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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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著要把弟弟當擋箭牌,又說的絲毫沒有違和感的也就是十皇子了,兩個人到了春禦園門口,從側門溜了進去,在事先交代過的宮人的帶領下,嚴從賀帶他到了水心湖邊的假山旁。就愛上網
    這兒地理位置好,又不顯眼,在晚宴開始前很多小姐結伴在水心湖邊賞花,嚴從賀找了處避光的讓嚴從煜站著:“等會兒你也幫我看看。”
    嚴從煜看了他一眼,嚴從賀已經從懷裏拿出了紙,攤開來就是一副人像畫,畫中的女子容貌清秀,儀態看起來端莊淑雅,撇開她身份,良妃為自己兒子選側妃,總不會是害他。
    “是你不知道。”嚴從賀把畫藏回去,介紹起這女子的身份,是良妃娘家中旁出的姑娘,良妃在娘家中選,無非是想借些身份,讓娘家能更加榮華富貴。
    “她要想讓我娶,那肯定是往好了說,誰知道這畫兒有幾分真。”怎麽也得親自看過了才放心,否則等皇後娘娘那兒稟明父皇,敲定之後他可連一點後悔的機會都沒了。
    嚴從煜朝著外麵看了眼,並沒有看到像畫裏的女子,嚴從賀也不急,時不時朝著水心湖兩邊張望,忽然的,眼前一亮。
    沿著湖走來三個女子,生的都嬌俏可愛,其中一個粉衣女子吸引了嚴從賀的眼球,麵容清秀,明眸皓齒,她笑起來眼眸如月牙般彎彎,十分的好看,視線落在身旁兩個女子身上,柔美溫和。
    不像宮裏那些貴族小姐,她的打扮清麗可人,最吸引他的是她傾聽的神情,專注的樣子格外的美,就那一眼,嚴從賀便記上了。
    嚴從煜看他忽然張了嘴好像能塞下個雞蛋,抬頭看去,眼神微頓,是她。
    “這是哪家的小姐。”嚴從賀儼然一副忘了自己來幹嘛的,注意力全投在了走過的那個女子身上,姑娘幾歲,是誰家的,可婚配了。
    忽然後麵一股力,把他直接從假山後給推了出去,前麵走著的齊敏嫣被嚇了一跳,驚呼了聲,齊敏畫忙拉住她,幾個人抬頭看去,一個少年狼狽的彎著腰站在假山旁,目光朝著假山內喊:“十一弟你幹什麽!”
    “你們是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齊敏畫看他鬼鬼祟祟的,還是從假山內忽然冒出來,不由皺了眉頭提防的看他,嚴從賀忙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向齊敏畫,臉頰微不可見的紅了,張口就解釋,“姑娘,我們不是壞人。”
    春禦園裏招待的都是女眷,就算是有別人,也不該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三姐妹臉上都擺了不信,在附近的人聽到這兒聲響大,紛紛圍過來了。
    嚴從賀見她們並不知道自己是誰,放心了些:“姑娘,我們真的不是壞人。”隨即又看向齊敏畫,臉上盡量的擺出一副儒和的神情,“敢問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齊敏畫沒有回答,臉色有些惱羞,緊接著噗嗤一聲笑,戚相思轉過頭去看半空,肩膀時不時聳動著。
    嚴從賀有些尷尬,又不想在她們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心想著是不是應該在人多起來之前先走掉,再叫人來打聽姑娘身份,這時在假山內的嚴從煜出來了,站到了嚴從賀的身旁,儼然一副同夥的神情。
    戚相思一愣,小王爺。
    隨即戚相思看了看嚴從賀,很快就看出了些端倪,眼前這個時不時把眼神瞥向三姐的少年他不認識,可她認識小王爺,剛剛他叫什麽來著,十一弟?那這個假裝自己很正經的少年也是個皇子了。
    嚴從賀可沒知道這麽多,自覺得這些人連他都不認識的肯定也不會認識十一弟,眼看著人多了,嚴從賀為了在心儀姑娘麵前挽回點印象,於是他一本正經的看向嚴從煜:“我都說了這裏不能來,你偏要來。”
    嚴從煜依舊是冷冷的表情,沒否認也沒承認,可站在齊敏畫身邊的戚相思再一次忍不住笑了,在他們看過來時,她急忙把視線飄到別處,嘴角微抿著,儼然是忍著的。
    小王爺拉人來花園裏,偷窺麽?她才不信。
    齊敏嫣和齊敏畫並不知道這些,見戚相思在笑,輕輕拉了拉她的衣服,戚相思低下頭去,齊敏畫也有些不好意思,那位看起來身份應該尊貴的公子,朝著她看了好幾回了。
    “嚇到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嚴從賀端著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也不能留著繼續看畫像裏的姑娘了,打算趕緊離開派人打聽眼前人,就這時,嚴從煜的目光投向了戚相思身後那兒,微微一定,好似看到了眼熟的人。
    “十皇子。”欣喜的叫聲響起。
    嚴從賀抬頭看去,愣了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那個看著略有些眼熟的人是誰,再看心儀人有些詫異的神情,心頭一緊,要壞事!
