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惡人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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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第三重,盡管江白隻差最後臨門一腳,又花費四百兩黃金,買來煉體丹藥輔助,可要真正突破,仍然沒有想象中這麽簡單。
一枚暴熊血精丹的藥力,折磨江白到天亮,那痛苦的狂暴藥性,才全部被他吸收。
可要一鼓作氣突破第三重,仍然差了不少火候。
江白一咬牙,沒有猶豫,倒出第二枚暴熊血精丹吞下,繼續開始以藥力衝關。
天色已明,很快,江父江母與小妹江樂全部醒來。
做好早飯後,江母與江樂本想叫江白,卻被江父阻止,說武者修煉時,切忌打擾。
時間一點一滴慢慢過去,很快已經晌午。
可江白仍然一動不動,任由火辣辣的太陽炙烤。
期中,江母與江樂遠遠來看過江白,但不敢打擾,隻能遠遠的將茶水與飯菜放在不遠處。
希望江白稍有空閑時,能自己吃一些。
很快,再度入夜。
不過江白仍然沒有結束衝關,臉上雖然血氣充盈,可哪怕是服下了兩枚珍貴的下品丹藥,仍然沒有突破。
始終還差那麽一丁點。
畢竟一天一夜沒有進食,江白肚子餓得咕咕叫,將江母在遠處留下的茶水飯菜一掃而盡後,再次於原地準備衝擊武者第三重。
這次,江白臉色掙紮半晌,直接將最後兩枚山魁融血丹一起倒出,他沒有任何猶豫,全部吞入嘴中。
如果加上這兩枚丹藥還不成功的話,江白肯定要鬱悶到吐血,然後,不得不再去天涯丹藥閣,割肉般的買昂貴的煉體丹藥。
修煉無日月,時間過得很快,江白於衍武場那兒已經呆了足足四天時間。
若非江母與江樂知道每天帶來的飯菜都被江白吃盡的話,肯定會擔心的嚇壞她們。
第四天,天氣有幾分陰沉。
江白仍然處於最後關頭的衝擊當中,可家中,似乎卻迎來了一批不善之客。
“砰!”
江家大門,突然被人暴力的一腳踹開。
緊接著,有個凶神惡煞,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大漢,闖進江家。
“人呢,人都死哪去了?快給老子滾出來!”
這個胡子粗獷,虎背熊腰的惡漢,腰間別著鋒利大刀,正在江家院落那兒大叫大嚷。
江父江母還有小妹江樂,聞聲趕來。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敢擅闖民宅,究竟想幹什麽?”
江樂年紀雖小,膽子卻大,指著這個凶氣縈繞的帶刀惡大漢,斥責道。
“我叫劉霸,是臨遠小城人士。你們就是江河的家人嗎?”
劉霸根本不看江父江母他們半眼,反而肆意的在打量四合大院內的一切,就好像在看自己的東西一樣。
“是,江河是我的逆子。”
江父淡淡說道。
“好,你們承認就好。來,把人拖進來。”
劉霸朝外喊道,很快,有六個同樣眉宇有凶光,眼神不善的大漢,從外邊闖進來。
他們的手中,拖拽著兩條細長的鐵鎖鏈。
鐵鏈後邊,鎖著兩個渾身帶傷,麵青臉紫,如同囚犯的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飽經折磨,塢發垢麵,五官不清,顯然沒少受到折磨。
“江河,你他——媽——的以為不帶路,我就找不到你父母。他們已經承認,你是他們兒子。”
劉霸惡狠狠的踢了那個快沒人形的男子一腳。
“不是,不是。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不是我的父母!”
麵容不清,被鎖住的男子激動叫喊道。
“吆喝,還敢嘴硬是吧。我打死你媳婦,看你認不認。”
說著,劉霸伸起粗大的手掌,揮手便抽向那個小腹略凸,懷有身孕,同樣被鎖起來的女人。
“有種打我,打女人算什麽本事。”
江河激動大叫,撲到媳婦身上,以自己的身體,替媳婦擋下了這一巴掌。
“住手!”
江父瘦瘦弱弱的單薄身軀,在這一刻,充滿了不可扼製的怒氣,大喊道。
“河兒,是是你們?”
江母怔了,眼圈發紅,一時不敢相信,這被人用鐵鏈鎖來,折磨到不成人形的一男一女,竟然是她的大兒子與兒媳婦。
“大哥,大嫂!?”
江樂也急哭了,大喊道:“你們是些什麽惡人,憑什麽鎖住我大哥與大嫂,我要去報官,把你們全部抓起來。”
“胡說,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認錯人了。臭老頭子、老太婆,看清楚再認兒子,我不是你們兒子。”
江河急忙大喊道。
“吆喝,你還敢跟我裝蒜,老子打不死你。”
劉霸一怒,又要動手暴打江河,同時朝江樂道:“報官,盡管去,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老子怕個屁。”
“說吧,你們想要幹什麽?”
江父上前一步,目光直視凶惡的劉霸,平靜說道。
劉霸有些意外,一個普通的老漢,居然麵對他不怕也不懼。
“江河,在我那裏借下高債,這是欠條。”
劉霸狂笑,拿出一張按上血指印的欠條,給江父他們看。
“我大哥不是送去十兩黃金還你們了嗎?”
