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榮譽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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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風玄劍宗弟子容貌美麗過人
玉蘿師娘嬌小伊人性格火爆一言不合就撕天妖宗
萬花花貌美如花萬鬼門大魔頭所到之處血雨腥風
妙真法師佛宗殺死萬空空的人
曲幼晴玉蘿的師妹喜歡萬花花設計囚禁萬花花
季驚寒無極門大弟子驚才絕豔的人物
1、用童男童女煉丹,提升修為。
2、萬花花沒死被關起來了,他的靈寵來報信。
3、路遇強大妖獸,季驚寒出手相救,展風意圖勾搭不成。(你這個不守婦道的男人)
大宗們老怪方情收集美男——萬花花渡劫期
跨天梯
十生殿死池十品靈根
季驚寒與妙真法師、小劍修展風經過坐落八座巨大石雕人像的天道廣場之後,峰回路轉,有豁然開朗之景態,放眼望去靈山七十二峰在飄渺雲霧中若影若現,隱約可見幾座巍峨宮殿。展風第一次來第一大宗天道門,覺得看什麽都感覺比別處好。
東張西望四處打量,不經意間抬頭一望,仙霧繚繞之間,靈山七十二峰之上居然還有一座浮島,陽光為它鍍上寧靜祥和的柔光,有一道銀白瀑布自島上垂落,垂流而下,幾道七彩虹光浮現,不似人間景象。
“那是……”展風睜大了眼睛。
帶路的天道門弟子卻是見多了第一回來天道門見到浮島的人驚異的模樣,隻微笑道,“那是我們天道門鎮派之寶,由靈山中天地靈氣構築支架而能浮空的宮殿,生死殿。”
生死殿。展風自己呢喃著這三個字,他曾經也聽說過天道門生死殿,天資縱橫之輩過生死殿知生死,大徹大悟,此後道途順暢。傳言隻要能走進生死殿,活著走出來,無論你的靈根多雜品級多低,都會獲得一次洗筋伐脈提升靈根和體質的機會,比如讓四品水靈跟的展風進生死殿一趟,如果他能活著出來,極有可能提升靈根品質到七品水靈根,八品亦有可能。機緣與資質,可不就是修士的根本嗎。
展風滿心想著有生之年,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在生死殿中走一趟。
當季驚寒幾人趕至天道門議事大殿之時,隻見老老少少安安靜靜坐著,掌門位下第一個座位上正穩穩當當坐著王一諾和萬空空。
這與他們所想,名門正派與魔修萬空空一個照麵,萬空空被打得魂飛魄散的場麵相差甚大。
季驚寒等人與天道門各位前輩、道友見過禮後,雜役弟子搬上椅子供他們坐下,天道門長老表示大家坐著好一起說道說道,畢竟能用嘴巴說道理解決的事情,就不要打打殺殺鬧開了。
不要打打殺殺?心裏琢磨著哪怕動手了,人多勢眾的天道門何以畏懼萬空空、王一諾兩人。
這番顧慮倒是叫人不免心驚肉跳,季驚寒看了一眼萬空空,這姑娘原本也以為自己要和天道門打上一場的,沒想到進了門居然一路暢通無阻到了掌門麵前,現在還有太師椅坐,還有靈茶和靈果供著,心很大的萬空空坐著在啃果子。季驚寒的目光又落在王一諾身上,這個全身感覺不到一絲靈力猶如凡人的人,此刻正和天道門掌門說話,那張清貴的麵孔始終不溫不火,穩穩地壓住了場子。
在天道門一群門派精英當中坐著,小劍修展風極力想像季驚寒他們一樣穩重從容,然而第一次見到這麽多修真界中有名望的高手,他有點按耐不住自己,時不時這個看看那個看看,一不小心對上別人的目光就擠出討巧的笑容。展風少年模樣,男生女相,漂亮的小臉倒是讓一個修士對上他的笑容時候,沒有冷漠地轉開臉,而是回以溫和的微笑。對方這一笑,展風受寵若驚,不由多看了那位修士幾眼,對方中年模樣,五官平凡無奇,但看道袍上的衣飾,在天道門恐怕地位不低。
