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戲台上下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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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幻空間中,各個街道,各個店鋪以及百姓房屋都是和現實中的濟州城如出一轍。就連街上的行人都是活靈活現,各走各路,各行各事。隻是對於旁邊走過的柳郎中和寒月兒兩人都視而不見,有一句閑話招呼應酬的都沒有。

    兩人順著大街按照印象中的濟州城一直走。

    “月兒,你發現沒有,這和濟州城雖然也像,但是咱們走了這麽長時間,一直都是大的街道,哪些胡同暗巷好像都沒有似的?”柳郎中說道。

    寒月兒看了下四周,點頭道:“好像是,難怪咱們找不到回去醫館的路呢!可是,咱們就這麽一直走下去嗎,你看那些人,跟他們說話也沒有人搭理咱們,總得找到點線索才行。”

    “嗯”柳郎中點頭表示同意,“看來還是得冒險進去一家街邊的商鋪才好!”

    “我”寒月兒遲疑道。

    柳郎中看出寒月兒還是對剛才那字畫店心有餘悸,安慰道:“放心吧,既然就咱們倆了,你說的對,總不能一直就在這大街上轉悠。去碰碰運氣,萬一遇到危險了,我拚了自己的這老命,也會保你周全!”

    “柳師,你”寒月兒對柳郎中說的話明顯不是很適應。

    “傻丫頭,我在這神州世界依然有將近五十年,加上在那‘上世界’的歲月,我已經是一個活了將近二百年的老怪物了!老頭子我雖然性格有些怪異,可那也是我被強行打下這神州世界後,才會變化成這樣的。我隻恨這天道不公啊!這兩年你跟著我,受夠了我這捉摸不定的壞脾氣,事到如今,我能為你做的也隻能是這些了!收好我給你的那兩個葫蘆,在那‘上世界’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在神州世界,我自問還沒有人能拿的出來。”

    “柳師,要不我們找找到底是誰把我們引入這迷幻空間的,求求他,看他有什麽要求,讓他放咱們出去吧”聽了柳郎中的話,寒月兒有些害怕。看來這柳師是真的下了必死之心了,以前的柳師從來都是大呼小喝,要不就是哭鬧撒潑的,難得有今天這樣心平氣和的態度。如果要是他也沒了,就剩下自己,豈不是更痛苦!

    “記住,孩子,在這個世界上什麽都能說,就是不能說‘求’,誰也不會為了你‘求’他,就可憐你,給你想要的東西!如果有,他也是對你有所圖的,並且他圖的將是你要付出的更大的代價!”柳郎中嚴肅的告誡寒月兒。

    意識到話題有些沉重,柳郎中板著的臉微笑道:“說的跟生死離別似的,我這個老怪物要是死在這,也算是解脫了。就怕啊,那老天啊,還要再折騰我些時日,也說不定呢!”

    說完,兩人重新上路,沿著大街繼續向前走動。

    走了大概有頓飯的功夫,突然,街邊上的一個門口傳出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柳郎中走上前一看,門頭上寫著“戲樓”二字。換不斷的傳出觀眾叫好的聲音。

    “很顯然了,這就是讓我們進去呢。小心點,別亂動東西,別亂說話。”柳郎中笑道。然後轉身進了戲樓的門,寒月兒猶豫了下,也跟了進去。

    隻見這是一個樓上樓下兩層共可以容納大概百人的小戲樓。樓下做的人不多,稀稀拉拉十幾個人,樓上雅座上基本都空著,隻在東南角坐著位奇怪的人。

    戲樓裏又不是很冷,這人卻身穿一件貂皮大氅,頭上帶著一個有厚紗遮臉的寬大鬥笠。最重要的是這人看著身形並不是很高大,就像是蹲坐在椅子上,那大氅的下邊有很長都耷拉在了地上。

    戲台上這會一幕戲剛剛結束,台上的演員都謝幕回到了後台。片刻後,隻見戲台上光影閃動,一個霹靂打下,將寒月兒嚇了一個寒顫。

    整個戲台上雷聲滾動,閃電鳴響,要不是僅僅局限在戲台之內,寒月兒都以為自己就置身於那天地雷鳴之中。

    不一會,一座大山出現在戲台上,一個娃娃模樣的小孩,手中拿著一柄大斧,正對著大山狂砍。邊砍還變指著天上的雷電張口大喊,聽不出在喊的什麽,但從他那厭惡的表情可以看出,喊的不是什麽好話。

    緊接著讓柳郎中和寒月兒都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後台的出來的門簾撩起,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舞台上。不是別人,就是在字畫店裏“死掉”的王笑天。

    隻見王笑天,環顧四周,和下邊的觀眾打了個照麵,然後就走到那手拿斧頭的小孩子身邊,開始吱吱呀呀不知道說些什麽。緊接著,台下的觀眾稀裏嘩啦的就開始鼓掌叫好起來,看得旁邊的柳郎中和寒月兒是不知所措,但又不敢開口說話。生怕驚了周圍坐著的那十幾位觀眾,若是那樣,還不定會有什麽更稀奇的事情發生呢!

