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森情伴夏05】禁忌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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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森悄悄地進入了聞夏的房間後,又輕輕地將門反鎖了上。

    屋內漆黑一片,飄窗拉著紗簾,此時窗外的月光,正透過紗簾,晰進星星點點。

    他熟門熟路地躺上聞夏的床,她睡著正熟,鼻腔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身旁少女身體發出的清香,飄進他的鼻腔裏,讓他原本就不清醒的腦袋,此時變得更加眩暈。

    幾乎是控製不住的,他輕輕地將身旁的身體擁進懷裏。

    低頭尋找到那方柔軟的唇,他輕輕地印了下去。

    帶著無限的小心翼翼,他將她抱在懷裏吻了又吻。

    帶著細繭的大手,撫上聞夏的腰間,並不敢移到別處。

    她沒有穿內.衣入睡,胸前的小小突.起,抵著他壯碩的胸膛。

    那種感覺,幾乎讓聞森淪陷在充滿希望與絕望的無限輪回裏,注定是煎熬。

    終於,心中尚存的理智,將他拉扯出禁忌的深淵。

    體貼地為聞夏蓋好薄被,他再次輕輕帶上房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散發著少女香的漆黑房間,回到自己剛硬亮堂的房間,他有一瞬間的不適。

    胸膛裏的心髒還劇烈地跳個不停,每每都是這樣,他已然習慣。

    帶上香煙,他來到陽台。

    初秋的晚風,有些微涼。

    手上香煙飄散出的煙霧,隨著風的方向,離了他的眼前。

    就像剛才對聞夏的衝動,他看著燃著的香煙,有那麽一瞬間,想狠狠吸上一口。

    到底,他還是克製住了。

    就像他剛才,努力控製著自己,不傷害聞夏半分。

    記憶隨著煙霧的方向,飄回十二年前。

    那是一個很冷很冷的冬天,北城到處覆蓋上了皚皚白雪。

    他正在圖書館背讀最後一門專業課的重點,準備明天一結束考試,就啟程回海門。

    然而,他剛把重點過了一遍,便接到了父親的來電。

    天塌下來的瞬間,他買了時間最近的航班回了海門,見到的卻是他母親的遺體。

    父親一臉悲傷地坐在蒙著白布的母親遺體邊,而他肩上的行李袋瞬間滑落在地。

    那一年,海門遇上了五十年一遇的寒流。

    似乎是上天也悲憫他的母親,喪禮那幾日,一直不停歇地下著小雨。

    喪禮辦得異常莊重,靈堂中央的遺照裏,母親的笑顏依然慈祥美麗。

    父親頹然地坐在一旁哭泣,已沒了任何心思主持喪禮。

    他感動於父親對母親的深情。

    然而,一年後,當他從中傳大學畢業回來,曾對母親一往情深的父親,卻帶著聞夏的母親李女士來到他麵前。

    彼時,父親一臉深情地宣布,他和李女士將舉行盛大的婚禮。

    那一刻,他仿佛遭受了這世界上最殘忍的背叛。

    於是,當著李女士的麵,他摔門而出。

    雖然他也能理解,父親還年輕,始終需要一個女人照顧。

    但絕對不應該是在母親剛離世的一年,也不應該那樣高調地對外界宣布。

    父親的行為,到底置原配為何地,又置他這唯一的兒子為何般。

    似乎就是在那時候,他開始性情大變。

    並且在不久後,隨即前往美國留學。

    在美國的那五年,他半工半讀完成了學業,倔強地不肯接受父親的任何資助。

    即使畢業後,他仍然不願回國。

    但一通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致使他再次倉皇地回了國。

    又是像五年前那個絕冷無比的冬日,他看著白著一張臉躺在病床上的父親,似乎所有恩怨都煙消雲散。

    恨是不恨了,但暴戾的性子已經改不回來了。

    也是那時候,他第一次見到了十五歲的寧夏。

    是的,那時候她還叫做寧夏。

    寧姓似乎是她生父的姓。

    李女士在醫院陪伴父親,於是,照顧寧夏的任務就落到了他身上。

    當時,他與李女士談的條件是,隻要她一心一意照顧父親,那麽他也可以保護這個妹妹長大。

    李女士是個爽快人,當即答應了他的條件,並且絲毫沒有戒心地將女兒交給了他。

    十六歲的寧夏,隨了李女士,身型纖細優雅,還有著一雙攝人心魄的大眼睛。

    他第一次見到她,就被那雙眼睛勾去了心魂。

    他恐懼這種感覺,於是有意拉開了自己與寧夏的距離。

    然而,越是想忽略,卻越會有意地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寧夏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每每都親熱地看著他森哥哥。

    他害怕這種親近,於是隻能橫眉冷麵地麵對她。

    當時正逢寧夏學校幾個男孩子追求她,他趁機大作文章,將寧夏罵了個狗血淋頭。

    其中似乎還牽扯到李女士,當時他說了李女士什麽,現在已經忘了。

    隻依稀記著,當時的寧夏哭著罵他“大混蛋”之後,從此對他再無笑顏。

    大病初愈後的父親,執意要寧夏改聞姓。

    當時他鬧了好大一通,當著李女士和寧夏的麵,痛斥父親著了魔,自己不需要這個妹妹。

    坐在廳裏的寧夏,紅了眼眶,恨恨地看向他。

    後來的事情,他記不清了。

    隻記得聞夏與他的距離越來越大,大到對他再也沒有好臉色。

    病後的父親愈發注重起了生活,將集團的事情交到他手上後,便帶著李女士到處旅行去了。

    有一個清晨,他被對門房間的尖叫聲驚醒。

    慌張闖進聞夏的房間一看,她正坐在床上一角哭泣。

    床單中央綻放著一朵暗紅色的花朵,十六歲的聞夏來了初.潮。

    滿臉淚水的聞夏看向他:“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一聲“哥哥”讓他的心軟了又軟,竟不由自主地上前將她抱進懷裏安慰著。

    後來,他有了第一次買衛生棉的經曆,有了第一次去菜市場買烏雞和藥材的經曆。

    經過那一次,他和聞夏的關係似乎緩和了一些。

    她會主動和他說話,雖然還是冷冷的,但至少沒有了那種仇恨感。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五年,父親與李女士一年在家裏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

    基本上,聞夏都是他在照顧。

    高考後的聞夏,不顧他的反對,執意要報考中傳大。

    他明白聞夏的優秀,也明白她去了中傳大會更好。

    但莫名的占有欲,他想辦法篡改了她的誌願,將她困在身邊。

    聞夏如願被海大傳媒係錄取,但他們的關係卻再一次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