分心之下,展風都沒聽到天道門掌門和王一諾說了什麽,就見一名天道門弟子小心翼翼捧上一盞古舊的魂燈,燈芯仍在,但燭火早已熄滅不知多少年月。天道門掌門從弟子手中接過這盞古樸青銅古燈,它真的很老了,在天道門的魂燈長廊上供奉了七千多年,隨著年月時光的無情流逝,燈中那一縷燈的主人留下的精血和法力一起燒到熄滅。
天道門弟子對魂燈長廊悉心打理,如今雖有千年時光,但這盞青銅古燈一塵不染,銅青色的燈身有蠅頭小子紋刻燈主人的姓名。天道門掌門看著燈身上的名字確認了這是屬於王一諾的那一盞後,轉而交給王一諾,“這盞魂燈供奉在門中,時日之久,燈中的法力也燒盡了。還請前輩再續魂燈。”
掌門的舉止挑不出絲毫錯處,請王一諾把這盞魂燈再點上,可不就是為了證實現在眼前這個王一諾是否是七千年前那一個“王一諾”。
這一切對煉氣期的展風而言如此新奇,魂燈這樣的物件也隻有一派之中精英才有的待遇,一盞魂燈,隻要融入主人的血就能燒上三千年。
三千年,對修士而言是能否得證大道登仙的一個壽的壁壘,如果不能修行大滿渡過雷劫成仙,下場也隻有耗盡壽元化作黃土。天道門開宗立派的那個年代,到了如今已經是兩輪三千年,而王一諾的出現,就像老祖宗詐屍,驚悚又讓人驚喜。
王一諾單手把玩著那盞青銅古燈,她的目光慢悠悠在每個人臉上走了一圈,“三千年與我不過彈指,點了這盞魂燈也不過是三千年後熄滅。”王一諾不敢托大自己能隻手遮天,她的確沒那樣的能耐,唯獨命長一點她敢打保票。
不管聽了她這番話的別人是怎樣的反應,王一諾繼續說道,“諸位莫怪,今日上門叨擾,是有一事相求,借生死殿一用,我這小友要登天梯。”
展風心中一跳,心知王一諾這是想讓萬空空進生死殿,他留了一個心,等下想求一起去。
萬空空閑坐著啃完一盤果子了,這些靈果都是天道門中藥峰弟子自己培育,待客用的果肉飽滿,汁水甘甜,咬進嘴裏再是爽口不過,當即萬空空把空盤子舉起來,“再來一盤。”
機靈的雜役弟子看掌門的神色,很快又給萬空空端了一盤靈果回來,這次還多了好幾個種類的果子。
生死殿的珍奇之處是天道門總所周知的事情,生死一念,九死一生,能活著從生死殿參悟回來的人十中無一。此中凶險,修士們仍然趨之若鶩,隻求資質精進,多得一分成仙機緣。
每幾年天道門都會留幾個名額給一些關係密切的其他門派弟子進生死殿,讓萬空空進生死殿也是好說的。
不過,登天梯是什麽?第一次聽聞的天道門掌門詢問,白胡子白眉毛的老道士慈眉善目的和氣。
王一諾幹淨的手指摩挲著青銅古燈,“生死殿在天道門這麽多年,你們不知何為天梯?”
天道門修為高深的長老們麵麵相覷,看到了彼此的茫然和不知情。
“登過天梯,才知仙緣,進了生死殿,才能悟生死道,出了生死殿,半步真仙。”王一諾從自己的記憶中把生死殿挖出來,她漫不經心刺破指尖在青燈古燈中留下自己一滴血,無火而明,星星點點火光在燈中閃爍,不消一會,已從星星之火壯大成一簇明亮的火苗。
魂燈中的火昭示著燈主的狀態,此刻再度點燃的魂燈昭示著王一諾是她本人,一個消失了七千年又再度出現的人,並且狀態處於巔峰。
王一諾把青銅古燈擱置在案台上,青銅燈座磕在紅木的桌麵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緊接著又是一聲響,季驚寒抬起眼皮瞅了一眼,隻見王一諾把她的刀也擱在了案上。
王一諾語氣緩緩,像是拉家常一樣平和問道,“生死殿一事之外,青雲道尊何在?”方才大殿上有所緩和的氣氛再次微妙起來。
老掌門乍然從王一諾口中聽到門下弟子的名字微微一愣,到底是名門大宗的掌門,心中雖然疑惑也按捺下了,他沉聲道,“青雲何在?上前見過刀宗前輩。”
青雲道尊正是天道門七十二峰之一的峰主,每座峰以峰主實力排位,青雲道尊的實力在天道門諸多精英弟子中也是名列前茅,排位第三。
展風就見之前與他微笑相貌平凡的青年男子起身,他五官平凡卻也順眼,中等身材,氣質儒雅,青雲道尊與王一諾見禮,雖不知王一諾實力修為幾何,卻也心知王一諾這輩分高到開宗立派那個年代去了,“青雲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喚青雲何事?”
