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霍小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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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於小魚早早的就跑到開封府,在公孫策無奈的目光中,與開封府審案圍觀團一起,蹲在了開封府大堂的側門邊,圍觀包大人審理霍小玉狀告薛蟠一案。

    站在包大人案下的展昭,聽到側門邊雜亂的呼吸聲,心知此案的圍觀人員一定不少,而其中必有於小魚的身影。

    想象著於小魚此刻縮著頭,蹲在側門邊的情形,展昭微微的勾起嘴角,認真的聽著包大人審理霍小玉的案子。

    案子很好審理,畢竟霍小玉所說的事情全部屬實;隻是令人沒想到的是,薛蟠竟對霍小玉所說的事情供認不諱。

    如果隻有霍小玉的事情,薛蟠也許罪不致死;可是,薛蟠竟然還牽涉到另一樁案子裏,而在那樁案子裏,薛蟠竟然已經是個死人了。當然,這件事的發現,得感謝細致且好勝心強的蔣平,若不是他打著第一次為包大人辦案,定要辦個清楚明白、使天下人知道五鼠並不差於禦貓的主意,硬拉著韓彰又去了一趟金陵,查了薛蟠的祖宗八代,也許此事到現在還發現不了。

    原來,在幾年前,薛蟠還在金陵時,曾打死了一個馮姓書生;本來依照大宋律例——殺人者死,薛蟠無故打死了人,是理應償命的;可是他較常人幸運的是,有個身為朝廷高官、可以包庇他的舅父王子騰。

    王子騰知道了薛蟠的事後,雖然怨恨薛蟠不爭氣、隻知道闖禍惹麻煩,然而卻又無法真的狠下心不管這個外甥,隻好給當時的金陵知府寫了封信,求他關照一下薛蟠,給薛蟠一條活路。金陵知府也是絕,根本就不搭理苦主,馮家仆人隻能暫時忍耐,直到賈雨村上任。

    賈雨村聽聞這件事後,得到府裏門子的暗示,並沒有捉拿薛蟠,而是以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解決了這個案子:他竟然以活蹦亂跳的薛蟠已死為由而了結了此案。因此,現在在戶籍上,薛蟠已經是個死人了。

    聽到包大人又問起了這件事,薛蟠表現出了其不負賈璉口中的“薛大傻子”的一麵,竟然天真的問包大人:“金陵的案子不是已經了結了嗎?”

    包大人哭笑不得的看著薛蟠,完全沒想到薛蟠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回答。

    “包大人,”薛蟠看到包大人的沉默,還以為是包大人讚同了他的話,笑著說道:“霍小玉的事情我知道是我錯了,可她不過是一個青樓"ji nv",誰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什麽清倌啊?大不了我賠銀子給她就好了。我可以回家了吧?展妹夫啊,”薛蟠又看向展昭,諂媚的笑道:“你快幫我跟包大人說說,趕緊讓我走吧,我回去還有事呢!”

    展昭無奈的扶著額,回頭看了一眼側門方向,隱隱約約的好像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緊緊捂著嘴,坐在地上的樣子。

    “展妹夫啊,”薛蟠好像沒察覺到展昭的樣子,接著說道:“你不知道,我委屈死了。昨天晚上,不知道哪個天殺的,竟然將我拖到巷子裏,還拿針紮我,哎喲那個疼啊,我還得找璉二哥他們幫我報仇去呢。”

    於小魚已經坐在了地上,正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防止自己真的笑出聲來。尤其是聽到薛蟠說起有人拿針紮他的事,於小魚的腦海中直接蹦出一個十分經典的畫麵,不禁笑得更加的歡暢了。

