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幸福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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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幸福在這裏

    馬勃說,“杜書記,我媳婦是就跟我嘀咕說你跟那小子,不不,你跟那白老師關係好象不一樣,我就說,你別瞎嚼舌頭----白老師不錯,白老師做人也不錯、書也教得好,孩子們都念他呢。”

    “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獨生子在就他帶的班裏呢?”

    杜鵑心中一熱,說:“還是不合適,人家是童子哥,我快要成老太婆了。”

    “看杜書記說到哪裏去了,能娶上你這書記是他前輩子修的福份,再說,你才三十幾歲,相差也隻不過幾歲。當年我奶奶比我爹爹大一個屬相呢,你看我家一房的人還不是人丁興旺發達。”

    馬勃猛抽了一口煙說,“再說,再說----”他望了望杜書記,欲言又止。

    “有什麽就直說得了,莫繞彎子,我是信得過你才這樣同你商量,你想,哪有女人同男人說這個。”杜書記掏心話,同時又象是用不容商量的命令似的口吻說。

    “那白老師一表人材,正是春意正濃的火候,該有多少姑娘象蜜蜂一樣繞著他轉,弄不好----”

    這話說到杜書記心坎上,給她一劑強心針,白等幾次打保票電話約他出來走走,杜鵑總是這借口那借口的,有一兩回了,雖然後來他在適當的時候總是在她麵前解釋過,她一想也就算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好玩是天性,可是現在。“你的意見呢?”

    “我的意見唄?過幾天閑下來,找個時間火炮一放,不就完了。你想等到有一個功夫來辦喜事,你在鄉鎮工作多年,你說,哪裏有個一天半天的功夫讓你閑情逸致?”

    馬勃受寵若驚且有些興奮地拍了拍胸脯說,“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

    說過話,又讓杜鵑老米酒完全醒了,說了些什麽似乎又不能完全回憶起來,很後悔,說了不該說的話。但轉念一想,說就說唄,錯說就當笑話吧,總比憋在心底難受。

    多虧了為杜書記辦喜事,馬勃回家借機將媳婦訓斥了一頓,這在結婚以來從來沒有的事。

    第二天,馬勃連假都不請,也不去上班,這在他工作十多年來也是從來沒有的事。他要去找白老師。這一找就找出了一身臭汗來。找來找去最後在古樓派出所裏找到的。水英在城裏給馬勃打電話說,昨天下午就扣在派出所裏了,水英說,看要不要給杜書記說,要不要給校長說,要不給派出所說。馬勃對著手機吼叫道,你娘,長頭發見識短,這事能張揚出去麽,誰也不能講,等我來了再說。

    馬勃坐了財政所的破切諾基,一溜煙地直奔縣城。一打聽那派出所所長是水英的一個本家,心裏就有了底。這所長那年到鄉裏辦過一人個殺人案,馬勃出麵接待過,之所以印象深就是能喝老米酒,所長一斤半老米酒量是沒有問題還開車回到縣城。馬勃雖然也勉強應付到家,但是一進家門就吐了。“就是那個所長,就是那個所長。”馬勃得意揚揚地對水英說。

    水英不知所雲地說,既是熟人,就敢快把人救出來吧。

    諸葛所長說,好說,好說。隻是弟兄們不答應。

    這話怎麽講?馬勃有些不悅了,強差人意地說,是不是留下來咱倆到桌子上切磋切磋,那不賒帳不成,還要給一塊臘肉麽?

    看弟兄說到哪裏去了,你也太小瞧咱哥們了,一餐飯是出得起的。晚上到香港維多利亞給你接風。但是錢不是少一半,五千塊是多了點,看在咱倆是知音的份上,就減一半吧,二千塊是省不得的,你想我的弟兄們忙碌了一晚上,油錢、加班費總得出一點啊,不然,我這個所長也是不好當的。

    得,得,得了,交就交。馬勃知道再講也沒有用了,又放低聲音說,實話給你講,我是慌忙出來的,隻帶了點零錢,先答應著,明天一早送來。

    也行,打個欠條。下次進城時讓鄉派出所裏的段所長帶來也行。

    手續辦好了。諸葛所長執意要請馬勃吃晚飯,說是不吃就是看不起弟兄,不吃就是在人臉上打耳光子,最後動起了真情,說是不吃這一餐飯就不放人。

    不是生氣,也不是沒有時間。馬勃實在心裏有事,一點也不敢馬虎,你想這事關係到衣食父母,能馬虎得麽,得趕快回去商量對策。見馬勃真的不想留,諸葛所長就對所裏的辦事員說,去,到我房裏將那條“玉溪”拿來。

    謝了,這煙是給弟兄們的,我哪能還拿回去,你這不是打我罵我吧。馬勃邊說,謝了,邊拉了白老師就走。

    白老師上了車想跟水英解釋。馬勃示意他回家才說,大家都閉上嘴。從縣城到鄉裏沒有一人發言。

    進了水英的門,馬勃就迫不及待地問,你咋到哪些地方去啊。那是你去的地方嗎?你知道教師瞟娼是什麽罪?要開除公職呀!