王一諾不答,坐在一旁啃果子的萬空空目光如刀,凝在青雲身上,“你就是青雲道尊?”
青雲道尊頷首。
萬空空冷下臉,“聽說你好色。”青雲道尊臉色微變。
接下來她的聲音壓低了,莫名可怕,“喜歡抓相貌昳麗的女人和男人做鼎爐。”
剛剛還和青雲道尊對上臉得到一個微笑的展風臉黑了。
青雲道尊的臉色亦是不好的,既驚於自己上不了台麵的事情被萬空空知曉,又怒於萬空空當眾把事情抖摟出來。他必然是不認的,青雲道尊佯裝盛怒,怒視萬空空,“你無憑無據豈能血口噴人!”
萬空空可不知道什麽是害怕,亦是凶狠地盯著青雲道尊,“你既然沒有做,就無需動怒。我隻問你敢不敢用你的道心發誓,你若用鼎爐采補修煉仙途止步於此,此生永不成仙。”
滿堂修士表情凝重。
修士前幾階修體,後修心,這以道心發的誓言如若有誤,恐怕道心有瑕渡劫無望。如果萬空空沒有冤枉青雲道尊,他發下道心誓言,他將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除非他入魔了。
青雲道尊冷哼一聲,卻是甩袖舉起手,誓言,“我青雲以道心為誓,如若以鼎爐采補修煉,仙途止步於此,此生永不成仙!”
青雲道尊平日雖然清高,但也不是一個難說話的人,加上入門以來從未有過什麽差錯,沒人相信他會用鼎爐修煉。天道門掌門剛鬆一口氣,那邊王一諾好整以暇站了起來,“甚好,你隨我去登天梯,且看你的道心是否擔得起你的誓言。”
王一諾拿起案台上的刀,有雁翎之形而名雁翎刀,她的刀從來不配刀鞘,刀身狹長挺直,既沒血槽又沒刀鐔,似乎是未鑄造完成的刀,但在王一諾的手裏刀刃冷銳纏滿凶氣,分明是見過許多血的利器。
“登天梯知仙緣,生死殿悟生死,九死一生,半步真仙。”王一諾的眸光很冷,冷得沒了人氣,她看著青雲道尊又仿佛沒有看到他,寥寥眾生,他是如此微渺。王一諾的目光掠過一張張陌生的麵孔,最終停留在萬空空的臉上,這姑娘明明有一張小姑娘的臉龐,卻一向板著臉要嚴肅和英武。王一諾看著萬空空,眼中的冷意頓時消散,待她的不一樣明眼可辨。
王一諾帶著人去找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天梯,浩浩湯湯身後跟著全是天道門長老和精英弟子,其中參雜著萬空空、季驚寒、妙真法師、展風幾個外人。萬空空走在王一諾身邊,時不時回頭看看這一群修為很厲害的人,有一種帶他們去搞事情的衝動。
她的若有所思讓王一諾發問,“在想什麽?”
萬空空很耿直,“帶他們鬥法一定有趣。”
這是想打群架了?王一諾隻說,“會有機會的。”
天道門掌門:“……”
路上天道門掌門問王一諾關於天梯的具體事宜,尋常弟子進生死殿都是直接禦劍而上,而不是從所謂的天梯走上去。生死殿浮島在靈山之上存在這麽多年,天梯的奧秘也沒被天道門門徒摸到邊緣,自然有它的獨到之處。
王一諾曾經來過這個世界,對著靈山延綿不絕的山勢思索與記憶吻合之處,才找準了位置帶著人到了地方。
那是一處平凡無奇的懸崖上,既沒生長靈果,也沒修士停留入定,光禿禿的崖壁上甚至連築巢的鳥都沒有。普通到沒人會多看一眼。
站在崖頂,仰頭就見天空上的浮島,銀白瀑布垂落山間,水汽繚繞,薄霧綿綿,它太高太遠,卻能在清朗的白日裏隱約看到浮島上那座生死殿金色的頂蓋,不由令人心生敬畏,浮島上的仙宮會有多麽高大巍峨。
萬空空抬頭也在看浮島,令她感到奇妙的是,明明浮島很高很遠,她看著它,卻一會覺得它真的很遠很遠,一會又覺得它其實沒那麽遠,總是能走到的。
所有人都以為王一諾會用通天手段架起一座驚世天梯來,沒料到王一諾拍了拍萬空空的肩膀,指著天上遙遙浮島說,“去吧,走上去。所謂天梯,就是你心中的道,腳下的路,你知道自己能走完它,你終能一步一步走到生死殿中去。至於其他,我自會處置妥當。”
萬空空回頭望著王一諾,她額間佩戴的珊瑚珠額帶在陽光下有著鮮活的紅色,小臉上一派鄭重,萬空空什麽也沒說,學著王一諾的樣子,她小小地踮起腳拍了拍王一諾的肩膀。萬空空對一個人的信任,是不會懷疑任何東西,她義無反顧向著懸崖外有山嵐清風的虛空踏出了那步。她師父萬花花說她是個看似精明的傻子,傻得哪天被人騙也不知道。她的確傻,她這樣的人,卻是最適合走修仙這條路的。