    魏茹詩看到十皇子後顯得很高興,她朝前走過來,齊敏畫她們不得不給她讓位置站到了旁邊,魏茹詩微紅著臉看著十皇子,聲音細細柔柔:“十皇子,你怎麽會在這兒。”
    原本是來看看你長什麽樣子的。
    嚴從賀心中默默吐過這麽一句話,現在他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這一趟沒白來,遇見了個看著喜歡的姑娘,憂的是母妃果然誇大事實,眼前這個魏家的小姐哪裏像畫像裏的這麽清秀,頂多算不難看!
    從小就見慣了宮中美人的嚴從賀對這樣的長相就更無感了。
    “我們路過。”嚴從賀淡淡道,魏茹詩朝他們身後那兒張望了下,路過能路過到花園裏麵?
    魏茹詩不由想起母親與自己提過的事,等會兒她還要去見良妃娘娘呢,難道十皇子是專程來看她的。
    未免她們再誤會下去,嚴從賀把嚴從煜拉了出來:“我陪小王爺過來的。”
    說罷他朝著戚相思那兒看去,戚相思這回沒笑出聲。
    魏茹詩有些失望,原來不是來看她的,隨即她的眼眸又亮了,沒關係,等會兒去見良妃娘娘,說不定又能遇到十皇子呢。
    嚴從賀不敢多留,朝著齊敏畫那兒看了眼後很快與嚴從煜離開了花園,在場的許多姑娘在他們離開後禁不住嘩然。
    “那就是十一皇子啊,眼神看起來怎麽冷冰冰的。”
    “是嚇人吧。”其中有人誇張的撫了撫胸口,“我聽人說他冷冰冰的對誰都愛答不理,原來是真的。”
    “噓,別在這兒亂說。”
    兩位皇子走了,圍著的人自然很快就散了,魏茹詩離開的晚,有些不舍的看著十皇子離開的方向,轉過身時注意到了最早出現在這兒的戚相思她們,有些戒備:“你們在這兒做什麽。”
    戚相思挽住齊敏畫和齊敏嫣,笑眯眯的望著魏茹詩:“我們路過。”
    魏茹詩頗不喜歡看起來與自己同齡的齊敏畫,輕哼了聲,帶著宮女回廳堂那兒去找母親。
    齊敏畫被她那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她並不認識這位姑娘。
    “三姐姐,我瞧那十皇子看你的眼神不大對。”戚相思好兩回沒忍住笑出聲也就是因為如此,明明看著不是這樣的性子,偏要裝,裝也就罷了,還拉個明顯看起來不配合的人墊背。
    “不要胡說。”齊敏畫輕捂住她的嘴,“那是皇子。”
    ......
    這廂離開的十皇子嚴從賀神情看起來有些懊惱,十七歲的少年對比身旁比他小了幾歲的嚴從煜,一點都看不出他哪裏成熟穩重。
    “你說那是哪家的姑娘呢。”嚴從賀心裏還惦記著剛剛看到的女子,要是能再見一麵多好,等他派人打聽清楚,一定要找機會再見她。
    想著想著,嚴從賀的神情又垮了下來:“怎麽辦怎麽辦,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皇後娘娘耳朵裏的,被父皇知道又要說我亂來了。”
    嚴從煜看了他一眼,眼神表示,難道你不是?
    嚴從賀的神情更垮了:“怎麽會被她遇到的,這下母妃也會知道。”
    想著想著抬起頭發現十一弟走遠了,嚴從賀忙追上去,不忘記囑咐他:“等下父皇如果問起來,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帶你去的。”
    嚴從煜停住腳步看他:“我不去宴會。”
    “什麽!”嚴從賀整個人僵住了,“你不去宴會!”
    嚴從煜頓了頓:“原本不去。”
    嚴從賀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麽話說一半的,嚇死他了,他要是不去宴會,那他怎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話圓回來,轉瞬,嚴從賀想到了什麽,抬頭看他:“剛剛你為什麽推我出來。”
    嚴從煜反問他:“你不想見她?”
