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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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入空明,心如明鏡,體內地乳在功法作用下奇異的開始沸騰開來,滾滾氣息如出海蛟龍,不斷遊走秦非全身奇經八脈,似遊龍般衝擊不斷。

    秦非明顯感知到,一股奇異之力衝入丹田之內,一股異常的灼熱幾乎將要焚燒。

    “星火燎原之勢……”

    死寂的丹田就像一片荒蕪之地,地乳之力就是點燃這片荒蕪之地的星火,燎原之勢不可擋,似蠻荒開墾,開天辟地。

    秦非麵露痛苦之色,汗水如雨,銀牙狠咬。

    丹田內火勢燎原,焚燒身軀天地。

    經脈遊龍咆哮奔走,衝塞催閉。

    開天辟地,脫胎換骨。

    就在秦非將要承受不住澎湃的地乳之力時,忽然自腳下傳來一股洶湧之力,厚重恢弘,承載一切。

    大地之力。

    秦非嘴角輕笑,還是讓其感知到了。

    大地之力好似崩騰江川,抹滅燎原之火,讓遊龍能夠有海可歸。厚重恢弘,傳遞無窮神力,以地為尊!

    轉眼,一月有餘,秦非沉浸在修行的奇妙之中,忘乎所以,神遊天外不自知。

    秦非慢慢睜開雙眼,漆黑雙眸精光奕奕,神采非凡。長長出氣,吐出一口濁氣,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自然,整個身體好似脫胎換骨一般,十分奇妙。

    “怪不得人人向往修行,不說驚天動地的神術,單單是如此的身心舒適都是十分奇妙的。”秦非深深呼吸,緩解平息氣息。

    秦非重新看向麵前的青銅小鼎,一月有餘,秦非才真正發現了小鼎的一份奇異。青銅小鼎雖隻有一尺大小,三足兩耳,圓肚無縫,渾然天成。除了十分沉重外,還有一個最奇妙之處便是其中的地乳好似取之不盡一般。

    一月來,秦非每日都要取用地乳修行,可是小鼎中的地乳始終保持在半鼎之位,不降不升。

    “也對,小鼎與地尊小廟一般悠久,這麽長時間承受地乳,若是一般小鼎根本無法承受長年累月的地乳。”秦非上前,想要搬動小鼎,可惜發力之下,小鼎還是紋絲不動,似長在地上一般。

    秦非嘴角一笑,正好,試試一月來的修行成果。

    雙腳立地,如勁樹盤根,隨即一股浩瀚大地之力自地下傳來,傳導全身經脈,如遊龍咆哮奔走,隨即龍入丹田,化為己力。

    “起!”秦非一聲大喝,雙手抓鼎,似要拔山。

    說也奇怪,剛才無論秦非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的小鼎,在大地之力下,竟然奇異的被秦非輕鬆抓起,並沒有了剛才的那份沉重。

    “這應是傳說中的與功法相對應的法器了,不修地尊之法,恐怕還真的很難拿起小鼎。”秦非癟嘴,“修行的世界真是奇怪,一個法器非要搞的和基因密碼,指紋識別似的。”

    拿起小鼎,細細觀察,果然在小鼎底部,刻著一個字——冤!秦非眉頭一鄒,可是就算是他想破腦袋也無法單單從一個冤字就能推斷出什麽。

    小鼎奇妙,可是秦非也發現了一個難題,那就是必須時刻運轉地尊法,身體內必須有著地尊之力,否則的話小鼎就會化為如山一般的沉重,足可將自己壓死。

    不管了,既然知道小鼎是好東西,那是一定要拿走的。

    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古人誠不欺我。

    小鼎拿了,旁邊的石劍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如法炮製,地尊之力運轉,想要將石劍拔出。果不其然,之前紋絲不動的石劍,緩慢拔出。

    遺憾的是,拔出的石劍乃是斷劍。

    秦非手持石劍,手臂一震,哢嚓裂開的聲音隨即傳出。在拔出石劍後,秦非便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麽石劍,隻是外麵包裹著一層石皮。

    石皮震落,露出了裏麵的真容,乃是一柄斷刀,一麵利刃鋒利,寒氣逼人。一麵刀背厚重,給人一種如山一般的厚實感。

    “雖然是柄斷刀,但是總算有一兵器防身了,”秦非將斷刀包裹,背在身後。不經意看向地上的石皮,發現震落的石皮和一般的石皮有些不同,無論是顏色還是質地上都要精致太多了,細看之下,不禁驚呼,“差點就把寶貝漏掉了。”

    這哪裏是什麽石皮,而是凝固後的地乳!