    包大人自然不會放薛蟠回家,而是直接將薛蟠關進了開封府的大牢,隻等著賈雨村到案後,再將馮姓書生的案子和霍小玉的案子合並審理。

    聽完了包大人審案,於小魚索性直接等著展昭一起回家。隻是沒想到,兩個人還沒等到家,便被賈母派來的人直接截走了。

    站在原榮國府的門外,於小魚抬起頭看著上麵賈府兩個字,當下覺得順眼多了。想起賈母派人來找自己的原因,於小魚輕輕的勾起了嘴角,跟展昭對視了一眼,才抬腳走了進去。

    榮慶堂的正堂,果然如於小魚和展昭所料的那樣,賈家所有的主子都在,就連寶二姨奶奶紫鵑也出現在了賈寶玉的身後;而襲人則與鴛鴦站在一起,時而憤怒的瞪紫鵑一眼;令人沒想到的是,尤氏姐妹竟然也在,姐妹兩個一左一右的坐在一個中年婦人的身邊,而尤三姐的眼睛,自從展昭進來就長在了展昭的身上,這自然也引起了賈元春的不屑。

    “於姐姐,”本來坐在賈母身邊的賈寶玉看到於小魚出現,不由想起自己這段日子以來水深火熱的生活,直接跑了過來,拉著於小魚的手,含著眼淚道:“你總算來了,你帶我走吧,或者你帶我去找林妹妹也好,總之我這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於小魚狠狠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又偷偷的在展昭的身上蹭了蹭,淡淡的笑道:“表哥說得這是哪裏話,我和玉兒都已經成親了,帶著你算怎麽回事啊?更何況,寶二姨奶奶秀外慧中,成熟穩重,有她照顧你,外祖母都放心,你的日子又怎麽會過不下去呢?”

    “我就說,”賈寶玉直接扯下自己脖子上掛著有通靈寶玉,憤怒的摔在地上,又狠狠的踩在上麵:“好好的女兒家,非得要嫁什麽人,最後都變成了死珠子,還有什麽趣味!”

    雖然展昭從於小魚的口中聽到過賈寶玉的這種論調,然而,親身聽到的感覺卻依然是震憾異常,他完全不明白賈母、王夫人究竟是怎麽忍下他的這種羞辱而沒直接抽他大嘴巴的,旁邊賈元春那帶著讚賞的目光又是怎麽一回事。

    賈母看到賈寶玉又開始摔玉了,不覺有些頭疼,暗暗的有些責怪於小魚的不懂事,才來就令賈寶玉鬧騰了起來。

    紫鵑和襲人則同時衝上來,一左一右的拉著賈寶玉,不停的勸著賈寶玉;同時,也用包含埋怨以及期待的目光看著於小魚,期望她能開口勸勸賈寶玉。

    “於姑娘,”襲人盯著於小魚,臉上的神色顯得十分的著急:“你就勸一勸寶玉吧,他跟姐妹們的關係向來很好,絕對不是故意冒犯你的。大家都說你溫柔大方,善解人意,你怎麽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寶玉這個樣子而無動於衷呢?”

    於小魚握緊了欲開口說話的展昭的手,笑道:“看寶玉的樣子,最近過得應該不是很如意;所以隻要他把情緒發泄出來就好了。放心,他不會有事的。我是關心他,才不去勸他的。否則,負麵情緒在心裏憋得久了,才會真的發瘋的。”

    聽到於小魚的話,賈寶玉甩開襲人和紫鵑,衝了過來,展昭趕緊將於小魚擋在身後:“賈公子,有事直說就好。”

    “於姐姐,”賈寶玉哭鬧著說道:“你就帶著我走吧,你讓我住碧紗櫥都行……”

    “我都是死珠子了,”於小魚看著賈寶玉哭鬧不休的樣子,一進時沒有控製住,直接來了一句:“你還要跟著我走算什麽?”

    賈寶玉瞠目結舌的看著於小魚,轉頭又轉身了賈母的懷抱:“嗚,老祖宗,我好難過,於姐姐生我的氣了,她不肯理我了……”

    “這又是怎麽了?”剛出了禮部就被賈母派人找過來的賈璉,一進榮慶堂就聽到賈寶玉的哭訴,趕緊開口打斷了賈母未出口的斥責:“給老祖宗請安。你讓孫兒回來有什麽事?”