    白等委曲地說,哪裏是什麽女人,是見腫消的女兒黃精,她一定要我去的,說是到旅館看一個香港老板,哪裏知道裏麵正在打麻將,我們看得沒有意思,就到隔壁玩,正準備脫衣服洗澡。白等看見水英用異樣的目光望著他,就解釋說,下午打了一場球,出汗了。

    馬勃見問不出過什麽明堂,也就不問了,其實就是問出來,見腫消的女兒黃精也不是吃素的,是一個人見人愛的主,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對著誰一回眸,魂魄不勾去才怪呢?天天開著一輛紅色的小車在鄉境內四處蕩騷。白等那小子,她隻要略施小計,就會甘拜下風的。問題是現在怎麽辦?明天就找個日子將他們倆關到一個屋裏不就行了。

    你說得倒輕巧,雜交啊。媳婦反對說,得先試一試白等的心思,年輕人象夏季的天說變就變。

    咱們結婚就是一張床麽,啥地方都可以做那事。

    看你個不正經的,曉得往一邊想。媳婦說,我是說他會不會願意的。

    不會的,杜書記就是他娘,是他的恩人,沒有杜書記哪有他白等的今天。

    第二天鄉政府的大院裏,馬勃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杜書記的房間裏,可惜沒有人,送開水的通信員說,到獸醫站去了,聽說是縣畜牧局的領導來了。馬勃隻得等著。好不容易熬到午餐後,送走了局長,杜書記就召見了他,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找到了。”

    馬勃想了一想,她怎麽知道這麽快呢?還是遲鈍地應付著說,找到了。

    杜書記的第二句話更有藝術,讓馬勃不得不小心試探,一來她可能不知道,也許知道了,也許白等那小子晚上跑到她這兒來了。原來白等經常跑到鄉政府來。一院子的人都沒有朝那件事上想,每每白等到院子裏來,院子裏的每一位同事都十分客氣,每每都想到了杜書記大義救孤的事,讓人感動和不可思議,也讓人對她有幾分神秘。

    “學校送他到城裏講公開課。”馬勃找到了一個理由。

    “他也能講公開課?”杜書記笑著說,“不會公開出醜吧。”

    “他現在可是骨幹教師啊。”

    “有事快說,”杜書記說,“我還得跟老黃談一談接待香港老板一事呢,這老黃真有能耐,聽說是一條大魚,來我們鄉開發藥材的。”

    馬勃說,“就是見腫消吧。”

    杜書記說,“往後別叫人家外號,不尊重人,也影響我們對外開放和招商引資的形象。”

    “沒事他才不在意呢,你叫他真名還惹他生氣,他就是賊下跌。”

    “不要小看這個項目,他老黃要是搞成了,可是我鄉的大救世主了,你想投資三千萬,這在我們西陵縣可是放衛星啊。”杜書記問道,“黃精,你認識吧,老黃的女兒,聽說,就是她的功勞。”

    馬勃一激動,差點說出昨天的事,心想你還在誇她,說不定明天就是你的情敵呢。說,“先別說招什麽商招什麽的,先將小白招進來再說。”

    杜書記說,“這事就靠你了,你和大嫂就當我的主持人吧。”

    “這事,我不得跟你詳細地談談。”

    談什麽?杜書記剛問時,手機響個不停。馬勃見她很忙,自己心裏一點底也沒有,不說那樣事可是關係人家姻緣大事,一句好話成人之美,一句壞話拆散一對夫妻。就來個順水行船,說,“你忙,你忙,你等著聽喜訊吧。”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水英那邊出了大麻煩。白等說啥也不幹,說是讓他想一想,他原來私下裏總是叫杜鵑幹媽的,這幹媽和幹兒子結婚的事還得真的認認真真地思考一下。

    水英沒有辦法隻得退出白老師的屋子,出門時說,“是人家杜書記托我們來說親的,答不答應,你總得給我們一個話。你是知道的,我男人在她手下幹事,是好是壞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你要想好,可不能害苦了我們的老馬。”

    走出教師單身宿舍樓,水英又忍不住又跑回去找到白等說,“小弟兄,我們是為了你好,才跟你一家人不說兩家子話,人家杜書記可是有權有勢,是惹不起的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以後可就別想再在龜峰山幹了,再說人家杜書記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真是百裏挑一的好女人,隻不過是結過婚的,結過婚又怎麽樣,是死了丈夫的,是幹淨人,這樣的女人最疼男人的,又當你的媽,又當你的媳婦,哪裏再有這樣的有福之人啊。你想好,明早給我一個答複。”水英這才放心地出門了。