    真奢侈,竟然用地乳來包裹斷刀,看來斷刀比地乳要值錢多了。

    說不定出去後,能賣個好價錢。

    將地乳塊放入小鼎中,想不到地乳塊入鼎即化。

    看到此,秦非雙眼冒光看向了小廟內最後一件東西,高台上的玉石石碑。

    既然小廟內都是值錢的玩意,那這最大的玉石石碑會不會是最大的寶貝呢。

    上前察看,隨即大喜,小小石碑十分沉重,完全超出了玉石應有的重量。可是,看著這麽大的石碑,秦非犯難了,難道要他背著這麽大的一個石碑到處走不成。

    “貪了,”秦非笑笑,放好石碑,對其鄭重行禮。

    還是將石碑留下吧,給這座地尊小廟留一件珍貴的東西。

    有小鼎和斷刀在手,足夠了。

    該是離開的時候了,麵對暗河,不知前路在何方。不知道是能夠重見天日,還是就此墜入深淵,永不得生。

    秦非看著暗河,“賭一把了。”

    縱身,入水,消失在了寒冷漆黑的暗河之中。

    地下暗黑遠沒有想象的那樣平靜,比之地上奔騰咆哮的大江河流有過之而無不及,咆哮間似蛟龍將秦非頃刻間卷起奔流向前,不由自己,聽天由命。

    待河流平緩,秦非蜷縮的身體猛地展開,衝向水麵。

    自由入水,自然有備,不比上次是身受重傷,被迫跳下懸崖,那真的是九死一生。

    呼吸著清新空氣,秦非坐在河灘上,升起一堆火,烘烤身上衣服,“不錯,不錯,運氣不錯,還真的讓我出來了。隻是不知道此處是何處。”

    入夜,篝火上烤的金黃的野兔。

    秦非坐在旁邊,看著跳動的火焰發呆。

    “嗯?”秦非神情一動,看向四周漆黑的樹木,“什麽人?”

    不多時,六個獵戶打扮左右的人手持鋼叉與弓箭慢慢走出。幾人皆手持武器,身上再無他物,看向秦非,十分戒備,其中一個強壯的漢子喊道,“你是誰?怎會在我們的林場?”

    “獵戶?”秦非驚疑,“我迷路了。”

    精壯的漢子又上前走了幾步,細細打量了秦非片刻,看到秦非不過是瘦弱的一個少年,這才輕鬆了一些,“你說的是真的?”

    秦非一笑,這些獵戶好生奇怪,好似很害怕陌生人一樣,“當然是真的。”

    獵戶都是一些耿直之人,聽到秦非信誓旦旦的說是真的,便放鬆下來,紛紛走來。“看你也不像那些惡人,我們獵戶的眼睛很厲害的,常年和野獸打交道,反而能分辨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

    秦非點頭,“坐吧。”

    五六個獵戶圍火坐下,剛才那個膽大的漢子問道,“你怎麽會走到這大山之中,一個人可是很危險的。”

    秦非一笑,“說來話長。”也就沒有多做解釋。

    獵戶並非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事之徒,看到秦非不想回答,也就沒有追問。

    “這位大哥,我看你們神情有異,好似很提防陌生人,是為何事?”秦非問道。

    那個精壯的漢子看向秦非,眼神帶著疑惑,“你真的不知?”

    “嗯?”秦非一疑,“知道什麽?”

    “虎頭山上出現了仙藏!”

    “仙藏?”秦非雙眼睜大,“不是吧,還真有這等東西存在?”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消息,這段時間方圓百裏內出現了太多的修行之人。”漢子歎了口氣,“唉,可憐了我們這些人,有些修行之人仗著自己有些修為,竟然一再欺淩我們,是說打就打,說殺就殺啊。”

    秦非看了一眼漢子,低頭沉思,顯得心事重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