    “想是想啊,可是......”再抬起頭發現十一弟又走遠了,嚴從賀忙追了上去,也不管他有沒有理會自己,碎碎念著說了一路,沒帶停的。
    ——————————————————————
    天暗下來時湖畔點起了燈,宴會開始時廳中有歌舞,沒多久皇後娘娘來了。
    戚相思跟著起身行禮,餘光看到門口,有好幾位妃子跟著皇後走進來,等她們到了坐前,平平威嚴的聲音傳來:“免禮。”
    齊家的座位並不靠前,饒是現在齊家二老爺在皇上跟前正當紅,齊家在京都城中依舊是比不過那些人家,不過也正好是坐的遠,比起靠近舞台又靠近前座的那些人,她們要自在很多。
    戚相思朝前麵看去,皇後看起來十分威嚴,臉上沒多少笑意,反倒是她身下坐著的幾位妃子看起來和善許多,而僅次於皇後之下,在別的妃子之上有個位子是空著的,也就是說還有人沒有到。
    有宮人走到皇後娘娘身旁低聲稟報,皇後的神色沒有變,抬手示意宴會開始,坐在下麵的幾位妃子見此臉色各異,其中顯年輕些的如妃輕揪著手中的絲帕,微福了身子問旁邊的德妃:“姐姐,貴妃娘娘呢?”
    德妃看了眼神色鎮定的皇後,低聲告訴她:“怕是在玉明殿。”
    就算是有過那樣的猜測,聽到肯定的答案時如妃的臉色還是有些糾結,皇後娘娘在這兒主持晚宴,玉明殿那兒時皇上在招待百官,怎麽沈貴妃會去那兒。
    理由她自問自答就知道,當然是聖上寵愛。
    心中還是有些妒忌,如妃抿著嘴:“那也該先來這兒才是。”
    德妃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這時宴會開始,悠揚的樂聲傳來,眾人都被台上的歌舞表演所吸引。
    戚相思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也被表演吸引了,這些舞女穿戴的少,舞姿優美,近看一下,每一個都很漂亮。入宮的馬車上齊敏淑也有說起過這些舞女的來曆,有些是民間良家挑選進來的,有些是宮女中挑選的,身份並不高,若是被王公貴族看中了,帶回去也隻能是個侍妾。
    齊敏淑說起來的時候語氣裏帶了一抹瞧不起,女子擅琴棋書畫,這都是可以展現給別人看的,若是當眾跳舞,豈不輕浮。
    戚相思不是在深宅中養出來的,以前在戚家也沒有這麽多的規矩,她反而覺得她們很美,尤其是中間領舞的那個,神韻和姿態尤其傳神。
    正當戚相思抱著欣賞的目光看時,一曲畢,舞女們紛紛退下,獨留下那領舞的在台上,廳中十分安靜,那領舞的女子走到前麵跪了下來,坐在皇後之下的一位妃子掩嘴笑道:“不愧是鍾闕樓裏出來的,安婕妤的舞姿是一日比一日精進了,要不是你,今天的開場絕不會這麽精彩。”
    皇後並不說話,那妃子更加肆無忌憚了:“前些日子還看到八公主在花園裏玩耍跳舞,不愧是安婕妤的女兒,從小就這麽的有天賦,再過幾年說不定能趕上安婕妤,哎,怎麽八公主今日沒來。”
    越說越過分了,德妃輕咳了聲,妃子這才掩著笑不再往下說,下麵坐著的更是一片安靜,半響,皇後微頷首:“下去換衣服吧。”
    安婕妤謝恩,退下去後很快有別的舞女上來表演歌舞。
    戚相思很快就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這個安婕妤的來曆,宮中鍾闕樓裏的舞女,很小的時候就入了宮,是鍾闕樓中幾個跳得好的,六年前她上台時被皇上相中,臨幸過後封了美人,很快的,她有了身孕,生下了一女兒。
    接連幾回晉升加她的身份,遭了不少人妒忌,宮中那些選秀入宮原本身份就不低的妃子對她格外的敵視,這不,都已經是妃子了還讓她上台表演歌舞,皇後居然默許。
    這樣的境遇,不免讓人聽著覺得心裏悶悶的。
    在第三個歌舞表演時戚相思看到安婕妤悄悄回了自己的位置,這時皇後娘娘起身要離開,眾人起身,又是一番相送。
    ......
    此時的玉明殿內卻不似春禦園內熱鬧,酒香四溢之下,時有人被叫到名字上前,似乎是在賞賜。
    沈貴妃福身替皇上倒了一杯酒,放下酒盞,看了眼坐在下麵的兒子,還不知道他怎麽忽然又來參加宴會了。
    心裏正擔心,皇上忽然叫到了嚴從賀:“老十啊,朕聽說下午的時候你帶著十一去春禦園了。”
    嚴從賀緊張了一晚上,聽到父皇還是問了,忙否認:“父皇,兒臣是陪十一弟去的。”
    “哦?”皇上饒有興致的看向一晚上都不苟言笑的兒子,“十一,你帶你十哥去的春禦園?”
