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尷尬的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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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假日的高速收費口車輛一如既往的多,張凱的人不過是晚了幾分鍾,魏旭的車已經被大大小小的車輛圍在了這間,這倒是合了他的心思。小說
看了看周圍識相的司機們,他便讓早守在一邊的李子去敲車窗了。
哎喲這車窗一搖下來,張凱樂了,是什麽風把您老吹來了啊,梁先生這算不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剛剛還想通過那兩個偷聽的人來挖出梁家的目的,這下好,直接撞兩梁家當家人梁遠了
穿著得體黑西服的梁遠好像剛剛參加完什麽會議,神態有些疲憊,自然沒心情配張凱玩什麽把戲,隻想快些打發掉。
這不是張家老大嗎令尊最近身體可好啊道的人都知道張家一任家主身體極差,梁遠這時候故意提這茬,是想告訴張凱,讓他沒事回家看看老父親,不要老是在外麵惹是生非。
誠然,梁遠張凱年紀要小許多,但無奈梁遠的爹輩分自己爹大啊按理說張凱的父親見到梁遠的父親還要喊一聲叔
這要是放四五十年前,說不定張凱還要乖乖叫梁遠一聲堂伯然而這種情況現在已經不會出現了,自從三十四年前梁致泊鬧事以後,張梁兩家算是徹底的形同陌路了。
我父親的身體硬朗著呢,不勞你費心了。倒是你們梁家的老不死梁棟臣還活著算算這年紀也不小了吧,你怎麽也不在跟前伺候著啊梁棟臣是梁遠的爺爺,也正是當年和張家交好的核心人物。現在算算,怎麽著都要八九十了吧這樣的高齡不好好照看可是要出大事的
張凱的話裏無一不透著嘲諷,你梁家明明都已是強弩之末了,不要再出來丟人現眼了,還不如回去守著啃啃老本
這種沒什麽技術的垃圾話,兩個人自然是聽歸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但眼下,兩人並不是來敘舊的。
這客套話也說完了,那我們來聊聊正事吧。張凱一抬手,李子給遞了一根切好的雪茄,剛才這車的兩個人呢
誰啊梁遠反問。
這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看在張凱眼裏別提多氣了,真不知道是應該說他梁家的人長得都具有欺騙性呢,還是個別遺傳遺傳的好別裝了,這事說到底不還是因為你派人埋伏我早在一周以前他打算來跟王勝談生意了。
之所以沒來,是因為酒店老板告訴他,他們常用的那個房間目前被人占了。開酒店的目的是什麽自然是讓人住啊哪有人會拒絕門的生意所以當老板告訴他沒房間的時候,張凱也沒多說什麽,自然而然的把見麵拖後了。
但是後來一查才知道,占他們房間的是誰正是梁遠身邊的那個秘書尚蜜
這秘書走了還不到兩天時間,他因為交易日期的迫近不得不趕緊來杭州,誰知等著他的竟然是埋伏
他這一說,說的梁遠更懵了,我什麽時候派人埋伏你了你張家的生意不幹淨道人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我梁家洗白十餘年可不想再蹚你這渾水。這話倒是說的沒錯。
都說資本是黑心的,沒有前期血腥的資本積累,哪來的後期良性發展當年那些商業巨頭手又有哪一個是幹淨的
隻不過是他梁家在努力洗白,而張家卻走了這樣一條不歸之路。雖然梁家的洗白並沒有雲家那麽徹底,但現在梁遠是真心不想趟渾水。
張凱聽了也是納悶,仔細一想梁家確實沒有再來找自己的理由。自從鬧掰之後,別說生意沒來往了,連私下裏都不見麵了生生斷了聯係三十多年,要不是幾年前的巧合,張凱說不定還不知道梁遠都出生了呢
那你倒是要跟我解釋解釋了,他從手下那裏接過手機,屏幕赫然是魏旭抱著柏言車的照片,而這車的車牌號正是梁遠現在坐的這輛,這車的人去哪了你認識嗎
梁遠不認識魏旭這是必然的,作為搞情報的地下黨,魏旭一直在避免跟梁遠有直接的接觸。倒是餘明正跟梁遠見麵的次數多,兩人都基本混了個臉熟。拋開魏旭不說,他懷裏這個沒看清的小孩兒倒是讓梁遠眼前一亮。
這小孩他遲疑了一下,指著張凱說,是你私生子