江樂怒道。
劉霸冷笑說道:“切,他迂期有一個月不還,現在連本帶利,已經是三十兩黃金。野丫頭,十兩黃金夠嗎?”
“什麽,你們這些大惡人。我大哥總共借你們不足五兩黃金,你們竟敢強要三十兩黃金,還有王法嗎?!”
江樂驚怒大叫。
“懶得跟你們廢話。正所謂父債子償,子債父還。別說我劉霸不講人情,你們現在給我三十兩黃金,債務就一筆鉤消,而且,我即刻放掉江河與他媳婦。”
劉霸貪婪一笑,看向整棟大四合院,邪笑道:“如果拿不出錢嘛,也沒關係。這棟宅子不錯,我們就拿這棟宅子抵債也成。”
“呸,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強盜、臭土匪!”
江樂被氣得小臉煞白。
江河激動尖叫道:“劉霸你這黑心的王八蛋。十兩黃金明明足夠抵償所有債務。你卻黑心的還要訛錢,他們不是我父母,有本事你殺了我吧!”
“嘴賤的東西,給老子掌他的嘴!”
劉霸眼色一狠,朝手下的人吩咐道。
“啪啪啪!”
當下,江河嘴巴上又挨了重重幾記大嘴巴,給打得鮮血直吐,嘴唇腫起老高,再也說不出話。
這看得江母是心痛萬分。
“你們這群惡人,我現在就去報官!”
江樂倒極有主見,作勢真要跑去報官。
“死丫頭片子,你是找死!”
劉霸眼神凶惡,抽出腰中那把大砍刀,還真要對這麽一個小女孩動手,一刀落下去。
“不!”
江河與他媳婦還有江母同時驚駭欲絕。
“噹!”
這時,一道異聲傳開。
劉霸砍下去的刀,竟然被瘦弱的江父一手捏住。
江父以手掌接刀,掌心流出大量的鮮血。
“死老頭,欠債不還,你—他—媽還敢動手?那老子今天殺了你全家!”
劉霸極為凶惡,額頭青筋一暴,周身之上,竟然閃現出三頭凝實無比的狂牛外象,他竟然是一個武者三重的強者。
與此同時,江父暗濁的眼眸中,亦閃現出前所未有的危險寒芒,直視劉霸。
就在一觸即發之際,突然一道充滿力量的聲音傳來。
“呃,不就是要錢嘛,何必打打殺殺,這樣多不好。”
江白不知是何時出現,迅速走到這裏。
“白兒。”
“二哥。”
“二弟。”
看到江白出現,江母、江樂與江河兩口子,同時激動萬分。
“喲,想必你就是江河在淩雲武府習武的二弟江白對吧?”
看到江白出現,劉霸將刀暫時收起。
這個劉霸敢來獅子大張口的詐錢,果然是有備而來,連江白的底細也一清二楚。
劉霸一收刀後,江父眼中的寒芒也緩緩消逝。
“正是。”
江白疑惑的打量了父親一眼後,走上前來。
“好,你是一名武者,那更應該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個道理吧!”
劉霸獰笑道。
“對,絕對應該。”
江白笑著回道。
“那好,大家同是武者,廢話我也不多說。這是你大哥江河的欠條,如今他連本帶利還差我三十兩黃金。你是打算替他還錢還是把這宅子抵給我?自己選吧!”
劉霸極為霸道,好像吃定了江白。
“既然大哥欠你錢,我這個做二弟的,自然一分不少替他還清。”
江白二話不說,從懷裏摸出一張三十兩的金票,送到劉霸手中。
見江白如此爽快,劉霸倒是愣了半會,完全沒有意料到。
不過,看江白這麽輕易就拿出三十兩黃金,劉霸貪心再起,收下錢後,又冷笑道:“好,你大哥欠我的錢,是一筆鉤消了。但是,為了討債,我帶著他倆口子,不遠千裏奔波到此,這一路上花銷不小,也必須給我報嘍。”
“十兩黃金夠了吧!”
江白一笑,再次掏出十兩黃金丟給劉霸。
大金主啊!
劉霸內心狂喜萬分,卻仍然不知滿足,又貪心說道:“還有,我照顧你大哥大嫂,一路而來,又吃又喝的,這錢你也得出。”
“你你們太過份了!”
小妹江樂氣到發指。
江白卻朝小妹一擺手,笑道:“完全合情合理。我再給你十兩黃金,可以放人了吧。”
劉霸與他帶來的這些惡人,頓時全部興奮得差點“嗷嗷”叫了起來。
這一趟的收獲,可謂是遠超他們想象。
劉霸內心巨喜,收下十兩黃金後,雖然仍想繼續敲詐,可實在找不到借口了。
因此,隻能無奈揮手道:“解開鎖,把他們放嘍。”
“既然一筆鉤消,恕不招待,你們請吧。”
江白微微一笑,表情人畜無害,朝劉霸他們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好,我們便不打擾了。”
劉霸哈哈獰笑,可眼中深處,卻仍閃爍著貪婪陰毒的光芒,他深深打量了江白全家人一眼後,帶著一群人,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