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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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沒有打眼睜睜的看著打了金發男子肩膀,是沒打心髒,或者一槍爆頭,楚魏國心裏那個氣喲。小說這氣還沒發出來,見自家弟弟和弟媳二話不說的跳海了

    跟著那個綁匪一起跳海了

    什麽情況

    報告首長旁邊的小兵敬了個禮回道,人質和嫌疑人一同墜海了

    你們他媽的幹什麽吃的氣紅了眼的楚魏國一腳一個,踹了七八個人,還愣著幹嘛,下去救人啊

    湍急的水流在馬爾福三人墜落的一瞬間將其淹沒了,柏言掙紮著逃離馬爾福的牽製,他成功了,但邱葵沒有。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力氣小,再加馬爾福打定了心思要人陪葬,更是怎麽都掙脫不了

    柏言從水浮了來,剛一冒頭被同樣跳進水裏的柏青抓到了。他也不管自家媽咪能不能聽到,反正是拚了命的喊。

    救邱葵

    柏青是聽到了沒錯,但在湍急的水流她的體力也有限,搶先抓住了柏言之後開始尋找跨海大橋的橋柱子。這麽遠的距離,她不可能帶著柏言遊到海岸邊,隻能現在柱子後麵躲避水流了。

    見柏言被柏青找到了,楚靳偉一個猛子紮了下去,不肖半分鍾帶著被水嗆到的邱葵重新浮了來。此時大橋的救援人員已經到位,從車找到了兩根麻繩,兩個體格好會水性的官兵將繩子綁在自己身,然後也跳進了海裏。

    先把孩子抱來楚魏國站在麵一看,楚靳偉和柏青的體力支撐不了太久,便果斷下令讓救援加快速度,先把兩個孩子弄來送醫院。大冬天的在冰冷的海水裏泡著多冷啊,大人還好說,三四歲的孩子可沒這麽強的抵抗力。

    事實證明,柏言和邱葵已經凍得快要失去意識了。救援官兵動作麻利的將兩個孩子綁在繩子,然後拽了拽繩子,讓麵的人拉去。

    救護車呢趕緊的兩個孩子一來,一群人立馬讓路,給趕來的救護車和醫生讓路。醫生們也趕緊過來給兩個孩子粗略一看,當即扒了兩人濕漉漉的外套,裹毯子。

    送醫院,趕緊的。

    這一輛救護車帶著兩個自己直奔距離最近的醫院,等柏青和楚靳偉出來了,正好趕第二輛救護車過來。

    柏言和邱葵怎麽樣了剛來,柏青說話還打哆嗦呢拽著楚魏國的衣服問。

    放心吧,沒事的。他抬頭看了眼站在柏青身後的自家弟弟,這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來了。安排人跟著一起去醫院之後,剩下的人開始和消防人員配合著在海裏搜索消失不見的馬爾福。

    兩個大人抵抗力畢竟孩子要強,到了醫院打了個點滴暖和過來後能自如的活動了。穿著病號服的柏青剛拔了針頭,往柏言病房衝,楚靳偉無奈跟在後麵一起去。其實剛到醫院的時候手下報告過了,說邱葵和柏言都沒什麽事。但母親這種生物啊,是不見一眼不安心的。

    衝進病房,見兩個孩子平安無事,柏青那個心終於放下了。

    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放心吧媽咪,柏言說話還有點哆嗦,縮在被子裏沒暖和過來,我們好著呢。

    是啊,阿姨別擔心了。邱葵的聲音聽去柏言好多了。

    突然,醫院走廊想起來一連串嘈雜的腳步聲,混亂,焦急還帶著憤怒。邱傑推開病房門的時候,破天荒的沒有第一時間衝到邱葵麵前,而是頭也不抬的給了楚靳偉一拳照著臉打。

    被打的楚靳偉也不還手,甚至一聲不吱。這一拳是他該受的,此時算是邱傑不顧場合的揍他一頓他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打完這一拳,邱傑站直了身子,一推眼鏡,依舊是沒有看楚靳偉一眼,一會兒再跟你算賬。他轉身走向邱葵,抓著她冰涼的小手放在臉頰,一個大男人竟然無聲的痛哭了起來。雙肩震顫,抓著女兒的手都有些握不住了。

    邱葵還是頭一次沒有嫌棄自家爹地的靠近,回握了一下,爹地,別哭了,我沒事。她一如既往淡然的聲音讓邱傑平靜了下來,起身擦幹淚水,在自家女兒的額頭落下一吻。隨後,便拽著楚靳偉出去了。柏青緊隨其後。

    即使隔著一道門,屋裏的兩個孩子也能把外麵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楚靳偉和邱傑認識不少一兩年了,兩人一起走過的路有坎坷艱難,也有輝煌榮耀,可以說,兩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這樣榮譽與共的兩個搭檔,此時卻麵臨著分崩離析的危險。