呸要不是場合問題,張凱一煙灰彈死這家夥這孩子我都不認識張家人出了名的怕老婆,在外麵那是爺,在家裏那是熊還想搞外遇和私生子問過家裏的老婆大人了沒
梁遠這話說的。明顯是在給他張凱挑事,還是不嫌事大的那種
不是你私生子那你找什麽在他眼裏,這完全變成了一次拐賣兒童的刑事案件,難不成你還做拐賣兒童的生意
這話說的有點意味深長了,再配梁遠那雙戲份十足的眼睛,別提多嚇人了這可是在收費站門口啊,裏麵坐著的可都是吃國家飯的啊梁遠這麽說萬一被有心的人聽到了,那他張凱還不要栽跟頭啊
是,走私古董販賣拐賣人口這都是重罪,但也無疑是他張家糊口的手段
於是他果斷沒有理會這茬,最後問一次,這車的人呢直接把話題帶回,此時他的語氣也是淩厲了不少。看樣子是不打算在和梁遠磨下去了。
兩人都是在家族動蕩的時候出生的,接手之後這種人與人之間打交道的方式也是被磨得圓潤無。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真的撕破臉皮。但眼下,這種打太極似的對話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我真不知道。他依舊堅持,開完會我了這輛車,一直到這裏。至於照片裏也了這輛車的人,我是真沒見過。說到這裏,他眼睛一轉,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性,你仔細回憶下,這兩人有直接承認過是我派出去的人嗎或者說,你們在追過來的路他們有沒有從你們的視野裏消失過
別說,梁遠這麽一提,張凱還真有印象不但他有印象,連半路圍過來的李子等人也有印象
沒錯,魏旭和柏言從頭到尾都沒承認過自己是梁家派來的,但他們明明有機會解釋卻根本沒有提過所以張凱才誤以為他們是默認了再說到消失,自從這一大一小把車開進了收費口的隊伍,他們沒有再看到有任何的動靜。
不得不說,梁遠這麽一提醒,讓張凱有了種被人澆了一頭冷水的感覺。不單單是被耍了的憤怒,還有無盡的後怕。
如果這兩個是國際刑警派來的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眉頭緊皺,張凱此時也沒心思跟梁遠鬥智鬥勇了,連禮貌性的告別都沒有一甩袖子走人了。剩下的是茫然無措的手下們,他們是跟著走呢還是繼續圍在這裏不走好像不太好,但是走了又不穩妥
在這時,梁遠的電話響了,是他的秘書問他為什麽還沒有過收費站。於是張家的手下順著台階放走了梁遠。
張凱了車,牙齒咬的咯咯響,更是把魏旭和柏言模糊的臉記在了心裏。
這邊梁遠好不容易出了收費站,更是催促著司機趕緊走,好不容易在南京的收費站再一次見到了秘書尚蜜。連帶著的,還有坐在後車座尬笑的魏旭和柏言。
哎呀,梁會長久仰久仰魏旭一見車下來正主了,忙不迭的也下車相迎。這會兒他的兩撇八字胡以往抖得還要搞笑。
梁遠笑的非常到位,既不會讓人覺得疏遠也不會盲目覺得親近,尤其是對柏言來說。現在躲在魏旭身後的他,恨不得把自己塞回媽咪的肚子裏沒生出來
在離開澳大利亞之前媽咪特別叮囑過,見到楚靳偉邱傑梁遠迦爾蘇拉等人沒別的話,一個字躲先前他惹了楚靳偉結果暴露了自己和媽咪的身份,後來的這些遭遇也說明白了其的利害。
此時又碰見梁遠,他直接絕望了。如果說幾個小時前他並不知道這個笑的溫爾雅的男子是誰的話,那現在他可能想讓自己永遠不知道。
誰知梁遠直接跳過了這個一看是楚靳偉手下的人,來到了柏言麵前。他蹲下身子,跟柏言平視,你是柏青的兒子柏言吧我叫梁遠,是你媽咪的未婚夫。
這話說的連魏旭都不知道該怎麽接了。你堂堂工會主席跑這兒來跟一孩子說,你是他媽咪的未婚夫,這樣好嗎
旁邊秘書的表情也是說不來的詭異,你說她這表情是笑吧,不像,說是不好意思吧,也不像她可能隻是單純的看不下去了
被剛才的話衝擊了一下,柏言找回了理智。算這人是爹地的有力競爭對手,但眼下最終的一點是,他沒有確鑿的把握確認柏青是雲子墨。從回國以後,柏言一直在注意這方麵的問題。
兩個月前來梁遠還派人殺了餘明正的手下,那時候他什麽信息都沒得到,沒理由今天能確定柏青的身份。反向思維來說,這更像是炸柏言的話,炸他自己爆出柏青是雲子墨。
但柏言是普通的小孩嗎反向思維對他又用嗎
有套話的功夫,不如直接一針紮下去,彼此都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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