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胡華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高清就在廚房紅著臉洗著盤子，有一種小媳婦的視角。

    清晨是夏天一天中少數讓身體舒適的時間，開著電視胡華還是小雞啄米樣睡著了。自從醒過來之後卻依然就好像做了什麽苦力一樣疲憊不堪，盡管從女孩那裏知道了時間經過計算最起碼在荒郊野外不吃不喝沒有三急的睡死一個月。

    一但睡著迎接胡華的就是一片黑暗，隻有自己腳下銀銀白白似水的柔光。

    電波女？”

    聶何笙！”

    我們應該談談人生。”胡華咬牙切齒“你到底對我的身體怎麽了？”

    我做了很多，也很累了。”聶何笙表示自己很盡力了，語重心長道：“這是為了你好。”

    屁，我們非親非故甚至從來就沒有見過，就算你是幫我也絲毫理由沒有，某種程度來就叫陌生人！”

    好，我告訴你。”

    聶何笙是見過光明下黑暗陰影的人，即使是已經結束了一切。因為基因變異與實驗組中心實驗體相似度高被父母禮物一樣送出去，被分配到人類大腦深層探索實驗組從身體到心理、精神上的實驗。黑色素嚴重遺失全身性白化，骨頭更是嚴重缺Ca，機體自身自然循環崩潰。卻意外的完成了他們所想要的——完成任務：探測檢驗人類超進化最初疑似精神力。

    恐怕也隻有她自己能知道，狗屁的精神力！長期的刺激隻不過是讓腦電波更特別，以至於讓分子離子電子紊亂，無法排出的毒素累積損害身體組織，特別是腎功能衰竭。被領回家所謂的親友淡然處之準備後事，直到一個女人把自己帶走，這女人精神高度緊張原本已經昏迷不醒的自己被強大的腦電波刺激撐起了眼睛。幹枯的手被女人雙手緊緊握在臉頰淚水濕透了指間，這女人淚腺真發達，聶何笙注意到她眼圈烏黑腎上腺素很高這是多久沒休息？怪不得精神高度緊繃！不得不說聶何笙身體對這些精神腦電波甚是喜歡。

    看著這奇怪女人聶何笙身體第一次不受控製，生物電流刺激著心髒收縮。

    媽，媽媽。”疼痛不受控製。

    嗤嗤嗤。”大腦一片亂音畫麵也消失了胡華原本還在稀奇能夠直接看見他人記憶，最後隻聽見最後一句“寶貝，無論如何生或死這一次都不會讓你離開媽媽了，媽媽會用盡一切辦法讓你過上正常生活。”

    你的記憶？”

    嗯。”

    這能說明什麽？國家對你進行的非人道實驗。於我無關，就算結果一樣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接受了，生死早已經不是我的。”

    哈哈哈哈哈愚昧！”

    胡華的感覺逐步恢複，隨後開始漲疼，血液瘋狂在身體循環，如果現在有人看見就會發現她全身血絲爆滿紅的發紫時刻要爆開一樣。對她來說疼痛是最難忍受的，畢竟是個多少年沒有感覺的人如何接受的了。

    突然胡華睜開眼睛，疼痛感又漸漸的消失濕潤的血液依然順著鼻子下來。沒有感覺卻知道自己就要死去，沒有比等待死亡更加崩潰。

    嘖嘖嘖，可憐的自私鬼。我是基因突變而你是天生的小白鼠，你可以死的毫無怨言，死了就意味著於你隻要有一絲基因片段相似的人都避免不了同樣的命運。”聶何笙幾乎瘋狂，所承受著的壓力突破了最後的堤壩。憑什麽，憑什麽要我們來接受！

    嗬嗬，至少，最起碼現在當前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好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喜歡你這種人。”

    很榮幸被人喜歡，但請你控製好自己被懦弱衝擊瘋狂的蠢貨。”胡華擦了擦鼻子，笑了笑：“你就不好奇你的家嗎？母親？嗯。”

    沒有所謂的公平，所有的不公平都是當事人能力的不足。

    ……”燃燒的烈火被撲滅。“我幫你，至少你會需要我畢竟我不會背叛你也沒辦法。條件是看看我的，母親。”

    明白了。”沒有無條件的幫助不是嗎？淡然的用稍微長了點的袖口蹭了蹭不舒服的鼻子。

    洗完碗回來的高清一臉懵逼，不是剛換過衣服嗎？怎麽全是血。

    聶何笙告訴胡華她可以做任何事，但前提是已她的身體為基礎。因為從女人變成男人身體連續幾天虛弱，不過還好至少沒有像開始的昏迷。為了不被當做負擔和被嫌棄胡華死皮賴臉留下來承擔起了高清家的所有家務，安靜的做著小女人。啃做家務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胡華做好飯菜，紅褐色的紅燒肉Q彈可口點點翠綠蔥花，空氣彌漫著紅糖絲絲甜味色香味俱全。胡華表示很滿意，自豪GIF。

    小清，端盤子吃飯了！”胡華洗著砧板 zhēnbǎn 喊著客廳看電視的高清。

    沒有回應無奈端著紅燒肉出了廚房：“小妮子，午飯可是紅燒肉昂……。”

    正午豔陽高照極暑的高溫讓人煩躁。三個人的午飯壓抑胡華感覺到了寒冬臘月的舒適。

    清清啊，跟爸爸回去吧，你一個小姑娘在外麵被人騙了怎麽辦。”

    爸，我是個成年人了，這些都是我要經曆的我不是溫室裏的花朵，不能一直讓你養著我。”

    ……”騙子華吃飯。

    那你也不能一直養著個小白臉好吃懶做吃白飯，你是女孩子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會照顧你的好男人。”

    爸，別這麽說很不禮貌哎，而且胡華他現在身體不好。”

    ……”吃飯中槍好吃懶做華選擇喝水。

    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同意你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某某某言情劇上線。

    bbbbi”

    bbbi”

    ……”渣男華全程沉默。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呸呸。

    事情以胡華自己說也應該回家去結束，她可做不到厚著臉皮繼續待下去。W市挺大的，胡華漫無目的的走著全身上下值錢的就一件粟粉外套看不出男女款式，高清說是快進秋天了夜晚降溫硬是要她帶上。雙手插兜身體本來就虛弱對溫度太敏感，摸到一些紙有特別紋理趁著路燈看了看，紅票。溫柔的姑娘可惜我給不了她她想要的，我TMD是女人唉。

    上了天橋下麵來來往往的車流，城市鋼筋水泥叢中特有的霓虹點亮，胡華悠閑的漫步就差提著一個鳥籠子。

    真漂亮！聶何笙感歎，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她已經是於胡華共享資源的狀態，隻要是胡華能看見的她都可以看的真切。

    不想動了。”胡華趴在天橋欄上。

    那就不動唄。聶何笙回答的理所當然。

    我要是在這趴一輩子會怎樣。”

    會死。

    俯視著穿梭在喧嘩的城市夜裏的車流如水，天橋上倚靠的遊客，路邊小販的叫賣，不停閃爍的紅綠燈，似乎每個城市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