    邱傑對女兒的關心有目共睹,他對楚靳偉的忠心也有目共睹,當兩者發生衝撞時,他混亂了。身高不夠的邱傑強硬的拽著自家老板的衣領,怒目圓睜,楚靳偉,我女兒不是你完成計劃的工具。柏言是你兒子,你想怎麽用我都管不到,但請不要把我女兒牽扯進來。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出來,生怕楚靳偉聽不懂。

    這次的事真的是個意外。他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綁架柏言和邱葵甚至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搞清楚幕後主使是誰。

    意外哈邱傑用力甩開他,用手指指著楚靳偉鼻子說,你他媽敢說意外我來告訴你什麽叫意外他從手下那裏搶過還沒整理好的件,馬爾福,意大利人,樸賢的手下。一張張馬爾福的資料甩在了楚靳偉的臉,他給樸賢處理過的事多的都數不過來但凡是意見不合的競爭對手,全都由他除掉。

    楚靳偉彎腰撿起地那一張張的紙,麵印著的赫然是最後抱著兩個孩子跳海的金發男子。

    柏青還是頭一次見邱傑生這麽大的氣,可以說在她印象裏,邱傑雖然經常炸毛,但絕對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怒過。他的憤怒大多是來自邱葵被牽扯了,但也有一些恨鐵不成鋼。

    我的老板啊,您老不要再玩了。他的語氣突然軟下來了,帶著哀求,你知不知道在你逍遙自在的時候,有多少人要提心吊膽的活著你知不知道為了讓你達成目的,我們已經犧牲多少人了他們的命不是命嗎

    自從四年前楚靳偉說要建立一個能匹敵kiki國際的集團時,他們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資本的積累是血腥的,尤其是這種短時間內聚集大量資本的行為,更是以剝削為前提的。

    為了讓楚靳偉能安心的對抗樸賢,為了能讓他查出當年歌劇院縱火的幕後主使梁致泊到底在哪裏,到底是死是活,他們犧牲的人用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了。

    如果你毫不在乎,那你繼續玩你霸道總裁追妻的遊戲吧。這話他說的違心,卻是事實。眼下所有人都在對抗kiki國際這座大山,還有一部分人扔在追查銷聲匿跡的梁致泊的消息,他們在努力工作的時候,憑什麽楚靳偉卻在這裏花費著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討好心人

    在一旁聽的柏青抿了抿嘴,沒有說話,隻是越發的攥緊了帶著戒指的那隻手。

    我明白了。良久的沉默過後,是快速而果決的回答,在事情全部結束前,我不會再做旁的沒用的事了。

    最好如此。一句話噎得邱傑不知道說什麽好,便隨便接了一句。

    屋外吵得熱火朝天,連想要提醒兩人醫院裏不得大聲喧嘩的醫護人員都敬而遠之,當沒看見沒聽見處理了。反倒是屋裏兩個孩子相處的頗為和平。

    邱葵一點都沒有因為被牽扯而生氣,甚至覺得偶爾有這樣的經曆還不錯。從她懂事起,明白了,自己爹地在楚靳偉手下工作一天,她被牽連的可能性不會消失,甚至是隨著時間的增長,可能性也同樣增長。

    但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第一次被綁架竟然是被柏言所連累的。

    馬爾福跳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你覺得是什麽意思柏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蠶蛹,此時翻了個身,正對著邱葵。

    沉吟片刻,邱葵回道:這應該是與你有關的事。

    可是我是想不明白啊,為什麽要找答案,一定要去西伯利亞呢而且他還沒說是東西伯利亞還是西西伯利亞。這範圍,一下子大了不少

    你要找的是什麽答案馬爾福是誰剛才邱傑在走廊已經喊出來了,兩個孩子也聽到了,作為樸賢的手下,馬爾福為什麽要告訴兩人這句話

    疑點重重,甚至可以說這句話的每個字都是陷阱。但柏言卻不得不去一個一個的踩。他要找的答案是指樸賢對媽咪如此針對的原因嗎還是另有所指

    看來這西伯利亞,我是必須要去一趟了。

    邱葵斜睨,你要如何說服你父母

    用不著說服他們,柏言神秘一笑,他們不會知道我去了哪裏的。

    邱葵大概知道柏言想怎麽做了,也知道勸解是沒有用的,還不如到時候替他打打掩護。真不知道他們邱家是不是輩子欠他們楚家的,爹地為楚靳偉鞠躬盡瘁也算了,她一四歲的孩子竟然也要為楚家的小少爺操心

    曆史還真是驚人的類似。

    希望你到時候不要一去不回,死在外麵了才是。

    放心吧,我還沒看到弟弟妹妹出生,舍不得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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