    賈母被賈璉打斷了一下,也就沒說什麽,隻是低聲的輕哄著自己懷裏賈寶玉,完全忘了自己答應過尤二姐的事情以及迫在眉睫的薛蟠的事情。

    尤二姐一雙美目欲語還休的看著賈璉,而賈璉根本就沒察覺到尤二姐的目光,他想起了今天在禮部的事,急切的想找展昭討個主意。

    “於姑娘,於姑娘,”薛姨媽突然哭哭啼啼的跑過來,直接跪到於小魚的腳下:“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的蟠兒吧,好不好?”

    眼眶紅紅的薛寶釵也是盈盈的對著於小魚和展昭一拜:“懇請於妹妹和展大人對家兄施以援手,救他出囹圄。”

    “魚丫頭,”終於哄好了賈寶玉的賈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聽到薛姨媽和寶姐姐的話了吧,就幫幫蟠兒吧!蟠兒一向善良,一定是被人冤枉了。”

    “魚丫頭啊,”王氏也開口勸道:“蟠兒也是一時糊塗,他的本性不壞的。”

    “這個忙我真幫不了。”於小魚笑著說道:“薛蟠犯沒犯法,自有國法處置。難道外祖母以為,我還能大得過國法不成?”

    “可是……”賈母的目光不禁望向展昭,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被於小魚截過了話頭。

    “外祖母最近的身體怎麽樣?”於小魚笑道:“我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忙,也沒顧得上過來看看外祖母,還希望外祖母不要怪罪我才是。”

    “你們這些孩子,”賈母假意生氣的說道:“都忙,也沒有在乎我這個老人家嘍!璉兒啊,蟠兒的事……”

    “外祖母這麽說,”於小魚趕緊笑眯眯的打斷賈母的話:“不是讓我們這些晚輩無法做人嗎?我們哪是那種隻顧著自己的事就不管外祖母的人啊,您這裏有二舅舅和二舅母照顧,還有元春表姐、探春表妹以及寶玉表弟的照顧,我們大家都放心著呢。對了,說起元春表姐,怎麽樣,元春表姐最近相看人家了嗎?”

    賈元春看了展昭一眼,想起自己家裏的打算,心知她跟展昭終是沒有緣分的,也就歇了自己的那點子小心思;不過,看著尤三姐的樣子,賈元春不屑的勾起嘴角:“元春的事情,有勞於妹妹費心了。不過,於妹妹自己也得小心了,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不自量力的人,就喜歡惦記著屬於別人的東西的。”

    “元春已經相看好了,”王夫人得意的說道:“擬定於下個月初八成婚。元春的夫婿乃是孫家公子,不久前襲了家裏的京職,現在供職於兵部,隻不過是個小小的侍郎。”

    雖然王夫人口中說著什麽小小的侍郎,不過於小魚和展昭、賈璉還是聽出了她話裏的得意。

    於小魚笑得滿臉的真誠:“那可要恭喜表姐了。”

    “謝謝於妹妹了。”賈元春隻是笑了笑,轉頭又對著賈璉說道:“璉兒,迎春的年紀也不小了,你這個當哥哥的也得上點心。”

    賈璉微微的皺了皺眉:“這個就不勞大姐姐費心了,迎春的事自有我那老爹操持。大姐姐還是好好的備嫁吧。”

    於小魚和賈璉就這樣,不停的轉移著話題,根本不接有關薛蟠的話茬;賈母看出於小魚和賈璉根本不會管薛蟠的事,索性自己也就不再提起這件事。

    而王夫人也看出了於小魚和賈璉在轉移話題,心中暗恨這兩個人的狡猾,令她眼睜睜的看著薛家的大筆銀子飛走,可是卻也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怨恨,勸解薛姨媽和薛寶釵,讓她們去王家求王子騰想辦法救薛蟠。

    已經緩過來的賈寶玉拉了拉賈母,又指了指尤二姐,笑道:“老祖宗,你別忘了尤二姐姐的事啊!”