    水英回到家裏給丈夫說。

    馬勃說,“都什麽年代了,還逼著人家成親,太不應該了,知道的說我們是成人之美,不知道的說我們拍人家馬屁,想圖個什麽鄉長的什麽。”

    水英罵了起來,“要我幹這事的是你,說牢騷的也是你,打退堂鼓的也是你。我看你真的是想圖個啥。”馬勃緊張起來,忙引開話題說,“說點正經的,說點正經的。”

    “要說正經的,這鄉長的位子,你等了多年了,那一天才能夠能到你?我看就是這次機會了,辦得好,人家感激涕零,說不定就輪到人,辦不好人家一不高興,你等著等果子吃吧,女人的心我知道。”水英越說越激動,“你一開口,我就知道你想什麽,走到這一步,再難也要讓她自己下台階,我們怎麽能說小白不幹,小白嫌她是寡婦。”

    馬勃說,“你呀,難怪評不上職稱,提不了校長,,水平太差,水平太差,凡事總是往牛角裏鑽,不要把我們的書記看得太低了。我為杜書記操心,也是為了讓她更安心地為咱龜峰山鄉努力幹事,將我們鄉裏的經濟搞上去,這是大事,你懂不懂?”

    “我不懂,就你懂,你水平高,你去,你去。”水英一氣就夾著課本上自習去了。

    馬勃也不開燈,一直就這麽坐著,琢磨著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他想,你書記在我們這些小官麵前可能起作用,但是在那些現在不求人的人麵前就失去了作用,人家不跟隨你玩,再大的官也就沒有用。話又說回來,杜書記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當領導也好,對待咱們同事也好,對群眾也好,隻要是同她打交道的人沒有一人不念記她,人品更是沒得說,我馬勃要是找上這樣一個女人真是三生有幸----馬勃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媳婦上晚自習回來了。也不理徑直走進臥室。馬勃趕緊鑽進洗澡間痛快地洗過熱水澡,他知道,這事隻有靠女人才能解決,而對付女人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上床,在床上什麽都能解決。

    水英說“我是個沒有水平的人,就不要同我商量。”

    馬勃說,“你真的看著你的男人丟臉麽,杜書記不對別人說,偏偏對我說,這裏麵肯定有深層次的原因,她多次在我的麵前說過要將你們學校的校長換掉。”

    “你別哄三歲小兒,人家校長是局長的外甥,能怎麽樣。”

    “我哄你幹啥,上次隻是經濟上的貪汙問題,大家幫忙算是逃過一劫。這次犯的事恐怕連縣長的外甥也沒有回天之力了。這次是縣紀委叮著,並且省信訪辦也要求有個交待。你說一百多萬的教學樓能出得問題?這事處理下了地,隻要她杜書記不走,這位子不就是你的,我不就成了校長的夫人了麽!”馬勃就勢抓了上去。說,“快幫我想一點辦法吧,你們女人有辦法。”

    “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你看世間能有幾個強求的?”

    “什麽?因緣?啊。有了!”馬勃快刀割肉,一鼓作氣地做完了,他喘著氣說,“真是你們女人聰明才智多,你給了我靈感。”

    “什麽靈感?”

    “明天,就讓他們兩個人到鳳凰寺抽簽去,抽的成就成,抽的不成就不成,讓菩薩決定吧。”

    水英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馬勃就跑到鄉政府杜書記的房間裏對她說,白等這小子算聰明的,他說他願意娶你,白頭到老。

    杜書記不相信他的鬼話,說,這話就是你編出來的,白等那小子肚子裏裝什麽蛔蟲,我知道的。

    馬勃說,那是那是,隻是,白等那小子說,要到廟裏抽簽,想問問菩薩。

    那好哇,我也早有這個想法。隻是不信這一套的,玩一玩可以,不能來真的。

    那,你就定個時間吧,越快越好。馬勃說,就明天一大清早,怎麽樣?

    明天剛好星期天,沒有事。你就將水英嫂子邀上一道,熱鬧一點。

    好的,好的。馬勃連連點頭。

    馬勃又馬不停蹄地跑到學校,四處找遍了,哪裏有他的白等的人影子。“不會是跑了吧。”當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他渾身上下冷汗一陣一陣的往外湧。水英聽到了呼喊聲跑來了,說,“你在叫魂呀,這是學校,不是鄉政府,學生在上課,你喊什麽喊。說不定睡在床上,懶得搭理你。”

    馬勃晃然大悟。急忙跑到白等的房間,果然在裏麵,敲了好幾次門才打開。

    馬勃有些生氣,想到堂堂皇皇的一鄉之長,如此受侮辱,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恨不得一腳蹦開房門。但是此時不行,這是書記的書記,你不得不低頭。馬勃壓住滿腔怒火而又要裝成滿腔熱情的樣子,輕聲喊道:“白等白老師小白我有話要給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