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拉克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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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納克紅色的眼睛猛地一閃,當斯雷恩進入黑夜的時候,整個星球都會被造物主之息所籠罩,對塔達利姆來說,這個時候都應該去享受造物主的恩賜,怎麽會有人來造訪第四聖殿。
雖然疑惑,但是阿拉納克並沒有警惕起來,繼續感受著地嗪從身軀流淌彌漫的快感。
在地嗪中,阿拉納克的思緒是無比的清晰而又遲鈍,地勤放大了他的感知,也放大了地勤帶來的愉悅。
地嗪在身軀中流淌,在血液中翻騰,給大腦帶來的是愉悅和放鬆,讓塔達利姆們有若飛升的快感。
每當塔達利姆享受地嗪一次,就會敬畏哈感恩埃蒙一次。
“讚美偉大的神,讚美造物主的寵愛與恩賜!”
也許,擁抱地嗪才是塔達利姆的飛升之道吧。
在黑暗中,在擁抱地嗪的快感中,阿拉納克感知到了黑暗之神的思緒,雖然並不清晰,但是對瘋狂崇拜埃蒙的塔達利姆來說,這就是恩賜,是地嗪,讓塔達利姆可以有幸得微弱的感知到埃蒙。
但是,很快阿拉納克就感受不到神的意誌了,第四聖殿的地勤還不夠濃烈,想要完全的感知到神,隻有第一聖殿,也就是首席升格者的地嗪裂隙才能足夠一個塔達利姆完整的感知到神的意誌,除此之外,塔達利姆高階領主的聖殿甚至可以直接和神溝通
腳步聲停下來,一個比阿拉納克瘦小一點的塔達利姆走了進來。
“很抱歉,在這種時刻打擾您,偉大的第四席升格者。”
阿拉納克眼中紅光一閃,咄咄逼人的從祭壇上下來,高大的身影完全擋住眼前的塔達利姆,低下頭,看著眼前的塔達利姆,咆哮道
:“使徒,你最好給我找個合理的理由和借口來平息我的怒火,在感受地嗪被打斷的時候任何塔達利姆都會變成一把屠刀!”
“偉大的第四席阿拉納克大人,我無意打擾你的時刻,也不敢這麽做,是怒洛卡大人的命令,他要召見你,大人。”
使徒瑟瑟發抖,更怕阿納拉克一個不難把他掐死,在塔達利姆中,這太常見了。
“這樣,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大人。”使徒倒退著離開,盡量不發出聲音。
阿拉納克走出了第四聖殿,向第一聖殿走去,一路上碰見的所有塔達利姆都讓開身子彎腰給他行禮,阿拉納克視而不見,沒有一絲一毫的理會,徑直向第一聖殿走去。
飛升而起,永無止息。永不饜足。
不升即墮,永世墮滅。
這是埃蒙留給塔達利姆的聖言
阿拉納克一直非常讚賞這種明確的意誌。在塔達利姆中,對上位者俯首稱臣,對下位者頤氣指使,這就是塔達利姆族群貫徹的升格之鏈。
就這麽簡單。
如果想要提升地位呢?想向更高處晉升?那就去挑戰你的上位者,去舉行拉克希爾儀式。強者生,弱者亡,為聖鏈去蕪存青,讓塔達林的整體實力更為強大。
阿拉納克的第四升格者的地位也是這麽來的,在拉克希爾儀式中,其他勇士可以代替本人出戰,且不止一人。戰鬥儀式沒有人數或位階限製,他人不是與你並肩作戰,就是和你互相廝殺。過去有些儀式是一對一的死鬥,有些儀式則是雙方各擁上千勇士,血戰沙場。每當清點完大規模戰鬥的死亡人數後,聖鏈中的位階就會出現大量空缺。有些人可以躍升五個、十個、升至上百個位階。其實阿拉納克當初也是因此才能迅速躍居高位。即使得受埃蒙恩選的戰士,也會沉湎於自負和傲慢之中。因此阿拉納克隻需順水推舟,巧妙遊說,就能讓諸多聖鏈中的上升格者自信滿滿地加入拉克希爾儀式中。等到麵對敵眾我寡的懸殊戰鬥時,這些上位者才明白他的陰謀,可惜為時已晚。
行走在地磚鋪成的路麵,斯雷恩星球沒有一絲一毫的綠色,早在千百年甚至更久之前,斯雷恩就是一顆沒有綠色的星球,每天夜晚噴湧而出的地嗪早就令植物枯萎而死,連植物都沒有,自然也沒有別的生命。
所有塔達利姆的建築都是深黑色的,不同於其它的星靈,塔達利姆認為痛苦和折磨才是萬事萬物的根本,其它星靈那些修煉的金光閃閃,富麗堂皇,自以為固若金湯的要塞隻是一些無用的玩具,而塔達利姆的任何一個建築,都可以作為武器使用。
走進第一聖殿,阿拉納克向裏麵背過身的塔達利姆行禮:“偉大的升格第一人,怒洛卡大人。”
怒洛卡盯著牆壁,一言不發,對阿拉納克的到來和聲音充耳不聞,他拿起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把黑色的劍柄,怒洛卡把自己的靈能注入其中,亮起了紅色的利刃。
怒洛卡細細把玩手中的劍,故意忽略身後的阿拉納克,而阿拉納克保持行禮的姿勢紋絲不動。
“起來吧,阿拉納克!”
“是,大人。”阿拉納克直起身,他的聲音平靜而自然,好像沒什麽問題,隻有他自己知道心中已經怒火中燒。
“真是難以忍受,這個怒洛卡以為自己是升格第一人就把我當成奴仆,難以想象那些還在艾爾的蠢貨把情緒都鏈接在卡拉中不怕瘋掉麽……”
怒洛卡拿起了手中的利刃,釋放出自己的靈能來衝擊阿拉納克,阿拉納克低下頭,假裝退後了一步
“大人,我一直本本分分,從不敢武逆您的意誌,你這是要……”
“放鬆,阿拉納克,我不是針對你,而是試探你,你果然是我忠誠的仆從,這點我從不懷疑。”
“那大人您是要?”阿拉納克小心而又謙卑的問道。
“我特意在地嗪噴湧的時刻把你叫來,又在剛才故意試探你,是因為我要做件事。”
“什麽事,大人,阿拉納克永遠服從於你。”
“我要發動,拉克希爾儀式!”
這句話好似晴天霹靂般,震驚了阿拉納克,怒洛卡已經是升格第一人了,他若發動拉克希爾,那必定是要挑戰統治所有塔達利姆的最強者,高階領主,馬拉什!
(未完待續)