    “還是我的寶玉最乖。”賈母摸著賈寶玉的頭,長籲短歎了一番,才又轉頭對賈璉說道:“璉兒,你與鳳丫頭也和離挺長時間了,這巧姐一天天的大了,也需要母親的照顧。”

    聽到賈母的話,賈璉暗叫一聲不好,趕緊開口說道:“巧姐那裏有迎春呢。這幾天,巧姐跟著迎春,過得挺樂和的。”

    “胡鬧,”賈母板著臉道:“迎春那個性子,再把巧姐給帶成個木頭疙瘩的。”

    聽到賈母對迎春的評價,於小魚不悅的皺了皺眉。展昭趕緊一把拉住於小魚的手,防止她再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引起賈母的震怒——畢竟賈母年事已高,真出點什麽事,於小魚可擔不起那個罪名。

    “再說了,”賈母根本沒看到於小魚的臉色以及賈璉的不耐煩,繼續說道:“迎春早晚也要嫁人的。巧姐還是得有個母親,趁著她現在年紀還小,你趕緊再娶一個,母女兩個的感情還不是像親的一樣。”

    賈母說這話的時候,於小魚特意的看了看王夫人以及薛姨媽,發現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不快,甚至王夫人的臉上還有一派讚同之象,再想起當初她對王熙鳳的親密,不禁暗笑著搖了搖頭。

    賈璉也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賈母還能說出什麽樣的話來。

    “這個是尤二姐,”賈母拉過了尤二姐的手,笑著說道:“是你珍大哥哥家尤氏的妹子,最是賢慧不過,我看跟你也挺般配的,正好,她不在乎進門就給巧姐當娘,你回去跟你那老爺商量一下,找個日子下聘禮吧。”

    賈璉這才看到原來尤氏姐妹竟然都在大堂上,想起昨天在酒樓見到的一切,賈璉的心裏就惡心不已:“老祖宗,孫兒才剛剛進了禮部,這件事還不急;更何況,我還帶著個孩子,就不耽誤尤二姑娘了。”

    賈璉直接、毫不婉轉的拒絕,令尤二姐慘白了一張臉,驚慌的看著賈璉,實在想不到老祖宗都這般說了,賈璉為什麽還要拒絕。

    尤三姐騰的就站了起來,指著賈璉的鼻子罵道:“賈璉,你別不識好歹。我姐姐不嫌棄你就不錯了,你還拿上喬了。呸,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員外郎,還真當自己是什麽大官了?得了吧,我看你啊,一個小小的員外郎就算是到頭了。”

    賈璉怒道:“是,我是什麽都不是,可我更沒求著你姐姐嫁給我。老祖宗,要是沒什麽事,孫兒就先走了。”

    怒氣衝衝的賈璉轉頭就走,展昭趕緊拉了拉於小魚。於小魚會意的對著賈母一笑:“外祖母,我去看看表哥。”

    “魚丫頭啊,”賈母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你好好勸勸璉兒,他聽你的。這尤二姐真的很好,長相好,脾氣也好,跟璉兒真的很相配的。”

    於小魚看了低著頭的尤二姐一眼,直接拉著展昭走了出去。尤三姐癡癡的看著展昭的背影,突然一跺腳,竟然追了出去。

    賈元春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趕緊吩咐自己新的貼身丫環跟出去,看看外麵上演的好戲,回來再講給她。

    “展大人,”於小魚眨了眨眼睛,壓低了聲音:“一會兒我們去趟天波府,跟玉兒和小楊將軍說一聲,讓他們兩個躲一下,薛蟠的事情在我們這裏行不通,薛家那兩個難保不把主意打到他們兩個頭上。”

    而後麵的事情,則完全證實了於小魚的先見之明,無論是薛家人,還是賈母的人,在天波府全吃了閉門羹——林黛玉以身體不舒服、正在靜養為由躲開了這件事。

    “林姑娘有你這麽個姐姐,”展昭聽到於小魚的話,笑著說道:“真是她的幸運。”

    “展公子,”已經打聽到展昭身份的尤三姐看著展昭的背影,趕緊開口嬌媚的叫道:“請等一個,奴家有事情想和你說。”

