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都孩子媽了,還不會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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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仔細地檢查過沈流嵐體征,證實他剛才的睫毛微動隻是無意識的神經反射,並非蘇醒的征兆。

    希望再一次破滅,殷雅霓失落地送走博士後,再次回到沈流嵐床前。

    她托起他的手,用顫抖著的雙唇細細地親吻著,眼淚簌簌地流著,淌在了他的手背上。

    就這樣過了一下午,夜幕降臨,殷雅霓還呆呆地坐在床前看著沈流嵐,直到療養院的工作人員送來了營養晚餐。

    她沒有胃口,僅僅隻是吃了幾口青菜。

    工作人員將餐具收走後,殷雅霓反鎖上門,準備了熱水替沈流嵐擦身體。

    她擦得很仔細,每一處角落都不放過,因為她知道沈流嵐有潔癖。

    待擦好他的全身,並換上舒適幹淨的睡衣,殷雅霓才起身回浴室清洗自己的身體。

    她沒有心情好好洗,一顆心都掛在病床上的沈流嵐身上,這會兒僅僅是簡單地衝洗過身體,便趕緊出來了。

    長長的頭發盤起著,她用柔軟的毛巾吸幹四肢的水分,用吹風機吹暖,這才小心翼翼地掀起被角,躺上了沈流嵐的病床。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慢慢地挨到他身邊,腫得像胖小鹿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軟軟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響起:“老公,你睡得好嗎?我昨天沒睡好,先睡了哦?如果你比我先醒來,你用一個吻喊醒我好嗎?”

    得不到沈流嵐的回應,她繼續說道,“你不回答?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哦!晚安!”

    仿佛是聽到了她的願望,沈流嵐原本並無表情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抹笑意。

    殷雅霓點了點他的額頭,撐起自己的身體,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之後,才躺下身牽著他的手入夢。

    昨天一早開始奔波到半夜才找到這裏,加上哭了一整天,昨天半夜又趴在他床邊睡著了,沒吃沒喝還睡不好,她今天一整日基本上是強打著精神過的。

    這會兒終於撐不住了,跟沈流嵐道了晚安後,殷雅霓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她覺得身體很重,仿佛墜入了無邊無際的深海,一路往下沉,深海世界,又黑又冷,她渾身劇烈地抖著,似乎已經快窒息了。

    突然,有一個發光的身體躍入了水中,將她抱在懷裏。

    他的身體好熱,瞬間溫暖了她的全身。

    柔軟的唇親吻著她,似乎在給她輸送著新鮮的氧氣。

    她睜開迷惘的眼睛看向他,驀然又撞進了那雙令她心跳加速的深眸中。

    那深邃的、笑意彎彎的眼睛溫柔地看著她。

    再一次迷醉在這雙溫柔的眸裏,她一時忘記了吸收他輸送過來的氧氣,於是體內一口氣沒順過來,她劇烈地咳了起來。

    溫柔的手掌拍著她的後背,那熟悉的聲音笑著說:“都孩子媽了,還不會換氣。”

    因為都沒機會找別人多練練啊......”殷雅霓心想,反正這是夢,不擔心醋精吃醋,幹脆大膽地說好了。

    那人捏了一下她的腰側,“要練找我練,你敢找別人,我就把他的嘴巴切掉。”

    ......”殷雅霓無言了,即使在夢裏,他還是那麽霸道凶殘。

    知道了麽?嗯?”那人不捏她的腰側了,轉而欺上了她的脖子。

    知道了。老公,你什麽時候回來找我和孩子們,嗯?”雖然這是夢,她還是忍不住想問他,“我和孩子都好想你,你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她胡亂地呢喃著,滿臉是淚。

    那人倏地抱緊了她,溫熱的唇吻去她臉上所有的眼淚。

    被抱著的感覺越來越真實,殷雅霓閉著雙眼細細地感受著,黑暗中,仿佛真的有一具男性的身體正抱著她親吻。

    老公,是你嗎?”她喃喃地問著。

    嗯,是我,我的傻寶兒。”暗啞的男聲,在寂夜裏,顯得特別唐突。

    她還想問他好多問題,話還未說出口,便又被他覆住了唇。

    他的吻急切且激烈,似乎要將她拆吃入腹。

    殷雅霓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也許是渴望了他太久,這一刻她竟跟著急切了起來。

    沈流嵐剛放過她的唇,下一秒立即來到她光潔的脖子上,粗熱的氣噴灑在她的頸間,引起她身體的一陣陣戰栗。

    剛探到她睡衣下的手,倏地又縮了回去,他不再吻她,也不再抱著她。

    也許是剛點燃的渴望瞬間失去了滋養,殷雅霓痛苦不已,以為他又要離她而去,這會兒便軟軟地低聲啜泣起來。

    沈流嵐再一次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一感受到那具溫熱軀體的靠近,殷雅霓像是抓到救命繩索的墜崖人,不顧一切地緊緊攀住他的身體。

    老公,不要走,給我......我想你了......”

    黑暗中,她的軟軟呢喃,亦引起了他的亢奮。

    然而,他隻是溫柔地吻著她,並沒有繼續深入。

    巨大的挫敗感襲上殷雅霓的心頭,她以為他連在夢裏都不想要自己,於是哭得更傷心。

    傻寶兒,別哭了,不能在這裏,有監控,回家我再好好愛你,嗯?”他吻著她的眼淚,無奈地說道。

    也許是哭累了,也許是這句話起了安慰的效果,不了多久,殷雅霓便停止了哭泣,繼續沉沉地睡去。

    沈流嵐溫柔的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口裏唱著哄龍鳳胎睡覺時唱的小星星。

    唱一陣、親一陣......

    腦部檢測儀的藍色字體依然活躍地跳動著數據,架子上的白蛋白包依然源源不斷地往沈流嵐的體內輸送著營養液。

    懷裏的人兒睡得不太安穩,秀氣的眉毛緊皺著。

    沈流嵐側身抱著她,一瞬不瞬地看著窗外滿月發出的清冷的光。

    他隱隱猜到了這是哪裏,但又不敢百分之百確定這是哪裏。

    原來風城那一役後,他離開了殷雅霓一年。

    這一年裏,殷雅霓不僅獨自承受著失去他的痛苦,並且曆盡艱辛為他生育了一對子女。

    他摸著她小腹上的那一道長達八公分的傷疤,那疤痕是硬的,新鮮的。

    這個因為他而傷痕累累過的子宮,為了生育他的孩子而再次受到重創。

    那個手術室是那麽冰冷,那麽令人絕望,她一個人,會不會很痛,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