萬空空向著虛空踏出了一步,在她腳下有星光漸起,實實在在地踏在了看不見的階梯上。萬空空仰望著頭頂遙不可及的浮島,踏步而上,走著自己心中的道向生死殿緩緩接近,黑色的衣袂在山風中飄搖,這個死心眼的姑娘心性不怎麽活潑,但她對自己修的道清清楚楚。
“天梯問仙緣,道心誠路則遠,星光越燦爛,仙緣越深厚。”王一諾喟然而歎。
那拾階而上的黑衣女修身後已是星河璀璨如踏銀河之上,與自浮島垂落人間的銀白瀑布遙遙相印。
等萬空空遠遠走去之後,王一諾看向人群中兀自驚疑的青雲道尊,“青雲道友,你以道心發誓不曾以鼎爐修行,你問心無愧就以天梯證仙。”
王一諾可不像是要開玩笑,她手裏的刀已經轉了個姿勢單手負在身後。
青雲道尊繼而看向天道門掌門,從輩分上喊,天道門老掌門是他的師叔,宗門之間難免有些彎彎道道,但掌門在所有關乎宗門顏麵的事情上秉公處理讓人無法落下話柄。青雲道尊看到掌門師叔的臉,就知道掌門不會為他在王一諾麵前多說一句話。
一時之間天道門眾說紛呈,有人說情況不明不應該讓青雲道尊冒險走天梯,又有人說身正則道途通達,天梯之上的星光是仙緣不該放棄。
王一諾在一旁耐心等著,小劍修展風小心翼翼從季驚寒、妙真法師身後寄到王一諾身側。他資質一般修為不高,但生得一副唇紅齒白的姣好相貌,展風軟著聲音輕聲同王一諾說話,“前輩,不知道天梯我能登否?”
之前還對王一諾愛理不理,這會兒前輩喊得很順溜。
王一諾彎了彎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樣,“你尚未築基,隻比凡人好上些許,何處來得仙緣?”
“這……展風鬥膽請前輩指點一二。”展風倒是心中想得多,如王一諾要是看他順眼了收他做徒弟也是很好的。
展風卻忘了王一諾一向對他不假辭色,就好比現在,王一諾的語氣頗為冷漠,“仙途容不下投機取巧之人,你好自為之。”
展風還想再說些什麽,那邊青雲道尊越過同門師兄弟,在老掌門的注視中,形勢所迫無論他願不願意,這天梯必須登。
青雲道尊像萬空空一樣,踩著看不見的天梯漸漸向浮島走遠,與萬空空不同的是他腳下的星光黯淡岌岌可危。當他越走越遠,發現自己的腳步越來越沉,沉得邁不開步子,重得像是要壓垮了看不見的天梯。他不由憂心,自己沉重的步子是否會真的壓垮了天梯,他心中的優思在下一步成真,他的腳踏空了,眼前再無路。而在那一刻,他的紫府元嬰崩裂,道心四分五裂,靈氣急劇散去,登仙無望。
遠遠地看著青雲道尊從天上墜落,王一諾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知道他登不上去一樣。看著青雲道尊的身影墜進雲霧之中再也看不到,王一諾回身和老掌門說話,“青雲之事無憑無據難以服眾,我自當拿出實證,他洞府之中必然留有蛛絲馬跡。”
此後的事用不著那麽多人看熱鬧了,老掌門帶著執事長老跟王一諾幾人前往青雲道尊的洞府,發現洞府之中另辟蹊蹺,有一處地牢關押著十幾名美貌男女,其中幾人更是不久前失蹤的名門弟子。
王一諾惦記著萬空空的師父萬花花,幾番詢問,終於找到了混跡於天道門普通弟子中機智逃生的萬花花。
見到萬花花之前,王一諾幾人也曾聽萬空空提起過她的師父是當世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修士之間也的確有流傳著大魔頭萬花花的美貌之名。
然而當萬花花站在他們麵前,王一諾繃住了臉皮才維持住了麵無表情的從容之態。
“我那蠢徒弟沒給你們添麻煩吧。”說話的男人站在他們麵前猶如一座肉山大魔王,肌肉結紮虎背熊腰,國字臉上絡腮胡子,更有一道猙獰疤痕貫穿半張臉,與“美男子”絲毫扯不上關係的粗獷相貌。
“你就是萬花花?”展風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肉山大魔王淡定地瞥了眼展風,“我不是,難不成你是?”