    展昭直覺的回頭看了一眼,馬上想起昨天在酒樓發生的事情,直接伸手攬住於小魚的腰,在眾人的驚呼中,施展輕功將於小魚帶了出去。

    於小魚被展昭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但馬上反應過來,緊緊的抓著展昭的衣服,興奮不已的高聲叫著。

    尤三姐看著展昭和於小魚的背影,耳中聽著於小魚的驚呼,心中憤恨不已,卻也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主意,一定要跟展昭在一起,讓展昭像寵於小魚一樣的寵愛她,不,要讓展昭比寵於小魚更加的寵愛她。

    直到展昭將於小魚放下來,於小魚還是沒有從那種興奮的情緒中回複過來。

    “展大人,”於小魚通紅著一張小臉,開心的拉著展昭的衣服:“剛剛真是太好玩了,你什麽時候再帶我跑一圈啊?”

    “這麽點小事,”展昭笑著捏了捏於小魚的鼻子:“也值得你這麽興奮?”

    “當然了,”於小魚重重的點點頭:“你功夫好,當然不覺得;可是我不懂武功啊,自然是開心嘍。這就好比……”

    “展護衛,”賈璉一路跑著過來,討好的笑道:“你要是不忙的話,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有點問題想請教你一下。”

    展昭不解的看向於小魚,發現於小魚也同樣是一臉的不解:“有什麽事情,賈公子你直接說就好了。”

    “是這個樣子的……”賈璉搓著手,向展昭講述了他今天在禮部遭到的冷遇,一臉不知如何是好模樣的看著展昭:“展護衛,你說我該怎麽辦啊?”

    “能怎麽辦,”於小魚笑道:“涼拌。”

    看著賈璉一臉的不解,於小魚搖搖頭道:“表哥怎麽這會兒倒是糊塗了,你這種空降,呃,我是說你是突然被派到那的,又沒參加過科考,本來就讓人看不上;再加上你這個員外郎又可以說是大舅舅用銀子換來的,你遇到這種事很正常啊。”

    “正是這個道理。”展昭點點頭:“隻要你做好自己的活,大家自然會慢慢的接受你的。”

    “嗯,”賈璉重重的點了點頭:“有展護衛和魚妹妹這些話,我就放心了。對了,你們知道賈元春的那未婚夫的事嗎?”

    “表哥知道?”於小魚好奇的問道:“隻聽外祖母說過那人姓孫,其餘的就不清楚了。”

    “那小子叫孫紹祖,”賈璉一臉不屑的道:“當初窮的時候,時常靠咱們家接濟,就跟哈巴狗似的;前段時間,襲了家裏祖傳下來的京職,成為候補兵部侍郎,就抖起來了,擺出一副不認識賈家的模樣。誰知道怎麽又和賈元春湊成一對兒了。”

    於小魚萬萬沒想到,賈元春的未婚夫竟然會是孫紹祖。迎春雖然與孫紹祖沒有了交集,可是賈元春又巴巴的送了上去,這到底賈家祖先做了什麽虧心事,才會讓自己家的女兒落到那種人手裏。

    於小魚有心提醒賈母幾句,可是想起賈母、王夫人,甚至賈元春自己都擺出一副對孫紹祖十分滿意的模樣,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隻好讓展昭去打聽一下孫紹祖的為人。

    隻是於小魚沒想到,孫紹祖的醜事竟然連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甚至連展昭都開始認為孫紹祖會是賈元春的良配了。

    這廂,賈元春剛剛出嫁;那廂,薛蟠的案子也判了下來。原來,薛蟠的身上不隻有馮書生一條人命,他在上京的途中還曾打死過一家酒館的小廝,包大人依律判了薛蟠死刑。

    雖然王子騰對此事表達了強烈的不滿,上竄下跳的一頓折騰,可是卻依然無法改變包大人的決定,薛蟠最終被搭上了狗頭鍘,薛姨媽一病不起。就在這時,賈家又傳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