隨她們,所以一直到汪青蘿都上大學了,綠萍和紫菱的孩子才陸續出生。

    兩個姐姐都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了,汪青蘿便覺得自己有義務接下家裏麵的擔子,不讓長輩們幾十年的心血白費,剛好她也對商業這塊感興趣,所以大學便選了相關專業。

    等著汪青蘿大學畢業,接手了汪氏之後,白景峰就放下了所有的擔子,安心在家養老。

    每年帶著李舜娟出去旅遊個三五次,閑著的時候,幫忙帶一帶孫輩兒,一晃幾十年,也就這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