等萬花花把事情一一說明,幾人才得知他的確是被青雲道尊用不入流的手法禁錮修為關押了起來,好在他機智,身上留著一顆塑身丹,擇日不如撞日幹脆給自己重塑了一個夢寐以求完美無缺威武不凡的肉身。他老早就嫌自己本來的模樣太弱,等青雲道尊發現已經晚了,萬花花把自己變成了一個肉山大魔王後藏在天道門普通弟子中。
青雲道尊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萬花花下得了狠心把自己整成這副嚇人尊容。
……
萬空空跨過最後一步天梯,登上浮島仙宮,所見瓊樓玉宇,飛閣流丹祥雲,更是有仙鶴繞雲而飛,唳鳴振九皋霄漢遠,不似人間。她走近仙宮,卻見大殿門匾所書並非生死殿,而是一塊厚重黑匾鎏金字書——昆侖仙宮。
她凝視片刻,推門而入,凜然劍意透門而出,門後一身藍白道袍的道士仙姿盛容叫她坐下聽道。
……
萬空空從浮島上下來,她自己不知已經過去多少年歲,隻知自己分神期的修為進階,已是實打實的合體期修士。
見她從浮島禦劍而來,天道門弟子行禮告知她已經在浮島上待了十年。
修行無歲月,她心知肚明,又問王一諾在哪裏。
天道門弟子對此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道當年萬空空上了浮島之後,王一諾找到了她的師父萬花花,再之後王一諾去向不明,而萬花花還留在天道門中。
萬空空趕去見了她師父萬花花,不似記憶中眉目細長身材修長的美男子,而是一張絡腮胡子凶神惡煞的臉,萬空空嚴肅的小臉繃不住了,她倒抽一口冷氣,“師父,是誰把你打成了這副鬼樣子?”
萬花花撫摸著自己的絡腮胡子,“蠢徒弟,這是我用塑身丹重塑的肉身,英武否?”
萬空空仔細瞧了瞧,直言不諱,“確實英武,見了你這副模樣師娘大概永遠不會回頭找你了。”
聽聞此言萬花花挎下了臉,又是不舍地摸了摸自己的絡腮大胡子,心想在塑身丹失效之前,他可不能讓玉蘿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萬花花長長歎氣,“唉~~”
“師父,你可見到王一諾?”
“她十年前已經離去,留了一句話叫我轉告於你。”萬花花粗糙的大手掌摸了摸萬空空的發頂,“她說:不告而別,望空空珍重,來日再會。”
萬空空轉身要走,“我去找她。”
見她這樣,萬花花大手把她拎了回來,“急什麽,你想想她那境界的人物,還能困在一界?想必早已超脫生死,入了三千世界。先跟我講講你在生死殿遇到了什麽,現在修為鞏固如何?”
被萬花花拘著,萬空空隻能老實坐下給萬花花講她在浮島上遇到的事情。
她上了浮島並沒有見到什麽生死殿,隻有一座昆侖仙宮,進了昆侖仙宮後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仙人留在人界的化身,不苟言笑地給她講道,督促她修行早日飛升仙界,另一個則是整天醉醺醺的乞丐,總是叫她別修仙了,長生乏味,不如人間快活。
於是仙人的化身給她講道督促修行,另一個乞丐規勸她人間更好,她雖然覺得那個乞丐比較好玩,但修行才是正事,就把乞丐棄之腦後。等她聽仙人講道之後,十年眨眼過去,她成了合體期修士。待她跨出昆侖仙宮的宮門,那座美輪美奐的仙宮猶如一縷煙雲,霎時間煙消雲散,不可追尋。
萬花花聽了隻覺得奇妙,而萬空空仍然心裏惦記著王一諾,想著要去哪裏找她。
萬花花倒是意料到自己徒弟的執拗,他開解萬空空的姿勢相當嫻熟,給萬空空說,“徒弟啊,你那朋友不是說了麽,來日再會。你好好修行,隻等踏破虛空飛升成仙,天下何處去不得?到時再去找她,不更好麽。你心裏記著她,終有一日會再相逢。”
萬空空沉思了片刻,覺得她師父說的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