    兩人隻好安安靜靜的找個位子坐好,慢慢觀察這戲樓,到底有哪些古怪!

    台上的王笑天和那小孩說了半天後,隻見王笑天接過小孩手中的斧頭,徑直向那山頂上跑去,站在山頂,雙手高舉斧頭,迎著天空上的雷電,高聲叫喊起來。

    天空中的雷電仿佛被王笑天的叫喊激怒,頓時雷聲轟隆閃電交加,一齊朝著山頂的方向匯集,要醞釀一個超大的雷電懲罰下邊山頂站著的對天不敬之人。山頂的雲團都比別的地方大上了不止十倍,終於超大的雷電在雲團中醞釀完畢,有了吐射之勢。

    山頂的王笑天手中舉起斧頭,身體陡然變的高大,仿佛就要靠近那空中的雲團雷電,就要和那雷電叫板抗衡。

    雲團再也禁錮不住雷電的吐射之勢,將一個碩大的光團迎頭砸向了下邊身體高大的王笑天。

    王笑天徹底被那光團淹沒,又是一陣光影晃動後,隻見被雷電砸中後,王笑天的身體變的更加的高大健碩,高舉手頂的斧頭也變的光亮閃爍。

    “啊”一聲帶有回音的吼叫,揮動滿是遒勁肌肉的臂膀,王笑天雙手持斧,用力朝著腳下的山體砍下。

    “轟隆”巨響,山體一陣晃動過後,仍然是屹立不倒。

    山腳下的小孩卻是歡呼著,屁顛屁顛的跑來山頂,學著王笑天的模樣,將王笑天剛才的動作行為重複一遍,但是山體仍隻是稍微晃了一晃,在寒月兒看來遠沒有王笑天砍下的那斧子威力大。但是小孩第一斧成功後,還是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歡呼雀躍。

    就是這樣,小男孩在王笑天的指導下,一次一次高舉斧頭,指向天空的雷電,一次次奮力對著腳下的大山砍下。偶爾休息時,小孩盤腿坐下在前,王笑天坐在身後,雙手抵在小孩的頭部天衝處。休息過後,就是又是新一輪對大山瘋狂的揮動斧頭。寒月兒看不懂,柳郎中卻是看的明白,這王笑天是在小孩休息時,不惜用自己的天魂之力在幫助小孩恢複體內消耗的魂力。

    柳郎中坐在戲樓的一層,自然不會關注二樓。就在他看出王笑天手抵小孩天衝的用意之時,二樓角落了坐著的那位身穿大氅的人身體稍微往前動了下,似乎對王笑天的這個舉動也是關注的很。

    台上電閃雷鳴,兩個癡兒不知所謂,台下時而掌聲雷動,似是津津有味。兩個人在樓下噤若寒蟬,一個莫名的人在樓上暗自興歎。這些元素組成了一幕奇怪的畫麵。

    這個畫麵此刻就落在濟州城高空雲層之上,一個大鵬鳥背上,老猿的眼中。

    老猿眼中此刻漏出不屑的鄙夷之色,一隻帶毛的大手拍在大鵬的脖頸上說道:“人類就是蠢不可耐啊,這個小孩為了成全他人,竟然真把自己的天魂之力補送給他人,他這是作死啊!”

    “真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些什麽?這三個人到底是誰身懷異寶呢?亦或誰是那上天眷顧的大造化之人?”老猿有些為難的沉思。

    而在畫麵中,山頂上,小孩在無數次的掄動斧頭後,身體也在慢慢地長大,終於長成了開一個看起來比王笑天還要大的小夥子,終於,在一次爆響聲傳出後,光影晃動間,山體不再是晃動,而是開始不斷的往下裂開,崩塌,分裂瓦解。

    小孩長成了小夥在,大山崩裂開成了平地,小孩終於可以看到大山下到底有什麽了。

    隻見小夥子在山體的下方找到一柄小小的斧頭,就是跟小夥在還是小孩的時候,拿的那個斧頭一樣,再看手中現在的斧頭,不知覺中,開始砍破山體時用的小斧頭竟然隨小孩的變化,變成了一柄開山巨斧。

    可是小夥子卻是滿臉的不開心,鬱悶的心情久久不能紓解,終於,他鬱結的心化為了憤怒,臉色大變,又指著天空大聲的呐喊、咆哮。

    旁邊的王笑天隻是看著小夥子的這一切,沒有上前一步,而是默默的走開了。

    沒有回頭,沒有留戀,心中估計也沒有懷念。

    雖然戲台上沒有任何的說話聲,寒月兒的心中此刻留下淚水。柳郎中則是兩手攤開,平靜的笑了笑。

    他們好像都看懂了,又好像都麽有看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