    嚴從煜點了點頭。
    皇上笑了:“你去春禦園做什麽,還讓人發現你們躲藏在假山裏。”
    “父皇,說不定從煜是有心上人了,想偷偷去看看。”坐在對麵的四皇子開口,笑嗬嗬的看著他們,眼底閃過一絲鋒芒。
    皇上朗聲問兒子:“是不是啊,十一。”
    “不是。”嚴從煜一口否認,讓嚴從賀原本才放下去的心又跳到了嗓子眼裏,可千萬別穿幫。
    “皇上,從煜還小呢,他要是有了心上人,臣妾怎麽會不知道。”沈貴妃笑著替他倒酒,也是不信。
    “沒有心上人你去做什麽。”兩個皇子出現在滿是女眷的春禦園裏,還是偷偷摸摸的,傳出去像是做賊。
    嚴從煜捏著杯子,從容不迫的神情裏出現了一抹很淡的笑:“兒臣去看美人。”
    大殿內一片安靜。
    隨即傳來了皇上的哈哈大小聲,沈貴妃提著心看著他,底下的人也都看著他,皇上看起來是被逗的很高興的樣子,他擺了擺手:“來。”
    嚴從煜從座位上起來,在殿上跪下。
    “十一啊,父皇不是說你喜歡美人不對,可帶著你十哥這麽前去偷看可有失大家風範。”皇上說著臉上還滿是笑意,“你要是喜歡美人,父皇賞你!”
    說罷又看向沈貴妃:“愛妃啊,這你不對。”
    沈貴妃笑靨著給他倒酒,認錯道:“是,陛下說得對,這的確是臣妾的不對,應該多給王府裏送一些人去。”
    皇上笑夠了,臉頰紅撲撲的:“老十也不對,怎麽不攔著些。”
    嚴從賀還處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忽然被點到名字,下意識的就認錯:“父皇,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啊!”皇上故意瞪了他們一眼,嚴從賀嘿嘿笑著低下頭去,十一弟這麽說居然都沒有怪他。
    “皇上在高興什麽呢。”這時皇後進來了,看到皇上笑的麵頰緋紅,嚴肅神情裏也露出了一抹笑意,走到皇上左邊坐下,在眾人要起身行禮時抬手,“都坐下吧,不必多禮。”
    “我在說啊,十一都長大了。”皇上還沉浸在剛剛的笑意中,“他都想看美人了,看來明年大選,也得給他選幾個。”
    皇後猜到是下午花園裏的事,若有所思的看了十皇子一眼,隨即笑著依皇上的話:“明年若不選,再過兩年也是要的,沈貴妃可比臣妾要上心的多。”
    “看姐姐說的,那妾身明年就隻挑從煜的了。”沈貴妃笑著,身子微挨著皇上,風情萬種。
    “既然十一都長大了,那也該賞了。”皇上看著兒子,“明日父皇就先賞你幾個美人,改日再讓你二哥替你挑幾個。”
    被點到名字的成王笑著點頭應下:“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替十一好好選。”
    兒子沉溺於美色對皇上而言仿佛不是什麽大事,看他那樣,反倒是更高興,嚴從賀見話題轉到了別的地方,懸了一晚上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十一不愧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換做別人,父皇早就怒了。
    可嚴從賀還有疑惑的地方,他朝著十一看去,見他依舊是冷漠的神情,怎麽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作踐自己的名聲,說是看心上人不就好了。
    這時宴會快到了尾聲,皇上在和大臣說話,嚴從煜悄悄離開玉明殿,朝著玉明殿外的花園走去。
    這兒距離春禦園並不遠,安靜聽還能聽見那邊傳來的熱鬧聲,嚴從煜從小徑過去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忽然,前麵的樹旁閃出一抹身影,好像沒看到前麵有人似的,直接和他麵對著撞上了。
    低聲痛呼。
    戚相思捂著額頭抬頭看,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樣的驚訝,她連忙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別人,放心了些:“你在這兒幹什麽。”
    嚴從煜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就好像在說這應該我問你才對,戚相思微窘:“我迷路了。”
    宮中雖然大,可不是說迷路就能迷路的,出了春禦園都有宮人跟著,這借口並不可信。
    戚相思見被他看穿,也不害臊了,找錯地方也算迷路,誰讓宮廊裏走著每個地方都一樣,她能找到這兒算不錯了。
    嚴從煜沉聲問她:“你在找什麽。”
    戚相思算著宴會結束離宮的時間,可又不甘心就這麽走了,好不容易來一趟,就算是她莽撞,那也讓她能莽撞些收獲,於是她看著他,問的很輕:“太醫院怎麽走?”
    嚴從煜沒問她為什麽,隻是指了個北角的方向,而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東南,也就是說,光走過去也得半個時辰。
    就算是回去可以說迷路,但這樣來回時間根本不夠。
    戚相思覺得是自己太理想化,正這時,那邊有人飛快過來,戚相思下意識的拉起他躲到了樹後。
    等躲好了後她才意識到,她拉他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